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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双向宠溺-第7部分

小说: 双向宠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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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这小家伙居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我不会回去的,当初从那个家里出来就没想过再要回去。”

叶临不是有意听别人的对话,然而坐的这个地方旁边就是一个露天咖啡店。叶临听声音熟悉,回头一瞥,不料还真看到了熟人。

杜亚伯和一个谢了顶的中年男子面对面坐着。两人面前各摆着杯未动过的咖啡,面色凝重,看上去在谈论非常严肃的事情。

叶临认出坐在杜亚伯对面的人是本市最大的服装厂“杜氏”的老板。他曾和这位杜老板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是很短暂的交集。

此刻,咖啡桌旁的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叶临。叶临明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应该算不得雅观,但还是空出一只手来,微笑着挥动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杜亚伯起身冲对面的年长者微微点头,撤开椅子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杜老板面露不悦,也认出了不远处抱着孩子的叶临,不好再发作抱怨,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回叶临,提起公文包,起身离开。

杜亚伯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遇到叶临。

大周末的,他被大伯约出来“聊天”,没有比这更烦的事情了。当初把自己从杜家赶出来的是他们,现在让自己回去的又是他们,杜亚伯一点儿都没有心思陪他们玩。

还好遇到了叶临,让他可以突然有事。

杜亚伯付了钱,走向叶临,问:“你怎么在这儿?”

“陪孩子来玩。”叶临微笑着回答,想起刚刚离开的杜老板,又补了一句,“没想到你涉猎范围还挺广,能沾染我们服装界。”

“哈哈,”杜亚伯无奈地笑,俯身看了一眼童童,在他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问,“你儿子吗?长得像你。”

叶临浑身一激灵,身边的同龄人带出这么大一个小子都是结婚晚的。

“开玩笑的。”杜亚伯少有的笑出声,看看叶临再看看他怀里的孩子,“我知道你没有孩子。”

“呵……”叶临舒口气,觉得脸庞微微发紧。

“孩子睡着了,抱着挺累吧,”杜亚伯起身拍了拍裤子,手指蹭了蹭童童鼻头新渗出来的汗珠,“走,去我家休息会儿吧,就在楼上。”






第12章 第十二章
叶临是真累了,一半夹着私心,一半是真对杜亚伯的家怀有好奇,便鬼使神差地把孩子交给杜亚伯抱着,跟着人家上了咖啡店旁边的一部电梯。

“那是我大伯,”刚进电梯,杜亚伯就开始解释,“他想叫我回厂里工作。”

“没看得出来,你还是个富二代?”叶临知道杜氏是家族企业,已经传了三代,没想到杜亚伯也是家族一员。

“不是,”杜亚伯又一次笑,他似乎也觉察到突然见到叶临笑得有点多,连忙把头扭向电梯一角说,“我就是一个普通青年,无父无母无亲人的那种,只是还管那个人叫大伯而已。”

叶临活动着微微发酸的手臂,他是真没想到杜亚伯是这样的身世,一时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家有点儿乱,别介意啊。”杜亚伯把童童往肩头送了送,空出一只手来按动门上的电子锁。

“滴”的一声,门开了,立刻涌上一股酒精的芬芳。

叶临酒量不行,单就闻着这点儿酒味儿,已经觉得脚下软绵绵的。

杜亚伯不管在不在家,都会开着空调,把窗帘拉得很严。一方面是因为这些酒品需要适宜的温度和光线,一方面是他习惯在黑暗里呆着,那种感觉让他安全。

他开了顶灯,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敞亮。叶临看着客厅中央的不锈钢工作台和一整面墙的各式酒品立刻傻眼。

和他唯一认可的酒吧“红莓”比起来,这的藏酒可以算得上是相当丰富了。

“喝什么?”杜亚伯把童童抱进自己的卧房,出来带上门。

“可以点的吗?”叶临指尖划过一排贴着便签的瓶底问。

“可以,马蒂尼吗?我看上次在酒吧你一共喝了四杯。”杜亚伯说着就打开龙头开始洗手。

“算……算了,”叶临是真不想再被杜亚伯看到自己的醉态,连忙摆手说,“我今天开了车来的。”

“哦,”杜亚伯抽了条毛巾擦手,然后打开冰箱,“那给你做一杯果汁喝吧。”

叶临确实也有点口渴,便笑着答应:“那好,谢谢。”

杜亚伯用手持的小型搅拌机把橙子和西瓜放在一起打碎,配比得当,又加了冰块。送到叶临手里的时候果汁呈金红色看起来非常诱人。

叶临小抿一口,就再也舍不得放下杯子。

“好喝吗?”杜亚伯问。

叶临笑着回答:“真好喝。”

