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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明明如月-第2部分

小说: 明明如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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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那群人尚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聂歌心里却“咯噔”一声,旧敌未除又来新仇,今天老子一世英名怕是要栽在这里。
  但既然接了这部英雄戏就要演到底,聂歌沉了口气,转身对先前被自己救下来的妹子说:“你别怕,先……”
  “你别怕,先到外头等着我。”顾闻弦抢先一步,淡淡地说。
  顾闻意点点头,说:“哥哥你小心点。”扭头对聂歌说:“学长你也要小心。”说完哒哒哒地跑了。
  聂歌的脸色一时姹紫嫣红五彩纷呈。
  顾闻弦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聂歌绷着脸转过头,说:“这回难度有点大,你小心着点装,别装逼不成反被雷……”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呆住了。
  顾闻弦一拳就撂倒一个,转了转拳头,说:“难度不大啊。”
  趴在巷子口往里看的顾闻意不忍直视地捂上眼睛,心想,哥哥你小心点,别把人打出事。
  新老杠把子的皇位之争以老杠把子完胜了结。
  聂歌冲老狗放完狠话,带着顾闻弦和顾闻意一起往外走。
  顾闻弦看着顾闻意白裙子上那一块绿色的污渍,问:“你裙子怎么脏了?”
  聂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在顾闻意还没回答前,装作平静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小心,你裙子多少钱?我赔你吧。”
  “没事的,”顾闻意摇摇头,对顾闻弦说:“我刚下楼,被那群人堵在那边,想要勒索点钱,这个学长刚好拿着甜筒路过,冲过来时甜筒丢在我裙子上了。”
  想起自己暴尸荒野的甜筒,聂歌心痛地回头看了一眼,落在一直看着他的顾闻弦眼里,忍不住笑了笑,过了片刻,又郑重地说:“聂歌,谢谢你。”
  聂歌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热,不自然地撇过脸,摆摆手说:“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我又不聋,都听到了。”顿了顿,说:“不过你打架倒真厉害,我还以为你是个文弱公子哥儿。”
  顾闻弦说:“我在美国学过一段时间的格斗。”
  聂歌“啧”了一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顾闻弦抢在他前头说:“又装逼了。”
  两人对视片刻,都“哈哈哈”笑起来。
  顾闻意看看顾闻弦又看看聂歌,问:“你们两个认识啊?”
  顾闻弦说:“是同学。”
  聂歌道:“还是同桌和上下铺。”
  三人走到初中部的小超市门口,聂歌说:“这里的抹茶甜筒特别好吃,可惜升去高中就只能半个月吃一次了,我请你们吃吧。”顾闻弦刚要说他来请,聂歌已经熟门熟路地付了钱,拿过三个甜筒,递了一个给顾闻意,看了两眼顾闻弦,将手中另一个给他,“呐。”
  顾闻弦接过甜筒,舔了一口,笑着说:“谢谢,很好吃。”
  聂歌一手插着口袋转过身去,含含糊糊地说:“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那我们先回去了,”顾闻弦说:“再见。”
  顾闻意也跟着说:“学长再见!”
  聂歌应了一声,没有回头,等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才探头探脑地转过身,周围除了自己已空无一人,假日里的校园寂静一片,日头暖暖地打在身上,晒得人昏昏欲睡。聂歌握着手里的甜筒舔了几口,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又转身进了小超市。
  四天的假日一晃而过,顾闻弦提着妈妈准备的晚饭推门进了寝室,寝室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别人,只是自己下铺的被子鼓成一个大包。
  顾闻弦轻手轻脚地把饭盒放到桌子上,从自己包里拿出块新毛巾准备放进卫生间,推开门却愣住了。
  自己原本放毛巾的位置,又重新挂上了一块,和自己之前那块毛巾一模一样,雪白柔软。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聂歌已经醒了,睁着惺忪睡眼,靠在枕头上,说:“毛巾我给你洗过了,直接就可以用。”
  顾闻弦点点头说:“好。”
  聂歌挑眉看他,“你就这表示?”
  顾闻弦笑道:“不是你说不用客气的么?”
  聂歌也冲他笑笑,“叫你不客气你还真是不客气。”说完正打算重新滑回被窝里,却被顾闻弦拉住了,说:“都晚上了,别睡了。”聂歌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他不满地道:“都这么晚了,怎么猴精他们还没回来?”
  顾闻弦问:“他们去干嘛了?”
  聂歌道:“一群不爱回家的混子,不是泡妞就是泡吧,我跟他们说了帮我带晚饭,估计全给忘了。”
  顾闻弦问:“你怎么不去?”
  “我能去吗?”聂歌厚颜无耻地道:“我可是热爱祖国热爱学习尊师重道乐于助人的聂家好少年,才不跟那群混子一起荒废学业。”
  顾闻弦问:“在睡梦中努力学习吗?”
