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替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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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纱布给夏庭包伤口,包好后才回头朝保镖吼,“叫老林来一趟。”
“已经叫了,是在家里等?还是路上碰头?”保镖是跟着梁卓昀十来年的老人,知道那位碰个印子都要惊天动地一翻,别说这么大一道口子。
“算了,去最近的医院。”
吩咐完保镖梁卓昀才换了一副语气对夏庭说:“发泄完了吗?下回可不许拿自己出气了。”
梁卓昀一直没有舍得放下夏庭的手,因为失血变得冰凉的手掌被他紧紧捂在手心里。夏庭硬把手抽回去,他一股恼怒冲头却没敢用力,怕再伤着那小混蛋,只得无奈地说:“别乱动,还在流血!”
“我自己会处理。”
“你会处理?怎么处理!”
“又不严重,随便包一下就好了!”
“随便包一下你也没三只手,就你这样,连医院的门在哪儿都摸不着,别跟我闹了,今天是我不好,先回家把伤处理好了再说行不行?你不疼,我还心疼呢!”
梁卓昀一如往常的语气,不管什么都先认错再说,夏庭一晚上都没平静下来的情绪却因他哄人的话再次汹涌起来。
“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用的?”
“胡说八道,没你这么强词夺理的。”
“梁卓昀!我是男人!你能不能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
“不能!我们之间平等不了,懂吗?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任何人重要。”
夏庭蓦地笑扬了下嘴角,勾着一抹苦笑,眯着眼仿佛看不清梁卓昀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把在喉咙打了几圈的话说出来。
“那我爸呢?”
“小庭,你不要逼我。”
“那你也不要拦着我!”
夏庭气冲冲地转身,梁卓昀这回倒没再拦着他,只是眼神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直到夏庭的背影消失在街头他眼中的热度才冷下来,转身走向刚才和夏庭动手的两人面前,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语言,抬脚狠狠给两人踹了两脚,用出了他踹门的力度。两人都被他踢得往后退出好几米,没断两根肋骨也裂了一根腿骨,动脚的人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默然地回到车里,却半天没喊开车,就这么枯坐着。
夏庭如游魂飘荡在街头,他恍然发现他所有的交际圈都围绕着梁卓昀,并不是排斥与人交际,而是他太懒散,遇到人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即使有人对他表示友好最终也在他的爱理不理中退却。不过其中也有例外,比如中文名叫李爱国的意大利小伙,在他们在庭远的办公室重逢之后,李爱国就对他产生了极大的热情,认定地他是因为大哥被迫害而去卧底调查证据,总是神秘兮兮地向他透露并不机密的八卦消息。
当夏庭看到手机上李爱国的号码时还有一丝庆幸,然而他庆幸得太早,李爱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个神奇的人,起码他不认为会有第二个人会半夜三更地打电话给他问胡顺子还是对子好。他答不出个所以然,对方还要十分无法理解地反问他,“你怎么会不知道,中国人不是都很会打麻将吗?”
无处可去的夏庭不耻下问地问李爱国当下年轻人打发夜晚的方式,李爱国推荐了酒吧网吧喝吧等几种常见地点都被夏庭一一否决,最后问他在哪儿,要邀他一起打麻将。
夏庭对麻将最深的印象就是每年除夕梁家老宅饭后的节目,梁卓昀还硬拉着他上桌过,不过多年下来他还是毫无长进,也没产生任何兴趣。在李爱国喋喋不休之前,他果断拒绝地挂了电话,却不知道李爱国旁边还有一个取了‘爱国’这个名字的李洋,正好又是那天他去面试时坐在夏楚思旁边的人。所以,当夏庭漫无目的时夏楚思的停在他旁边他还惊讶不已。
“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梁卓昀就差全城贴我的通缉令了。”夏楚思还是那副满脸笑容的样子,靠着车窗把头伸到车外。
“我们并没有见面的必要。”夏庭转身就走,夏楚思没有拦他,只是对着他的后背说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吗?”
夏庭倏然定住脚步,在他小时候他也常问夏行远‘妈妈去哪里了’,但是夏行远总是用童话打发他,后来大了他也没再问过,可要说完全不想知道那肯定是骗人的。
“先上车,这么晚了,你不是想在大街上游荡一整晚吧!”
