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的正确打开方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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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我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会让你来。”
“大哥不用在意,父亲有他自己的想法。”
“……怎么老气横秋的……你年纪虽然算是合适,但三皇子又不是唯一的选择,六皇子也好七皇子也罢,为何偏偏是三皇子啊!忽然冒出来的,将来绝没什么气候可成。”
那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听了那少年的话却是摇了摇头,小大人的模样:“大哥说的可不对,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三皇子虽然才被皇上记起,但已经记起了不是?我看那三皇子并不是什么扶不起的阿斗啊。就算是阿斗又谁懂呢!”
宁时勋忽然很感动,虽然那时候他不知道这种感情叫什么。不过他记得了这句话,尽管他不知道阿斗是谁,但那孩子的哥哥也不知道不是?
所以在五个年岁不大的男孩儿站在他面前让他挑选作为伴读的人的时候,他直接指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自此,便是一生的纠葛。
***
宁时勋因为在冷宫长大,为人,说实话,有些单纯了,尤其是在这宫里总有着对比的时候。
皇上对他的热枕也就三分,很快便淡了,但好歹记住了这么个人,在想起其他皇子的时候总会带上一句,所以他的日子还算好过。至于那些兄弟的冷嘲热讽?宁时勋并不在意。
他现在过得很好,比之前好多了,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现在有着最喜欢的贺君涵在身边陪着,还认识了因为身体不好方才入学的小堂弟宁轩如,本就不贪婪的他已经满足了。不过他就是还喜欢读书喜欢骑射,学得尽心尽力,虽然才短短三年,他的成绩却成了学堂里最好的,谁都比不上,包括他的二哥太子爷。
贺君涵也是很出色的,尽管有些单纯的他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君涵要藏拙,但一旦他想起只有自己知道贺君涵的好,便又恨满足了。后来,长大的他便懂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他成长起来。早些年有些亏欠的身子也进补得好得不得了,个子更是快赶上成年人了,尽管还有着些许独属于少年人的稚嫩。而这时候,十八岁的太子已经进了朝堂,十九岁的大皇子也是。而一向和其他兄弟都不很亲近的三皇子,即将从学堂毕业。
说来,宁时勋可能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真的毕业,而不是提早毕业直接进入朝堂的。毕竟太子只大他半岁,但已经在吏部做事了。
大皇子太子都已经大婚,宁时勋的母妃也开始为自己儿子张罗了。尽管有权势的大多不会愿意把嫡亲的女儿嫁到这除了才气什么都不显的三皇子这里,但丽妃还是尽力去挑了——毕竟宁时勋还是个皇子,安分的话将来也是会封个王爷的,就算是个闲散王爷。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宁时勋心情倒不是很好,哪怕他很少笑一直面瘫着,他的情绪也被贺君涵看出来了。
几乎一直跟宁时勋形影不离的贺君涵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对,还调笑着说是不是着急娶媳妇了。结果却被宁时勋一把抱到了怀里。在贺君涵耳边响起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阿君,我不想成亲。”
贺君涵呆住了,好一阵子才抬手摸了摸即将成年的青年皇子的发顶:“成亲了便是成人了。你不是很想离开宫里么?”
