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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蛰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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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这是一条人命,内心还是会受到谴责。
  东凡听完老爸的讲述,安慰的抚摸着老爸的后背,“爸,您也别多想了,不管怎样这些年咱们也算对得起他们,老的小的都有活干,又给张罗着娶媳妇,你问问有几个老板能做到这样,顶多给你一笔补偿了事罢了,谁还会管你以后,现在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再有那样不实的传言威胁,我也自是不会手软。”
  “算了,儿子,”贺麟拍着儿子的手,“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我们经商的同时更要做好人,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像禧南,能拉就拉一把,逼严重了真有可能出大事。”
  “我知道了,爸,我知道怎么做。”
  “唉,人言可畏啊……”
  想起这事儿,贺麟心情不太好缓慢的站起身去了卧室,留下东凡思索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经过。


第30章 不是什么事都由着你胡来
  因为昨天提到了那块地的事儿,所以贺麟一时心里不太舒服有些话也就没倒出时间问,早上眼瞅着儿子吃完饭就要走,他还是想借这个机会问个明白。
  “听说那个潘乐非是个同性恋?”老爸貌似很随意的问话,在东凡心里却是惊起了一层层的波浪,
  他也装作很随意,紧扒了两口粥,叨了口小咸菜,“那我怎么知道,他一个留洋回来的,”又扒了最后一口打算撂筷赶紧走人,“爸,妈,我吃好了,我走了啊。”
  “慢着,”老爸把筷子放在了桌上,平时和蔼是平时的,冷不丁的严起来也挺吓人,东凡心里隐隐的知道这下面的话对他可能不利,但还是不敢违逆慢慢转了回来。
  “爸,这眼看着就到时间了,雪松都已经到楼下等了。”
  “让他等一会儿没关系,自己的公司又不是给别人打工,急什么,说完再走不迟。”
  “你看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呗,儿子,上班去吧,别理他,这大清早的气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老妈帮忙想把这事儿搪过去。
  “还等什么以后,就今天说吧。”老爸开始了拧劲儿。
  看老爷子今天是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架式,老妈也不再跟着吱声,东凡只好重又坐回去,等着训话。
  “和禧南之间不单单是业务上的事儿吧,我虽然天天在家,但也知道一二,昨天叫你回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个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老妈似乎不太愿意让老伴说,一边拽着他的胳膊阻拦一边使眼色,后被老爸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东凡定了定神,早晚也躲不过,还不如早接受,“什么事儿,您说吧。”
  “外边都传你俩是因为抢一个男人而闹起来的?所谓无风不起浪,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到底什么样的出色男人还值得你们去抢?你不觉得这样做丢人吗?”
  “爸,不是那样的,根本就不是外界传的那样?”
  “那怎样?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还是人家编的,你玩一玩闹一闹我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尤其你妈老说你做事有分寸,不会捅大篓子,但现在闹的满城风雨,贺氏集团的总裁是个同性恋,你觉得还有脸上大街上走吗?”
  “怎么没脸了?我们又没偷也没抢,碍着谁了?”
  “这么说,你还真是啊…老太婆,你听见没有,你儿子都承认了,你还说没有的事呢,好样的,有种,敢承认就行。”
  既然话已到这儿,是疖子总得出头,索性东凡也不想瞒下去,“爸,妈,今天咱们是谈到这个问题了,那么我也不瞒你们,我从小到大就和别人不一样,您看我领过女孩儿回来过吗,也没听我说和谁恋爱过吧,我喜欢的一直都是…男人。”
  “…什么?不是…不是…儿子,你不是在和何朗的妹妹…”老妈的眼睛里都开始噙着泪了,她活了七十多岁,一直盼着儿子结婚生子,虽然知道催婚没用,但儿子也是明明答应了他们的呀,会在四十岁前弄出个孙子或孙女给他们看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八十多岁,但最起码有个盼头,儿子也是向他们保证了的呀,现在怎么…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东凡怕老妈太激动赶忙坐了过去攥着她的手,“妈,我一直拿何苗当妹妹,有的特殊场合必须要有女伴参加,所以才…”
  “你还挺会用障眼法的,我和你妈一直都没在婚姻上逼迫过你,我们的思想也算开通,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理想,先闯事业再成家,你说不让我们管,到了岁数肯定整出个孩子让我们乐呵,我们也都没怨你,但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吗,别的不说,你四十岁,我们多大岁数了,八十多了,我们能不能睁眼看到孙子这都两说?现在好,你又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同性恋,你这是直接把咱们贺家的子孙路给绝了呀?”贺麟已经在控制自己了,但身子还在不停的抖,他也怕太激动血压再上来,刚出院没几天再进去,可事情摆在这儿,是真的气人啊。
  “……”面对这样的质问,东凡真的无言以对,一面想孝敬,一面又不想委屈自己,真的很难。
  “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张皮,抛开那些外在的不说,咱们贺氏这么大的家业等你干不动那天怎么办,给谁?你心甘吗?”贺麟想到以后,不能说老泪纵横,但心也堵个大疙瘩。
  这可是他亲手打下的江山呐,竟然要后继无人了。
  “爸,妈,你们放心,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那时我说四十岁要孩子的确是没过大脑,太过自私,就算我今生组成不了夫妻那样的家庭,但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爸,您不用愁那么远的事儿,我肯定不会让贺氏落入他人之手,在此,我向您二老保证,五年内肯定在孙子或孙女上给你们一个交待,我也不会这样的单下去。”
  “…啊?儿子…你这是…真有人了?”老妈先前类似绝望的表情此时也渐渐的有了缓和,连眼睛都放着光。
  东凡有些踯躅起来,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刚才说的那些到时候会不会实现,“妈,现在还没呢?”
