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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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驰哪敢亲手送时小慢走,早早就出门,也还不想去工作,索性回了趟家。
姨妈跟越霖在吃早餐,见他回来自是大惊,也大喜。越霖扔了勺子,冲来抱他:“哥你怎么回来了啊!”
越驰随意搂了搂越霖,将他按回座位,看了眼餐桌,说道:“给我添副碗筷。”
不用他说,姨妈早就吩咐人去添了。姨妈没有坏心眼,越驰是她继子,更是她的姨侄,她对越驰自然也是好的,只是双方的需求从来不一样。越驰难得回来,一起坐着吃早餐,姨妈不停给他添菜,她也不敢过问越驰的事,稍微问了几句,就道:“小驰,你帮姨管管越霖!这阵子越发不像话!”
越霖立即道:“妈,我又怎么了我!”
姨妈气道:“说你几句,你就溜,今天你哥在,我倒要好好说说。过生日时,你爸才给了你钱,过年时,你哥也给了你大红包。才几天,就全花光了!”她又看向越驰,“要是买些喜欢的东西,我也不气。他这个笨孩子!被一个女的给迷了心似的,我问他到底是谁,他也不肯告诉我,成天给那女的买东西!小驰,他要是正经谈恋爱,我绝不多言,之前谈过那么多女朋友,送过多少礼物,我说过什么?实在是这次这个女的太不像话!成天只知道骗男人的钱!”
“我怎么不像话了!我那是为了爱情!”
姨妈显然也是真给气着了,放下瓷勺,对越驰道:“小驰,你帮姨去查出那个人是谁!不能叫这样的人带坏越霖!”
越驰边吃粥,边听他们母子俩说话,心中是觉得有些有趣的。姨妈多宠越霖啊?每回见他教育、揍越霖时,头一个哭。这回竟然主动要求他教育越霖,可见越霖这次是真的玩过了。他听了这门官司,就听母子俩互相不服气。
吃了早饭,他拎上越霖往外走,姨妈还不停道:“一定要问出那个女的是谁!坚决不许他们再联系!”
越驰挥了挥手,拽着越霖进了自己的车。
一上车,越二少爷就要爬到后座去躺着,被越驰拽着领带又给拽了回来,越驰瞟他一眼:“你又不上班,穿这一身是要做什么。”
“嘿嘿。”越霖讨好地笑,“哥,你到市区放我下来呗,有人接我。”
“你女朋友?”
“还不是女朋友呢。”
越驰好笑:“还是上回你说的那个?”
越霖泄气:“是呀。”
“这都几个月了,还没追到?”越驰说罢又提醒道,“差不多就得了。”
越霖叹气:“哥你不懂,这就是爱情啊。”
越驰心中嗤笑,爱情?按照姨妈那个说法,越霖砸了少说也有几千万了,那女人拿人东西从来不手软,一点好处也不给。这不仅不是爱情,这压根就是耍着越霖玩,说难听些,就是一点职业素养也没有。越驰本人是最厌恶这样的人的,越霖是喜欢玩,也爱送礼物。以前谈的女朋友,越驰虽从未见过,但也略有耳闻,没有一个似这位这样过分的。
越霖是越驰的弟弟,越驰当然要管。
越驰开车回市区,不顾越霖吵着要下车,直接到越霖说的地点等。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美到什么地步,把越霖迷成这样。
他们等了也没多久,对方的车就停在了面前,显然也是守时之人。
一看到车子开来,越霖激动地蹦着就要往下跳,车锁着。他回头,委屈巴巴道:“哥,你开门啊……”
越霖这委屈样子逗乐了越驰,真是性格不同的人,委屈起来的效果也截然不同。越霖越委屈,他越想上手揍。反观时小慢,一委屈,他就满心的心疼。
越驰打开车锁,越霖猴急地就往下冲。
越霖刚冲到车前,对面车上也下来一人,越霖大喊一声“卧槽”,本来还满身的甜蜜,立刻变为见了仇人似的,更要往前冲,只是活像要揍人。
越驰下车,手快从身后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越霖被他拽着,却还想往前冲,嘴里也在骂着人。越驰本还在看对面的陌生男人,对面的人也在看他,面上带着微笑。听到越霖骂人,越驰眉头一皱,伸手就拍了一把越霖的脸,不悦道:“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哪料他这么一拍,对面男人脸上的微笑立刻没了。
越驰心中冷笑,问越霖:“就这人?”
越霖“呸”了声,怒道:“不是!”
越驰似笑非笑:“那这是谁。”
不待越霖说话,那人上前,伸手给越驰:“越先生,你好。”
越驰还没做什么呢,越霖伸手把那人的手一把拍开,作势又要扑上去,还要打架。越驰又将他拉回来,卡在手臂间,轻飘飘看向对方,问道:“是那位女士的司机?”
