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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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隔了丈远距离,平阮儿却惊骇地发现,这些人的面容都好似笼罩在苍灰色的雾气里,根本无法看清。她只能隐约感觉到说话的这人年龄很老,不过气息却绵长有力,丝毫不像一个老者。同时,令她心惊的是,自她修习镜花水月功法以来,对人气息的捕捉已经十分敏锐,而这些人给她的感觉却是形迹缥缈、无可寻觅!尽管他们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
正在这时,楚轲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她心中微暖,知晓楚轲是在示意她不必紧张担心。扭头过去,楚轲却已将她的手放开来,也随对面的长老一般拱手,道:“长老有礼。”
灵殿诸人见家主无须跪拜,只须行平辈之礼,看来它在红氏地位果然很高,她在心中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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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始祖红渊(二更)
楚轲环视一周,目光停留在灵殿长老身后诸人身上,眉头轻蹙,似疑惑地问道:“长老怎地来了?”比起他无害的面容而言,那冷酷的语气却是透着不善与不喜,且那语气虽比问罪轻了几分,却也差不了多少。
“大长老推算出近日紫琉国境内将有异象出世,思及家主在此,故命我等前来,灵殿也是为了家主安危着想,这才破例出山越境。”三长老言辞恳切,一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声情并茂,叫人根本无法辩驳。
便是破了例出归灵山,也不过是因为担心家主安危、红氏安危,委实可以原谅,若不谅解,岂非不近人情?
“多谢灵殿关怀,只是本家主乃下山历练,一切当如常人,而且此处并非我赤焰国境,灵殿如此,恐有不妥,若是紫族知晓,免不得又是一番纷争。”
楚轲这话说得多少有些不客气。只见他负手而立,原本收敛的气势也尽数散发出来,目光微冷直刺灵殿三长老,道:“本家主也是为了家族计,想必灵殿应当明白。”
灵殿长老身子一僵,隐于雾气之后的面容不禁一黑,但当目光触及到楚轲绝世魅惑的容颜之时,脸色又缓和了几分。
红轲的脸上并没有封印印记。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又好受了些。红氏历代家主谁不傲气,谁不狂妄?只是最后不都得……嘿嘿……
红轲虽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为历代家主中最狂放不羁、心思深沉的一个,却还不是借助天火之力才有如今成就?只是一不注意就让他魂术大成,这事倒是不太好办……何况,先前的紫雷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启动了什么秘法或禁术不成?
“家主所言极是,不过,还望家主告知先前紫雷之事。先前雷霆霹雳,纷纷轰炸于湖中,唯独一道紫色雷光直抵湖底,家主居于湖底,可知发生了什么?毕竟在我族史上,唯记载过青雷与红雷,这紫雷却是闻所未闻。”
这次,三长老倒是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惑。
确是如他所言,不但红族史上没有紫雷的记载,便是七大世家任何一族,均无紫雷记载。毕竟现世已经比不得千年前,过去许多事放在如今已经被视作荒诞不羁的传说,世人根本无法判断其真假,又无法相信,索性将其划拨为神话之列。殊不知,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恰是真实的存在。
就连红氏这样的古老氏族,传承下来的东西也少得可怜。
若论保存得相对完整的,恐怕就只有超脱俗世隐秘无踪的白墨二宫了。
在白墨二宫保留下来的残卷中,曾记载:天雷赤色,为罚,惩奸邪恶者;天雷青色,为劫,渡缘法至者;天雷紫色,为赐,奖无畏勇者。
这些看似玄妙的东西在千年前乃是普遍的存在,那时候的人们寻仙访道,辟谷修行,而这雷劫,便是天道规则的一种。
只是时至如今,莫说紫雷,便是青雷红雷,都不常见。寻常人见到只会认为雷光有异,根本不会联想到天道,也只有七大世家这样的古老家族才认得出它的不寻常来,然而如何个不寻常法,却也难以道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灵殿高层一直在研究禁术,只怕对这雷光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这话问得看似含糊,却根本没有给楚轲撒谎的余地。
听了三长老的询问,楚轲不答,反而陷入沉默,沉思不语。
见状,三长老神色微冷,难道红轲真的在怀疑灵殿,并且有所行动了?
“家主为何不言?”他冷声质问道,言语间连先前虚伪的尊敬都省了。
红轲霍然抬头,目光如电刺向老者,沉声道:“天赐机缘,本家主只是在想,灵殿有无资格知晓罢了!”
“你……”老者气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声若洪钟,继续逼问:“家主莫不是启用了什么禁术,犯了我红族禁忌引来天雷罢!”
