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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剧组门口捡个将军-第49部分

小说: 剧组门口捡个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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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洲听到声音这才转过头,他自然认出了面前的化妆师,也就顺便让开了位置,脸上还带着笑容,“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动作能快点儿,免得塞班导演……”化妆师艾伦随意地摆摆手,视线就从纪洲身上挪到了同样向他看过来的卫忠侯身上,后面想说话的也就忘了。

    艾伦跟过很多剧组,自然知道盔甲这种东西,看起来坚硬无比,但是真穿上那肯定是不舒服,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和无法变形的材质,让人的坐姿动作都会变得沉重僵硬。而卫忠侯身上的这一套盔甲就仿佛是他的一层皮肤,他的动作神态都很随意,但那扑面而来的压力却让艾伦有些喘不过气。

    他脸上那种调笑的表情收了收,在心底微微叹气,他算是明白了其他人为什么只围在旁边都不进来了。

    “这盔甲很不错。”艾伦赞赏了一声,揉了揉双手才把化妆工具拿出来,他尽量不去和卫忠侯的视线相对,手上的动作虽然有点儿慢,但是却没像之前那个人那样发抖。

    对于这个赞赏卫忠侯自然是不会开口,纪洲也就笑了笑在旁边说:“所以说是传家宝,自然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

    因为化妆的原因艾伦距离卫忠侯有点儿近,他总是感觉自己能闻到些许的血腥味,甚至看到盔甲上面护肩有些陈旧的铜褐色,都感觉像是被血一层一层浸染上的颜色。

    这个认知让他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之后才敢继续。

    这大概是艾伦最煎熬的一次化妆,结束之后他身后竟然都被冷汗浸湿了。

    “麻烦了。”看的出来艾伦这一次动作很慢,但是纪洲也找不到什么原因,只能用之前是彩排,这次是正式开始,大概比较细致。

    “没关系。”远离了卫忠侯一定距离之后,艾伦才觉得自己送了一口气,他看着纪洲还在那里和卫忠侯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而纪洲就好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那种让人恨不得夺命而逃的压力一样。

    “好了没有!”这次是等不及的塞班亲自来门口敲门,那已经不算是敲了,而是砸。

    纪洲隔着门说了一声:“好了!”

    然后就在塞班还想要继续砸门的时候打开门,塞班这一巴掌差点就拍在了纪洲的脸上。

    “你……”默默把手收回来,塞班揉了揉鼻头,声音也没之前那么激动了,“他呢?”

    说着也没等纪洲回答,就踮着脚从纪洲旁边看过去,愣了。

    塞班身后围着很多人,那些好奇的化妆师道具师,包括刚化完妆的齐颂安画这两位也在旁边。塞班一愣,身边这有些看不到门内情况的人都好奇地向里面瞅。

    场面有些嘈杂,慢慢地随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愣在当场,到最后反而是一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寂静。

    当事人却对这一切持完全漠不关心的态度,他甚至都没看向门口一眼,而是面对着镜子把头盔戴在脑袋上,左右摆弄到刚好的位置,挖下腰拿过了那把早上出门之前被重新绑好的刀,动作称得上是难得轻柔地解开了那个布条,饶是这样,折叠成了好几层的布条内里也能看到些许被刀锋割断的痕迹。

    卫忠侯的手指在刀背处轻轻敲了一下,那一声脆响实际上并不大,但在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是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哪怕卫忠侯已经转过身面对着大家,所有人的耳中仿佛还是在嗡嗡作响。

    “不是开始了?”

    他走过来,塞班身边围着的几个化妆师就就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不只是他们,有些人甚至都不敢抬头迎向卫忠侯的目光。

    “……啊?”塞班微微仰着头看向卫忠侯,好半天,对方口中说出的话才进入到他的耳被他的大脑接收,却无法让他做出反应,只能看着卫忠侯喃喃应和,“开始了。”

    他这么一副模样让卫忠侯微微拧紧了眉。

    这个动作竟然让身后的某些人莫名有点儿腿软。

    却是让塞班的眼神愈发明亮,他仿佛在看着卫忠侯,又仿佛是透过卫忠侯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啪啪啪!”突兀的三声掌声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战,目光也就不由从卫忠侯身边移向旁边,看着纪洲。

    纪洲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他对着塞班导演平静地说:“我们回来了,这场戏可以开始拍了吗?”

