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颠倒众生-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跑了。
他待的地方原本就是个拐角,轻轻一晃就消失在大厅里,七拐八拐找了条没人的走廊,眼瞅着没人追来,岑远终于放下心,背部抵着墙壁轻轻喘气。
此时他脸色嫣红,双眸皎若辰星,因为高兴双唇紧抿勾出一抹明丽的弧度,真是要命的秾艳靡丽。
正映在谢如镜眼里便只有他这副让他爱煞到极点的样子。
他忽而轻笑,邪气自眉宇流泻而出,脚步声一步一步回荡在整条走廊,彷如暮鼓晨钟,声声敲击在他心上。
陡然见到他,岑远全身肌肉紧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却说不出半句话。
譬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随即他就想到了定位仪。
抿着嘴不说话。
“阿远,你倒叫我好找。”
他笑意然然地看向眼前人,看着他清凉的眸子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脸上却带着同样丑陋的疤痕,当初他自卑于自己的容貌,觉得此生已配不上阿远,默默疏离却又忍不住在暗地里关注他,不想……就此后悔终生,好在命运眷顾,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般想着,他眉眼柔和。
“岑远。”
岑远陡然一震,这是谢如镜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让他忍不住抬头,却一眼撞进他漆黑如墨的眼瞳里。
那里深沉的爱恋叫他揪心,却不想谢如镜竟大胆地伸手在他唇上揉弄,声音低哑阴郁,是人都能听出的哀怨:“阿远,明明我和他都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眼睫低垂,岑远晃了晃神看着叫他手指蠢蠢欲动,想抚平他眉间的愁绪,反被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好似连心脏都被他攥住一般,脑海里自发回放起这段日子的画面,还有以前的,已经全然混淆在一起,岑远眼睫轻颤,有点儿不愿意承认,他对他动了情,但心里更多的是想通后的释然,就像谢如镜说的那样,他们是一个人,只不过分裂出两个人格,说一句他最了解他也不是自夸,这些日子,他们两个的习惯想通,连一些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察觉他眼底的动摇,谢如镜心头一喜,“阿远,你这算不算是有恃无恐,像这里歌手的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有恃无恐。”
他霍然抬头,眼神里的闪躲却分明将他的心虚映衬得一览无余,却对上他黑色的眼睛。
“嗡——!”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猝然红了脸。
走廊并不静谧,隔着很远还能听见大厅里的说笑声,岑远却觉得他们好像误入了异次元,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空气都变得格外甜腻,仿佛小时候吃的麦芽糖,能拉出白莹莹的细丝,心脏嘭嘭直跳,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种手足无措感便越来越强烈。
直到阴影完全重合。
……
谢安琪送走一个个朋友,心里惴惴不安的,想到岑远她就有点儿心虚,虽然她不清楚他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岑远脸上对那人的不待见那么明显,除非她是瞎子,现在被自己坑了一把,不知道这朋友还有的做没。
一双手握住她,谢安琪抬头看过去,是白朗,心头的紧张忐忑被他的温柔尽数拂去,只剩下一片甜蜜。
“一切都会过去的。”
正要回答说曹操曹操到。
岑远终于出来,见到谢安琪就丢给她一个冷眼,脸上除了嘴巴显得特别红之外一切都很平常,谢安琪愣怔着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边岑远已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紧跟着出来的还有谢如镜,脸色柔和,看起来比初来时变化不小,同为男人,白朗一下子就看出他眼里的餍足,忍不住瞧了一下自己牵着的小丫头,心里直爆粗口:敲你妈!和好了就赶快走!在他面前秀恩爱,是嫌他家狗粮不好吃还是狗碗不够光!
可怜他和琪琪都快结婚了,还停留在拉拉小手的阶段,至于亲嘴儿,屈指可数。
深深觉得结婚要提上日程安排上!
回到家,岑远忍不住洗了个热水澡,早就觉得浑身黏腻,不舒服得很。
既然已经“和好”他也就不再估计那么多,有些东西该也该拿出来了,比如,rh呸!是动物睡衣!
岑远穿着蓝色小海豚连体睡衣,毛茸茸的感觉果然很美腻,直叫他欲罢不能,打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开始看小说,啊啊啊啊啊!他女神更新了!
先炸个深水叭,不一会儿,一百颗深水□□已经刷屏,公告栏也被财大气粗的圆圆承包了,晚上八点正是网站活跃群,辛勤更新的作者都深深羡慕起别人,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土豪小可爱,卖萌又养家……
至于岑远,追平了评论来一发,然后躺在床上日常发呆,整个人呈大字状,姿势豪迈不羁。
岑远:我已经是个废材了……
如往常一样早早回家的谢如镜就看见他这副可爱模样,心头霎时软的不成样子。
岑远一个激灵翻身,脸上表情既有惊讶也有疑惑,不自觉的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最近回来好早啊。”
谢如镜动作一顿,因为背对着岑远没让他看见自己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洗漱睡觉,倒是对他这身睡衣提起兴趣,问他:“你喜欢这些款式?”