  “还没有你说什么大话,就为了哄我们俩玩?东凡,有的事可以胡来,但有的不可以胡来你不懂吗?男人和男人怎么生孩子?用什么生?再说两个男人怎么能算是一个家庭,能过长远吗,能白头到老吗?你啊,肯定又是一拍脑门跟我们说的,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这信息量也够多了,我和你妈得消化消化,咱们改天再细唠,哎呀……”
  “爸…”
  “咋的,老头子,用不用上医院啊?”老妈赶紧上前扶着点,就怕有什么闪失。
  老爸摆了摆手,“不用,我去屋里顺顺气就好了,岁数大了,跟他真是生不起气了。”
  “你啊,有什么气可生的,咱俩之前不就说好了吗,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又管不了,你还以为你管理公司呢,现在的年轻人哪个是听老人的,还不是……”
  东凡站那儿定了很久,直到爸妈的唠叨在耳边消失才开始挪到脚步。
  是啊,他这算不算是一拍脑门做下的决定呢?
  五年?
  如果五年内找不到爱的人,还真的找代孕弄一个出来吗,虽然找到另一半也得找代孕,但最起码外表上看他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是单亲。
  胡混的时候,没想过要把自己的秘密这么早的告诉父母,他也知道纸包不住火,早晚都要挑明,早晚也都要面临这个问题,说了也就说了,不过看父母的态度,似乎不太像坚不可摧的样子。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不行,但也没说接受,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七十多岁人的思想能接受到如此程度已是大恩,没跟你断绝关系,收回公司经营权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一点,贺东凡觉得他是一个幸运儿,有多少同性恋的同胞们面对家长这一关都是一个迈不过的坎,最后被逼成婚,和相爱的人甚至是生离死别,他怕那样,所以他一直都是抱着玩的心态游走在这个圈子里,从未付过真心。
  直到那天遇到了他。
  东凡深夜睡不着常常自问,喜欢子竞什么?子竞又给过他什么?他们算不算开始过?祁子竞喜欢过他吗?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他们间就像有一根线牵着,刚要松下,就被对方猛的拉住,剪?做不到,不剪?时不时的拉扯还疼。
  剪不断,理还乱,陷进去的人大概都是如此吧。


第31章 你怎么还和他扯在一起
  子竞刚从食堂吃过中饭,就接到志达的电话。
  “哎呀你终于接电话了,这些天你干嘛去了,都急死我了,再不接我都要飞去了。”志达上来就是一顿埋怨,声音震的耳朵生疼。
  “哦,我前几天下基层了,那里的医疗非常落后,我去给培训了,手机没信号,所以才打不通吧。”子竞把托盘送到窗口往出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干嘛啊,找我有事儿啊这么急。”
  “你说你一个大活人,一失联就好几天,能不急吗?你给没给阿姨打个电话说一声啊,别是她也在着急。”
  “我回来就打了,像你说的,一个大活人,能怎么地。”
  “行了,我说正事儿吧,子竞…你现在还和姓潘的那个孙子联系呢?”
  “…怎么了吗?”
  “你先说有没有吧?”
  “…算是…有吧…”
  “祁子竞,你是不是脑子有包啊,那孙子当年接二连三的背叛你,你还没够啊,没想到你是找虐型的。”
  “……”
  “你这手机没信号是不是还不知道他出事了?”
