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渣攻不再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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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祁凡怎么用这么个具有辨识性的名字嘛，这就涉及到骂人与被骂的哲学辩证问题上了。骂人要怎么着？最高境界就是让对方知道骂的人是你，但又不能完完全全地指认出你，这样骂人的人才可以得到精神上的无限快感。而祁凡就处在这样一种自嗨的精神状态中，简称YY。
等祁凡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之后，他就用#红脸怪#的小号发了一条微博。
“黄脸婆上辈子一定是扣死的！天天就惦记着怎么从我口袋里捞钱出去，早饭的钱居然都要分开算，他怎么不说喝西北风能吃饱人！”
发完微博的祁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这是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上楼都不用喘气了！
只是不等祁凡抬起头来，一个阴森森地声音就从头顶上冒了出来，
“上班时间玩手机，拖出去，游街示众！”
祁凡心里一惊，手机都差点扔出去，
“嘿嘿，陈哥……嘿嘿……”
“我说你小子现在是长了本事了，有人啦也是有钱了，所以不在乎我给你的一亩三分地了是不是……”
“陈哥你啥时候给我地了……”
祁凡刚说到这儿，陈年就堵上了祁凡的嘴，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我说小凡子啊，好年要当荒年过啊，看看你刚来的时候，对我是百依百顺，鞍前马后，现在人未走，茶先凉，你对我得态度是一日不如一日，你自己说说，我该不该扣你的工资！”
扣！工！资！
陈年说了一堆话祁凡一句都没注意听，就这三个字祁凡听得最清楚，他早上刚被孟扒皮剥削过一遍，现在可不想被陈扒皮再来一遍啊！
“陈哥，陈哥！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要啥都行，就是别要钱啊！我可指着您这五千块钱救我于水火之中呢啊！”
陈年似是不太相信，
“我这五千块钱真的有那么重要？”
祁凡连忙点头，太特么重要了！他欠着孟伟彬三十七年，多了陈年的五千块钱，他就能把日子缩短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他只需要在孟伟彬那里干二十五年，他不吃不喝不住房子不买衣服到四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成为自由人啦，想想真是幸福死了哈哈哈哈哈！
幸福特么个大头鬼！
不过有一点算一点，祁凡也不敢太贪心。
“陈哥啊，我啥也不缺，就缺钱了！”
“缺钱？难道孟总没给你票子车子房子？不能够啊，我可听说孟总手下大方得很！动辄几百万上下！”
然后祁凡就只能打碎了牙往他自己肚子里咽了。陈年对祁凡的伤害达到了99999，造成的心里阴影面积有960万平方公里。
“叫你说你就说，看着我干嘛？就算我天生丽质吧不怕看吧，也怕你看得沉醉下去难以自拔。”
陈年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啦，我和孟总不是那种关系……”
这句话祁凡一天也要解释十几遍，但明显没有人相信。
“不是那种关系他天天送你上班，不是那种关系你们天天住在一起？”陈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是脑袋，不是棒槌！”
祁凡挤眉弄眼说不出话来，这就是孟伟彬那个心机男想要达到的效果啦！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被孟伟彬包养了，其实事实是他被孟伟彬剥削了才对！可是祁凡又不能说得太清楚，难道要告诉别人他上一次潜规则没被潜干净，现在正在给上一次潜规则擦屁股？
“喂喂喂，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就问了你一句话，你嘴巴就歪到太平洋去了！”
陈年见祁凡的表情实在不对劲，这就伸出手去拍了拍祁凡的脸。只是祁凡一点儿都不感激他，这是拍脸嘛？这明明就是打脸！都听见回声了！
就在祁凡想要据理力争，抗争陈年的不恰当举动的时候，陈年却是被袁顾叫走了。
该拍戏了。
“拜拜了您哪！”
陈年摇摇手，表情的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祁凡摊手，无语望苍天。
今天要拍的戏份有陈年也有沈晨，因为经过袁顾大半月来的不懈努力，陈年和沈晨他们两个终于拍完了自己各自的戏份，导致他们两个再无单独的戏份可拍！然后就在全剧组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这两个人能不能和谐相处的时候，袁顾却是振臂一呼，把他们两个叫了回来。不为别的，就为了钱啊！多耽搁一天就是多一天流水啊！
不过就连袁顾自己心里也没底，因为陈年那人实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要是陈年真的不高兴了，没准真可能扔下剧组一帮人，独自逍遥快活去！