  聂歌无言以对。
  顾闻弦说:“我妈做了菜让我带来,我去食堂再给你买一份饭,你跟我一起吃得了。”
  聂歌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在里面下了毒吧?”
  顾闻弦说:“我在抹茶里面下了毒。”打开饭盒的底层,里面藏着一块抹茶蛋糕,聂歌的眼睛登时晶亮,当即下定决心,“就算有毒我也不管了!”
  撑着腮帮子望着埋头吃抹茶蛋糕的聂歌,顾闻弦幽幽地说:“吃完了就好好读书,我监督你。”
  聂歌一口蛋糕卡在了喉咙里,咳嗽得眼睛里都泛起泪光,委屈巴巴地看着顾闻弦,“为什么?”
  顾闻弦说:“地中海吩咐的。”顿了顿,说:“我转来的第一天他就跟我说了,我一直没照办,已经拖了好多天了。”
  地中海,他们头发掉得只剩半拉毛草地的班主任。
  聂歌抽了抽鼻子,含泪啃着抹茶蛋糕,哭唧唧地说:“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和好了。”
  顾闻弦淡声说:“晚了。”


第3章 明明如月(三)
  猴精他们回来时,被顾闻弦和聂歌两人共剪西窗烛、灯下读五三的岁月静好的场景震惊了,四个人呆立在门口,嘴里叼着的烤丸子滚了一地,满寝室嚣张肆意的肉香。聂歌的鼻子抽了又抽,终于忍不住悄悄抬眼望向顾闻弦,顾闻弦指着一道题眼皮子也不眨一下,道:“今天的抹茶蛋糕好吃吗?”
  “好吃,”聂歌诚恳地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又补充道:“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抹茶蛋糕。”
  顾闻弦说:“是我做的。”
  聂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手艺可以啊。”
  顾闻弦淡声说:“你要是好好读书,我以后每次回家给你做两块。”
  聂歌立即把头埋入王后雄的怀抱不愿理会凡尘俗世。
  猴精望着眼前这一幕仿佛梦中的画面,悄悄凑到另一人耳边问:“逼王之前是在美国读的书没错吧?”
  那人同样压低声音说:“没错,是从美国回来的。”
  “我怎么觉得他是从泰国留学回来的呢……”猴精喃喃道:“要不哪儿学的下降头呢?”
  第二日,聂歌被下降头……啊不是,聂歌和顾闻弦握手言和的消息就在班级里传开了。
  白晶晶第二十八次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扭过头打量他们,顾闻弦依旧翻着书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聂歌终于忍无可忍,一水性笔敲上她的脑袋,说:“你是落枕了还是爱上我了?有爱的话麻烦直说,我好立刻拒绝你。”
  白晶晶捂着脑门没好气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就算爱也要爱顾闻弦好不好?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啊?”
  “你瞎了吗?这么明显都看不见?”聂歌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有绝世的容颜和满腹的经纶。”
  白晶晶做出呕吐的样子,在被聂歌推回前座之前,她连忙扒拉住顾闻弦的桌子,问:“顾闻弦,你是不是被聂歌威胁了?我告诉你,你别怕他,他从初中开始就是个混混,混到现在也没混出什么花头,别人家的老大女朋友一打一打地换,就他至今光棍一条……”
  顾闻弦终于把目光从课本上移开,看看白晶晶,又饶有兴致地望向聂歌。
  “哎哎哎!”聂歌见状连忙扑上去捂白晶晶的嘴,“你是来鼓励他的还是来揭我老底的?大哥我这叫洁身自好!”
  “大哥,”猴精转过身来,毫不留情的揭下聂歌最后一层老底,“你不是说你谈恋爱被你妈发现会被打断狗腿的吗?”
  顾闻弦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原来是怕你妈啊。”
  “滚远点!”聂歌终于将白晶晶和猴精统统按回座位上,看着笑得乐呵的顾闻弦说:“我这是没喜欢的人,我要是遇到了真爱,除非他拒绝我,否则谁都拦不住我奔向他的脚步!”
  “好的。”顾闻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从课桌里掏出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你昨天说你对五三是真爱,我记着的。”
  聂歌顿时瘫倒在桌上。
  在“真爱”的关怀呵护下,聂歌的成绩有了显著的进步。地中海终于感觉自己对得起聂妈那张火热的□□,牵着聂歌的手热泪盈眶地给聂妈打了电话,聂歌有生之年有幸得闻自家老妈的河东狮吼化作细雨清风,握着电话眉飞色舞地说:“以前是我不想学而已,我要真想学起来,什么语文数学英语统统不在话下……”
  在地中海和自家老妈面前摆足了风头,聂歌甩着尾巴回到班级里,圈住顾闻弦的肩膀,挑起他的下巴,笑容好似仿佛逛窑子的嫖客,说:“朕能有这次的成绩,顾爱妃当属首功!爱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艳如桃李的顾爱妃冷若冰霜,道:“这星期寝室轮到我打扫卫生,你既然这么殷勤,不如帮我做了吧。”
  聂歌的气焰顿时萎了一半,挑在顾闻弦下巴上的那手悻悻松开,说:“换……换一样吧,打扫卫生我不是很行。”
  顾闻弦:“呵呵。”
  又是休息日,大家回家的回家,出去浪的浪,寝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一个人。
  聂歌本该躺在床上会周公,如今却一边握着拖把卖力地拖地,一边认真地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顾闻弦下了降头,怎么他说什么自己都照做呢?