夏楚思笑意有增无减,夏庭确实没有办法讨厌他,撇开血缘的关系,仅仅是那张几乎和夏行远一样的脸他就能丢盔弃甲,实际上换个角度他和梁卓昀完全是一样的人。
夏庭犹豫后过后还是上车,夏楚思把车开了一会儿才想起似的问:“可能你并不想回答,不过我还是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如果梁卓昀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夏庭撇头望着窗外的路光不知如何回答。
“夏庭,无论你愿不愿承认,我都是你叔叔,这些年我和爸妈他们都在找你,是梁卓昀处处阻拦才一无所获。当然你有理由不接受我们,但是你终究是夏家的子孙,如果有人让你受了委屈,我们都是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梁卓昀,他对我很好。”夏庭的回答严肃过头,反倒像是伪装的慌话。
“那你的手是怎么伤的?”夏楚思直指重点,夏庭像是这才想起来似的,顿时感觉手痛起来,皱了皱眉回:“刚才遇到抢劫的了?”
“什么!”
夏行远一激动摁到了喇叭,怱地鸣了一声车里两人都一惊,夏楚思冷静下来,追问:“结果呢?抢劫的人呢?”
“梁卓昀处理了。”
夏庭木然的回答透着对梁卓昀的信任,夏楚思微微露出一丝不屑。
“你要去酒店,还是我家?”
“我什么都没带。”
“那去我家吧。”
夏庭像是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夏楚思一开始的话,直直地瞪着眼问:“你还没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夏楚思把车踩在路边审视地凝望着夏庭,过了半晌才轻缓却有力地开口。
“如果说,梁卓昀是间接害死你母亲的人,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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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车一路开回了夏楚思住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处高层,直到上楼进门,夏庭都没有再开过口,他脑子里反复着夏楚思说的那句话,拼命要想回想起什么,可是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他不记得他母亲的样子,甚至没有见过一张他母亲的照片,唯独只有一个名字——冯晓曼。
“你先休息一下,医生马上过来。”夏楚思安排夏庭坐在沙发上,半点没有客气的意思把夏庭扔下自顾地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夏庭这会儿实际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粘丰皮肤干涸的血迹让他很不舒服,他忍不住想去揭,结果连皮带肉地又掀起来开始往外冒血。好在夏楚思说的医生没一会儿就来了,夏楚思将人带进来说:“你检查仔细点,有必要还是上医院去,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削死你!”
“像我这么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你也敢嫌?”
那人将诊箱放在茶几上,夏庭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三十出头的样子,嘻皮笑脸给人的感觉不太可靠。夏庭的手被他强制地抬起来,伤口并不严重,但是因为血都已经凝固了,清理创口的过程让夏庭拧眉不止,甚至是后悔不该跟梁卓昀逞强,至少先处理好伤口,现在也不必这么疼了。
要说夏庭最怕的是什么,无疑就是这确确实实的疼了,他一连对处理伤口的男人说了五个可以轻点吗?手不断往抽开的方向用劲。
“不可以,再轻我就要成阿飘了!”
于是夏庭紧咬牙关把脸扭到一边,就像小时候打针一样不敢去看。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疼不丢人吗?”
“你没有一样特别怕的事吗?”
“嗯,好像有,我怕蜘蛛,看到就浑身发毛,想一脚踩死!”
夏庭觉得这根本不是怕的表现,就像他现在也很想踩男人一脚,觉得男人根本是在瞎扯,但又不自觉地被带进了男人的思路,猛然听到一句‘好了’,他才惊讶地发现在男人喋喋不休的过程中结束了。
“谢谢。”夏庭看着被纱布裹好的手臂,和被剪坏的袖子。
“不谢,我收了夏楚思五倍的出诊费和药费。”
夏庭僵了一整天的脸忽地笑起来,莫名地觉得这医生有意思,不禁多问了一句,“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吴医生。”
“医生是名?”
“不是。”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你说句我很帅,我就告诉你。”
夏庭诚实地说:“我很帅。”
医生倏然笑起来,“你一大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夏庭才倏地意识到自己又被带跑了思路,自觉失礼点头表示:“抱歉!”
“吴尤。”男人突然又报了家门,仿佛不在一个频道的对话,夏庭回了他一句,“谢谢,吴医生。”
“你问名字不叫吗?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夏庭暗觉耳根一热,一根手指挠了挠耳腮,也觉得自己冒昧了。这时之前离开的夏楚思回到客厅,看了眼夏庭已经包好的手臂问:“没问题吧?”
“有我在当然没问题。”男人自满地保证,后半句却又嘻笑地看向夏庭:“有问题你也可以随时找我!”
“没问题你就可以走了。”夏楚思毫不客气地将人赶走,再回来拿了套衣服给夏庭,“今晚早点休息吧。”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庭定住双脚不肯动。
夏楚思审视着夏庭,半晌才说:“梁卓昀对你爸是什么心思你知道吧?”
