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无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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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坐在地上。
我的酒还没醒透,脑袋像要裂了一样,我现在回答不了他这么难的问题。
你错没错,你自己觉得合适就行了,问我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摊上这种事我也没办法,你想怎么样,我都已经认了。
“你只是在妥协,从来没有认可过我。”
……他还真厉害,比我自己总结得都清楚。
“那你想要我怎么认可你啊?”
你给我指条路。
“说你当初娶了伍忆桐是对的,我心存感激,我特别感动?还是说让你上一次你就满意了?那你来吧,省着你总惦记着。上了完你要是觉得没意思了那咱们就散了,反正我也不能保证让你爽。”
我的嘴比我的脑子快了太多,等我说完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一时逞了口舌之快。
要是这么散了,那可可怎么办啊?
他肯定不会再让我见到可可了。
我想改口认错,说两句好话,哄一哄他。但我现在既没有那个脑子,也拉不下来脸了。
沉默里,是他先开了口。
“你喝醉了。”
他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把那封信和一屋子的空旷都留给了我。
我坐着发了一会呆,然后拿起那封信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把它装进了李箱的夹层里,然后去洗澡。我想赶快洗掉这一身味道。
我说的不是人话。
可他连吵架都不会,连一句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这让我更难受。
他发现那封信之后都想了些什么呢?
他原本也可以把它撕碎扔掉,就说是干洗店弄丢了,又或者拿着它去找伍忆桐对质,反正我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一定是想,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解释,他想要一个答案,可我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呢。
我头疼得要命,黑暗中,我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意识却异常清醒。
这根本不可能睡着。
我不睡,他也别想睡了。
我把床头柜里的东西拿出来去了他的房间,东西扔到他的床上,他被我吵起来了。
“你干什么?”
我钻进被子里想去抱他,被他推开了,“都几点了,明天不上班了?”
“不上了,你也别上了。”我凑过去吻他,“你上我吧。”
他哭笑不得,又把我推开了,“你好好说话。”
操!还让我说什么啊?!
“你怂了是不是?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我转过身要去拿避孕套,还没等我拿到手里,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我胸口一闷,妈的!要出人命的好吗!我让你上我又不是让你弄死我……他把我翻过来,低头吻我,我身上一下子就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算了,反正我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他的大手从我的后背摸到腰,又回来揉着我的乳头不放。我下面已经起反应了,他脱掉我的裤子和内裤,然后脱掉了他自己的,贴过来让我感受。
“于飞,”他吻我的脖子,开始帮我手淫,“我可以一直等。”
我被他弄得睁不开眼睛,半喘着问他,“你等什么啊?”
他又堵住了我的嘴。这段时间他的吻技倒是突飞猛进,已经和他手上的技巧不分上下……有天分的人就是不一样。我攀住他的脖子,他咬着我的耳朵好像说了句什么,但我没听清,我哆嗦着在他怀里射了。
浑身上下的瘫软里,只有太阳穴疼得突突直跳,好像随时都能爆开一样。
我睁开眼睛想找纸巾,还是他帮我擦干净了,“早点睡吧。”
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快点……”
“下次吧,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
“就这次!”我急了,抓住他的手,他手上还是粘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不会啊!”
他笑了一下,只是低头看着我。
“不会吧……你,你还是处男啊?”
我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就捅了进来,“马上就不是了。”
这句说完,他就再没有心慈手软,好像铁了心今天一定要把我办明白一样。我严重怀疑他买到了伪劣产品,那个润滑剂一涂上就开始发热,还一股很香的味道,搞了我一身的汗。他就好像要准备一场手术一样,耐心而认真,我掐着他肩膀,心想这要弄到什么时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前面又开始硬了。我勾着他的脖子吻他,他迁就了我一会,看我实在等不及了,终于把手指拿了出来。
然后他把避孕套塞给了我。
“帮我带戴上。”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这都让我教啊?!”