杜亚伯不易察觉地又开始发笑,打开搅拌机又为叶临做了一杯放在旁边。

“小时候在杜家,有莲姨照顾,就是小晗的妈妈,吃饭什么的不用发愁。后来一个人搬出来住,总是吃不了饭,就学着做点喝的。”杜亚伯解释着,打开龙头很仔细的清洗工具。

“那怎么行?”叶临看着对面这个瘦高的男孩,突然开始心疼。他不知道杜亚伯遭遇过什么,但从小借宿在亲戚家长大的人,怎么想都不会好过。

这孩子一定吃了很多苦,所以才总是显得比同龄人更成熟稳重一些。

“可以的。”杜亚伯关上龙头再一次擦手,手指骨节处被冷水浸润微微发红,是很惹人心动的颜色。

“一次偶然,把胡萝卜芹菜和酸奶搅在一起,味道不错还能管饱。往后又 ‘研发’出了好多只需要一根料理棒就能糊弄饱肚子的东西。”

“上次你熬的红枣粥很好喝,我还猜想你一定很会做饭。”叶临想起那一天清早喝到的粥,应该是近几年来最美味的一次。

“嗯,”杜亚伯点头,“最近开始学着做一点别的东西。一个人生活,总要学会很多。”

“你……”叶临环顾房间,这套公寓明显是重新设计改装过的,只有一间卧室保持私密性隔了起来,其他地方都很通透,确实只有一个人居住的痕迹。

突然,叶临的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套外文书吸引,他歪着脑袋看了看,大概是“有机化学”什么的。

“你看这个?”叶临指了指那本倒扣在台面上的书问。

“嗯,”杜亚伯拉了张板凳坐下,不好意思地顺了顺头发,说,“我从小就对化学很感兴趣。小时候想着做点儿□□或者□□什么的。后来无意中发现了酒,觉得还不错就转移了目标。”

“噗……”叶临没忍住笑出声,连连点头,“我也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有过这种想法,后来被手工吸引了注意,然后做着做着就爱上了服装设计。”

“那很巧呢。”杜亚伯又一次笑了,不锈钢的台面上印着叶老师模糊的轮廓,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发际线的地方抚摸了一下。

“喝点酒吧?”杜亚伯收起了手,起身整理心跳,转身走到酒柜前面,抽出一瓶低度的气泡酒说。

“我……”叶临还想拒绝。

杜亚伯已经“啵”的一声打开瓶子,在细颈的郁金香杯里倒了酒,说:“喝吧叶老师,这个度数很低,保准没到要你哭的程度。”

“上次在酒吧,你都看到了吧?”叶临想到第一次被杜亚伯送回家的那个窘态,立刻脸颊发热,他说,“你不要笑话我,我那天是专门去买醉的,就是为了哭。”

“不会,”杜亚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用杯口轻碰叶临的,也不管对方举没举起杯,一仰头喝了一口砸砸嘴巴,问,“被人甩了很伤心?”

突然被人问起,叶临才惊觉,杜亚伯出现后的这一个月多里,对顾辰的思念仿佛没那么多了。那个身影居然变得模糊,模糊到连轮廓都感受不到。

他摇摇头说:“谈不上伤心,他说分手的时候我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就是这几年吧,年纪大了,特别想有个伴儿,才总是念着他的好。”

“想要他回来?”杜亚伯眉头微微一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这个人吧……”叶临也跟着皱起眉头,然后短暂思索一下说,“还有那么点儿精神洁癖,他若回来,我肯定不要。但就是会想念……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杜亚伯抿紧嘴巴点头:“有一点懂。”

“你很介意对方的年纪和过去吗?”叶临闻着满屋弥漫的酒味,觉得精神已经有一点涣散,居然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

“不介意。”杜亚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接着反问,“你对我还有那种心思?”

杜亚伯的回答和提问都很出乎叶临的意料,他竟然在冷气很足的房间里紧张地生出一层汗来。他第一次觉得在感情面前年龄确实不是问题,情商才是硬伤,很显然自己对付杜亚伯是不够用的。

他短暂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微笑着回:“前段时间太不冷静,你一定会觉得我有点儿……轻浮?其实和前任分开六年了,你是……啧……我这六年里第一次动心的。但是,我也明白我俩确实……不合适。”

“叶老师……”

杜亚伯正要接着话题解释点什么,卧室的门被拉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地转,疑惑又好奇。

“童童,醒了呀?”叶临转身笑着张开怀抱。

杜亚伯看着叶临的背影,他有一股从后面拥上去的冲动,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呆呆地定在原地。






第13章 第十三章
小家伙出来了,杜亚伯要解释的话没说出口。

他趴在不锈钢台面上问童童:“肚子饿了吗?”

