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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尽相离(第四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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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孟景才轻声道,“你得逞了。”她声音低沉,“姐姐的命你取走了,怎么不取我的?”
  孟景转过身,继续说道,“当时姐姐和我都已经被你们迷晕,你还留我的命到现在作什么?别说你对我有……”孟景顿了一顿,“有真感情……你还有什么计策未完成?是凌教吗?你还要让更多的人卷入你的仇恨之中吗?”
  岳书昀猛的摇头,他失措的说,“没有,姐姐,我对你是真……”
  “真心的吗?”孟景打断他的话,“真心的你又为何要置姐姐于死地?你这么说不觉得荒谬吗?你一点一点感化我放下仇恨,自己却步步为营的复仇,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吗?”
  岳书昀看着眼角滑落泪水的孟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要怎么解释,当时王叔一刀刺死孟瑶之后,便转向孟景,可是岳书昀却挡在了孟景身前阻止他,王叔怕伤及岳书昀,两人慌乱推搡中却刺中了王叔的腰,而岳书昀也擦伤了手臂。后来才是孟景醒来所见到的景象。可是他这么说了她又会信吗?孟景已经发现自己的处心积虑,怎么还会相信自己的真心呢。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孟景的心意之后,几乎每一天岳书昀的心里都在撕扯,不能为亲人报仇的内疚、懦弱,和孟景的美好一直焦灼在心头。可是感情易拿起,仇却不易放下。他对孟景的感情能融化他们之间的仇怨,却消不去对父母的愧疚,以至于陷害孟瑶的时候,他纠结却又无法一刀斩断复仇之计。当孟瑶倒在他面前再也不会醒来的时候,他才恍惚的发觉,他对父母的愧疚了了,却永远对不起另一个人。到如今,也是自己自作自受。岳书昀闭上眼睛,这些天的一切,也当是梦一场吧,此生还能做这样一个温暖美丽梦,已经是他最后的幸运了。
  孟景捏紧了拳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仇恨里兜兜转转总也出不去,她和岳书昀本就不该走到一起,姐姐走了她难受,可那是岳书昀的复仇,她以仇人的立场,不能谴责,因为自己手上也沾着鲜血。只是,这些日子以为的化解与真情背后,原来也是一场阴谋,这让她如何接受。
  最后一抹晚霞退去之时,岳书昀执起面前孟景为她倒的那杯茶,一口喝下,茶,又凉了。
  猛然间,他将茶杯摔在地上,捡起一片破碎的瓷片,往自己的颈间划去。
  他闭上眼,这一生短暂,却也尝尽了酸甜苦辣,该还的,该怨的,欠着的,念着的,不舍的,都散去吧。

  第三十六章

  《尽相离》
  岳书昀的动作快而狠,孟景一惊,他们离着几步远,要过去挡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拿起窗边案上的小花瓶往岳书昀的手掷去。孟景担心他真的割破颈间的血脉要害,用了内力,花瓶打在岳书昀的手腕侧面上,一阵剧痛,瓷片从手中脱落脱落,他也痛得昏了过去。
  在岳书昀意识涣散,昏过去之前,听到了,“书昀……”,那是孟景担忧的声音。
  孟景一步过去将倒下的岳书昀接在怀里,额上漫出一层细汗,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得有多快。抱着怀里的岳书昀,孟景终于无法抑制的痛哭出声,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岳书昀的衣襟。孟景已经无力去怀疑,岳书昀是不是料定了她无法看着他去死,要再一次博取她的信任。岳书昀动手前眼里的决绝烙在她心里。
  。
  。
  岳书昀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愣愣的看着床幔,愣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是在原来的客栈里。
  去楼下打水的王叔刚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家少爷睁开了眼,急忙走到窗边,“少爷,你醒了!。”
  岳书昀看到王叔,有些错愕,没有说话。
  王叔又急着问,“手腕还疼吗?”