  就在聂歌犹豫着要不是上网查个降头相关时,顾闻弦推开门进来了,上下打量了眼拎着拖把的聂歌,说:“唔,很贤惠嘛。”
  聂歌一把丢下拖把想冲上去揪他的后颈,“还不都是因为你!”刚冲到人面前,他却顿住了,一下握住顾闻弦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顾闻弦的嘴角有淤青,相当大一块,印在他的小白脸上,看上去很有几分触目惊心。
  顾闻弦不说话。
  聂歌急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顾闻弦想轻轻拂开他的手,谁知聂歌的手如铁钳一般握着他的肩膀,纹丝不动,他无奈地道:“除了你还有谁想欺负我?”
  “老狗啊!”聂歌越想越觉得是他,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你上次打了他,那狗东西就对你怀恨在心,趁你落单就找人打你!肯定是这样!”他大义凛然地一挥手,“你别气,我肯定带人给你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他说着就要出门找老狗算账,胳膊却被蓦地拉住了。
  顾闻弦捏着他的手腕,疲惫地道:“不是他。”
  聂歌不信,只当他是拦着不让他去惹事,“怎么可能?你刚回国没多久,能招惹多少人?不是他还有谁?”
  顾闻弦静默许久,轻轻松开聂歌的手腕,然后把手放到自己衣领处的纽扣上,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地解开来,露出清秀的锁骨、胸膛、腹肌,然后一把将衬衫甩在聂歌床上,淡淡地说:“如果是他,我不会拦着你替我报仇,但的确不是他。”
  他刚开始解衣服时,聂歌还当他要干什么,有些闪躲地移开目光,脸颊不自主地泛起微热,待他看清顾闻弦□□的上身后,指尖却感受到一阵刺痛的冰凉。
  顾闻弦的上半身这里青那里紫,几乎没一块好皮,胸口更是一个鲜明的脚印,显然是被人拳打脚踢了许久,而且出手凶狠,丝毫没有留手,这架势,若不是杀人要偿命,只怕要把顾闻弦打死在当场。
  聂歌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势,冷着脸沉默许久,忽然嗤笑一声,说:“怎么,你去嫖,结果睡完发现没带钱?”
  顾闻弦捡起衣服开始穿,也扯起一抹笑,说:“是。”
  聂歌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窜出一股火气,他一把扯过顾闻弦的衣领,“你没带钱你叫我呀!你被打成这样你不知道痛的吗?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顾闻弦的衣扣一颗都还没来得及扣上,聂歌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清瘦却结实的腹肌上,如同看到了什么羞耻的画面,他立即移开了目光,低下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说:“你如果当我是兄弟,就告诉我实话。”
  顾闻弦一颗一颗地将纽扣扣到脖子,将满身的伤痕全遮住,他理了理衣领,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我要是说我没把你当兄弟呢?”
  聂歌定定地望着他,“那你今天就还得再挨打一次。”
  顾闻弦并不打算拿自己的人生安全当赌注,立即投降地举起双手。组织了片刻语言,他幽幽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美国读书读了一半就回国了吗?”
  听他说起这个,聂歌才想起,自己和顾闻弦认识这段时间以来,居然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在美国留学留得好好的,突然就回国了。在聂歌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实在太混,他老爹也想过把他丢去美国让他混个痛快,但是他老妈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于是他得以继续在国内混,顾闻弦小学以后就在美国读书,想必家长是下了大决心让他独立成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他回国。于是他问:“对啊,你为什么回国来?”
  “说起来跟小说似的,”顾闻弦自嘲地一笑,“我老爸的公司破产了,没钱供我留学,所以我回国了,就这么简单。”
  “然后你老爸因为破产心里不痛快,每天酗酒,喝醉了就打你出气?”聂歌脑中已经上演了一场家庭伦理剧,他气愤地说:“这也太渣了吧!”
  顾闻弦横他一眼,道:“我爸自从上次送我去了机场飞美国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聂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问:“你回国后也没见到他?”
  “没见到,”顾闻弦摇摇头,“他跑了,留给我妈妈一屁股高利贷和两个拖油瓶,然后自己跑路了。”顿了顿,他忽然笑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带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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