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教你种白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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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回答啦大家?”孙老师拍了拍黑板,接着说道:“其实老师内心很平静的,毕竟我教了两个班,一个十二班和一个十九班,批改完我拿着成绩表一对比,两个班的成绩都很一致嘛。”
平常十九班的平均分都会稍微比十二班高一些,这次居然很一致,那大概是考的跟十九班差不多了,全班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家别忙着放松。”孙老师忽然脸一板:“这次班级的平均分足足比年段平均分低了一分半,作为一名化学老师,作为一名化学老师。。。。。。。。。。”孙老师一时无语凝噎:“同学们,以后别当化学老师,高危职业。”
画风突然变化,全班开始憋笑。
孙老师悠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大家知道我为什么昨天在十九班特别生气,今天来到十二班感觉内心平静了一些了呢?”
全班一起回答:“因为,心如死灰。”
“拉倒!”孙老师拿着尺子拍了一下桌子:“明明是你们还有魏杨拉了一下平均分,不然早就不知道被年段甩到哪里去了……算了大家翻开试卷,选择题十五题,我就不问大家哪一道题不会了,我就问问大家会哪一道题,那道题我们就不讲了。”
全班:“……”
孙老师:“……??”
孙老师摸了一把不知道是冬天里的眼泪还是冬天里的汗水:“算了,我换个说法,大家不会哪一题,我们就讲那道题。”
全班睁大了眼睛看着孙老师:“……都、都不会”
孙老师:“……”突然放弃希望。
一节课下来孙老师只讲完了选择题。
嘱咐完大家下节课还要记得带卷子之后,那失魂落魄地离开的背影大家看的都有些不忍。
徐嘉忆不知道第几次拿着面巾纸蹭了一把鼻涕,鼻尖都变红了。
魏杨在低头帮他捡从椅子上滑落下去的衣服:“感冒了?吃药了吗?”
“还没,我早上……”一句话没说完,徐嘉忆转头又打了个喷嚏。
魏杨离得近,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哭笑不得:“都感冒了还不吃药,是宿舍里没药了吗?”
“怎么可能。”徐嘉忆夹着鼻音回答,自己也无奈地笑了:“早上怕迟到嘛,昨天我们班这个化学成绩都这样了,我再被孙老师抓包可能就要被叫去办公室单独喝茶了。”
“要不你去找老罗请个假?”
“不用吧?”徐嘉忆想了想:“应该睡一会就好了。”
突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魏杨的手背带点温度,感受一会温度说道:“没发烧啊,怎么人就已经傻了?”
徐嘉忆眯着眼看他:“。。。。。。。。。。。。。”
魏杨笑着把手缩回来,单手支在桌上沉吟道:“药店就在体育馆附近,跑过去应该能在上课之前回来。”
“嗯。”徐嘉忆又闷闷地擦了一下鼻子:“等一下我。。。。。。。。。。。”
椅子吱呀一声被推开,魏杨突然站了起来,俯视着徐嘉忆:“你有对什么药过敏吗?”
啊?为什么问这个,徐嘉忆头有些晕,愣愣地回答:“没,你要去干什么?”
得到答案的魏杨披上外衣往外走:“下节课是语文课,你这边等,我一会就回来了。”
徐嘉忆还是摸不着头脑,看着这人头也不回地跑了:“魏杨——”
人已经从教室后面出去了,连唐锐凯听见声音都转了过来,看见魏杨消散在后门,不解地问徐嘉忆:“还有课呢,他要去哪里?”
“不知道。。。。。。。。。。。。”徐嘉忆捂着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唐锐凯猝不及待也被吓了一跳,吓得东北口音都出来了:“哎哟妈耶哟,我滴亲娘耶,这打喷嚏的架势,天雷勾地火似的。”
徐嘉忆:“……”
语文老师是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来的。
全班都在座位上,一走进教室就能见魏杨的位置是空着的,却很是习以为常地走上讲台开始准备上课。
年段里的数学组、物理组等组别的老师们天天排着队抢这棵苗子,魏杨有时候请假一下午都是为了去参加各种竞赛。
开始还有老师问他的行踪,结果一问同学们,答案全是去参加理科竞赛,搞的语文老师特无言以对:“怎么没有一次大家能骗骗我,魏杨参加的是全国作文大赛呢?”
全班哈哈大笑。
但魏杨回来得也很快,他从后门悄悄进来,轻声关上教室后门,并不打扰老师上课。
坐下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浓厚的寒意,把拉到下巴的衣服拉开了,外面确实太冷了,他一个不怎么怕冷的人都感觉有点冻着了。
徐嘉忆把书立起来,怕感冒传染给他,捂着嘴巴悄悄问:“你去做什么了?”