  岳书昀听他这么一说,才恍地觉得右手腕传来阵痛,他举起右手放到眼前,看到上面缠着纱布,自己轻轻的想动一动手腕,刺痛而无力,知道原来孟景执过来的花瓶将他的手腕打断了,她是真的急着要救自己。
  “少爷不要担心,已经找来当地的郎中看过了包扎了,等你精神一些,我们再去燕林找曲毒医,手腕定能治好。”王叔絮絮叨叨的在他耳边说着话,岳书昀并没有听进去,这些,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一双作孽的手罢了。
  。
  接下来的几天,岳书昀依旧寡言淡语,在王叔的照料下,岳书昀勉强算得上有了些气色。他没有见到孟景,但也没有问王叔发生了什么。
  那天王叔本来就在附近,他其实一直跟着岳书昀他们,急匆匆的孟景抱着岳书昀出门找郎中的时候恰好看到,而孟景也发现了他。
  看过郎中,他们回到客栈,孟景拿出纸币写下一封信,说道,“王叔,孟岳两家的事,到今日,在我孟景这里就算是了清了。至于你和书昀的选择……”孟景顿了顿, “他日你们若要找我孟景,我在千凌山恭候,而我,誓此不再向岳家任何人寻仇。”
  孟景起身,将信交到王叔手里,缓缓说,“照顾好他,勿轻生。”
  言罢,孟景拿起佩剑向门外走去,没有回头。
  王叔没有多言,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心知肚明的。他虽然恨孟景,可在他看到岳书昀挡在孟景身前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仇是报不了了。
  孟景策着漾露,夜空下的山路寂静,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纵使在层层的密谋之中,那些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温暖,也是有真心在的吧,至少某时某刻,自己曾切身的感受过。还有,那个他用瓷片时的眼神。
  可是即使她相信了又如何,这段从仇恨和算计开始恋情,一路上布着裂痕和伤口,纵然她此刻内心平静,却也真的,无法再在一起了吧。
  在王叔的劝说下,岳书昀终于答应前往燕林,其实那时他心里怎么样都无所谓。
  “少爷,我们活下来都不容易,岳家现在,只剩你一人了。”这是王叔常说的话。
  王叔无法看着自家少爷这么行尸走肉的活着,甚至他担心少爷又冒出轻生之念。他将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和孟景的话告诉岳书昀,说到‘勿轻生’的时候,更加的恳切。
  岳书昀苦笑,孟景的良苦用心。
  王叔拿出孟景的信给岳书昀。
  岳书昀错愕的接过来,看着信封上的‘书昀亲启’几个字,手竟然有些抖。他没有想到孟景还有话要跟他说。静静的拿着信,好一阵才打开。
  信上是孟景刚劲潇洒的字,短短四行:
  三月桃花犹纷纷,
  前缘过往皆尘尘。
  此生情意为仇锁,
  寄愿来世素心人。
  。
  落款是一个单子,景。
  岳书昀看着这几行字,闭上了眼睛,好像,有泪,也流不出来了。

  第三十七章

  《尽相离》
  九年后。
  燕林的早晨总是伴着鸟儿的鸣叫,临溪而落的庭院里,艾融端着药草出来晒,一边走一边抱怨的说,“粗活累活师父你就都让我干吧,你只疼师弟。”
  曲云迁手里拿着药罐,“你真是每天少一句话都不行?不学学你师弟专心钻研医术,成天只想着玩。”说着走到他面前,用药罐轻轻敲了一下艾融的头,“干好你手里的活,这点你就喊累,书昀要是当年手没受伤,干的可比你多。”
  艾融撇了撇嘴,继续搬着药材。
  忙忙碌碌一早上,也过得很快,三月末的日子已经开始渐渐转暖,这是他们刚回到燕林的第二天。这几年,每年三月,师父都会带着自己陪师弟回淅州的岳家山庄,住上一个月,到月末又回来。那里桃花遍布,艾融总是舍不得走。
  可每到月末,第一个提出来回燕林的也总是师弟,他总是淡淡的说,“桃花也快谢了,咱们回燕林吧。”
  想到这里,艾融不禁笑笑,他和师傅从来不在师弟面前多言,可始终有些心疼。
  搬完最后一筐药草,艾融拍拍手,去凉亭里找岳书昀,还没走到凉亭,就看到那一抹蓝衣倚的他坐在亭里的椅子上看书,从王叔送他来燕林起,岳书昀长高了不少,却还是一样的瘦。
  艾融悄悄走过去,忽的掠到岳书昀面前,一下将他手中的书抽走,笑着说,“师弟,吃饭去啦!你知道吗,你看的书越多,师父就教训我训的越多。”
  岳书昀站起来,坐久了,伸展了一下,露出手腕,虽然手腕上戴着一串白色的石子,隐约可见一个不太明显的伤痕,跟着艾融边走边说,“那你还不多用点心。你可是燕林毒医的大弟子呢。”
  两人一路说笑着向厨房走去,厨房外面支了一张小桌子,是平日里师徒吃饭的地方,还未走近已经闻到一阵饭香。人们只知燕林毒医医术高明,却不知道她还烧得一手好菜。
  曲云迁端着刚炒好的菜从厨房走出来,岳书昀看到她却猛地一愣,心里一紧,呆在原地。
  艾融发觉身边岳书昀没有跟上来,回过头疑惑的问,“师弟?”