岑远脸色羞红,心里还有点儿小槛,到底是朋友做的时间长了,现在心里还没将谢如镜的位置调整好。
他坐起来拽着睡衣上小海豚尾鳍,佯装出轻快的语调:“是啊,一直都挺喜欢的。”
他没深思谢如镜的话,只觉得他是一时好奇,毕竟以前他们做朋友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向,一直没和他睡过,自然谢如镜也就不知道他这些爱好。
他回答的坦坦荡荡,谢如镜却起了别的心思,蓝色的小海豚睡衣穿在他身上可爱到犯规,他心里琢磨着让人定制一些让他穿上,不过到时就不止这些款式了。
他眸色深沉,姿势也换了一个,交叉着双腿,呼吸不觉粗重起来,岑远敏感的觉得现在气氛好像变了味道,心里打着小鼓,便提议道:“睡觉吧。”
话才出口就惊觉不对,刚想改口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想到他比自己更快,灯一下子全熄灭了。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岑远脸色爆红又庆幸现在没人看得见,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期然碰上一副炙热的身体,好像火焰一样入手滚烫,岑远忙不迭收回手,脸色红的好像要滴血。
他不敢说话,卧室里一片静谧,黑夜仿佛成了最好的保护色,什么都看不见,便只能听见那轻缓如羽毛的呼吸声。
以为会发生什么岑远一直警惕地睁着眼,直到那道呼吸声越来越平缓,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最后还是坚持不下去眼皮一盖沉入梦乡。
夜半,岑远睡得迷迷瞪瞪的,身上却沉重的仿佛压着一个两百斤的孩子,不,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关键是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给男人生了个孩子!
他才十九岁!
还是个孩子啊!
然后孩子还要喝奶奶!
要喝奶奶!
奶奶!
奶!
是他想的那种白白的黏黏的液体吗?
立马吓醒!
然后岑远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真的压着一个男人,乳…头一阵酥麻……
他“嗯”的一声哼了出来。
被自己色气满满的声音吓了一跳。
好像被什么凶兽盯上一样,岑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终于醒了。”
是谢如镜,他在干嘛⊙⊙?
然后发现自己被人抱得紧紧的,好像要勒死他,难道……
谢如镜是个狼人!
月圆之夜会变身,
哦,
老天爷,
快让他停止这该死的想象!
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沙雕了……
好像察觉到他的分心,谢如镜对着他的乳…头狠狠?一拧,终于将他越跑越远如脱肛野马般狂野的思绪揪回正轨,让他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处境艰难。
赤身裸’体仿佛一块玉被人肆意把玩,每次都有种身体被开发到极限却又更上一层的感觉,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另一个人完美掌控,他只能如同一头温驯的羔羊任他摆布。
后半夜,他破碎的声音在卧室缭荡,比春水更软,比蜜糖更甜,时高时低,仿佛一首不堪入耳的小调子,含着软软的钩子,能让天底下所有男人为之发狂。
第二天,岑远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清醒后发现浑身清爽,底下的床单也被换了一套,想起昨夜的疯狂,他脸色泛起薄红,躺在床上只想睡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可惜肿胀的膀胱催促着自己,生理上的需求让他无法忽视,动作利落地套上衣服,放水。
是了,昨天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全都做完了。
刷牙时看见镜子里春色撩人的男人他差点扔了手里的牙刷,洁面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岑远很是自恋地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从洗與室穿出来,让听见笑声的男人也低低的轻笑起来,眼里有餍足更有贪婪,像彻底将另一个男人赶出他的心房。
别看他昨天那么哀怨,但哪个男人不会想要独占爱人,特别是阿远这么可爱诱人,相信还昏睡的主人格如果醒来或许比自己做得还要极端,之所以不做到最后一步则是他的小心机,想要在岑远彻彻底底爱上自己后再做全套,至于前期福利,那也是不可缺少的。
所有男人都知道,爱和性分不开。
所以之后的几天,几乎是夜夜笙歌。
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夜颠倒中悄悄溜走,等何斐来接他参加普修斯大奖时被岑远圆润的气色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印象中麻麻赖赖一点儿也不圆润的小祖宗吗?
“谁盘的!”
即使声音很小也被岑远听见了几个字,“什么?”
