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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问心有情-第22部分

小说: 问心有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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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让个地儿,累死了。”傅野推推他的肩,白晚如梦初醒,连忙挪了个地方,让傅野坐。
  傅野湿淋淋地挤在他身边,打开手袋,拿出一瓶运动饮料,狂灌了几口。晶莹的液体顺着他刚毅的下颌流到那不断耸动的喉结上,看得白晚心头猛跳,慌忙转过了头。
  傅野喝够了,又拿出另一瓶饮料递给白晚:“喝吗?”
  “不用了,谢谢。”
  傅野感觉到身边人紧绷的状态,笑了起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没有。”白晚立刻说,“我只是想不到你还会冲浪?”
  “想玩吗?”
  “我不行。”白晚摇头,“我平衡能力特别差。”
  傅野没有勉强,望着起风的海面:“我喜欢冲浪的感觉,就像大海是自己的健身房,天地尽在自己掌握。”
  果然是傅野会说出的话。
  白晚低头笑笑,不予置评。
  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两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笑着和傅野搭腔。她们说着不知哪一国的语言,反正白晚听不懂,但看傅野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和她们交流得很是顺畅。
  不知说了什么,傅野突然用手指了指白晚,然后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两位美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然后挥手再见。
  白晚一脸莫名其妙:“你们在说什么?”
  “葡萄牙语。”
  “我是问你们用葡萄牙语说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傅野故意吊他胃口。
  白晚真想翻白眼:“你爱说不说。”
  “好吧。”傅野一本正经道,“她们向我求爱,我说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你。”
  “咳咳咳!”白晚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拼命地咳嗽起来。
  傅野忍不住哈哈大笑,边笑边给他顺背:“瞧你吓得,当我男朋友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是,”白晚咳得满脸通红,还要据理力争,“你怎么能乱说话?!”
  “我不想应付她们,这是最快的办法,不是吗?”
  “你……”白晚还真找不出理由反驳,他又羞又气,下意识就想起身逃走。
  傅野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你是属兔子的,一害羞就想跑。”
  “我害羞个屁!”
  “那你就是属猫的,一害羞就炸毛!”
  白晚实在懒得跟他贫了:“放手,我要回去吃饭了。”
  傅野冷不丁地问:“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手。”
  “什么?”
  “上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白晚万万没想到傅野竟然还记着这事儿:“我……”
  “你就那么怕我?连接我电话也怕?”
  白晚怔怔地与傅野对视着,其实,事到如今,他早已经不再怕傅野了。他知道这人并不是无缘无故生气的暴君,那种强大的气场也并不会随意欺压弱者,相反,傅野还帮过他很多次。可是,没有害怕,却有心慌,而且是愈演愈烈的心慌,他想他可能知道是为什么。
  过去,面对这种感觉,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伪装、逃跑。
  但现在,在这辽阔天地间,在这天与海的最深处,他突然感觉自己无处可逃。
  灿烂的火烧云在他身后的天空绽开,犹如一场盛大演出,投射出千万道霞光,映照着傅野深邃的双眸。白晚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一个绚丽而又荒诞的梦境,就像那晚他做过的那个梦一样。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直觉再这样下去要糟糕,腾地一下站起来。
  “对不起,我真的要去吃饭了。”
  傅野终于不再逼迫他,松开了手:“那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海鲜餐厅,我请你吃。”
  “不、不用了吧。”
  “抗议无效。”傅野斩钉截铁地说,“下次你再请我,走吧,先去换衣服。”
  他说着,起身拉起白晚就往前走。白晚只觉得手腕被握住的地方迅速升起一团火焰,让他整颗心都燃烧起来,他就这样晕晕乎乎地跟着傅野走过整片沙滩。
  晚餐气氛很融洽,白晚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和傅野单独吃饭,心平气和闲聊的一天。度假中的傅野心情很好,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轻松、随和,就像一位好朋友。他们聊旅游、聊音乐,甚至还聊了一点圈子里的八卦。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傅野在说,白晚在听。傅野去过很多地方,见识广博,说话不毒舌的时候颇为幽默,白晚听得兴起,放松下来,还喝了一点儿酒。
  吃完饭,他们步行回酒店,并肩走过夜晚的海滩。
  月亮很大很圆,挂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唾手可得。
  白晚有点儿喝茫了,孩子气地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抓:“小时候我想要抓月亮,怎么也抓不到,后来我看书上说,可以用脸盆装一盆水,对着月亮,这样就把月亮抓住了。我试着这么做过一次,真的在院子里抓到了一个月亮。可那天晚上我爸喝酒回来,大发雷霆,说我有神经病,把整个脸盆都摔了,水溅了我一身。没有人帮我把月亮找回来。我妈也默不作声,就这样,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个月亮。”
  他絮絮地说着,傅野静静地听,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轻轻的痛,就好像月光洒在冰冷雪地,亦或是秋风刮过湖面泛起涟漪。这感觉很陌生,他作为创作者,听过无数歌手或感人或悲怆的情感故事,比这难过的多去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傅野忍不住转头,望向白晚。
  “月亮每天都会升起。”傅野说,“你还会拥有很多很多的月亮。”
  白晚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你听说过乌龟的故事吗?”
