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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情长_Katto-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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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维州沉默,目光却没有任何闪躲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的确,才发现,我很爱他。”
  “听说顾先生是演员,演技不错。”
  听到这话,顾维州并不恼,“看来连小姐对于连祈,也并不是对连祈没有任何关心。不管连小姐对于我有多少不满,我希望您能救连祈。”
  连维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的言语,她微笑着看着顾维州,“顾先生想多了,我没有对你不满,你们两个怎样,与我没有关系。至于连祈,我想顾先生不太了解连家,在连家,直系亲属之间能有所谓的亲情就不错了,更何况他的父母一向恨不得我明天就暴毙,你说让我就救他?我想你找错了人,你应该去找他父母。”
  “连小姐,他父母,他哥哥做的事,他大部分都不知情,仅有的他知道的事,他也并不认同,他从没参与过那些事,也从没想过要害你们,生在连家,成为谁的儿子,不是他能选择的事。”任凭顾维州如何压制自己的情绪,这番话也多少流露出了激动、不满以及隐隐的愤怒。
  连维桢的表情却没没有丝毫的变化,连说话的音调也依然是之前的样子。
  “他的确不能选择出生,但他也没有选择好怎么活。任何一个人,落到什么样的境地,都要自己负责。”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本像连小姐一样成为一个传奇,的确,他没有为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付出过什么,甚至去逃避这些东西,可他性子本来就软,你说他没有做好选择,他应该选择什么?跟你斗?跟他爸妈斗?”
  连维桢依旧不动声色地在喝茶。
  “连小姐,他好歹是你的弟弟,保他一命,不行么?”
  连维桢勾起了嘴角,带着些冷漠,“我只有一个弟弟,叫连翛。”
  顾维州沉默了。
  很久,顾维州才重新开口,“那时候你不让他学金融,让他学了画画,难道不是想着,万一他们到了穷途末路的一天,放他一马么?恕我直言,就算再有十个连祈去帮他爸妈,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的确,多少个,我都不会放在眼里。”连维桢终于抬了头,“连家这么多孩子,他是最没用的一个。”
  顾维州皱了皱眉。
  连维桢笑了,“不用不高兴,放在连家,这并不是贬义。不过,论头脑,他比不上连稚,论察言观色,论谋略,比不上连翛,论狠辣,比不上他哥,就不用跟我比了,他是正经的连家人,却最不适合活在连家。可是因为这些,因为他之前看起来无害,我就要救他吗?外人看来,连家人是可怕的,因为再像猫的连家人,在某些情况下,都能一夜之间变成吃人的老虎。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过,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一时心软,结果被原来的猫叼去了命。他们一家害死我了我的父亲,难道我今天还要豁出连家去救他?”
  顾维州听了这话,心里头凉了一截。
  “那些事情,都与他无关……连小姐……”
  “况且不是我要他死,霍家是什么人,霍延东唯一的儿子死了,他手下多得是亡命之徒,他不可能放他好好活着。”
  其实顾维州明白,连维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虽然都姓连,但自从连维桢重新掌权,两家已经是拔刀相向,可是他必须说服连维桢,只要她愿意救……
  “连小姐,其实一直以来,比起他爸妈,他更想亲近你,不是因为你是真正的掌权者,只是因为他懂得是非黑白,他更认同你的所作所为,这也是为什么,我敢来找你。”
  连维桢嗤笑,“别给我戴高帽,我不择手段的事多了去了,他不知道而已。你来找我?他自己没用,没办法自保,你也没用,没办法保护他?凭什么要我费心费力?”
  这话里赤裸裸的都是嘲讽,顾维州却坦然回应,“跟连小姐比起来,大概没有几个算得上是有用的人,我的确没能力救他,我甚至连把他从霍家弄出来亡命天涯都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来求您。”
  连维桢只是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可是我也救不了啊,不是我说一句话,他们就能放过他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顾维州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只要您有这个心,就可以。”
  听了这话,连维桢几不可察地,皱了眉。
  “我没有时间跟顾先生打哑谜。”
  顾维州掏出一张纸,展开,推到连维桢面前,“我本身对于您的经历、成就非常敬佩,之前也了解过一些您做过的研究,虽然看不懂,但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研究,我觉得很有意思。”
  连维桢只扫了一眼那张纸上罗列的研究题目、内容,以及可实现成果,面色不变。
  顾维州指了指最后一行,用铅笔写的一句话。
  “我不得不惊叹,连小姐的确是天才中的天才,改容换貌,连记忆都可以替换成另一个人的。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你都可以办到。”
  连维桢笑了,“字不错。”
  “多谢夸奖。”
  随后,顾维州抬手将纸折好,放到了烛台上,火焰跳跃到纸上,满满地,那张薄薄的纸,便化成了灰烬。
  “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只有连小姐才能办到了。”
  连维桢冷冷清清地看着他,“的确,能办到的人不多,能给人第二条命的人,也不多。可是,你难道没猜到我为什么费尽心力弄那些东西么?”
