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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欢迎回到我的频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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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忙了一天了,怪累的。”俞辉说,“我又没别的事儿,干点杂活儿是应该的,大家都是各司其职。”
  周唯赢说:“也太没人性了吧?算了吧……都是大爷,我帮你刷碗吧。”他也喜欢吃饱了躺着,可总是使唤别人的事儿他干不出来,褚勋觉得理所应当是褚勋的事儿,不是他的事儿。
  刷了一会儿周唯赢就没办法信守自己的理念了,看着一整个还没有收拾的厨房,他的不爽到了极点,把碗往水池子一撂,说:“你等我会儿。”
  “你干嘛去……”
  “你别管了!”周唯赢一甩手跑了。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跟褚勋说两句公道话,多管闲事确实不是他的风格,可是惯臭毛病也不是他的风格。俞辉那么老实一孩子就成天到晚让褚勋拿捏着玩?长得帅就是王法么?
  周唯赢拐上二楼的卧室,敲了敲房门没人应答,Sam端着个盆上来,问:“周哥,找人?”
  “褚勋呢?”
  “他跟Arose在浴房那边。”Sam说,“可能一起洗澡呢吧。”
  “啊?”周唯赢吃惊,“他俩一起?不是,他俩一起洗得着么?”
  “我就是碰见了。”Sam说,“你要不自己去看看?”
  周唯赢的脸开始发黑,“嗯”了一声,打算亲自去看看那俩人在搞什么幺蛾子。浴房在院子的另外一头,处在花草幽静之中,很是隐蔽。周唯赢过去之后发现三个淋浴间都没有人,他找了找,在背面听到了方浣的声音。
  “哥。”方浣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逗他了,你说万一真逗出来个事儿怎么办啊?”
  周唯赢以为方浣口中的这个“他”是俞辉,心想方浣还是有点良心的,正要表扬几句,褚勋说话了。
  “怎么,你原来不是玩的更过分?现在害怕什么?”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方浣正色说,“我……哎呀,反正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褚勋说,“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我敢么?”方浣苦闷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儿,要不……要不就算了吧。哥,大多数直男是接受不了被男人表白的,虽然我觉得他心里未必把我当男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东西,我到底是图自己心满意足还是图什么别的?我已经因为感情上的自私给雪松带来伤害了,我总不能再去伤害另外一个人吧?他只是被我喜欢而已,难道他就要因此多一个被同性表白的心理阴影么?他是无辜的啊,我也不想他以后回想起我来,全都是不堪的记忆。”
  褚勋说:“那你就不想想,万一能成呢?”
  “有什么好处么?”方浣说,“他喜欢了三十多年的女人,你让他突然去喜欢男人,你自己也知道这多不现实吧?就算我厉害,上天眷顾我,他弯了,但是他要承受多大压力?他跟我不一样,我就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他有家庭,有社会关系,有太多没办法割舍的东西,这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哥,太难了,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去害他。我现在只能劝自己说,跟他好好相处完最后这几天吧,留点快乐的回忆,反正时间能带走一切不是么?我想买过很多绝版的眼影,但是绝版就是绝版,多喜欢多有钱都买不到,时间久了,其实也就那样了,真的。”
  他自己说乐观坚强的话,心中却难过极了。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也许过往的都是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连说出口都不配。
  周唯赢听了大半,中途就开始慌神,他觉得方浣口中的“那个人”似曾相识,随着方浣的描述,“那个人”的影子也渐渐清晰,逼得他心跳渐渐加快,呼吸急促却也小心翼翼。有个彷徨的声音告诉他那个人的名字,他却不敢相信。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做梦,方浣怎么会对“那个人”说出如此苦情而负责的话来?
  假的吧?
  “周唯赢不会感谢你的。”
  终于,褚勋平静地话语中道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周唯赢在树影之后被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他像是上课打盹的学生,毫无防备的被老师点名站起来回答问题,因为完全不知道答案,只能羞愧万分地站在所有同学嘲笑的目光中。
  现在没人看他,甚至对话的二人不知道他在这里,可他却觉得有一万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周围的花草,地上的蚂蚁,天上的月亮,远方的灯火……它们仿佛都知晓了这个秘密,看好戏一样的等着周唯赢的反应。
  周唯赢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那里,再回神时已经回到了厨房。他深吸一口气,想要保有最后一点理智,帮俞辉把厨房里的活儿干完,这样他才能装作无事发生。
  “周哥。”俞辉问,“你刚才干嘛去了?”
