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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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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澜湖公园的凶杀案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民众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此事,连带着公园的游客也一下子少了九成以上,柳林附近更是早就被封锁了起来。
  盛景左耳挂着一只耳机,随时和负责手机定位的唐寻保持联系。
  “老大,这个难度有点大……”唐寻一边啪啪敲着键盘,一边抱怨说,“这个号码不是本市的,办的又早了,很多消息都没有补全……”
  “唐寻,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当然行!”唐寻慌忙应道,险些被嘴里的薯片噎住,“就是我需要点时间……”
  “超过半个小时扣奖金。”盛景不理会唐寻的哀嚎,一脚踩下刹车,转向副驾驶座上的沈沛:“我觉得徐祎不是凶手。”
  沈沛似乎没有意识到已经停了车,还在望着窗外,闻声说:“如果徐祎是凶手,他完全不用演失踪的戏码……”
  等到家属报了警,岂不是自投罗网?
  徐祎毕竟是Y大的学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如果徐祎不是凶手,那么又是谁把赵梓晨逼进柳林,然后干脆利落地完成行凶?
  “反正林晓婧没这本事,”盛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那丫头自幼体弱多病的,估计再给她一把刀也打不过赵梓晨。”
  除非偷袭。
  可那个电话里,赵梓晨分明是发觉了有危险的。
  “如果……根本就不是熟人作案呢?我们排除了强奸和抢劫的可能,现在已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沈沛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盛景走到副驾驶这边,体贴地为他拉开了车门。
  盛景双手抱胸:“非要我伺候你才肯下车吗?”
  “盛队要是把这一套用到撩妹上,一定无往不利。”沈沛眯了眯眼,似是随口感叹了一句,“阳光真好。”
  夏天正是昏昏欲睡的季节,现在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太阳也显得懒洋洋的。澜湖上时不时拂过一阵微风,带起几片涟漪,反射着金色的光辉。
  沈沛突然朝湖上的浮桥走去。
  “也许我们都被凶手绕了进去,我们通过林晓婧的口供和监控录像锁定了徐祎,就想当然地认为徐祎是凶手,”他说,“可是应该还有一种可能——徐祎是另外一个受害者。”
  盛景回想起来徐祎的资料,忍不住说:“徐祎身高一米七八,比赵梓晨强壮的多,就算他打不过凶手,也总应该有时间报警才是……”
  “那就要出其不意,”沈沛已经站到了浮桥上,转过来面对盛景,“如果我想对盛队你下手,绝不会直接动刀——搞不好刀子会被你抢走,最后我只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理想的地方,就是在浮桥上。”
  澜湖公园修建时,为了美观考虑,浮桥周围没有加防护栏,倒更像是一座独木桥,一次过两个人没什么问题,但再加上第三个人就极易出事故。
  试想,如果深更半夜,一个人把另外一人从浮桥上推了下去……
  沈沛观察着脚下的木板,目光一凝,随后他俯下身,从木板夹层之间抽出了一样东西。
  “老大老大!”唐寻那边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敲键盘的声音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他兴奋的叫喊声,“定位到了!就在澜湖那座浮桥上!我打个电话试试?”
  沈沛手里的手机亮了起来,没有铃声,也没有震动。
  “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沈沛抬起头,轻声说,“然后被人从浮桥上推了下去,手机却刚好卡在了夹层里面,这才一直没人发现。”
  可徐祎为什么要调静音?
  盛景按紧了耳机:“唐寻,你现在在信息科办公室是吧?我给你权限,你找人来澜湖公园,打捞尸体。”
  “这么惊悚的吗?”唐寻嚼薯片的动作瞬间僵住。
  “速度,顺便叫苏二涵和昭宇回来。”
  唐寻嚎了一嗓子:“澄涵姐会抢我乐事的!”