童童扑进叶临怀里,探出脑袋看杜亚伯,刚睡醒小表情还是懵懵的,但很坚定地点着脑袋。

杜亚伯笑,起身从身后的冰箱里取出两杯酸奶,放在水盆里,浇上温水,一会儿后把酸奶从水里捞起来掀开盖子擦干插上吸管给童童和叶临一人一杯。

“不喝酒就喝点酸奶吧,我自己做的。”杜亚伯说。

叶临怀里抱着小家伙,两人一起吸溜起来。

自己做的酸奶,没有那么甜,但是奶香味很足。

童童显然是真饿了,抢在叶临前面喝光,丢了瓶子问杜亚伯:“大哥哥还有吗?我还想喝。”

杜亚伯耸耸肩膀摇头,摊开手掌:“没啦,最后两杯。”

叶临挑起一边嘴角,侧着脑袋看外甥,那表情在极力暗示对方——叫人家“哥哥”?不好吧。

杜亚伯看出叶临的心思,偷笑一下,伸手在童童的脑袋上抓了一下说:“你叫我哥哥有人不乐意了哟。”

童童完全不明白两个成年人的无聊暗语,从叶临怀里跳下来跑去酒柜前面参观。

“这酸奶真好喝,怎么做的?”为了缓解尴尬,叶临没话找话。

不料杜亚伯却很认真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开始在上面写。

什么类型的奶,多少量,用什么菌种,在什么温度,多长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

杜亚伯的字俊逸洒脱、力透纸背。叶临想起那个由林雨晗代写的便签,当初还以为杜亚伯是觉得自己的字丑拿不出手才找小妹代写的。没想到他的字完全可以拿来供人临摹当书法练习。

要说叶临以前只是看上了杜亚伯的外形和气质,进了他的屋子以后,就完全是喜欢上了对方这种总是给人惊喜的感觉。

“字很好看。”叶临从杜亚伯手里接过字条,认真地读了一遍。

“练过的,”杜亚伯毫不隐瞒,“小时候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事做,就在屋子里练练字。”

“哦,真好。”叶临点头,很仔细地把字条贴起来揣进口袋。

他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总是忍不住就多愁善感起来。看看满屋子疯跑的童童,再想想一个人孤独趴在书桌前练字的小亚伯,他心里发酸,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但又明白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

“走的时候带两瓶酒吧?”杜亚伯看叶临细长的手指推了推面前的郁金香杯,突然想起些什么,“前段时间泡的药酒,很适合老年人舒筋活血。”

“果然要送我老年人的补酒?”叶临抬起头笑着看杜亚伯。

叶临的头发和脸庞都被灯光温柔笼罩,在杜亚伯看来,岁月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好得可以。

杜亚伯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换做别人,比自己大十三岁,还能这么坐下来温声细语地说话,肯定是要起一层鸡皮疙瘩的。

然而叶老师就不同,他无论怎么说服自己,都摆脱不了内心深处想要不自觉地和叶临走得更近一些。

“不是送你的,”杜亚伯喉结滚动,极力掩饰吞咽的动作,然后侧身佯装在案台下面寻找,“是送给你父母的。”

“哦。”叶临又笑了,突然就很开心,自己的家人也被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会让人觉得亲近许多,他说,“那来一瓶就够了,我妈酒量也不好,家里酒量好的那个已经去世了。”

猛然听到“去世”两个字,杜亚伯愣了一下,他迅速转头看叶临,没有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悲伤或者其他什么情绪,才放下心来,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儿,已经过去了。”叶临拇指摩|挲面前的酒杯,面带微笑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医院见面的那天吗?”

“第一次见面?”杜亚伯皱眉,似乎已经记不太清了。

“就是在医院输液大厅,你来接小晗,顺便帮我拔针头的那次?”叶临好心提醒。

“哦,记得。”杜亚伯立刻回神连连点头。

“那天是我父亲去世一周年的祭日。”叶临回想起那天,耳畔仍然能听到细雨沙沙的声音。

那只握住自己温热的手,从梦中老父亲粗糙的手变成现实中杜亚伯坚实有力的手的那一刹那,他记得自己流下了一滴泪。

怪不得你那天哭了——杜亚伯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这么说了一句。

他从案台下面的大酒坛子里往便于携带的小瓶里灌酒,动作娴熟,仿佛叶临说的那些一点都不在意。

实际上,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叶临,第一次抑制不住心跳主动去借着拔针头的机会夹着小小的私欲去碰触叶临的手。

更是因为那一滴泪,他意识到那个活在朋友圈里童真无邪带着仙气的叶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他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会生病、会痛、会流泪。

“喝完了再来我这取,我常年都泡这种酒。”杜亚伯塞上瓶盖,找了一个纸袋来装酒。

叶临看着金红色的酒精,已完全自醉,太喜欢对面这个人了。

晚上,叶临把孩子送回去,就回到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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