  “啊?”周唯赢冷静地说,“没什么,出去转了一圈儿。”
  “那……”俞辉委婉地说,“你要是闲的没事儿干,帮我把地扫一扫吧,别刷碗了。”他觉得周唯赢应该也不会干活,刷碗都刷不干净,用水冲了冲就敢往橱柜里放。
  也是真的敢揽活了。
  夜里,周唯赢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中尽是方浣与褚勋那番对话。如果褚勋没有说出名字来,周唯赢还可以粉饰太平。但那名字是个魔咒钥匙,把周唯赢脑中关于方浣的种种点滴全都抽了出来。
  一切在他原来看做平常的自然的举动,一下子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抱着方浣穿堂过街?为什么会在一些事情上由着方浣乱来?为什么不避讳方浣的性取向而容他亲近……他是不是做了过分的事情说了过分的话招惹到了方浣?以至于方浣对他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感情?
  这怎么可能?方浣不是最讨厌自己这种人么?
  周唯赢硬生生睁眼挺到了天亮,这对他而言是个太玄幻的信息,他消化不了,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心里颤得很,脑子很轻,身体里仿佛被挖空了一样,也很轻。
  外面蒙蒙亮,周唯赢歪头看了一下,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发觉自己的耳朵都有点耳鸣。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如果是什么不相干的人,他大可以一笑置之。但是那个人方浣,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昨夜方浣话里的意思仿佛是要当做无事发生,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最好也不要声张了,免得大家都难做。
  只是此种心情无人可说,周唯赢也觉得难以排解。


第53章 
  方浣与褚勋一番剖白后,褚勋并不认为这个事儿能真像方浣所说那样任由时间冲淡,方浣心中却因为自己的话反而清明了一些。执迷不悟总要有个梦境的限定,他想把最后这几天当做美梦,至于回去之后,便只有顺其自然。
  他多么偏执任性的一个人,左思右想之后却也败给了感情。如果没有那么喜欢,也许方浣真的会不管不顾的把自己想想法告诉周唯赢,他才不担心什么天塌地陷,人间好坏也从来与他无关。
  只可惜他爱上了周唯赢,这种感情反倒成了一种束缚的枷锁,让他不敢上天入地,不敢水漫金山,不敢万人为敌。
  为此,他可以自己难过痛苦,五脏六腑全都扔在油锅里沸炸一遍,面上也要装作波澜不惊,不舍让周唯赢眉宇间有一分一毫的偏差。
  方浣自觉掩饰得好好的,状态看上去跟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能吃能睡能开玩笑,可在周唯赢眼中却变了样儿。
  有时,知晓秘密的人永远比被知晓的人要慌乱紧张的多。
  在此之前他以为的世界是一个样子,在此之后的世界又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他并非什么自恋的人,可心中有了“方浣喜欢自己”这个设定之后,他觉得总有那么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走到哪里都是方浣。他浑身不自在极了,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方浣相处,更不知如何去接方浣的话茬。
  当局者总是分不清自己的方向,周唯赢怕露马脚,就减少了跟方浣的互动,平时他们出门自己也不跟着去,天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几个人,竟然只有饭桌上才能见面。
  方浣对这方面很敏感,他以为周唯赢是生气褚勋之前的玩笑,屡次想单独跟周唯赢说话,但周唯赢不给他机会,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离开了。方浣心中烦恼,看来,梦境也不如他所愿了。原本压制住的心中波澜又随着周唯赢的态度和这令人烦躁的炎热天气翻搅了起来,方浣也没了主意,又开始变得急切。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终于等到了一个清爽的早晨,没有那么热,因为水汽大植被多,还有一些晨雾。Sam今天只拍方浣,他带着助理和方浣去了镇外的芦苇荡。
  这片芦苇荡生得茂密,夏季是一片绿色,若是到了秋天最好的时节,眼前应当是芦花飞雪的美景。
  “这里好湿。”方浣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
  “水边嘛。”Sam说,“来,我们划船去芦苇荡里面。你会划船么?我教你?”
  “好。”方浣跃跃欲试,跟Sam撑着岸边供人使用的乌篷船去了水中心。镇里的河汇集到了这里,这里地势开阔,水域宽广,周围一望无际,一边是镇子,一边颇有点水天一色的消融感。只是中间还有这茂密的芦苇,遮遮掩掩,欲说还休。
  “我应该穿条白裙子。”方浣开玩笑地说,“再带个黑色的假发,是不是就有点文艺片的意思了?”
  “是啊。”Sam说,“可以晚上来,芦苇的绿色在晚上会发出蓝色,天是深色的,水是亮的,会很美。”
  方浣说:“蚊子也多。”
  Sam说:“要美怕什么蚊子?”