    塞班点点头,目光却还是从纪洲的身上挪到了卫忠侯那里。

    从眼神上看已经是清醒了,但是那眼神反而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要灼热。

    “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将军。”

    他似乎是忘记在那天卫忠侯撕坏了盔甲离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他的目光从卫忠侯隐隐有些不耐的眼神中向下看向了这一身盔甲。

    明明不管是从材质还是款式,都不及他花费了大价钱订做的那一套,却就是这样让人移不开说视线,他直到现在才明白纪洲那天说的话。

    时间沉淀感。

    身穿盔甲的卫忠侯站在他面前,就仿佛是劈开了一道时间裂缝,硬生生用沾满了鲜血的身体撕开那道裂缝走出来。

    浴血沙场的将军气质,让他紧张到发抖,兴奋到颤栗。

    “我只听说过衣服能衬托出人的气质,却从来没想到,一件衣服,本身就有属于自己的气质。”塞班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才缓慢开口,“血腥味。”

    “塞班导演。”纪洲在塞班即将沉迷进去之前适时开口,“可以开始了吗?”

    这一声让塞班猛地脱离那种感觉,而他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看了一眼时间,用近乎是捧着摇钱树的谄媚声音对着卫忠侯,“卫,我们直接从棺材被打开的那段开始。”

    卫忠侯没有回应他,直接从他旁边经过,周围的人慌忙让出一条路。

    甚至齐颂安画两人都下意识后退一步,纪洲跟在他身后,并没有再走过去,而是站在齐颂他们旁边对着两人露出一个微笑。

    齐颂看起来脸色还是有点儿苍白,大概是被昨天的戏份逼的,但是面对纪洲他还是露出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极浅微笑。而安画的笑容反而就没有那么自然,这场戏份是她和卫忠侯的对手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老牌演员的安画却有点儿紧张。

    和一个新人,从来没有任何基础的信任对戏,她竟然会觉得紧张。

    “安画!你在干什么!”塞班从最开始被卫忠侯震惊住之后,进入了导演角色的他就仿佛是不想停止的陀螺,他恨不得立刻马上一口气把所有卫忠侯的镜头全部都拍完。感觉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着,有一种能够不吃不喝疯狂拍戏的热情。

    也因此,他对于慢动作的安画态度完全称不上是好。

    在此之前,哪怕在以前的合作中,他都从来没有对安画有过这种近乎不耐烦的态度。

    安画抿了一下唇,对着纪洲和齐颂露出一个略微有些勉强的笑容,这才走过去,按照摄影机走位在正确的位置上站好。

    ……

    棺材在地震中被安画撞开一个缝隙,透过这个缝隙和安画手中的手电筒,她看向棺材里面。

    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紧闭着眼,丝毫没有尸体应该有的浮肿和青灰色。

    安画的手深深陷进在棺材内里四周的软垫里,深呼吸她甚至不用刻意去演,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正好符合剧本。

    紧张,恐惧,却又挪不开视线。

    她按照剧本,目光向下,看到的——竟然真的是毫无起伏的胸膛!

    ……

    “你在搞什么!”塞班喊了卡之后,忍不住就对着安画沉下脸喊了两句。

    不管是从现场大家看过去的视线里,还是向下俯视的各个镜头中看到的场景,都是安画的目光扫过卫忠侯的胸膛之后,竟然直接从那个石台上摔了下来。周围人看到之后忙把她扶起来,塞班虽然有点槽心,但还是示意剧组的跟随医生过去看一看。

    “安画姐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安画的助理低声解释了一句,也没有人想太多。

    安画自己也并没有解释,而是低头对着塞班道歉。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没休息好其实都是大家给她加上的借口,然而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却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知道。

    她被卫忠侯带入戏了。

    大概之前那一次试验太过于简单,卫忠侯也没有穿盔甲,并不能给她太多的代入感。而这一次不同,穿着盔甲的男人在窄小的空间里,真的就好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她在那个瞬间忘记了这不过是个演员,眼中看到的就是一位将军,几千年前的将军,身上的杀戮气息浓郁到让安画都觉得有些眩晕。

    所以当她真的注意到卫忠侯胸膛毫无起伏的时候,并没有像剧本应有的那样松一口气,而是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

    她在那个时候,真的以为,面前这是个死人。

    哪怕到现在,她都不敢回头去看卫忠侯一眼,担心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呼吸。

 70。第七十章

    在安画摔倒的时候纪洲和齐颂都上前一步,又同样在安画被人扶起恢复正常的时候停住脚步。

    没休息好,这是一个能说服的理由,尤其是现在女主角都受了伤,大家自然会在心底为她找各种理由解释,女人在这方面始终还是有些优势的。

    纪洲有心到塞班旁边去看一下摄影机拍下来的镜头,毕竟在外围这么看,根本就看不到躺在棺材里的卫忠侯。但是这个想法在看到塞班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也就放在一边。和齐颂老老实实在一个角落里看。