  顾维州抿着唇,没有回答,他所有能说的话,所有的准备,能发挥的作用,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谈话,他没办法掌控,也没信心说服,但他今天必须来试一试。
  “你能查到这些东西,倒是我小瞧你了。只不过这个方案,这个人,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培养,足够仔细,足够安全。我当然不会是为了连祈做的这些。虎视眈眈看着连家的人太多,同一个方法如果用两次,危险就会加倍,我不会冒险,所以,我不会用来救连祈。”
  连维桢平静地陈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恐怕你要无功而返了,我不会妨碍你救他,甚至,可以提供给你帮助。当然,前提是你刚才所谓的猜想,仅仅停留在你的脑子里。不过无所谓,你如果想以泄密来威胁我的话,我倒有点期待。”
  顾维州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不会,我依然希望,连小姐能考虑一下,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他,大不了我陪他死,但是,我更希望能陪他一起活。我不信你一点都不想救他。”
  连维桢只说了四个字,“无能为力。”
  然后她敲了敲桌子,门打开,她礼貌而平静地告别,先行离开。
  连维桢上了车,练城问她怎么了。连维桢转述了刚才的谈话内容。
  练城沉默,而后缓缓开口,“你现在是在犹豫么?”
  连维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车外的灯光明明灭灭地照在她的脸上,“我只是惊讶,小翛竟然会这样做。”
  没有人能查到那些事,那些研究从未发表过,除非是知情人有人告诉了顾维州。
  “他今天回宅子了,或许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吧。”
  连维桢冷笑,“说?说联合外人来算计我吗?”
  练城无奈地摇头,“你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从知道那件事开始反应就很大,你却不给他拒绝的权利。”


第十七章 
  连维桢无力地靠在椅子背上,练城把汽车里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眯一会儿,两天没合眼了你。”
  等车开到那栋古老的宅子,已经是深夜,可即使是这么晚的时间,依然有几个房间的灯都亮着。练城把连维桢送到这,下来给她打开车门,便看到了还在屋檐底下,抚摸着那条大狗的连翛。
  “进去吧,我先回去了,别动气,好好说。”
  连维桢点了点头,晚风的吹拂下,面色有些苍白。
  练城叹了口气,“晚上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我晚点再来接你,早上不要早起。”
  “嗯,放心吧。”
  练城留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转头开车走掉了。
  “姐。”连翛拾阶而下,朝她走来。
  连维桢看着面前的连翛,似乎,才两个月不见,就又长高了许多。
  “又长个了?”
  连翛笑着揽着她的肩膀往屋里走,“两厘米而已。”
  “小稚怎么样?”