“拿药啊。”魏杨把踹在校服大口袋里的药盒拿了出来,笑着眨了眨眼睛。
“你……”徐嘉忆愣了一下,喃喃道:“也没那么着急,午饭时候我再去拿药就好了。”
“再跑一趟,你不怕冷吗?”魏杨把药盒拆开:“上次看见你借给曲采薇的感冒药就是这个牌子的。”
上次曲采薇感冒了,也是徐嘉忆正好包里揣着药,直接给了她。
崭新的药盒子就放在桌面上,魏杨左手还在揉搓冻僵的鼻子,右手正在翻开语文课本,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在讲古诗文,黑板上大大小小列了好多考点。
“哎,同桌。”徐嘉忆看着那盒药,轻轻叫了魏杨一声。
“干嘛?”魏杨笑着斜睨他,手中的课本正好翻到老师讲的那一页。
徐嘉忆笑了笑,声音里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过分帅气也是违法的。”
魏杨挑眉笑道:“那当然,本人每天都是如此的魅力无穷。”
徐嘉忆面无表情,很想收回刚刚的话:“……”
这人就不能夸,不值得夸。
人间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如一阵风。”——屠洪刚《中国功夫》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梁启超《少年中国说》
第26章 第 26 章
感冒药向来就是药性感人,徐嘉忆就着热水吃了药,没有一会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这一睡就是睡到了老罗的课。
老罗提前来的教室,路过徐嘉忆身边的时候看见他整个人都快包成一个球了,直接问一旁写作业的魏杨怎么了。
魏杨微微压低了声音道:“老师,徐嘉忆他感冒了,第一节 课我就叫他去请假了,但是他不肯,说要在教室听课,怕落下课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支着下巴的唐锐凯听完了魏杨的甜言蜜语,面无表情地想。
没想到老罗居然也信了,欣慰道:“那也别太累了,等会徐嘉忆要是醒了,直接让他找我开假条吧。”
“好的,老师。”魏杨乖巧应着。
老罗点点头,背着手又走了,唐锐凯背着老罗默默给魏杨比了一个大拇指,魏杨摆手表示不敢当不敢当。
上课铃声响了,老罗在讲台上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注意这里,唐锐凯赶紧转了回去准备听课。
徐嘉忆还是没有醒过来,呼吸声仔细听着有些沉重,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显得皮肤更白了,时不时半梦半醒地吸一吸被堵塞的鼻子,倒是有点可怜。
大概实在是太难受了,老罗讲到一半的时候,徐嘉忆迷蒙着睁开眼,正好对上魏杨转过来的目光。
两人正经地对视了一下,没一会就都无声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东西,趴着的这个角度更是能看见魏杨笑出来的两颗虎牙。
都是什么傻瓜联盟?
徐嘉忆笑着坐了起来,脖子上是捂出来的一层薄薄的汗珠,眼睛上的睫毛都缠在了一起。
“这么捂着会不会太热了?”魏杨蹙眉,悄声问道。
徐嘉忆擦了一下脖子的汗:“没,说了你可能不太信,我是被冷醒的。”
“还没觉得好点吗?”
“唔。。。。。。。。。。。。”徐嘉忆斟酌道:“应该是还没那么快的,吃完药也才两节课过去。”
“嗯。”魏杨点点头没说什么,手里接着抄黑板上的笔记:“等会我把这节课的笔记都放在桌上,你直接拿来抄吧。”
“行。”徐嘉忆努力清醒了一下混沌的脑子,真心实意地调侃:“同桌即使是后脑勺也是惊人的帅气。”
魏杨笑着抄笔记:“马屁精,孤立你。”
“去食堂,不叫你。期末考,都抄你。”不知道什么又趴到桌上的徐嘉忆闷闷地回击他。
“幼稚,睡你的去。”
徐嘉忆把头埋进手臂里笑了一下,感觉自己自从跟这人同桌以后确实是越来越幼稚了。
一阵潮水般的困意又涌了上来,扛不住老罗上面那催眠一般的三角函数题讲解,耳边是魏杨写笔记时候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响,徐嘉忆又昏沉地睡着了。
一旁的魏杨看了他一眼,苍白的指尖从衣服里露出来,脖子都快缩进衣服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冷。
转了转手中的笔,魏杨伸出手把挂在椅子上的外衣轻轻给徐嘉忆披上了。
梦里有很多细碎而混沌的片段,做梦时像下了一场无边无际的雨。
等梦醒来以后就好像雨后晴天,只余新空气,什么痕迹也都被雨水冲刷掉了。
“嘉忆,徐嘉忆,快醒醒,起来参加期末考啦!”