宁时勋闷闷地应了,难得的孩子气,好久才放开贺君涵。而这时候的贺君涵脸红得不可思议,看在宁时勋眼里,他忽然说了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要是新娘子是阿君就好了。”
“你——你说什么呢!”贺君涵脸色爆红,几乎要炸毛了。
十五岁已经长开的少年瞪着大大的眼睛,微挑的桃花眼中带着些氤氲的雾气,好看的面容艳若桃花,险些让宁时勋看呆了。
不过他还是清醒地知道刚才的话他不能再说,他只是点头,改了口:“我说,我不想成亲,想一直和阿君在一起。”
少年的脸色还是发红,侧过头撇了撇嘴:“你说准了啊……”
“嗯,”宁时勋的眼睛亮亮的,难得地在脸上挂了笑容,“我去和母妃说说吧,她那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
而他没有机会了。
太子在朝堂上被弹劾,证据几近确凿的时候,甚至有臣下提出——废太子。
他们同时把新的人选说了出来——宁时勋。
一切变化的开始,就是这里。
宁时勋并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但当他晚上来到丽妃的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丽妃已经去了。
那瞬间,宁时勋几近崩溃。他接受不了,只能呆呆地麻木地看着一切,一连好多天都只能傻傻地坐着。贺君涵倒是一直在他身边,似乎在说些什么,似乎在安慰他。可是宁时勋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听见。直到他被贺君涵的一巴掌抽醒了。
那少年一身素白色的衣服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少年红着眼睛,手都在颤抖,连声音也是:“……阿勋,你别这样……丽妃娘娘看到会心疼难过的……你别这样,要是你总这样……我……我该怎么办呢……”
那时候,宁时勋终于从给自己设的魔障中走了出来,终于哭了出来。他抱着贺君涵哭得歇斯底里,怎么都不愿松开手。他的声音也在颤抖:“阿君……阿君……我只有你了。”
可他也知道,那魔障,还在。
***
一个普通的甚至于不受宠的妃子的死亡改变不了什么,皇帝还是皇帝,依旧夜夜笙歌,皇子皇女的排号已经到了二十;太子爷依旧是太子,那时候的弹劾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
宁时勋从来就没有指望过皇帝,尤其在真正懂了事之后。
他没有问他母妃的死因和其他的什么事情,而是自请守孝一年。也就是这一年,贺君涵清楚地看到了,宁时勋变了。之前的他没有表情的原因是他觉得没必要,甚至可以说是他木讷;但现在,他没有表情却是因为冰冷。
毫无疑问,宁时勋是聪慧的,只是之前他没有去做就是了。可当他做的时候,很有成效。
贺君涵就看着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渐行渐远,自己却呆呆地站在原地等他。
之前会等他甚至会温柔地牵着他的手的宁时勋已经不再了,贺君涵看着大步走在前头的人,忽然鼻子酸酸的,想哭。
宁时勋真的变了,他不再温柔,开始尖锐。他似乎查出了什么却没有对贺君涵说,而贺君涵也没有问,因为宁时勋对他说,想让他入朝——因为宁时勋自己明年也要入朝了。
那时候,贺君涵笑得悲哀,站在宁时勋身后,很认真地问了:“阿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
那时候宁时勋的回答很取巧:“你是我的门人,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在哪里?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的么?”
贺君涵不说话了。
他开始埋头苦读,终于考取了功名,然后入了御书院。
其实他清楚,宁时勋稍稍有点不满意的,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还难得地对他笑了:“还好啊阿君,你在。”
然后,宁时勋也入了朝,从最不受重用的工部做起,然后竟然在朝廷上八面玲珑了起来。那时候贺君涵就看着再也不会回头,也回不了头的宁时勋,苦笑。
宁时勋变了,他自己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现在想要权利,那样想。他甚至不能对他近乎唯一在意的贺君涵太好,就像那个时候来耀武扬威的太子说的一样,之前的他什么都不是。
他记得那天太子趾高气扬的话语:“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和我比?我就是想看到你这丧家犬的模样,就算是我对丽妃做了什么,父皇不也什么都没说?”
那时候贺君涵不在,他近乎崩溃对着太子挥了拳头,然后却是被那些会武的宫侍好好教训了一顿。
那时候他才明白,没有力量,没有权利,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要权利,要地位,要那个位子,这样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他对他唯一信任的贺君涵说了“我放你出去,然后你去考科举。我们一起入朝”。他信任贺君涵的,就想信任自己一样,他能够对着贺君涵能说出他要的一切,因为他知道,贺君涵总是在的,等着他。
不过后来,他在路上迷失了,再次因为那魔障失去了什么。
可当他终于想起初衷,魔障散去,一切恢复正轨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能让他放纵哭泣的人在了。
他知道的,他失去了什么。
可他的眼睛太过干涩,尽管一直看着那冲天的火焰,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宁时勋前世就是恋母……
***
番外还有中和下,求大家说要看番外还是正文……中是事情的真相,下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要是不喜欢番外的话我就回避,喜欢的话说说想看啥。
跪求!