他好脾气地笑笑,“你不教谁教呀。”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反正我今天已经没有脸了,也不差这点。我撕开包装,他好像还买小了。我手上颤颤巍巍地不利索,套了半天,居然把他给逗笑了。
“那你好好表现啊,做不好的话以后就……”
“于飞,”他叫住我,“做不好的话,以后你就让我多练一练吧。”
他眼睛里都是温柔,我也心软了,一不留神就点了头。他进来的时候我真是想杀人了,我这小半辈子就没遭过这么大的罪,可他摁着我的胯,一点逃跑余地都不留给我。我真的后悔了,开口求饶,“要不咱们下次……咱们改天行吗?!……”
已经晚了。
他不说话,闷着声全都埋进去,又摁着我调整了一下姿势。
我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小点声。”
妈的!我根本没想出声好吗?!
我甩开他的手想咬他,他仓促地笑了一下,额头上滴下汗来,“回头我装一下隔音。”
我想跟他喊,你给我装最贵的!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刚开始还不太敢动,渐渐的也控制不住了,一下一下地冲进来,一次比一次狠,我疼得叫出声来,他又心软了,慢一点,摸着我的头发吻我……我他妈疼得要命,这绝对是因为他技术差吧?!这我得让他练到什么时候啊?!……可他做爱的样子是该死的性感,居然是我先射了……我随着他的动作被动地摇晃着,听见他粗重的喘息,我的呻吟,我们的交合产生的粘腻的水声,还有床发出岌岌可危的声响……我浑身像烧着了一样,晃动中,我知道他在盯着我看,看我的痛苦,看我的沉溺,看我被他弄成的一塌糊涂的模样。
他在竭尽所能,刻进我的身体里。
他每一次进出都带动着一股疼,我想叫他停下来,可又不忍心开口。
我让他等了太久了。
他已经忍耐太久了。
甚至他一度选择了毫无希望,选择了一辈子那么久。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他握住我的手,亲吻我的手心,又一次深深地进入我的身体里。
高潮过后,他抱着我哭了。
55 第54章 隐瞒
天亮之后,我尴尬得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发邮件告了假,说我有点头疼,下午再过去。虽然这也不算撒谎,但实在是……太难堪了。
而可恶的是,杨从白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十分正人君子地在房间门口拦住两个小鬼,说我昨晚没休息好,需要在家休息。
“叔叔,我想在家陪爸爸……”
“悠悠不去幼儿园的话,爸爸就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可可很疑惑,“那叔叔为什么要在爸爸的房间里休息啊?”
“因为爸爸是医生,这样他才能休息好。”
“爸爸到底为什么没休息好啊?”
“因为爸爸做了一道很难的作业题。”
……可恶。
我听得耳朵都快烧着了。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
杨从白要带小鬼们出门的时候我刚蹭到盥洗室刷牙。
“你别过来!”
“……”
他被我风声鹤唳的样子逗得发笑,又问我,“那封信你放在哪了?”
“……你要干什么?”我很警惕。
“我帮你收起来吧。”
“不用!”
“那你有合适的地方放它吗?”
“……”
我还真没有。
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不是不相信他。但我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上一次床就能解决什么问题。
可是他在试着与我妥协,即使他内心里也并不认可。
好像看出我的迟疑,他又加了一个保证,“我不会看的。”
“……在我行李箱的夹层里。”
他凑过来要亲我,我叼着牙刷满嘴泡沫地把他推开了,“你离我远点!我警告你!我……”
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转身走了。
晚上杨从白说他要加班,还说要来给我送车钥匙。我一听,连忙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怕他一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大家就全都看出来了。
他也没坚持,电话挂断之后发了个红包给我。
强哥听说我今天没司机,又是保姆接孩子,“得了,你不头疼吗?我送你吧!也别打车了。出租车都跟飞似的,别再给你整晕车了。”
郝梦他们纷纷嘱咐强哥一定要给我送到位。我被关心得这叫一个不好意思,只得承了这份好意。
下了班我跟强哥一起去停车场,我看了一眼早上杨从白停车的地方,但现在那里停的是一辆陌生的车。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我一回头,正巧远远地看见苏哲,他也下班了。
强哥挥手打招呼,“苏医生!”
正好,我想问问苏哲知不知道杨从白大概几点能回来,却只见苏哲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隔壁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那人走得大步流星,显然是冲着苏哲去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顺着苏哲的目光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也站住了。
“小于老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是曾经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我,我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西装革履,一身英气的男人,跟我当初辅导过的那个高中生联系在一起。
“……林悬?!”
“小于老师!”