  傅野摇了摇头。
  “那是一个非洲童话。一天夜里,一个老人看到一个死去的月亮和一个死人。他召集许多动物,对它们说:‘你们之中有谁愿意把死人或把月亮背到河的对岸?’两只乌龟答应了。第一只乌龟四只脚很长,背着月亮,安然无恙到达对岸。第二只乌龟四只脚很短,背着死人,淹死在河里。因此,死掉的月亮总能够复生,死掉的人却永远无法复活。”注
  白晚眼睛里突然有了一点儿晶莹的泪水:“有时候,我真希望我妈已经死了,这样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也就能够彻底原谅她了。”
  银亮的月光下,白晚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披着薄纱般的月光,整个人越来越淡,仿佛马上就要化掉。
  傅野心神大震,陡然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要将这人拥入怀里,阻止他的消失。
  但他忍住了。
  他知道,这不过是一种错觉。
  白晚不会消失,他最多只会变成一只醉乎乎的暗夜精灵。
  就像现在,白晚突然揉了揉眼睛,笑道:“我好像喝醉了。你知道的,我一喝醉就容易说蠢话。别在意,走吧。”
  作者有话说
  注:月亮和乌龟的故事来自张小娴的某篇小说,我忘了名字了,…_…||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白晚的房间门铃响了。他以为是酒店服务生,还想着自己明明亮了免打扰的灯,怎么还有人来敲门,太不识趣了吧?!
  睡眼惺忪地去开门,不识趣的却另有其人。
  傅野一身轻便装扮站在门口,神采奕奕地望着他:“早啊!”
  白晚惊得倒退一步:“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傅野挑了挑眉毛,玩味地打量着他。刚起床的白晚还有点儿起床气,头发乱糟糟的,两眼发直,表情茫然,看上去就像只被蹂躏过的猫,傅野突然觉得这样子的他才是最可爱的,不由得勾起嘴角逗弄道:“你猜?”
  “……”白晚已经找到对付傅野这一套的办法了,冲他干笑一声,“你猜我猜不猜?”
  说着就要关门。
  “哎,等一下!”傅野扒着门框不放手。
  白晚无奈地问:“这么早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傅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看地上鼓囊囊的手袋:“找你去潜水。”
  “……”白晚心里跑过一万头草泥马,“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傅野说,“出来玩就是要尝试新事物,不是吗?”
  “……”
  阳光灿烂的亚斯塔那湾,在苏欢岛的最南端,是著名的潜水胜地。白晚被傅野拖着到达这里时,清澈的近海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大部分都是来学潜水的,趴在水面上,像五颜六色的浮萍。
  “我们只是浮潜,别担心,很简单。”傅野边说边把潜水工具拿出来,一一摆放好,对白晚作介绍,“你看,这是面镜、这是呼吸管、这是脚蹼……”
  “等一下!”白晚不知不觉抓紧了傅野的胳膊,吞吞吐吐地问,“我、我什么都不会,是不是应该请个教练?”