越霖一听这话,乐得大笑,对面竟然也不气,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对越霖道:“二少爷,请上车?”
“我呸!”越霖眼看着又要骂,越驰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他不敢再骂人,只好气道:“我才不坐你的车!”
越驰将越霖拉回自己车前,塞进驾驶座,把自己的车给越霖开。越霖又是一乐,戴上自己的墨镜,对越驰道:“哥,我先走了啊!”说完就朝车外那人比了个中指,在越驰又要拍他的手之前,他赶紧踩着油门跑了。
越驰回身,看向对方。
那人面上的笑容始终得当,越驰没有见过他,但是看起来也是个人物,只是他这个层面上,几乎已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应当是外来者,越驰心中是觉得有些好笑的。越驰不懂谈恋爱,不懂什么爱情是不假,但是别人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
这人明显就是对越霖有意图,没准就是跟越霖比着砸钱的那位。
越驰看他一眼,说道:“近来钱是很好赚?”
“还可以。”他道。
果然是那人,越驰又道:“我弟弟的钱可不好赚。”
对方笑着还要说话,越驰先转身走了。
好天气不难得,难得的是越驰独自走在街上。他越想,越觉得好笑。
越老师娶了两个老婆,外面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别到了最后,两个儿子都讨不到老婆。他是天生同性恋,这辈子一定不会结婚。越霖是天生异性恋,但是谁知道往后如何呢?同性恋不丢人,异性恋也挺好,每个人的感情跟婚姻都是命,所以越驰即便亲眼见了那人,也知道对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更知道他对越霖有意图,也不打算插手。
只要不危及越霖的生命,也不把越霖带坏,其余的事,越驰从来不管。
只要这个人别耍着越霖玩,他也不会干预。
就像他会遇到时小慢,并且被时小慢影响到这样,都是命。
既然有这个人的存在,越驰也不担心那什么的女人,更懒得去调查到底是谁,那个蠢女人被利用了也还不自知。
至于越霖被骗的钱,他总有办法要回来。
第26章
越驰也没叫人来接自己,沿着街道慢慢散步。
正是早晨九点多一些的时候,上班的高峰期,来来去去都是步履匆匆的路人,唯有越驰慢条斯理地走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明明是他出生与长大的城市,其实二十八年来,他几乎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这座城市。
走到一条街道的尽头,他已有些厌倦。而缓慢的确不适合他。
他边给司机打电话,边往一旁的停车处走去。司机来得很快,他直接就去找他的那群朋友。他要好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连上他也就四人。越驰不是很喜欢与人一起玩闹,他的朋友们爱玩,除了他这样的深交之外,什么朋友都有。
他到那儿之后,宅子中依然热闹,摆了两桌在打麻将,沙发上也坐了好几人在笑谈。看这架势估计又玩了一夜,楼上应当还有人在睡觉。
朋友们知道越驰不爱玩,这样的聚会,也不是常叫越驰,只有私下四人相聚的时候才会叫上他。因而这会儿见到越驰忽然过来,他们都很惊讶,跟越驰要好的那三人都在,也在打麻将。
见了越驰,几人纷纷大开玩笑,问是什么风把越大少爷给吹了过来。
越驰也就是烦闷,找地方打发时间而已,走到他们身边看摸牌,随意聊了几句。身后响起一道陌生声音,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哟,这不是越大少爷,最近很红啊。”
越驰还没有反应,桌上的几人眉头纷纷皱起来。他们开玩笑叫“越大少爷”是朋友间玩闹,这人算怎么一回事,而且这里的人都是他们带来的。
越驰什么人、什么阵仗没遇到过?这种破事儿都能影响他的话,这日子也就别过了。越驰今天恰好也懒,实在没劲跟这些人在意,压了压身前朋友的肩膀,暗示没事。桌上人的眉头还没松开,那人还特地凑到越驰面前,笑道:“大少爷,攀上大明星的滋味挺不错吧?”
越驰没看他,桌上有人先生气了,他们四个好友中唯一的一位女士,思霂一把推开身前的牌。清脆声中,她起身,不客气地直接看向屋内的其他人,冷冷问道:“谁把这东西带来的?”
几秒后,弱弱站起一位女孩子:“霂姐姐,他是我男朋友……”
“谁是你姐姐?!”思霂更气,她家乱七八糟的弟弟妹妹很多,她最烦那些人回家来认姐姐,很烦“姐姐”这两个字。
女孩低头不说话,之前那人倒硬气道:“你怎么说话的?对我女朋友道歉!”
思霂冷笑,伸手一拍桌子,对桌上另一人气道:“看你都带来什么人,她是你表妹,带过来就算了,这种哪门子的男朋友算个屁!”