有人扶着他的肩膀晃着,徐嘉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这回汗多的额头的头发都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了。
他咳嗽了两声坐正了身体,看着有人在收拾书包,有人在朝外走的教室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
“你终于醒了。”旁边的唐锐凯叹了口气,忍不住赞叹:“朋友,你也太能睡了吧,整个上午都快被你睡过去了。”
整个上午?徐嘉忆自己也呆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多了,果然睡到了上午放学,足足从第一节 课睡到了最后一节课,是有点强……
“太困了。”徐嘉忆尴尬地摸摸鼻子,看见旁边位置上已经没人了:“嗯?魏杨呢?”
“他?”唐锐凯走到前面去背自己的书包:“最后一节课没上就跟我同桌一起走了,好像是两个人要去参加什么竞赛,准备时间提前了,中午就要去,直接就回宿舍去拿东西了,魏杨走的时候叫我记得叫你起来。”
“我当时还跟魏杨说,到了放学徐嘉忆肯定就起来了,哪里还需要叫。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我一世英名,啪啪打脸。”说着唐锐凯瞪大了眼睛,默默捂了一下左脸。
徐嘉忆继续低头收东西,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抖了抖肩上的书包,唐锐凯开心道:“不说了,又到了我最喜欢的吃饭时间了,开心——拜拜。”
“拜拜。”徐嘉忆笑着朝他挥手。
动作间,一件衣服从他肩膀上滑落了下来,徐嘉忆下意识拉了一下,却感觉有些不对。
疑惑地看着膝盖上这件衣服的款式。
怎么这么像他同桌的?
中午吃完饭,徐嘉忆又吃了两片药,少年人本来身体就好,回去睡了个午觉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下午两点半准时上课,但是他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前后两位学神又被拉去参加什么校外竞赛了,还不一定明天会不会回来呢。
下午老罗看见徐嘉忆坐在位置上奋笔疾书,还特意走过来问他感冒好点了没有。
徐嘉忆有些惊讶,有些猜不到老罗是不是来问罪他早上睡了一早上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谢谢老师,我好多了,下午一定可以好好上课的。”
老罗点点头,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又远去了,留下徐嘉忆一个人脸上镇定,内心茫然。
两节课安然无恙地过去了,徐嘉忆认真地听课,和各位老师们一样,很是习惯自己经常消失的同桌。
但下课他在整理笔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正是他这位不知道去哪里的同桌发的:下午好点了没OvO?
怎么回事,还OvO颜文字,徐嘉忆无语地回复:好多了,你又从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颜文字?
对方很快发了一串哈哈哈:刚刚和丁晓蕊聊天呢,她说小学生们都很流行这些的,拼命给我发。
徐嘉忆失笑:晓蕊是小学生,你是吗?
魏杨:……你说的好有道理。
智商方面是挺异于常人的,但是某些方面确实是有些低于平均水平的,徐嘉忆无奈叹气:刚刚是上课时间,你怎么还和晓蕊聊天?
魏杨:?!我马上去学校没收了她的手机。
没救了,徐嘉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正好上课铃声响了,他把手机收进抽屉里接着准备听课。
十几公里之外,和七中齐名的十二中也是一所很著名的中学,向来是学子们憧憬的另一高校。
一栋专门辟开用来当作物理竞赛的教学楼下。
魏杨早早写完了卷子,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徐嘉忆没有回复了,看时间应该是上课了,魏杨收起手机,扬起脖子伸了个懒腰。
头顶是十二中里一棵很著名的桂花树,融融花香萦绕鼻尖,还有几朵落在他的肩头。
七中里面没有桂花树,落在他身上的几支都很漂亮,花瓣盈盈可爱,让人看了就觉得内心美好,徐嘉忆应该会喜欢,可以带几支回去给他看看。
魏杨想着,把手里的花枝轻轻插进自己胸前外衣的大口袋里,不禁笑了一下。
比赛大概持续了两天,结束以后魏杨马上就回了学校。
在校门口公交站下的大巴车,他提着东西上宿舍楼的时候,却不想看见了自己的同桌。
徐嘉忆就站在走廊上等他。
“哦?这么巧的吗?”魏杨笑着走过去。
“没,我刚好在窗口看见学校的大巴车开了进来。”徐嘉忆跟着他一起走进宿舍,笑道:“这两天楼下热水都被抢完了,等水烧烤都不知道要等到几点,顺手帮你打了一壶上来。”
推开寝室门,魏杨一眼就看见宿舍里另一个舍友又在阳台上,和女朋友你侬我侬地打电话,听见魏杨两个人进来回头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又转过去了。
徐嘉忆朝对方点点头,随手把热水壶放在桌角。
低头收拾东西的魏杨看见对方动作,忍不住勾起嘴角:“那正好,作为回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