只是袁顾的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年沈晨两个见了面还都客客气气的，好像之前在微博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人不是他们两个一样。
其实还是因为袁顾不了解事实真相，要是他知道了真相，他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沈晨这次假摔，明显就是为了借着陈年的名头出新闻，让陈年做那个背黑锅的冤大头。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头上，自然会跟罪魁祸首沈晨吵得不可开交，微博撕完片场撕，可偏偏这个故事的男二号是陈年，那故事的发展可就得让人目瞪口呆了。陈年是什么人啊？天天被人黑来黑去的主儿！他这人被黑惯了不怕退愣嗉父錾虺恳黄鹄矗履昱率且膊换岱旁谛纳稀�
不在乎的人做的不在乎的事，随它去吧。
不过这样的情况看在别人眼里，就有够惊悚了。特别是祁凡心里头。
依着祁凡脑袋里的一根筋，陈年就是那个求而不得天天撒泼无理取闹的小受，沈晨就是那个一直拒绝从未放弃但是不忍心伤害别人的直男。所以他们两个这次的友好会晤就是沈晨一再宽容的结果。
所以有的时候祁凡真觉得自己跟了一个倒霉孩子，陈年耍起脾气来真的让人欲哭无泪！也不知道他的金主是怎么制住他的，要是沈晨也是弯男并且能把陈年降服了，那也是极好的……
乃至于祁凡现在看陈年和沈晨两个，怎么看怎么有基情。
不过陈年和沈晨现在的姿势，还的的确确很有基情。
小N是一家盲人按摩馆的按摩师，他每天从那个潮湿阴暗的走廊走过，走到三楼的小房子里开始工作，他以为今天跟平常的每一天都没有分别，却不料在摸到小M的那一刹那，就认出了小M。
他朝思暮想，从分别起那日起就开始想念，或者是怨恨的小M。
小N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小M却没有发现。
“你是哪里人？”
小M问小N。
其实小M也认出了小N。
他兜兜转转十年，仍旧放不下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忆里小N看着他流泪的眼神成了他十年来夜夜来袭的梦魇。
所以他开始寻找。
然后在每个小N可能出现过的地方都查无所获之后，在一次一次的希望无失望之间徘徊之后，终是在哪个朋友的消息里，听到了小N还活着的消息。
只是再见小N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瞎了的事实。
这样的境况让小M一边庆幸一边流泪，庆幸的是小N还活着，并没有因为他当初的懦弱就此离开人世，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弥补，可难过的是，有些东西无论他如何弥补，终究只是徒然。
所以小M犹豫了。
在小N看不见的日子里，在他一天一天走在那样潮湿阴冷的走廊里的日子里，在他一次一次像个透明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里，其实有一双眼睛一直陪着他。
那是小M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小M再也忍受不住那种心酸那种苦楚那种看着自己犯下的错越陷越深的自责，觉得他这样无声无息的陪伴依旧于事无补的时候，他才现身来到了小N工作的按摩馆。
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了小N一句。
你是哪里人。
一个根本就不需要问的问题，一个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问的问题。
你是哪里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安安安安安安。
☆、第18章 没忍住的表演欲
祁凡好歹也是正经表演系出身的，要是他对演戏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他也决然到不了这个专业，还表现得那么好。只可惜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有什么就有什么的，祁凡毕业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机会，反倒是看着他的同学一个一个的签了约。可人总得吃饭不是？迫于生存压力不得不妥协的祁凡，终于还是选择跟着刘姐做个小助理。
日子倒也舒坦。
前提是没有孟伟彬那个孟扒皮。
可祁凡这么天天见儿地看陈年和沈晨演对手戏，他心里那股子劲儿也就出来了，趁着片场走的没有什么人了，他就想自己试一试。
其实无论是小N还是小M，都太内敛了，他们都是把感情隐藏得很深的人，所以他们两个都不好演。所以沈晨演得不顺畅，那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至于陈年为什么能演得那么好，祁凡给自己的解释就是陈年开了金手指，哦不，是金大腿，简直就是秒杀一切正常人类。所以祁凡自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超越不了陈年的，倒是沈晨演的小M还有点斟酌的地方。
特别是小M午夜惊醒的那一场戏。
