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当红小生整容失败之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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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蔚识不知道这薇儿怎么总能把话说的那么死,就好像人生中所有的希望全都消失了一样,只有绝望在前行。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开,毕竟你真的很年轻,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说到后来连程蔚识自己都听不下去,这种没营养没说服力的鸡汤,如果薇儿真能听进去,那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我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以前他们叫我国民甜心宝贝儿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叫我国民甜心宝贝的人变多了,骂我的人也变多了。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当了明星被人骂骂也没什么,可是真正骂到我头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有多么气愤、无奈,我常常失眠,睡不着觉。拍戏的时候,我背了十几遍的台词都能忘记;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明明已经排练了许多次,我的大脑却会变得一片空白。刚刚我说,我找不到白头发了,其实不是因为我染了头发,而是因为——”
程蔚识看着薇儿的后背靠在石头上,两只手抬起来摸到一处头皮,那两只被撕破了皮坑坑洼洼的手指在黄昏中显得极其醒目。
手指扯到两根发夹,把它们拔了下来,随后——那顶头发被悉数取下。为了固定得牢一些,这顶假发下面还粘着几滴已经干涸的胶水。
程蔚识目瞪口呆地望着薇儿的头顶。
靠近脑门以及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些稀疏的头发,但头顶,基本上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薇儿把假发重新戴了回去,一边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有的时候会妄想,如果我真的能克|隆一个薇儿就好了,让她当我的替身,替我在娱乐圈里和别人周旋……”
此时,刘忠霖一边开着车,一边在用耳机给董呈打电话。
那边传来了董呈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和薇儿怎么失踪了!这种事情怎么都会发生?!节目组怎么说的!”
刘忠霖:“节目组说,两人不见了以后,摄像师原本想在原地等他们,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来,而S台给的定位系统也坏了,他们害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找了附近一家修理店换了电池。回到原地后,那边还是没有先生的身影,可是却在附近的一条路边发现了一辆倒在路上的自行车。这辆自行车就是嘉宾指定用车。”
“那他们人呢!人在哪!难道被狼叼走了不成?!”
“他们走的那条线是P市的郊区,荒山野岭,说不定真有狼……”
董呈赶紧抬高了嗓音打断他:“这话不能乱说知不知道?S台怎么说的?”
刘忠霖答:“S台说这一批定位设备确实有问题,据说是P市的一家通讯公司赞助的。”
董呈冷哼一声:“什么狗屁公司,我看是贿赂了不少S台高层才换来的赞助吧。”
刘忠霖沉默不语。
董呈在电话另一边疲惫地叹了口气:“这样吧,有消息尽快跟我说,我争取买最快的一班航班赶过去。”
电话挂断后,刘忠霖打开了耳机中的另一条线:“段先生,我在他身上放置的东西显示,他们已经从那边走出来了,再走两个路口就会到这边的大路来,我会装作在寻找的途中偶遇,然后把他接回来。”
电话那一头过了许久才回复:“辛苦。“
刘忠霖看见程蔚识的时候,薇儿正驮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他连忙停下车冲到了二人面前。
“薇儿小姐,我来吧。先生这是怎么了?”
