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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重生之岁岁有余-第28部分

小说: 重生之岁岁有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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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源低声道:“闭嘴!”

    那人脸上笑容不减,放出的话却狠得很,“既然你们迫不及待的找打,我就陪你们玩玩,”然后又对身后的几个人说,“出了事老子担着,哥几个尽情的玩儿!”

    他们已在这儿站了好几分钟了,□□的安保一直没有出现,向南趁王原正在想办法稳住场面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人堆,朝走廊后面走去,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洗手间的一侧有部货梯,平时很少有客人从这里走,向南坐电梯下了一楼,一楼的人大概还不知道楼上出了事,向南找到大堂经理说了这事,经理立刻带着人上去,见两方人马均拉开了架势准备上演全武行,经理二话不说,让手下的安保将十几个人全部制住带到了□□的安保办公室。

    向南没料到过个生日竟能搞出这么一桩事,坐在安保办公室的凳子上的时候颇觉得流、年、不利。

    这个娱、乐、城建得大,各种体制也十分完善,没过多久旗下的律师就来了,问双方是私了还是公了,两方人马面面相覤,同时都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一致答复:私了。

    于是这事不用惊动警、察,但是由于打了王治的那伙人一直态度恶劣,而且放话说自己是这家娱、乐、城老板的亲戚,安保部的人为了自己的饭碗着想,决定找老板来亲自处理这事。

    向南以为像这么大的一个娱、乐、城,老板应该忙得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才对,结果半小时不到,老板就来了。

    看见来人的时候,向南着实愣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封厉有钱,但没料到竟然有钱到这种程度。从前宿舍聊天的时候,他无意中听曹秋冬说过,御品长安每天的消费总额差不多有七位数,照这么算下来,封厉的身价怎么着也得上亿啊。

    向南忍不住在心里靠了一声,早知道前天走的时候问他要点分手费什么的。

    但向南也只是那么一想,若真要分手费,以他这种性格和人品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封厉推门进来之后,屋子里大半数人都站了起来,一半是工作人员,一半则是两方人马中认识他称他一声封大哥的人。向南四平八稳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鞋尖,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碰到封厉,让向南觉得十分的窘迫,还有点难堪。

    明明想好暂时不要见面的,没料到会在这里不期而遇,也是让人挺郁闷的。

    向南只能在心里叹一句这世界真是小啊!

    封厉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向南身上,但也只停留了一两秒钟,随即便面无表情的移开了。

    □□的大堂经理跟封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刚才那个放话说自己是老板亲戚的男生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见封厉的目光射过来,吞了吞口水,叫了一声:“四叔。”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嚣张。

    向南一愣。

    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封厉的亲戚,怪不得刚才自己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面熟,原来是因了这层关系。叔叔和侄子,再怎么长也有点遗传基因在里面。

    封厉看了对方一眼,不咸不淡的对身边的经理道:“把人都放了。”随即又问道:“破坏严重吗?”

    经理偷眼瞟了瞟那个叫老板四叔的少年,心里权衡了一下道:“三楼的服务台砸了,大概要重新装修一下。”

    封厉点点头,“那就赶紧把这事处理了,不要给客人造成不便。”

    经理连连应是。

    从封厉进这个屋子的那刻起,曹秋冬就觉得有点怪异,具体怪异在哪里他一直没想明白,直到无意间转过头看到向南的时候,他突然惊讶的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封厉从进来之后就没跟向南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交流也没有,乖乖,这可太不正常了。

    他还记得上次向南感冒住院,封厉在病房外跟他说的话。封厉说他很喜欢向南,既然是很喜欢,那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封厉进来之后不应该第一时间关照向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啊什么的吗?为什么会不闻不问甚至连个起码的问候也没有?

    曹秋冬觉得这种情况太奇怪了,刚想问向南,却见他偏着头看向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只留给自己一个平静的侧脸。曹秋冬心里不受控制的“咯噔”一声,心想坏了,不会被自己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吧?