凡启用禁术者,以叛族者罪论。若证明红轲真的犯了禁忌,莫说他这家主做不下去,便是这条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便是保住了,也不过是因为有了让他生不如死的法子。
而红氏归灵山灵殿存在的意义,便是守灵与施刑。对于叛族者,他们拥有论罪处罚的全权。
三长老说这话,一方面是为了敲打红轲,想威逼他去“证明”他自己不曾触犯族法,坦诚紫雷出现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红轲当真“不听话”地开启了禁术,那灵殿再容不得他,正好有极佳的理由将他处决。
本以为楚轲听到这话之后会乖乖坦诚,亦或是负隅顽抗,谁知他却突然一撩下摆就地盘腿而坐,闭目打坐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但灵殿诸人不解,便是平阮儿也懵了。她不由得密语传音道:“红轲,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不将始祖说出来?”
先前他不是在水底要挟始祖面世吗?若说当时她不明白,那么现在听到众人的交锋,她也反应了过来,原来这雷光还有考究,红轲之所以请老祖出面便是为了掩盖他启动血祭之术一事。
只是为何到了这关口,他反而闭口不提始祖?
正当她疑惑不解之际,楚轲的声音却传来了,“始祖似乎很是记恨我。这不,隐匿不现,估计正在哪儿看戏呢!”
他的声音里并无半分焦急,反而带着几分趣味,不过平阮儿却无法被他这轻松语气感染,她忧心道:“若是你那始祖真的走了怎么办?何况他似乎根本没答应。”
“不会。”楚轲非常笃定答道,“始祖未必没有存着借我的手阻止红氏成为第一个打破七国离乱格局的家族的意思。毕竟千年前,他可是为了女帝开启血祭之术。九圣宫既然为女帝后人所建,他们既然想要这七国纷争不断,始祖怕是不会阻拦的。”
这几句话中携带的信息量庞大得让平阮儿心惊,始祖为了女帝开启血祭之术?据她所知,傲洲大陆上的女帝虽然不少,蓝水一族便全是女帝,然而能让人以女帝直接称呼的却只有一位,那便是千年前一统傲洲大陆东部的女帝白未汐,或者,作为赤焰国国人,她应该称其为始祖皇后。
而始祖与女帝为同一时期之人,岂不是说明这位祖宗已经飘荡长达千年之久?
这还真是个令人惊悚的事实!
只是他肯为女帝开启血祭之术,足以见其情深,不过结局定然是失败的,若不然也不至于被困于祭阵这么多年。
与此同时,九圣宫为女帝后人所建一事经过楚轲之口说出,很显然,已然不再是传闻,而是一个事实。只是,被称为白宫的九圣宫为何要让七国战乱不休?
谜团重重,不过平阮儿却不是很关心这一点,世间本就是一个大熔炉,谁人不是在其间苦苦挣扎,所谓纷争、所谓动乱,便是没有九圣宫推波助澜,也不会平白消失。和平,安宁,根本就是妄想,除非有朝一日世间众人能摒弃私心*,拒绝诱惑利益,方才有可能实现。
而现在她关心的是,始祖的身份。
白未汐?始祖?一往情深?赤焰国……
突然,她眸光一亮,急忙对楚轲密语道:“难道你红氏始祖就是那飞扬恣意的战神红渊?”
千年前,傲洲大陆上一片混战,其间涌现出无数名将,而最有名望最富传奇色彩的,莫过于霸气狂妄、豪放不羁的大将军红渊。
红渊一生征战无数,战功赫赫,为举世无双的真男儿。据说他一身红衣如血,一柄弑天剑横扫八方,威猛无敌!只是后来不知何原因,红渊与其义兄——赤焰国始祖皇帝——皇甫凌天分道扬镳,转投女帝阵营。当时女帝与皇甫勋乃死对头,红渊此举莫过于背叛投敌,如此行为,在那时不知遭到了多少口诛笔伐。而后,女帝与皇甫勋缔结姻缘,这位传奇名将却消失了,再未出现在世人眼前。
对红渊的去向,民间曾存在着多种猜测,有人说他无法面对昔日兄弟,是以隐世;有人言他一身战伤,退隐江湖,后伤重病死他乡;还有人言他爱慕女帝,被女帝拒绝,最终悲愤而死……
如今看来,传言似乎都不太可靠。若红渊真是红氏始祖,那他怎么也得创建了红氏才逝世吧?但这又不太对,如果他已经有了后人,又何谈一往情深,为女帝开启血祭之术?