  那边端着菜的曲云迁也注意到岳书昀愣愣的看着这边,不禁打量了一下自己,看见自己青绿色的衣裳,恍然明了岳书昀这是怎么了。传言不是说,那个千凌山上的孟教主,总是一身青绿吗。
  平日里曲云迁喜欢穿白色,今天翻到以前的绿衣裳,觉得很有春的气息就心血来潮换了绿色,却怎么没考虑到这个,她有些尴尬的将菜放到桌上,唤着,“艾融,书昀,快来吃饭吧。”
  听到曲云迁的声音,岳书昀才清醒了似的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师父,却还恍了神。
  坐下之后,岳书昀渐渐感觉曲云迁有些紧张和内疚的一直给自己夹菜,噗的一笑,抬眼看着曲云迁,缓缓的说,“师父,没事。”
  曲云迁手里一顿,岳书昀继续说道,“你穿绿色,挺好看的。”说完,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然后又和艾融继续说说笑笑。
  曲云迁也轻声笑了一下,不再多说什么。
  桌边的树上鸟儿飞过,清脆的鸣了几声,和院外的溪水声一起,融入这深林里。
  。
  。
  千凌山上,今天在孟景屋里伺候的花琴刚入教不久,每次被派来孟景屋里她都很紧张,沉默寡言的教主让她又敬又怕
  今天的她更紧张了,因为她一不小心弄坏了一个东西。
  孟景每日练剑的时候,总要把一条穿着白色石子的手链摘下来,怕练剑的时候太用力将手链弄破。
  花琴来之前,护法曾嘱咐过她,那是教主重要的东西,打扫的时候要小心。
  可她今天还是在擦孟景的书案的时候,把孟景的书打翻在地,急着去捡书,却又把书案上的手链扫落了。又去捡手链,可是她没看清手链的另一头挂在书案脚的木刺上,捡的时候着急的一用力,就将这条陈旧的手链扯断了。
  教主还在练剑,屋里的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紧张的不知所措。她把掉落的那三个石子握在手心里,看着断掉的绳子发愣。
  。
  孟景练完剑回到屋里,如往常一样将剑放下,顺手在书案上找湛云石手链,却没找到。正当孟景皱着眉想要问一问的时候,角落里站着的小姑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呐呐的说,“教……教主,属下错了。”
  孟景疑惑的看着这个小姑娘,“怎么了?你站起来说。”
  花琴更不敢站起来了,“教……教……”
  孟景看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有些好笑,过去扶她,温声道,“不要紧,你先站起来说怎么回事儿。”
  被孟景扶起来,花琴才站起来,抬头看着教主,教主温和的看着自己,才平静了一些,小声的,把扯断手链的经过讲了。
  然后摊开手,上面是一条细绳,没有什么花样,简单的将三个白色的石子穿在一起,花琴说,“然后,然后我在柜子里看到有其他细绳,就把它们先串起来了……”
  孟景看着那三个白色的石子有些出神,她确实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女孩做的“错事”会是这个,眼前突然晃过,她为他戴上手链时候他嘴边的浅笑。
  花琴看孟景半天不说话,心里又开始紧张了,捧着石子的手开始颤抖。
  却突然听得孟景轻轻的笑了一声,“我说了,不要紧,这个……不要紧的。”说着,拿过了她手里新串好的链子,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好像有些长。
  花琴看孟景好像真的没有生气,看着链子的眼神里还有一丝温暖,才放松下来,试着轻声问,“教主,不如戴在颈间试试?”
  孟景听而点点头,把链子放到颈间,花琴帮她系好。低头看见胸前的三颗小白石子,孟景又笑了,“这样挺好。”
  自那之后,花琴开始不怕这个沉默寡言的教主了。
  第二天,孟景就启程前往水若山庄。孟景行事低调,除了要务,很少下山。“邪教凌教”的消息在江湖上也鲜少听到了。凌教自立教以来,帮助山间的山名,周边的百姓,却被江湖称作邪教。什么邪与正,仇与怨这些事情,孟景也是慢慢才想明白,不计较了。从而自孟景掌教以来,凌教也少了许多与外界的冲突。
  去水若山庄,途经淅州。这些年,并非有意避开,也许是巧合,孟景还没再踏入过淅州。
  孟景拉住缰绳,在淅州城外的桃花林停下。三月末,淅州的桃花已经谢的差不多了,周围却还弥漫这淡淡的余香,像是酿了许多年的陈酒。孟景抬手触了触颈间的石子,任久远的回忆飘过。
  半晌,当那些模糊和清晰的画面都融入这片桃林之后,孟景弯起嘴角,策马而去。马蹄的踢踏声渐远,孟景的身影,也慢慢消散在扬起的烟尘之中 。
  【全文完】
  声岚 2014…02至20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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