  “…他怎么了?”
  “果然是不知道,你知道ZC2吧,也正是因为这个让姓潘的出了一把名,这小子也真能耐,人家就能从别的渠道整来设备,重点的还不是这个,重点的是他和贺氏的少东家杠上了,原因是为了抢你,你知道,像咱们这样的二线城市,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大事件,而是这些花边新闻,你现在都成了男主之一了还不知道呢吧。”
  子竞知道的情况是潘乐非为了让ZC2挤进市场,把价格压的很低(后来知道的),并且手里攥着东凡行贿的罪证,当时他只想着怎么才能保护东凡而不被潘乐非举报,就答应了他复合的要求,但从来没想过这批货的来源。
  要说在美国,他们两个也是在不同的机构工作,家里潘乐非他熟悉了解,外面的,他还真的摸不透。
  依照志达的描述,这潘乐非的底并不像他知道的那样浅,还真的是道行深厚,深不可测。
  “现在是什么情况?”
  其实子竞是想问现在东凡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被潘乐非拉下了水,自那日又飞回藏区,他和潘乐非就没联系过,然后过两天就下地方了,等于完全和他阻隔了信息。
  “现在是禧南背着大锅在四处要饭,高额的罚金就够他们喘的,有关领导包括潘乐非都要接受检查,最后结果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今天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问个明白,你和他不是完了吗,怎么又扯上了,还有那个贺氏的总裁,是不是上次去送蛋糕的那个,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志达,谢谢你告诉我,我和潘乐非是结束了没错,后来又有一些事一句两句也没法解释清楚,你也就别问了。”
  “不是…我说你以前就是这个样,说什么话都说半句留半句,咱俩是从小的朋友我才这么说你的,那潘乐非就不是一个正道上的人,打你把他照片发给我的那天我就说过这话,你看那眉眼,那作派,你怎么能喜欢上他呢,那就不是个善茬,好不容易分了,还牵扯不清,你说你脑子得多有包吧。”
  “志达…以后我会告诉你原因的,我下午还有手术,就先不跟你说了。”
  子竞的心思已经乱成了麻,志达给的信息里只有潘乐非怎么样了,并没有涉及东凡的,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那个人是否平安,是否在这场疾风暴雨里安然无恙。
  他忐忑不安的在走廊拐角处来回的走着,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这话要怎么说,传言是刺耳,但事实也是和他有牵连,这样的三角关系,尤其是他和东凡这种朦胧的状态,可以说东凡是受害者,他不该被流言围困,不该被搅进他和潘乐非的乱局。
  可是……
  子竞此时想到自己,狠狠的捶了一下墙,真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人也保护不了,进,没勇气,退,又不彻底,这样的别扭性格连他自己都唾弃。
  “喂,志达,又怎么了?”刚撂下电话志达紧接着又打了过来。
  “子竞,你现在赶快回来吧,刚才医院那边给我打电话,说阿姨不小心在家摔倒了,在你们医院住院呢。”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要不要紧啊?”
  “哎呀,现在你先别问这个了,赶紧回来吧,我现在就去医院那边看看情况,咱俩保持联系。”
  “好,我这就去请假。”
  雪松老家有老人过世,东凡给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让他回家处理,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他自己开车,也许想打发时间,不想回梨院,所以天天驾车跟着高峰队伍去湘庭,还颇有兴致的买菜做饭,不是他心情有多好,只想在这样的空闲时间里找点事做,暂时的让自己忙起来。
  他就像个偷窥狂,每天吃完饭都会端着一杯茶坐到窗边,似乎子竞就在对面的楼里,知道窗帘背后的影子不是他,但也把她当成他,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直到对方灭灯,睡觉。
  我真是病的不轻,东凡不禁自嘲。
  这天还是照旧,东凡炒了一盘蔬菜面,端到窗前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狄甄好像刚下班回来,虽然隔着纱帘看不清面部表情,但从迟缓的脚步就能感觉到她有多累。
  放包,从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拿起桌上的水喝了起来,回头转到门的方向走,突然,一个摔倒的影子消失在了东凡眼前。
  他快速的丢下筷子,赶紧换上衣服拿起钥匙就跑了出去,跑过环廊,跑到门口,门是小半开的,敞着一条缝,屋里隐隐的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阿姨,阿姨,您怎么了?”东凡跑过去看狄甄一手拄着地,一手握着小腿的地方,疼的额头上的汗直流,“不小心…摔了一跤,哎哟,麻烦你打个120,我实在是够不到手机。”
  东凡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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