夏庭没有回答,头往下垂了几分捏紧了双手,害怕夏楚思会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夏楚思像是在耐心等待他的回答,一言不发地保持动作,隔了许久他终于问出了一句,“我妈过世和梁卓昀有关系吗?”
夏楚思惊讶地瞪了瞪眼,打心里想评价他侄子是树懒,这个问题隔了这么半天才想起来追问,亏他还以为回来的一路他已经想出了结果。于是他也开始犯懒地说:“我困了,明天再说。”
就这么一句,夏楚思就扔下了夏庭自己回房睡觉了,弄得夏庭愣住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最后还是困意占了上风,他拿着衣服去房间草草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塞了一脑子的事陪着他一起进了梦乡。
隔天夏庭醒来没有像往常看到梁卓昀在他床边,心里一阵失落,而等他脑子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哪儿,心里更回失落。他下床推门出去就看到夏楚思在客厅看报纸,第一眼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夏行远,在父子俩相依为命的那些年,狭窄的小楼房里每天早上都有夏行远在堂屋看报纸的身影,他总是一起床就跑过去爬到夏行远的腿上坐上,然后听夏行远念报纸。
“你醒了?早餐在桌上。”
夏楚思开口仿佛打碎了夏庭的梦境,那不是夏行远,那个世上最疼他的人早就不在了。
“怎么?早餐不喜欢?”夏楚思见夏庭没反应,继续问道,而夏庭完全没有去看桌上的早餐,而是走到他面前盯着他一言不发,沉默的暴力轰炸。他顿时觉得夏庭果然和他了解到的一模一样,好懂得跟透明的似的。
“你想说什么?”夏楚思故意哑着嗓音问。
“你们真的很像。”
“因为我们是双胞胎!”
夏楚思放下报纸,看着吃惊地瞪眼。
“梁卓昀没有告诉过你吗?”
夏庭摇头,他总算是明白梁卓昀既然说没有见过夏楚思,却对夏楚思与夏行远的相像表现得那么冷静的理由,即使没见过也能想像双胞胎会有多像。
夏楚思没管夏庭眼里的疑虑,让夏庭坐下来一如平常地开口:“不过行远小时候走丢了,你奶奶,也就是我们的母亲因此和你爷爷吵架分居带我去了国外,直到二十年前,你爷爷在梁家遇到行远。那之后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后来发生了一场意外,你和你母亲被困在起火的仓库,行远和梁卓昀一起去救你们,可是最后梁卓昀只带着受伤的行远和你出来,而你母亲死在火里。”
夏庭记得那场火,也只记得那场火,他盯着夏楚思问:“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误导你,你想知道去问梁卓昀,他比我清楚!”
夏庭想从夏楚思的脸上看出一丝谎话的痕迹,得到的却是更加确信。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粗暴的敲门声,夏楚思了然地对夏庭说:“回答你问题的人来了。”
夏楚思打开门,梁卓昀带着一身肃杀的寒气立在门外,没有丝毫进门的意思,而夏楚思也没有丝毫请人进门的意思。
“夏庭,回家了。”
梁卓昀的语气像是在责备彻夜未归的孩子,语气的末梢还带着一丝担心。夏庭捏着双拳轻吸了一口气朝梁卓昀走过去,梁卓昀首先是拉起他的手掀袖子查看他的伤,“还疼吗?”
过了一晚夏庭已经疼习惯了,可梁卓昀一碰仿佛又触动了他的痛觉神经,他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疼。”
梁卓昀把居家服的袖子掀到了手肘,露出沾过水的纱布,几处有被水晕开的血迹。
“怎么碰到水了?没人帮你洗澡吗?”
梁卓昀怪罪的目光投向夏楚思,丝毫没认识到这是个多尴尬的要求,恐怕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会像照顾3岁小孩一样对待一个快要23岁的成年人。
夏楚思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不白之冤,虽然昨天夏庭说梁卓昀对他很好在他意料之内,可是仍然挡不住眼前的冲击,他觉得梁卓昀对夏庭的好完全超出了限度,虽然只是这几句话,几个动作,却全然都透露出了梁卓昀对夏庭的溺爱,就算是对亲生儿子他认为恐怕也是做不到这样的。
“跟我换药去,感染了可怎么办!”梁卓昀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夏庭披上,不容反抗地把夏庭带出了门,随口又问,“早饭吃了吗?还是先换了药再吃,我让老李熬好粥给你凉着。”
梁卓昀自顾自地做了决定,走出电梯夏庭却兀地定住脚步对着梁卓昀,用平静到淡漠的语气问:“梁卓昀,你见过我母亲吗?”
梁卓昀面不改色地回道:“夏楚思和你说的这个?”
“你见过吗?”
“见过,你出生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