那场戏沈晨翻来覆去拍了很多次，每次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就像袁顾说的，沈晨表现了太多的怕。可在袁顾眼里，小M不是怕，是愧疚，是不释怀，是放不下，他以前把自己看的很高很高，但他抛弃小N独自离开的时候，他才真正地发现，原来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他也会怕，也会逃避，也会逃跑。
所以当小M午夜惊醒的时候，他的感情很复杂。
也因为小M的感情那么复杂，骨子里就带着天生表演欲的祁凡，心里就有点儿痒痒了，他想试一试。所以祁凡走到布景的时候，整个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在想象自己就是小M。
如果他就是小M。
小M是经年累月在自己家里住着的，这里的场景他无比熟悉，家里每一个家具摆放的位置，时钟每一秒“咔哒”“咔哒”的声响，他都无比的熟悉。
虽然祁凡在的地方不是小M的家，甚至除了同样有一扇窗户以外，这两个场景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祁凡还是把自己投入到了这个剧情里，他把盖着窗户的窗帘打开，让外头的霓虹灯照进来，映在他的脸上。
像血。
祁凡慢慢地闭上眼睛，整个人感受着夜晚带给他的静谧，安静的时候人总是会多想，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一直努力遗忘的岁月。
然后祁凡慢慢牵起了嘴角。
那些遗忘的岁月里，除了悔恨，还有曾经的欢笑和想念。他努力遗忘自己懦弱的时候，却也遗忘了曾经的自己如何自由自在的笑过。
他想念，很想念。
尽管这想念带着血肉模糊的阴影。
所以祁凡嘴角的笑意终究是渐渐苦涩，他慢慢睁眼，看向外头亮着的霓虹灯。
“他会是这样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年就已经站到了祁凡背后，所以就把祁凡演戏的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而听到陈年说话的祁凡，则是一下子回过神儿来，然后转瞬，就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大逗逼。
“啊？啥？”
祁凡一秒变蠢的样子让陈年目瞪口呆，但是祁凡是个好演员的事情却是不容辩驳。
“你以前演过戏？”
祁凡的专业水准如此之高，要是陈年还看不出来什么门道，他也就不必吃这碗饭了。
“正正经经地没演过，倒是本科的时候做过几次大作业。”
“你是学表演的？”
祁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表演系出身的没错，即便他现在已经成了个小助理，也许一辈子都与演戏无缘。
“那怎么成了助理？我看你的样子，像是能拿影帝的。”
怎么成了助理？
祁凡也很想问自己这个。
刚毕业的时候，祁凡自己也想着走演员这条路的，他是真的喜欢演戏，他想当演员，不是想当明星，他想演绎不同的人生，想旁观别人的生命。可他等啊等的，只等到同班同学接到一个又一个片约的消息，等到他再也不敢等。
“没人捧吧。”
祁凡自己心里也清楚，当是宿舍门口停着的那几辆进口车，他也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过，便是那些个传的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也在他耳朵里进出好几个来回。
可他就是不信，也不打听什么门路，乃至于后来一直无人问津。
其实他们说的都对，踏踏实实不是个好路子。
陈年看着祁凡越来越黯淡的神色，心里也就知道祁凡遭遇过什么事儿了。只是这世上个人有个人的磨难，谁也替代不了谁受苦，何况祁凡现在不是傍上孟伟彬了吗？没准人家明天就一朝麻雀变凤凰呢。所以陈年就走过去拍了拍祁凡的肩膀。
“没事，咱大器晚成，你要实力有实力，要金主有金主……”
“陈年！”
祁凡一把把陈年的爪子拍开，双手叉着腰就对陈年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跟孟总不是那种关系！我就是在孟总那里打工！打工懂不懂！懂不懂！”
“好好好，打工打工打工！好了吧！真不知道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看我，我就不会当了那啥还里牌坊……”
“谁当了那啥还里牌坊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我我我，好了吧？”
陈年看着祁凡炸毛的样子，极其不情愿的给祁凡顺了顺毛。
只是陈年心里头还有一件事。
“祁凡啊，你真的觉得小M对小N的感情是怀念？”
祁凡演的小M既不是袁顾心里头的小M，也不是沈晨表演的小M，他的小M不那么愧疚也不那么害怕，而是有很多很多的怀念，所以陈年见了，就问他了。
“嗯？啊，对啊，我总觉得，小M是想小N的，他们分开那么久，很多感情都不见了，他是愧疚是害怕没错，可更多更多的还是怀念，小M不是个一直停留在以前的人，他会一直往前走，不然他不会一直打探小N的下落，他想找到小N，然后弥补他。”
“所以你觉得，小M所有的感情都变成了想要弥补小N的执着？”
陈年转过身子，正对着祁凡站着，神色有点严肃，整个人都淡淡的。
“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