被点名的赶紧起身:“行了行了姑奶奶,您别气了行不行?我给您赔罪。”
“立刻将他叉出去!”思霂对自己身后的两人道,他们听命就去扯人,那人还有些不可置信,大声嚷嚷,思霂见状还要骂他,越驰拉住她的手,“行了,都是些什么东西,也值得你生气。”
“我是为你气!不知好歹!”思霂说罢,又指桌上那人,“都怪你!好好的一天,惹我生气!这才大清早,生气容易老,你不知道啊?”
“我都给您赔罪了,我再给我们大少爷赔罪!”
“滚吧!”思霂气得麻将也不打了,伸手拉上越驰往楼上走,越驰倒真的觉得没什么,他还回头跟自己兄弟做了个手势,意指由他来哄。桌上的人赶紧夸张对他鞠躬,只是等越驰跟思霂的身影消失后,他脸上的嬉皮笑脸早没了,而是冷着脸到那个不愿意走的人面前,亲手甩了他两个耳光,才淡淡道:“先学会说话,才能开始学着做人。”
思霂到了楼上还在气,又骂了一通,越驰坐她身边,劝道:“黑眼圈可真明显,既不想老,还打一宿麻将?”
“心里烦得慌,不想睡觉,这才拉他们出来陪我玩。他们昨夜都是陪我的。”思霂其实也借刚刚的骂人在泄愤,到底是好朋友,她骂完人就颓了,“我爸又在外边生了个。没劲透了。”
“你不认就是了,你家的都是你一个人的,再者你还有我们,怕什么。”
思霂叹气:“不是怕,就是烦,太烦了!”说完,她又看越驰,“你姨说希望我跟越霖谈恋爱的事还算数不算数?虽然我比他大了六岁,但是刚好两个三啊,两块金砖呢。”
“越霖幼儿园还没毕业,你愿意天天陪他玩?你有这耐心?”
思霂笑出声:“有你这么说自己弟弟的?不过人还是单纯点好,越霖挺可爱,很不错,你姨也说我们俩名字就很配……唉,其实我就说说,我看他跟看弟弟似的。”说着,她又生气地瞪越驰,“都怪你,你这个死gay!你要是喜欢女的多好,咱俩早结婚了!没准孩子都两三个了!有你家帮我,看我们家那群败类还敢天天想我的东西!”
越驰被她逗笑了。
思霂也笑:“终于也笑了啊,其实你一来我就看出来你心情不好。怎么,你是遇上什么事了?难不成真是为什么所谓大明星所困?”
越驰莫名其妙:“那人我不认识,嘲讽两句也就罢了,这样的人从未少过。就这话来得莫名。”
思霂不屑:“还不是那个程繁繁,又赖上你了。”
越驰对这个名字依稀有印象,却还是想不起来。
思霂一看就知他什么都不知道,也随口道:“你的助理怕是早就替你解决了,如今网上相关的早删了。不过看你心情不好的模样,还真是难得,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越驰到了这个份上,也实在是没什么不好说的,又是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直接将这几个月的事托盘而出。
思霂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听完后愣了几秒,才鼓了鼓掌:“看不出来啊,大少爷,这种事都让你碰上了。”
“你还笑我?”越驰苦笑。
思霂见他苦笑,敛眉深思了片刻,才认真道:“谈恋爱这事儿吧,我也真不懂,咱们这些人有几个懂的?哪家没几本烂账?听你这话,有个人不是为钱不是为名为利而来,说实在的,我还是很不信。哥,你别是谈恋爱谈傻了吧?”
“我再不懂恋爱,也不至于此,人心还看得出来。”
思霂还是不信,非说要去亲眼见了才算,越驰不愿意。
思霂故意激他:“拿不出手,不让我看?”
越驰明知是激他,却也的确经不得激,很多事情他没脸承认,但他真的觉得时小慢特别好。
看就看,有什么好怕的?
越驰跟思霂两人跟人打了声招呼就一起走了,越驰根本不敢放思霂单独见时小慢,只把她拉到三十六楼。结果往楼下一看,时小慢竟然不在办公室内。
越驰脸一冷,就给时小慢那边的人打电话。
他没打电话问,自然也没人有胆子给他打电话汇报,接到他的电话,赶紧把时小慢的状态汇报了一遍。时小慢那会儿差点哭,是偷偷的,等到越驰家的人收拾好屋子出来后,他努力显得很正常。
时小慢不敢麻烦别人。
因而他们家的人并不知道时小慢的真实情况,越驰听到的话是时小慢状态还可以。只是今天搬家,父女俩都请了半天假。还说时小慢刚出门送女儿去上学。
思霂又赶紧撺掇越驰带她去幼儿园见时小慢,越驰心中的担心原本还紧紧包着,一旦开了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思霂不说,他也要去看时小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