最后,马上考试,请天假复习,进入12月就是进入地狱月……捂脸
☆、【曾经·宁时勋·中篇】
宁轩如找上宁时勋的时候,贺君涵方才为他受伤昏迷。
宁时勋狠狠地攥着拳头,却不得不丢下重伤昏迷的贺君涵回到宫里。他是皇帝,是帝王,不能太任性。所以,当宁轩如见到宁时勋的时候,就见到了个一身暴躁气息的宁时勋。
宁轩如有些迟疑地唤了一声“皇上”,然后就看到那人身上冷厉的气息逐渐散去了。
他松了口气,走上前去:“皇上,宁洪若已经谋定要造反,你知道么?”
对于这个有些远的堂弟,宁时勋还是很喜欢的,反正是比那些不省心的亲弟弟要好多了。不过听了宁轩如的话,宁时勋不由皱紧了眉头:“他不等了?”
“嗯,”宁轩如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真的这么做。”
“所以你不后悔?”宁时勋看着宁轩如,“就算你是为了所谓的大义,但他是你爹。”
宁轩如的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爹?在他为了我那个哥哥的一句哭诉让我在冬日的池子里泡了一天的时候我就没有爹了。本来相安无事,可这个时候却又想起我了?既然他敢对夙言动手,那我为什么不能对他动手?”
宁时勋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那沈夙言在哪里?”
“他是大夫,总有自己的能耐。他现在在他朋友那里,似乎他朋友受伤了,垂危。”宁轩如说到沈夙言的时候,笑容变得甜蜜起来,“皇上,你说的要算。待事情解决了,你给我们赐婚。”
“瑞自古以来未曾有过男子成亲的先例。”
“那皇上就创这先例吧,”宁轩如笑得甜蜜,“皇上心里也有记挂,我知晓,不然也不会后位悬空甚至于连个妃子都没有。皇上就算借口为先皇守孝,此时也已经过了年限吧。何况这次甚至不用皇上亲自来,宁洪若也不知哪里来的主意,想要让我坐这帝后之位。”
这段话说的时候,宁时勋的脑中晃过那人的身影,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最后宁时勋回避了宁轩如这个问题,只说了后者:“那便随了他,正好之后随了你。”
宁轩如的好心情任谁都看得出来,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堆打算后,再次强调两个人之间要演戏——因为就算是宁时勋身边的人都有被收买的。宁时勋想要不费力地一劳永逸,这样做是有用的。而如果宁轩如本身就和宁时勋关系亲近的话,对于宁洪若来说要想得到什么也是方便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宁洪若就说了立后之事,而朝中近乎三分之一的人都应了这个话题。龙椅上的宁时勋几乎要将手中的东西掰碎。现在外有敌人虎视眈眈,内里自己的位子也不稳……现在时间不多,他就要一次成功!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动手!
所以,他在群臣不敢相信的眼光下,应允了。甚至应允了护国将军宁洪若的荒唐理由:“帝王龙气过盛,应选一男子为后。”
宁洪若惊喜地继续:“臣下家中幼子容貌姣好身体健康,又是皇家血脉……”
宁时勋也应了。
散朝后,宁时勋准备出宫,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传言。
后来的后来,他是那样痛恨那时候魔障了的自己。可最终也不过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徒留一声叹息。
那传言说的是有关丽妃的。
宁时勋登基后将丽妃追封做了帝后太后,而丽妃之前住着的宫殿也有翻修。他住的地方甚至都很近。就是在那里,他听见了几个宫女的谈话。
“你可知晓丽妃娘娘是怎么去的么?”
“是太后,你不要瞎说啊!”
“说给谁听啊!你知不知道啊……”
“偷偷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不会不会!”
“是贺家啊……”
“贺家?已经……的贺家?”那宫女比量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另一个连忙捂住她的嘴,却还是点了点头:“是,你小心点!”
“可是……怎么会接触到丽妃娘娘啊!”
“嘘——其实,贺家还是有个人离娘娘近的……”
“啊!”
“闭嘴!到此为止!”
……
似乎谁都不知那时帝王站在那里,几近癫狂的帝王就站在树后。
***
如果说宁时勋是贺君涵的咒,那丽妃就是宁时勋的咒。哪怕意义不同,但终究还是那般。
宁时勋无法再正视贺君涵,他拼命地逃避,拼命地让自己忘记那个人的存在。他找人去查,却又胆怯地不敢去看那些结果,直到后来再次彻夜难眠的他终究忍不住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