  “奖金。”盛景惜字如金。
  “老大你这样小心我弃暗投明……”唐寻不满地嘟囔,却又碍于奖金不得不屈服。
  盛景这才转向沈沛:“你有话没说完。”
  “第一,我不是很难理解现在的大学生,尤其是谈恋爱的,但根据我在M国那几年学到的,小情侣度过二人世界大概都不喜欢被打扰吧”沈沛用空闲的右手推推眼镜,“所以……”
  “所以林晓婧电话里说的‘撞上徐祎’,并不是偶然。”
  沈沛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站姿不是很稳,让盛景怀疑他下一个就会掉下去。
  就像徐祎那样。
  “第二……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审判(七)

  距离赵梓晨的报警电话已经过了八个小时,警方成功从澜湖里打捞出了徐祎的尸体。
  他——不,现在已经是“它”了——它在水里浸泡了半天,整个身体都变得臃肿不堪,巨人观的样子直接吓哭了前来认领尸体的家属。
  “我苦命的孩儿啊……”徐祎的父母都是农民,砸锅卖铁好不容易才供出来一个大学生,扬眉吐气了还不到两年,就出了这样的事,别说光宗耀祖,单是为了交学费而欠下的债务,怕是卖了房子也还不起。
  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盛景打发苏澄涵去安慰死者家属,自己则走到浮桥边上,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沈沛说的那句话。
  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这很好理解,杀害赵梓晨的凶手十分谨慎,在警方到来之前清理了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连凶器也一并带走了,甚至还特意从后门离开。另一个凶手却显得十分慌乱,把死者推下去后就匆匆逃离了现场,否则也不会漏过死者的手机。
  与赵梓晨案不同的是,把徐祎推下去的人,一定是熟人。
  而且关系匪浅,好到徐祎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可以半夜三更陪对方来澜湖公园。
  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似乎只有……
  赵梓晨。
  ……
  林晓婧于十点整准时到了市局,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看到盛景,她勉强笑了笑:“盛景哥哥。”
  “套话我就不说了,”盛景冲她点点头,“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我知道,”林晓婧毕竟不是第一次来市局,“是去审讯室吗?”
  王瑞川早就在审讯室等着她了。
  见林晓婧过来,他戴上耳机,刚刚与盛景那边连上线,就听到林晓婧问他:“警察先生,请问你们能抓到凶手吗?”
  “我们会尽力,”王瑞川说,“不过你说的是哪一个凶手?”
  盛景怀疑赵梓晨,可赵梓晨已死,他们只能来探探林晓婧。
  如果她就这么回答了出来,就证明她对徐祎的死是知情的。
  林晓婧明显顿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小时前,我们在澜湖内发现了徐祎的身体,”王瑞川不再遮遮掩掩,单刀直入,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初步判断徐祎是被人推入湖中,以致窒息而死。”
  监控室里,这间屋子的监控被单独调了出来,铺展在大屏幕上,在场的众人能清楚的看见林晓婧的神色变化。
  “她果然知情。”沈沛下了结论。
  两起凶杀案,警方获得的线索虽然不少,却都几乎无法顺着它们查下去,比如赵梓晨的报警电话、公园的监控等,他们无法排除任何一种可能。这些线索看起来似乎是破案的关键,真正查起来却发现它们只是鸡肋而已。
  他们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将这些线索完整地串起来。
  “徐祎他……真的死了?”
  “没错,你知道他和赵梓晨的关系吗?”
  这次林晓婧答的很快:“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大半年前就在谈了。”
  “能详细说一下吗?”
  “警察先生,”林晓婧皱了皱眉,“我的好友昨天晚上才被人杀害,现在你就让我披露她的隐私?”
  王瑞川十分理解地笑笑:“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你是唯一的知情人——同时也是嫌疑人,我们需要你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如果你不配合……我想我们盛队应该有暂时拘留你的权力,那你就要等着四十八小时后无罪释放,或者是有人保释了。”
  监控室里的众人齐刷刷看向盛景。
  “不是吧老大,你对邻家小妹妹都这么狠?”苏澄涵终于为自己失踪多年的奖金找到了理由,当即惨嚎一声,“怪不得我的奖金……”
  盛景:“……你这种资产阶级败类会在乎这点小钱?倒不如充公,还能顺便改善改善伙食。”
  苏澄涵幽怨地看着他:“那你改善的伙食呢?”
  “我叮嘱过食堂多放点肉多放盐了,他们也听了,可惜厨子水平不行,怪我咯?”盛景说的坦坦荡荡,“对了王瑞川,你本月奖金一并充公。”
  王瑞川:“……”
  要不是因为对面还坐着林晓婧,他真想掀桌踢门去和盛景大战三百回合。
  但一想到两人的力量对比,他又默默把这口气咽了回去,继续他的审讯。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可能是被王瑞川的皮笑肉不笑吓到了,林晓婧畏畏缩缩地看了他一眼:“他们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
  “连班里普通同学都清楚的事,你这个赵梓晨最好的朋友会不清楚?”