不对,不对,平阮儿赶紧将红渊是红氏始祖的猜测给否定了。
然而就是这时,狂风猛作,天地变色,原本已经停歇的雨又从天幕中骤然打下,叩击着湖面,仿佛在奏一曲乱世离歌。远方闷雷滚滚,不断随着涌动的阴云朝此方涌来。
风狂啸、雨狂打,间杂湖水拍岸的澎湃浪涛声,径直朝岸上诸人侵袭而来。
纵是灵殿这般武艺超群的人,在如此狂猛骇然的自然之力下,也不免以袖掩面来抵挡风雨。
只是那风却如恶作剧一般,一阵阵咆哮席卷,朝众人猛烈卷去。在如此狂风的巨力下,众人的面部被吹得扭曲,曾坚挺的身躯也好似纤弱细嫩的草茎,只要轻轻一折,便可摧断。
“哈哈哈!哈哈哈……”邪佞狂妄的笑声从闷雷疾风中传来,带着撼动山河的力量,霎时间令众人血气上涌、真气震荡,难以保持灵台清明。过了好一会儿,笑声方才停歇,而这时,风雨也歇了下来。
不过一瞬之间,待众人回神过来,已是风消雨散,天地空明。
“小阮儿,本尊确是红渊无疑,你倒是个通透的。红氏子孙,还不快来见过本尊!”一声厉喝,惊疑不定的众人这才循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却见半空中,一缕乌云如钩似戟,轻飘飘的好似无处可依,其上却载着一红衣男子。
此刻阴云消散,天幕四周围着氤氲的白色雾气,而正中央的那方天空却是一片明净。时间已近破晓,天光已渐渐露出,令藏蓝色的天幕纯粹而美丽。
藏蓝的天幕下,男子红衣飘飘,驾云立于半空,负手冷眼望着众人,眼中睥睨之色尽显。
平阮儿抿了下唇,心知自己与楚轲的密谈全被这位老祖偷听了去,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过听他叫自己小阮儿,她不由得想到了小轲儿的称呼,似乎,老祖对于她与楚轲谈论他一事并不生气。只是,他真是红渊?
这个答案还是有些令她惊愕。
“始祖一生并无儿女,我一族乃是始祖所养义子的儿孙。”楚轲适时密语对平阮儿解释道,随即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半空中的红渊,一掀下摆,郑重地跪倒在地,道:“红氏第五十九代家主,红轲,拜见始祖!”
三大护法与灵殿诸人显然已被眼前这一幕震骇到了,这从天而降的红衣男子自称红渊,那岂不是他们的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平阮儿颇有些同情地看向被震惊得三魂不见七魄的诸人,然后也叩跪下去,不过她却是单膝跪地,行的军人见礼。
在她看来,她之所以跪他,完全是因为自己崇拜战神红渊,与他红氏始祖的身份根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再说,他还没有给见面礼,干嘛这么便宜就给跪了。
先前这位始祖将她吓得半死不活的账她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就等着红轲帮着一起讨回来呢!
见到平阮儿如此行礼,红渊眼眸一暗,随即眼底渐渐浮上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他便将目光扫向呆若木鸡的灵殿诸人。
“怎地,日日在归灵山守灵,如今本尊就在尔等面前,却道认不出本尊了么?”声音寒咧若归灵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顿时冻得众人骨头化作冰渣。
三大护法最先反应过来,他们的家主都跪了,所以肯定没错,当即拜了下去。
灵殿三长老红傅难以置信地盯着红渊的脸,半晌才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于惊叫的声音,大概是人老了都受不得刺激,所以干脆腿一哆嗦就跪了下去,然后才颤抖着说道:“红傅见过始祖!见过始祖!”
灵殿负责守灵,历代家主与一众拥有直系血脉的子嗣皆葬于归灵山陵墓中。陵墓中便有已辞世的历任家主的画像,始祖的画像更是雕刻在正殿的画壁上,其风骨姿态,哪怕还未见着真人,只单单看到画像都足以叫人永生难忘!
正因如此,他看到始祖出现之时才会如此失神,这……这不可能呀!
始祖复活了?
老糊涂的三长老此时真是蠢了,竟忘了红氏的看家本领魂术,还以为自家老祖复活了,竟是从未怀疑过他不过游魂一只!而且还是一只被困于阵法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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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我还记得我上个月一共欠了三次加更……捂脸遁走,继续码字去了!
第37章 尘埃落定
“哼!怎么千年过去,我红氏尽剩些脓包废物!”红渊冷冷讽刺道,并未因为底下跪着的一干人等是自己的子孙而有所留情,言语中带着极度的不屑,眸中更是一片沉冷。
伏跪在地上三长老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始祖早已仙逝,这怕是残魂。只是,正因这是残魂他才愈发谨慎小心,红氏玄妙之处便在于魂术,他自然知晓魂魄于人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