薇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跟在钟非身边的助理。走了这么一大段儿路,她早已累得精疲力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他发烧了!还说哪里的软骨头折了,湿答答的裤子里捂着伤口……一开始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说,等我们走到一半突然摔地上晕了过去。哪有这样的!这么逞强。结果让我把他从大老远儿驮回来。”
薇儿这话里带着一半责怪一半担忧,她跟着刘忠霖上了车,和程蔚识一起坐在后座照顾他。
嘴上还一直说:“哇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穿他的外套,哪有这种人啊……”
程蔚识顶着满是浆糊的脑袋说了一句“我不要去医院。”接着就昏睡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由于录制中明星嘉宾频繁涉险,这次更是由于节目组本身硬件的问题导致两位嘉宾迷路落水,S台决定对节目组临时整顿,并给薇儿和钟非放了一段假期。程蔚识这次病得比上次薇儿昏迷还要严重,刚送到医院里时状态非常不好,直接发起了高烧,医生剪开他裤腿的时候,发现他小腿骨上盖上一大块淤青;而膝盖处有一处伤口竟然已经发炎化脓了,凝结的血迹和粘稠的组织液交混在一起,模样惨烈——大概在冰冷的脏水里泡坏了的缘故。
除了X市和P市以外,原本的计划行程表里还有两个中西部城市,节目组决定改变计划,让鸢小昭彭春晓去其中一个,而剩下的那个,由薇儿、钟非休整结束以后接档。
程蔚识整整住了两天的医院,一退烧就让刘忠霖退了病房乘飞机回到了S市。下飞机后回家的路上,程蔚识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刘忠霖说:“之前您发烧的时候,段先生曾经打电话过来向您问好,还说等您回到S市请和他见一面。”
“见一面?”程蔚识听到“段先生”这个称呼时就惊醒了,他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答应下来,“那就现在问他今天有没有空吧,反正我今天闲着没事。”
刘忠霖犹豫:“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如等明天再——”
“我已经退烧了,放心,肯定没事了,就是腿还有点疼而已。”
腿上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既然大佬有要求,他总不能拖着不见吧。蔚识看了一眼窗外,又低头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样好了,你先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回家洗个澡整理一下。按照他说的来安排就行。”
程蔚识回家洗完澡,穿好了浴袍出来,一边用剪刀剪开缠在腿上的保鲜膜,一边问刘忠霖:“打电话给段可嘉了吗?他怎么说?”
刘忠霖答:“段先生说现在有空,现在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程蔚识心里一毛:“赶来的路上?什么意思?”
刘忠霖解释:“段先生说要到您家里拜访。”
“啥?!”如果不是腿上还受着伤程蔚识恐怕现在已经从板凳上跳起来了,“你怎么能让他直接来我家?!”
刘忠霖显得很委屈:“先生,刚刚明明是您说,按照段先生说的来安排就可以了。段先生听说您还受着伤,不方便走动,所以贴心地提议直接来您家里看望您,我想着要遵循您的吩咐,所以替您答应了下来。”
“我的妈呀!”程蔚识急了,“你怎么能这么理解!我的意思是……不是……反正不是那样,你赶紧打电话跟他说我们去外面聚——”
“叮咚——”
这时,楼下的大门门铃突然响了,二人在墙边的屏幕上看见了段可嘉的脸。
刘忠霖好心提醒她:“先生,看来现在在打电话已经来不及了,段先生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程蔚识愣在当场,刘忠霖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开了楼下的大门。
刘忠霖:“段先生已经上来了。”
程蔚识抓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段可嘉都要来我家了你还这么淡定!究竟我是你上司还是他是你上司啊!”
刘忠霖顿了一顿:“当然是您。”
程蔚识慌张地在原地瞎扑腾,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快快,扶我进去,我换个衣——”
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程蔚识根本来不及阻止,刘忠霖就直接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
穿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段可嘉站在门口,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手上还拎着一袋沉甸甸的水果。
这人原本是想把这袋水果递给钟非的助理之后再和程蔚识打招呼的,谁知只不过在无意之中瞄了程蔚识一眼,就被他的装扮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段可嘉向程蔚识这边多走了两步,那双漂亮的凤眼便开始在程蔚识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似乎一点也不懂得收敛,这道目光盯得程蔚识毛发耸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后,段可嘉竟然用着见怪不怪的语气说:“怎么,穿着浴袍来迎接我?”
程蔚识一看到段可嘉脸上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歪了,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的……因为我刚洗完澡,没来得及换衣服……”
谁知对方完全领会错了意思:“哦。知道我要来,还专门洗澡了。”
程蔚识立即做了个“慢着“的手势,企图打断对方脑中已经成形的猜想,“那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您要来我家,要不然怎么说也得穿上衣服啊。”
段可嘉看出来对方是认真的,于是收了笑容。他换好拖鞋之后坐到了程蔚识的对面:“不开玩笑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听说你在P市生了病还受了伤,没想到你这么敬业,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这话是在夸他不假,但程蔚识怎么觉得,段可嘉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有内涵,一句比一句过分。
——似乎每句都在讽刺他。
刘忠霖泡了一壶热茶,分别倒了两杯,其中一杯放到了程蔚识面前。程蔚识没有喝,而是捧在了手心暖手。
程蔚识说:“没想到段先生对我这么关怀,大老远儿跑来看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段可嘉将目光直接停在程蔚识的脸上,礼貌性地笑了一笑:“上次说过了,我会拿你当朋友。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来找我。”
听见段可嘉说的,程蔚识有种欣慰却无奈的感觉,他摇了摇头,眼里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暂时没有困难……既然您把我当朋友,那么有件事我也不瞒您了。”
段可嘉问:“什么事?”