    曹秋冬这里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缓过来,就听见那头封厉的声音传来:“秋冬,要不要找人送你们回去?若你们想继续在这里玩也只可以,今天的消费算我的。”

    曹秋冬回过神来,忙应道,“好好,谢谢封大哥。”

    封厉跟向南果真是出问题了啊。曹秋冬转头看向向南,发现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眼睛甚至没有往封厉的方向瞟一下,而封厉等到他的答复后便带着他的侄子走了,走得潇洒,连头也没回一下。

第42章 难以抗拒

    经过这么一闹,大伙的兴致也被扫干净了,再加上还不知道王治伤得重不重,几个人出了安保办公室后,便决定先去看了王治再说,许斌这个做东道主的觉得尤为内疚,若不是他提议来这里过生日也不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来,真是飞来横祸!

    一行人出□□的时候,曹秋冬刻意走在了最后,撞了撞低着头走路的向南。

    向南抬起头来,有点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

    刚才一直想问出口的问题在舌尖打了好几个转,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跟封大哥是不是出问题了?”

    向南看着他,似乎看清了他眼底真切的关心和紧张,于是没有隐瞒,“是出了点问题,但别问为什么,也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那……问题大吗?”前阵子曹秋冬还在为自己的好朋友跟差点成了自己姐夫的人交往而别扭,这段时间也想通了,所以现在发现两人之间出了问题,自然得关心关心,向南这么诚实善良,若真的被欺负了自己是一定要为他出头的,就算他打也打不过封厉,斗也斗不过,但是总得尽力而为嘛。

    向南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事,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曹秋冬见他说得这么轻松,又听他说过段时间就好了,想当然就把这句话理解成两人之间有个什么误会,但是这个误会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化,最终两人还是会走到一起,感情依旧。于是曹秋冬悬在心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群少年走在诺大的□□里很不起眼,从这里看出去,他们的背影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封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四叔看得这么出神,站在那里甚至连姿式都没换一下。

    办公室面向□□广场的那一面全都是透明的防弹玻璃,外头有些黯淡的光线打在玻璃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封棱今年刚满17,他只觉得四叔的背影看上去略显寂寞,却无法理解这种寂寞因何而生,又会因何而亡。空气因为长久的沉默变得逼仄,封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这个四叔从封家离开的时候他才两三岁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记忆,只是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笼统算起来,封棱见过这个四叔的次数十个手指头也算得完,每一次见到的四叔似乎都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

    总之,封棱很怕他。

    是一种真正的畏惧,这种畏惧源自于封厉的气势和眉宇间不怒自威的凛冽,以及从小到大听到的各种关于封厉如何如何的版本。这是封棱的老子也没有的东西,所以封棱每次见了这个四叔都犹如老鼠见了猫。

    事实上,封棱刚才在外人面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自呼自己是皇亲国戚,那是因为他料定了忙得飞起来的四叔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来解决一件无关痛痒的客人纠纷,但他的预料向来都不太准,所以四叔出现了,而且事后他不可避免的被带到了办公室单独问话。

    流年不利,封棱悲催的想。

    终于,封厉从窗前走了回来,慢慢的走到沙发旁坐下,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就像针似的一针一针的戳在封棱心尖上,不会疼死也会被吓死。

    漂亮的秘书小姐这时推门进来,笑得甜蜜又娇美,“老板,事发时的录像已经调出来了,现在可以查看。”

    封厉点了点头,打发秘书出去了,然后起身走到办公桌边,鼠标在电脑屏幕上点了两下,刚才封棱在ktv三楼行凶的录像就跳了出来。封棱站的位置刚好够他看到屏幕,当他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时,无疑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封厉的目光却并不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轻移了两下鼠标,屏幕的角度就变换了位置。

    □□的摄像设备虽然都是最先进的,但由于隔得有点远,封厉只能模糊的看清那个一脸淡然的少年,周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或激动或愤怒,只有他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模样,仿佛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从容与平和,脸上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理智与温和,这分明不可能是一个仅有17岁的少年该有的东西。

    只有被岁月淬炼过了,才会拥有这样温润睿智的气质。

    封厉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向来理智过人,处理任何事情皆能快刀斩乱麻,然而面对这个叫向南的向南时,头一次乱了心神。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无所适从,他喜欢最初遇见的那个锋利不屈的少年,这份喜欢是欣赏。