  方浣笑道:“你说的对。”
  他们到中央,方浣要给自己补妆,就这功夫Sam还给他拍了几张照片。Sam问:“我看人家的眼影盘里面会写字,为什么你的里面没有?”
  “你是说每个颜色的名字么?”方浣说,“我没有起名字啊。”
  Sam又问:“那这盘眼影有名字么?”
  “也没有。”方浣说,“本来想过很多名字,但都不是特别喜欢,要不然就叫Arose的第一盘眼影?是不是太敷衍了?哎,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不过……”
  “不过什么?”
  方浣把手里的眼影盘朝Sam竖了起来,说:“不过里面有一个颜色是有名字的,你猜猜是哪个?”
  Sam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鲜艳欲滴的红色:“这个?”
  方浣点头。
  “它叫什么?Arose?”sam问,“为什么只有它有名字?你把它写在哪儿了?”
  方浣神秘地说:“秘密。”
  这不是重要的话题,马上就要开工了,大家都进入了工作状态。即使没有白裙子和黑色长发,Sam也把方浣拍的很好看。跟平时那种压迫力和冲击力极强的美貌不同,今天的片子看似清新自然,却与这水一样有种湿乎乎的氛围,方浣整个人似乎都要与这天这地融为一体,如同一缕青烟,稍不注意就会消失一般。Sam从方浣眼里看到了一种压抑的欲望,哪怕方浣可以忽略这东西,它都从他的眼中呼之欲出。
  “这里真美啊。”方浣看着Sam的屏幕忽然感慨。
  “是挺美的。”Sam说,“好像一个独立的世界,其实挺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的。”
  方浣问:“晚上么?”
  Sam说:“哎,还是怕喂蚊子。”
  方浣环顾四周,掐了一截芦苇别了个戒指戴在了手指上,笑了一下。
  这其实是他们在这边的最后两天,主要的内容拍摄已经结束,但是方浣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节奏,那个忙乱而喧嚣的都市似乎离他很远很远了。天气预报一直说有雨,但始终不见雨的影子。如果可以,方浣倒是想拍雨景。
  晚上吃饭时,俞辉买了一坛桂花酒回来,本来是做饭用的,剩下的让大家吃饭时喝了。黄酒这东西当下喝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有些后劲儿。方浣夜里被体内的躁动热醒了,隔着窗户看看窗外的月色,在床上滚了两圈,心里烦闷睡不下去。
  他想到白天Sam说的话,就出去洗了个澡,回来换了衣服梳了头发,捯饬了一番出门赏月。
  刚一出门碰见了周唯赢,周唯赢见方浣那样子吓了一跳:“你穿成这样干吗?演贞子啊?”
  方浣穿了条白色的吊带裙子,带了黑长直的假发。
  “睡不着,出来晃晃。”方浣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扯地,晃了晃胳膊说,“仪式感。你呢?”
  “我……”周唯赢说,“我也睡不着,太热了。”
  方浣说:“你可以开空调。”
  周唯赢不语。自从听到那段对话之后,他的睡眠就变得很差,晚上一闭眼就会开始放默片。他陷入了一个名为“方浣”的可怕的怪圈,怎么都逃离不开。失眠的夜晚非常安静,他屏住呼吸听到旁边的房间的动静,他猜测是方浣,不由自主地也从床上爬起来出去看看。
  看过之后要怎样呢?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一时间都没说话,只是各自站着,方浣低着头,周唯赢看着他发呆,过了会儿才说:“这么晚了别瞎晃了,回去睡觉吧。”
  “我睡不着。”方浣说,“你自己去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周唯赢不由自主地皱眉说:“方浣,别抬杠。”
  方浣下意识的张嘴想回怼,却立刻闭嘴了。他叹了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干脆不理周唯赢自顾离去。只是他下楼时要经过周唯赢,周唯赢不让,拉住了方浣说:“大晚上的你还想跑哪儿去?”
  “我要去划船,行么?”方浣随口说了一句。
  “这都几点了?划什么船?”周唯赢更莫名了,“你别没事儿找事儿行不行?想划船明天白天再去。”
  方浣只是睡不着想一个人出来散步,没想到能碰到周唯赢,本来就够烦的了,还听到对方这番话,简直是烦上加烦,搞的他有点生气。生气之余是无奈,方浣整理了一下心情,让自己冷静,笑了一下,问周唯赢:“周叔叔,你说当年苏轼去找张怀民的时候,张怀民为什么没说苏轼无聊大晚上不睡觉?”
  “……”周唯赢哑口无言,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正握着方浣纤细的手腕,手腕上的红色纹身仿佛滚烫的鲜血一样,周唯赢想起那天晚上方浣的话,宛如梦中惊醒的人,立刻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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