  王瑞川特意偷换了概念,卷毛他们只是“知情”而已,他却要说成“清楚”,为的是误导林晓婧,让她以为警方已经知道了一切。
  再怎么熟悉警局,林晓婧毕竟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她目光闪了闪,再次开口:“你们要是调查过他们两个,就应该知道,这两个人几乎是天差地别,连我都搞不懂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审判(八)

  从林晓婧磕磕绊绊的叙述中,王瑞川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赵梓晨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境宽裕,赵梓晨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富二代。但如同世界上的许多富二代一样,赵梓晨从来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她父亲管得特别严,恨不得把梓晨的时间精确到每分每秒那种,”林晓婧深吸一口气,说,“梓晨每天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都必须一一汇报,甚至回家晚了五分钟也要质问一番。”
  王瑞川停下了手中的笔:“可是据我们了解,赵荣新对赵梓晨十分头疼。”
  “是啊,这些都是梓晨告诉我的,我也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子,”林晓婧摇了摇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根本不是这样,她顶撞老师、逃课、甚至打架斗殴……后来她还交了男朋友,就是徐祎。”
  “理解。”
  在父母强烈的控制欲下成长的孩子,大多会走向两个极端,一种是百依百顺的乖宝宝,另一种则是仇恨社会的叛逆少年。
  赵梓晨显然是后者。
  王瑞川:“昨天晚上,是你陪赵梓晨去的澜湖公园吗?”
  林晓婧点点头。
  “你事先知道徐祎会来吗?”
  “……知道,梓晨拉我去的时候说了。”
  王瑞川点点头:“也就是说,赵梓晨和徐祎早就约好了在澜湖公园碰面是吗?可赵梓晨为什么要拉上你?”
  “她说她害怕……她让我陪着她,直到碰见徐祎为止。”
  ……
  “听她先前的叙述,我并不觉得赵梓晨像是怕黑的人,”沈沛倒了杯咖啡,递给盛景,“要么她和赵梓晨之间有一个在说谎,要么……赵梓晨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盛景接过来喝了一口,还不忘来个过河拆桥:“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盛队是要给我放假吗?我可是连着两天都没有休息了。”
  “假期?不存在的,连加班费也没有,毕竟江局那么铁公鸡。”盛景微微抬眼,“你说赵梓晨和我们想的不一样,那么你觉得真实的她是什么样的人?”
  沈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环顾了下四周:“赵梓晨的资料在哪?”
  苏澄涵把手里的调查报告递过去。
  “这里,”沈沛指着报告上赵荣新的话,“赵荣新是她父亲吧?大学期间谈个男女朋友应该不是什么禁忌,偏偏赵梓晨完全没有和她父亲提过徐祎的事。”
  苏澄涵:“不是说赵梓晨叛逆吗?故意瞒着赵荣新也挺正常吧……”
  “这不对,”一直沉默的孙昭宇突然从监控上移开了视线,直直地看向盛景,“盛景,你还记得去年的那群农村留守儿童吗?”
  “现在还在少管所里面待着呢,我怎么可能不记得,”盛景说,“那群留守儿童仗着没人管,就去勒索小学生——啧,这种小案子江局也要让我们市局来处理……”
  孙昭宇叹了口气:“主要是碰到未成年人成长这类敏感话题了,我们必须表现出来足够的重视才能堵住媒体的嘴……澄涵,‘叛逆’的定义是什么?”
  苏澄涵突然被提问,愣了一下:“定义?大概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偏不做?”
  “还有‘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偏要做’,这两句话来源于初中的思想政治课本,”沈沛似乎早就洞悉了孙昭宇心中所想,在恰当的时机插话进来,“孙副是不是想说,那群留守儿童的叛逆就符合第二条?”
  留守儿童长期缺乏家庭的关爱,内心得不到满足,就造成了情感的空虚,而正是这份空虚助长了他们的叛逆,从而干起了勒索的违法勾当。
  那赵梓晨呢?
  “任何事物总会有它的原因。不管人这种生物有多复杂,他做出的选择或多或少都要受外在因素的影响,总是有规律可循的。”沈沛半倚在墙上,懒懒散散地说,“比如孙副说的那群留守儿童,他们常年处在没人搭理的位置上,又身份敏感,一旦干点违法乱纪的事,立马就会引起整个社会的关注,连市局都不得不来处理这个案子,足够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了——如果说他们叛逆是为了获得关注,赵梓晨应该也一样,只不过她想要的,是另外一种关注罢了。”
  “她没有理由向赵荣新隐瞒,所谓叛逆,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那真实的赵梓晨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她厌恶家庭的控制,渴望摆脱又不得其门而入,只好用叛逆的表象把自己包装起来,本质上却没有丝毫改变,还是一个畏惧父亲的少女。
  然后她遇到了徐祎,连谈一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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