  傅野微微一笑,从手袋里掏出最后一个东西,啪一下甩在沙滩上:“潜水教练证,PADI颁发的OWSI,教你绰绰有余了。”
  “……”白晚是真后悔跟着傅野来了,他脑抽了才会答应傅野来学什么潜水,在房间里躺着睡觉不好吗?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不起、笑话他,特别是傅野。
  不过,事实证明,傅野还真是一个挺靠谱的教练,不仅专业知识丰富,讲解也非常注重深入浅出,白晚这个对潜水一窍不通的小白,竟然全都听懂了。在做动作示范时,免不了要肢体接触,一开始,白晚总觉得被傅野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过火一般发烫,但后来入了水里,认真学进去了,也就注意不了那么多了。
  “好,那现在我们就正式开始了。”傅野示意白晚跟着他做,将面镜轻轻放在脸上,罩住鼻子眼睛,调整呼吸管,划动脚蹼,慢慢地向下,再向下,最后整个身体都沉入了水中。
  入水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再没有人世喧嚣,也没有红尘嬉闹,是非爱恨在一瞬间远去,淡出了白晚的灵魂,他像个透明的肥皂泡,安静的、纯粹的,潜浮在那个人的身边。
  傅野面对着他,于面镜后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那笑容被镜面、光线和水流折射着,如梦境一般恍惚,白晚却觉得自己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这一声心跳,在寂静的水中,震耳欲聋。
  傅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白晚跟上,然后慢慢地转身,向前划去。
  白晚跟着他,拨开水流,一往无前。
  水下神奇美妙的世界,渐渐展开了它的图景。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在他们身边聚拢又散开,仿佛在做一个大型表演,奇形怪状的珊瑚礁上浮着更加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当白晚想要凑近看时,手突然被拉住了。
  傅野阻止了他,做了一个摇头的姿势,示意这些东西不能碰。
  白晚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他继续往前。
  他们下降到了大概五米的深度,阳光从海面射下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这片海域犹如一座古老的神殿,而傅野正带着他在这座神殿里飘浮穿行,仿佛正在穿越漫长的时光和回忆。白晚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想起自己的那首歌——《天空漂流》。
  他们漂流在寂静深彻的海水里,就像漂流在无边无际的天空,然而哪怕漂流在没有尽头的孤寂的宇宙中,现在他的前方,却有了另一个人。
  仿佛一盏灯,指引着他向着永恒之地而去。
  不知浮潜了多久,白晚觉得耳朵有些受不住压力了。他对傅野做了一个上浮的手势,傅野点点头。他们便一前一后地浮上了水面。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傅野为白晚摘下面镜,笑道,“是不是不虚此行?”
  白晚望着他的笑脸,鬼使神差地问:“我可以正式学潜水吗?”
  来苏欢岛之前,要是有人对白晚说,这趟旅程你不仅会遇到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人,而且还跟着他早出晚归天天下海没睡过一天懒觉,白晚一定会骂这人有病。他来苏欢岛就是来享受的,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溜达一下去海滩继续躺着吹风听歌,晚上吃顿海鲜接着躺,把自己养胖至少十斤。
  可是现在,白晚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脑子坏了。
  他向来是很惜命的,因为没人管,只好自己爱惜自己。而且他身体条件不好,很少做其他的运动,最多就是跑步游泳练练肺活量。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学起了潜水。
  但他又是非常认真的。因为要考证,傅野带他去潜水店重新找了教练。每次讲课的时候,白晚那双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教练,比小学生还要专心致志,看得傅野一阵好笑,心里却有些痒痒的,恨不得把那教练扒开到一边,自己上。
  就这样学了四天,白晚拿到了初级潜水证。
  但他还不满足,还想继续。
  傅野愈发地觉得白晚这人,很有一股子韧劲儿,只要他想做什么,一定会倾尽全力,做到最好。有时候一个简单动作,他都会反复练习很多次,只求最标准。而且他又非常聪明,简直是一点就透,就这样越学越多,那个光头教练每天都要夸他。
  被夸是好事,但不知怎的,那教练一见白晚就乐开花的样子,让傅野觉得非常碍眼。而且白晚跟他说了很多次,让他不用陪着,自己去玩。
  “你这是过河拆桥吧?”傅野双手抱胸,有点儿烦躁,“是我带你来学潜水的,我不看着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的粉丝岂不会撕了我。”
  白晚见劝说无果,只得耸耸肩,随他去了。
  一周之后,白晚已经能潜得更深,有时候,傅野会跟他一起下潜,他们会一起进入一个更寂静、更斑斓的世界。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俩人,白晚爱上了这种感觉。
  但更多的时候,傅野就坐在海边看着他,也不下水。
  这个时候的傅野,望着大海的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的头发长长了,再不是那种硬朗的能看得见青灰色头皮的平头,几缕漆黑的额发垂在眉间,被海风静静吹拂,反而有一种难言的忧郁。
  每次白晚出水,就看到这样的傅野。白晚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海的女儿浮出水面,在黄昏的尽头看到了华丽的大船,看到了自己的王子。
  他被自己的想象雷得打了个激灵。
  但他仍然忍不住想,傅野望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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