  “早早就看着她睡了,放心,什么都没让她知道。”
  到了连维桢的卧室关上门以后,连维桢便直接转过身,逼视着连翛,“说吧。”
  身材早已拔高的少年,已经要微微低着头来才能直视连维桢的眼睛。
  “是我透露给顾维州的。”连翛平静地开口,“姐,我说过,我不想执行你那个方案。”
  这是第二次,连翛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说过,不是让你来做选择的,那只是一个备选方案。”
  “备选方案?我不需要!”连翛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或者说从他等了连维桢一个晚上开始,到之后看到连维桢不佳的面色,再到刚才那句话,积累的情绪终于都溢了出来。
  连维桢默不作声。
  “我说了,姐,我不需要,我一定会插手连家的事的,我从来没想过洁身自好。连祈的确不该被卷进来,他也值得救。”
  连翛的声音恢复了一些平静。
  良久,连维桢的声音才响起来,带着一些无奈,也带着她从不会在连翛面前显露的疲惫。
  “我拼命想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你却拼命地往里跳。”
  “可是你在泥潭里。”挺拔的少年红了眼眶,“如果我出去了,就只是剩你自己在里面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连翛声音越来越颤抖,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睛的位置,“我不会走的,不要说是泥潭,就是悬崖我也陪着你跳。对于我而言,现在的人生很好。连家人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还有你,所以我不觉得恶心,不觉得没有意义。”
  “你知道我发现,你在筹划着彻底改变我的身份,我的样貌,彻底给我一个新的人生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姐,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保护我和小稚。我知道,你是天才,你很强大。可是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有多累。你一直要我和小稚自由地生活,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让你去过的生活。”
  连翛抱住连维桢,他5岁被领进门,连维桢的一句话,让他能好好地活在连家,之后的岁月,连维桢与他而言,是唯二的亲人,是唯一一个保护他的人。他所知道的所有礼义廉耻、是非善恶来源于她。他每天看着她像超人一样生活,几乎每一天都告诉自己,要快一点长大,快一点变强,要替她分担,要保护她。他怎么可能坦坦荡荡去地享受她给他的全新的人生,而将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留她一个人在这个满是阴谋与肮脏的地方。
  此刻的连维桢被连翛拥着,这才恍恍惚惚地发现,这个一直被她当成小孩子的弟弟,是真的长大了。
  他曾教他的,担当,勇敢,智慧,他都已经记到、学到了骨子里,那个战战兢兢看她眼色的小孩子,已经可以给她一个怀抱了。
  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当初让你入连家,只是为了让你活下……这里的责任,你半点都不用担,我说过,你就去过你的人生。”
  连翛执拗地回答她,“对我来说,没有连家,只有你,我跟你是一家的。至于人生,我也是自己选的。”
  最后连维桢没有再劝说他,她从小看大的孩子,什么性子,她最了解。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成天笑眯眯的,其实固执得要命。
  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把你教得太有主见了。”
  连翛笑了,低头往她肩膀上蹭了蹭。
  “连祈的事,姐你考虑一下吧。我知道,你也从没真的把他当做那家的人。”
  连维桢坐到沙发上,“我从没想过真的让他死,本拉想着,去找霍家谈一谈,那个科技园的项目,霍家觊觎了多长时间了,再加上练家的面子,总能要下这么一个人的。”
  连翛摇了摇头,“终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算他们肯留他一命,也不会把他全须全尾地交给咱们。况且,况且以连祈的性子,经历了这些事,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这孩子,心太软了,没有一点狠劲。”
  连翛想起那张总是皱着眉毛沉默着抗议的小脸,不禁玩了玩嘴角。
  “这么说……你是不是同意了?”
  连维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有啊,你找了个男人,他怎么也找了个男人,是不是跟你学的?”
  连翛举起手,“冤枉啊。”
  连维桢不说话了,开始用一种若有所思道眼光盯着连翛看,连翛有点发毛,“…姐你在想什么?”
  连维桢哼了一声,有些轻快地说,“照这个趋势下去,连家很快就可以绝后了。”
  “…”
  这么严峻的时候,也只有自家姐姐,才能说出这种话了。
  “如果我没猜错,霍延东是想让连祈按照他儿子的死法死。这反倒好办了,只要他不在霍家一枪崩了他,我和练城就能最后把他换出来。只不过他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听了这话的连翛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我明白。”
  “行了行了睡觉去吧你,别在这碍我眼。”
  连翛使劲亲了连维桢脸蛋一口,“其实我家姐姐也心软。”
  在连维桢发飙之前就冲了出去,“你也早点睡!黑眼圈都快到地了!晚安。”
  站在原地的连维桢心想,自从这臭小子找了个臭男人,就完全被带坏了,越来越贫。
  她拿起手机给练城打了电话,挂断电话的时候,再看看外面,天都要亮了。
  她很少想起连祈,这个晚上却一直在想。她想到很久之前的一天,连祈在这里住着,那天她难得在家吃早饭,连翛和连稚也没有起,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连祈有些局促不安地叫了声姐姐,便一个人低着头喝粥。
  她看了一份报纸,简单吃了早餐,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连祈站了起来,匆忙喊住了她,“姐!”
  连维桢停住,转身。
  连祈却一时没了话,最后只是小声地说,“没事。”
  连维桢却没有立刻离开,她仔细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表弟,这么多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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