林悬掉头朝我奔了过来。他皮肤晒得黝黑,倒是很衬他俊朗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肤色的缘故,他给人的感觉都大不一样了。
好像,跟林教授也不是那么像了。
苏哲在后面隔了几步的距离,也跟过来了。
“我之前就听苏哲说你在这!我还想找你一起吃饭来着!”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眼神里是我熟悉的直接和单纯。
我跟他说我是在给医院做系统,所以就常驻在这。他说他现在是律师,在这附近的律所上班。
“我前两天还遇见可可,真是太巧了!”
我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也愣了一下。他回头去看苏哲,可是苏哲并没有看他。
“……小于老师,他们没跟你说吗?”
林悬说,那天他也是要来医院,路上看见一个小女孩,手里什么也没拿,也没有大人领着。他不放心就过去问了一下,女孩说要找爸爸,她说爸爸叫杨从白,是附属医院的医生。这个名字也不是到处都有的那种,林悬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了。他把可可送到医院的时候正好苏哲在,于是就交给了苏哲。
说完这些,他笑了一下,“苏哲说你们经常中午一起吃饭,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
我不仅不知道,而且很可能出于某种原因,杨从白和苏哲是故意对我隐瞒了。
为什么?
我一时想不出来,可又不知道应该问谁。
苏哲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强哥关心地凑过来插嘴,“于经理,杨大夫的闺女啥时候走丢了啊?这么大的事儿咱咋不知道呢?”
“很快就找到了。”苏哲安慰他。
“妈呀,”强哥缩了缩肩膀,“小孩可得看紧了!”
强哥还在一旁等我,我也不好跟林悬多说。我拿出手机跟他加了好友,说改天一起吃饭。
“你来找苏哲的?”
我只是随口一问,可是林悬却并没有回答我。他回过头去看苏哲,就好像在请示什么一样。这太奇怪了,同样是给林悬补习过,他叫我“小于老师”,可跟苏哲却叫得连名带姓。他已经比苏哲高了许多,又光鲜许多,可神情里却是一股恳切,甚至有点低声下气的味道。
苏哲朝我笑了一下,“我钱包好像落在办公室了,我回去取一下。”
他说完转身便走,林悬连忙跟了上去,“我陪你去!”
“不用。”
“那我在楼下等你!”
林悬匆匆与我告别,跟着苏哲走了。
我上车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林悬已经变得太不一样了。
车开到马路上,强哥很好奇地问我,“刚才那是谁啊?”
我正要解释,只听强哥又说,“我看着咋那么奇怪呢,他是来给苏医生当司机的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突然就一个大胆的想法给吓住了。
强哥对我内心的惊涛骇浪毫无察觉,“小伙儿看着挺年轻,车不错啊!他是富二代吧?”
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不是,他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孩子。”
强哥大方地挥了一下手,“于经理你别误会!我对富二代和官二代都没啥意见,尤其像杨大夫这样的!”
“……”
“看来律师真是赚啊!你看人家那西服穿的,带劲!他那块表好像也是个名牌!……”
我努力把刚才的情景快速回放了一遍,那两个人之间的诡异的气场显而易见,尤其是苏哲。林悬我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不好做什么评价,但我从来没见过苏哲会那么的不自然。
那是与我初次见面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头盖骨,却翩然微笑着打招呼的苏哲啊!
强哥又说,“可我觉得苏医生咋不太高兴呢?”
的确。
我很肯定,我和强哥都没有能让苏哲不高兴的本事,那就只能是因为林悬了。
他并不想看见他。
我搜刮记忆,突然发现,我甚至找不出什么有关他们之间的事情。苏哲教过他两年,我又是接苏哲的班,可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似乎都没怎么跟我提起过对方。最多三言两句,可能还是我问起的。
更不要提可可走丢的事,无论是苏哲还是杨从白,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
……不对,怎么没有?!
苏哲莫名其妙地跑来跟我们一起住,杨从白当时还说他病了!
我恨不得马上跟杨从白讨论这个惊天八卦,可是强哥问我,“于经理,那个律师你跟他熟吗?
“……我大一的时候做过他的家教,挺多年没联系了。”
“那他是不是好人啊?”
我被强哥问得一愣,“……是吧?”
说不上来因为什么,我居然也不是很确定了。
现在的林悬看上去太锋利,太锋芒,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那你说他那么年轻,又不是富二代,当律师就那么有钱啊?”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