    而如今的这个向南则温和得让封厉心疼。

    他大概只是个普通的小镇青年,淡然,平和,温润,诚实,还有小富即安的与世无争。这个人就像一把被岁月和时间打磨过的锁,或许他也有过不甘和倔强的时候,但这种锋芒外露的尖锐终究被深深的藏在了锁孔里,轻易不拿出来示人。你说不出他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但他就像生活必需品,总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端然而放,那么安静。安静得连分手都能保持礼貌和教养,安静得连离开亦能如此轻巧而安然。

    在这件事情里,向南并没有错,但他始终保留着对那个消失的少年的一份惭愧和内疚。封厉想起他离开前说愿意配合让真正的向南回来,那一刻封厉不可避免的想到,若真正的向南回来了,那现在这个向南又该魂归何处?封厉从未怀疑过自己对两年前的那个少年的欣赏和喜爱,所以当这个问题骤然出现时,他着实怔忡了许久。

    当真正的向南回来了,如今的这个向南大概就会变成一缕孤魂,终究要消逝于天地之间。

    但他说得那么坦然平静,仿佛这一切就该如此发展才算应该。

    这世间所有的不平和委屈于他而言仿佛都无关紧要,他只是执著地守着自己的三分良心安然度日,至于周遭的世界如何变迁,与他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

    封厉想起刚才在安保办公室的那一眼,向南并没有看他。

    大概与世无争的人同时也拥有干脆洒脱的性格,缠绵时全心全意,到了需要离开时亦能头也不回的潇洒退场。

    你不知道这种性格是好还是不好,但你无法干涉,亦无力反驳这种性子会出现在他身上,因为它是这么适合,这么理所当然。

    这一刻,封厉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他喜欢的,到底是那个倔强得满眼不屈的向南,还是眼前这个温润从容的向南。他们是如此的不同,却又在某个点上奇怪的融洽,就像水与火,水的温润与火的炙热,大多数时候是不相融的,但在某个固定的时间固定的空间,它们确能默契而和谐的融入彼此,叫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他或许喜欢少年向南的不屈和倔强,亦喜欢青年向南的如水淡然,但他知道这对两个向南来说都是不公平,而且他的感情只有一份,终究只能选择一个对象来付出。或许并不能说是选择,因为喜欢这种东西飘渺而虚质,根本由不得你来选择。封厉抿紧了薄唇,十指交叉的抵在额前,他想,他遇见了生平第一个难题。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厉终于抬起头来,看见不远处的封棱时皱了皱眉,似乎在想这小子怎么还在这里。

    封棱被这个眼神盯得一哆嗦,虽说身为封家的子孙这么没出息的确是很没出息,但他就是怕封厉,这是病,目前还没有药可治。

    封厉说:“被你打伤的那个人,你负责医药费,再跟他道歉。”

    若换了个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他铁定立马跳脚,但面对着封厉,封棱不敢,只能乖乖的应了。

    封厉又说:“以后不准再找他们的麻烦,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

    “走吧。”

    封棱没想到这次这么轻松就过关了,高兴得差点得意妄形,在封厉投过来的目光中乖顺的应了一声,然后灰溜溜的出去了。

    封棱离开没多久,办公室的门重新被推开了。

    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走了进来,封厉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秦一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恭敬的放在封厉面前的桌面上,“这个人很好查。”

    封厉略一挑眉,拖长了音调,“哦?”

    秦一刀的性格跟他的性向一样直,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从众多的人中脱颖而出为封厉所重用,听出老板的疑问,他径直答道:“身家清白,经历平淡,没有任何感情纠葛,所以没有花多少时间。”

    封厉的视线定格在面前的牛皮纸袋上,右手在桌面上有规律的叩着,他的嘴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抬眼望着桌前的属下,“里面的资料你看过了吧。”

    “是。”

    “好奇吗?”

    秦一刀微微一愣,老实说道:“有一点。”他从这个御品长安建成后便跟着封厉,除了公事,偶尔也会参与封厉的私事,所以自然知道封厉有个叫颜君的朋友,而颜君跟封厉让他去查的那个人有点关系,再加上这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之久,他实在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他去调查一下已经死去的人,所以有些好奇。

    封厉望着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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