    齐颂昨天拍了一个上午,总共就过了两条,这个结果很明显是打击到他了。不过纪洲很想说其实一上午过了两条已经很好了,齐颂是新手,连走位都不会更别说能面对镜头不紧张,何况塞班还是个吹毛求疵的导演。

    但是齐颂的努力还真没办法让纪洲说些什么,毕竟他也算是有经验的演员了,从他口中说这些话不管怎么都像是在说风凉话一样。

    所以听到齐颂主动开口的时候,纪洲才会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纪洲,那个……”虽然他说话还是和平常一样,每个字说出口都不挪动嘴唇一样,“卫先生身上的那把刀,是开刃了吧,能不能……能不能伤到人?”

    这个问题让纪洲一愣,大概是这阵子的事情太多,他竟然忘了卫忠侯身上的那把刀不能出现在片场。那把刀当然是开过刃的,不止是开过刃,甚至还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安画已经整理好情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别的不用多拍,只要补拍看向胸口松一口气的就好。纪洲不由上前走了两步,他记得这个镜头后面,也就是将军猛地睁开眼,手边的刀翻转然后搭在了安画的脖颈处。

    那把刀……

    “啊——”

    为了安全屋那种昏暗的氛围,整个山洞里面都没点灯,只能看到摄影机运作的隐约光线。也是因为这样,那一道寒光才显得如此突兀。

    没有人反应过来,还是在安画突然的尖叫声之后塞班才忙让大家开灯!

    卫忠侯握着大刀的手很稳,他半跪在棺材里,冷漠地俯视着安画。直到开灯之后才收回刀,翻身从棺材里跳出来。

    和他动作一致的是安画的几缕金色长发从半空中缓缓落地。她浑身都在发抖,因为恐惧,哪怕她知道那把刀根本没有靠近她,她也无法忘记那种冰冷的寒意,透过刀锋,渗透到皮肤里。

    “如果再这样我就不拍了。”卫忠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安画的声音,“我是来拍戏的,不是来玩命的。”

    安画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控制不住在颤抖,卫忠侯穿上盔甲的模样的确让每一个女人都会有一种被征服感,但是前提是这种被征服感不会带给你恐惧,她们需要的是被保护的安全感。

    “我有分寸。”正在和塞班说话的安画一愣,转头看向已经回过头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卫忠侯,卫忠侯那把刀尖抵在地上,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有着足够让人信服的独特气质。“不会伤了你。”

    卫忠侯这时候的声音已经很平和,并没有大家所以为的那种针锋相对。安画咬了下唇,却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妥协。

    “那把刀开刃了。”安画把目光从卫忠侯身上收回来看向塞班,“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冒险。”

    一把开刃的刀因为力度不好的原因,很可能就会见血,更不用提这是搁在了脖子上。然而塞班却是看着上一段的镜头默不作声。

    没有哪个剧组的刀是真的,然而那种仿真的道具,后期的合成,对比他现在看到的一幕,算了不应该这么说,因为两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卫忠侯这把刀,和那身让人看到就仿佛身处战场的盔甲,哪怕只是在拍摄的镜头中,毫无后期剪切痕迹的渣镜头中,都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血液沸腾的颤栗。

    这是他要的,或者是比他想象中更要完美的一幕。

    已经看过了这样的一幕,他无法想象,当这把刀换上了那种劣质的道具,他还能不能再有同样的感觉?

    他拍摄电影,要的就是最好。

    “那就换人。”

    塞班平静地扔下了这么一枚炸弹。

    本来刚想劝卫忠侯的纪洲都愣在原地,更不用说安画早就已经变了脸色。没有人怀疑这个被换下去的人会是谁,就像安画本以为自己只要是态度强硬一些,就能够得到妥协。塞班的话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塞班导演。”安画的声音依旧颤抖着,这次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强压制的愤怒,“我……”

    “违约金我会打给你公司,算是我的失误。”塞班会这么说,也只是因为和安画的交情还不错。

    然而,这个交情比起他的作品,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安画狠狠地咬着牙,她已经算是在国际上小有名气,怎么会缺钱?出演塞班导演电影的人图得又怎么会是钱?所以哪怕安画已经感觉到大家那同情或者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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