这次一同看向程蔚识的还有刘忠霖。
“就是之前,我的几首歌曲被公司里的人拿走了……不,更准确地说是偷走了,可是后来阴差阳错地,那几首歌都没能发布,现在被公司弃用了。我在想,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话,我也许会求您帮忙。”
段可嘉转了一转手中的杯子,目光垂向手中的杯耳。
程蔚识抿唇扬了半分的嘴角,明明是在笑,却又显得极其无奈:“后来我想,怎么可能有人会帮忙呢,肯定不会有人愿意帮忙的。”
段可嘉皱了一下眉头,这句话让他不悦:“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帮忙呢?比如,这些歌曲未能发布,也许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你。”
程蔚识听到这个问题时,脸上涌现出了那么一瞬间的迷茫,随即笑了出声:“怎么可能啊,那这人一定脑子有毛病吧。”
段可嘉险些被茶水呛着:“……”
“不过。”程蔚识忽然止住了笑意,眸色由浅转深。他沉下嗓音,将杯子慢慢放在桌上,一手握成了拳藏在桌底:“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想……我一定会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第三十四章
程蔚识说完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去看段可嘉的表情,所以,他当然不知道在这之后的三秒里,对方的眼中有多么错愕震惊。
“……”
二人共同沉默了许久,久到程蔚识已经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望着洁白如玉的杯底发呆。
这时段可嘉终于开口:“我发现你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看起来似乎非常难过,那么作为你的朋友,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甘愿让那些艺人用你的曲子?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演出,你自己就是一个歌手,为什么你的公司会将你的歌曲‘拿’走给别的艺人用呢?”
是啊,这完全不合常理。毕竟钟非是公司里最红的艺人之一,最红的艺人就应该享受最好的资源,哪里会有公司抢自家当红名星的资源给别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用的?更何况这些资源还是由当红名星自己创作的。
程蔚识没想到段可嘉直接问出了这么一针见血的问题。
也是,这点在外人眼里,想必十分奇怪。
段可嘉见程蔚识不语,就知道是问到了关键处:“我可以不可以这样猜测:其实你在公司里的真实地位比那些艺人还要低,或者说你在公司高层的眼中是一个可以随时压榨剥削的艺人,他们不需要考虑你的感受,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甚至——”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若是摊开了说,这句“甚至“所包含的意思指向非常明显:“‘甚至’你连艺人都算不上,更确切地说,只是个可以随时随地压榨剥削的平民百姓罢了。”
程蔚识似乎是领会错了意思,他问:“段先生这话说的。难道先生是来挖人的?想让我跳槽?”
段可嘉知道一时半会儿撬不开这人的嘴,他看着程蔚识的脸,企图从对方的表情变化里找出破绽:“不,我的公司从不养艺人。”
“那我就不明白您说这些话的意思了。段先生,您说我是为了什么才心甘情愿让那些艺人用我的歌曲……当然是为了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能买到‘一个艺人的心甘情愿’。在娱乐圈这个圈子里,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相信这一点段先生比我更加清楚。”
程蔚识的这一席话成功地在段可嘉和他之间拉起了一层疏离感和陌生感。段可嘉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对这个“钟非“之前的认知已经完全不作数了,他根本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段可嘉:“你说得对,我是比你更加清楚,但我觉得,你不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比方说,在这个圈子里,出卖肉|体是一件极其普遍的事情,但你会为了钱,心甘情愿上别人的床吗?”
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的直男,程蔚识明显在这种话题上慌了,他的两个眸子左右来回转了两下:“咳……先生您听我说,我觉得这种事情,完全无法一概而论。”
卖曲子就是卖曲子,怎么能和卖屁股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一概而论?”段可嘉耸了耸肩,看起来十分不解,“这两件事都是在出卖自己啊。对于那些不想妥协的创作者来说,恐怕宁愿上一张权贵的床,被人奸|污身体,也不愿被人奸|污灵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