何斐刚想回答又瞬间闭嘴,心里自说自话:找到了,是大佬做的。
全程背景板的何斐险些自戳双目,老天啊!让我瞎吧!
真是一点点也不想看见那变态的粉红泡泡了!
这绝逼不是他这个孤家寡人的嫉妒!
被打击到怀疑人生的何斐精神恍惚,思绪就像这两万英尺高空上的云朵,风云突变,到最后不破不立,已经完全能做到不忽视,不抗拒,甚至还能想想天南海北的电视剧。
比如上一年某台大型青春偶像爱情剧——《甜蜜暴击》,瞅瞅,这才是真正的甜蜜!暴击!能让单身狗分分钟自闭……
杀伤力相当于核武器。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就到了m国,晚上普修斯大奖颁布,现在还是清晨,将东西放到酒店,理所应当的顶层套房,甚至连何斐都被这迷人的金钱打动,声称要宅一天!好好享受顶层套房的至尊级待遇。
至于岑远他们则另有安排。
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一份旅游攻略,无论奖项得到得不到,他们都要在m国待几天,照谢如镜的说法,是补上他们缺失的蜜月期,岑远很无语,连结婚都没有这人哪来的蜜月期。
房间里,岑远扯着男人的脸,看那张脸变成各种样子,岑远乐得哈哈大笑,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变化,比起一开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这样,却也是谢如镜梦寐以求的模样。
只是那双眼太过清明,宛如镜子般倒映出他现在的样子,半张脸仿若恶魔。
连他自己都嫌弃。
好想揭了这半张脸。
身体不觉散发出颓丧的气息,岑远坐在他腿上,当然是第一时间发觉。
手下一松看着好像一头大型犬般失落的男人,心脏软成一团面团,“谢如镜。”
清凌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岑远低头,轻吻他那半张脸上可怖的疤痕,自上而下一点一点,仿佛那些吻都落到了心里,开出一簇簇的花儿。
所有的欢喜爱恋都落到了实处,再也不是宛如空中楼阁般的虚幻。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实切的喜悦。岑远眨眨眼,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褪去了躯壳上所有伪装,有的只是最真挚的自己。
声音不觉放缓:“我喜欢你。”
在这个时代,烂大街的爱语却叫他要了命的欢喜。
他终于能对阿远说一句:“嗯,我也是,我也是很喜欢你。”
牵着爱人的手在大街上行走,几乎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会抱以回视,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却都抵不过心里的欢喜,竟然想像一个幼稚的孩子对着那些人大声呼喊:看什么,他是我的!
岑远则恍若不觉,最后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记忆翻开,让他瞬间想到那个法国绅士,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一旁的谢如镜却紧张起来,记忆共享让他瞬间想到了那些对于他很不友好的记忆,主人格曾经带着他的阿远来过这里,心里叫嚣着离开,身体却一动不动。
是主人格搞的鬼,他要苏醒了吗?怎么这么快,心里涌起巨大的惶恐,却突然被人抱了满怀。
“谢如镜,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
夜晚,普修斯大奖颁布的红桃皇宫,这是全世界艺人都梦寐以求的终点,一生能有一次的殊荣便已死而无憾。
夜幕落下深沉的暗色,繁星点缀,星河璀璨。
鲜红的地毯从眼前一直延伸到红桃皇宫伸出,那里灯火璀璨,无数镁光灯闪烁着尖锐的光,刺眼对于他们来说却早就说家常便饭,风情各异的美人齐聚一堂,当然还有各种或英俊或妖艳的男星,盛宴在天上绽放的彩色烟花下拉开帷幕。
岑远挽着谢如镜结实的臂弯,无数灯光照射在他脸上,已经无人不知他的身份,一位来着东方的俊美男人,更何况他还有一张漂亮到足以让上帝偏爱的容颜。
至于谢如镜,没人在他身上停留超过半秒,他的气场让这些直觉敏锐的记者打心底匍匐,他们相互询问,却无一知道他的身份,有一位记者犹疑着说出真相:“你们不觉得,他好像是卫吗?”
遭到众人一致嘲讽。
“比明伯,我怀疑烈酒浇坏了你的脑子。”
“哦,上帝啊!你的眼睛没发生什么事吧,愿上帝宽恕你的谎话……”
“我的朋友,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感觉,卫和这个新人,虽然我承认他很不错,但是你要知道卫是谁,他们绝不可能!”
比明伯:“……”
他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心底已经咒骂起告诉他假消息的侄子,果然他就不该相信他,搞得他在朋友面前出糗。
唯一的真相就这样被人遗忘。
直到事后,比明伯后悔不已。
且说现在,岑远找到自己的专属席位坐下,至于谢如镜,竟然托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