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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被欺凌以后-第15部分

小说: 他被欺凌以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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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魁面前示威。陈宇躲闪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躲闪无形的飞刀。
  “哼,呸!”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陈宇的脚旁。
  欧阳鸿飞把陈宇挡在身后,迎上了闫静的目光,对方立刻显露出泼妇骂街前的蓄势待发,而欧阳鸿飞却吊儿郎当地坏笑起来。
  “保洁大姐,快过来收拾一下,要注意公共环境卫生,切断传染源。”
  欧阳鸿飞的声音引来了一群人的观望,闫静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切断传染源?哼,那怎么不宰了你身后的那个小贱人?我看他身上不止一种性/病呢吧,哈哈哈哈……”闫静狂妄地大笑起来,陈宇躲在欧阳鸿飞身后,因为激动而微颤起身体,欧阳鸿飞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大婶,你还是保重自己的口水吧,我已经考虑追加控诉你的诽谤罪了,小心庭上被我问得口干舌燥。”欧阳鸿飞继续不慌不乱地反击。
  “什么什么?被你‘吻’得口干舌燥?哎哟这位大帅哥,想不到你仪表堂堂,还真够不要脸的,老娘我都不好意思了,老娘在法庭上等着你哟。”
  周遭响起了哄笑和小声议论,欧阳鸿飞仍然保持着略痞的坏笑,照单全收了对方挑逗的眼神,目送着她甩着跨走进法庭。
  “对……对不起……”陈宇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欧阳鸿飞摇了摇头,心中暗叹来者不善。
  案件涉及对陈翠翠的杀人指控,还内嵌着陈宇对叶明真、凯庆洋及闵龙的性/侵/犯指控,所以除公诉人外,叶明真一方也为自己请了辩护人,也就是闻名业内的流/氓律师林玉展。叶明真、凯庆洋,以及他们的律师林玉展,并排坐在审判厅的右侧,陈宇和欧阳鸿飞坐在左侧,敌对双方一见面,便在士气上较上了板。
  林玉展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占地面积只有他身旁的叶老板的二分之一,单眼皮,小眼睛,和叶老板一样戴着金丝边镜框的眼镜,但是与叶老板气定神闲稳如泰山般的坐姿不同,他坐在那里,总是给人一种急迫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站起来,跑到最近的集市,去抢购大减价的商品。
  叶老板想必是入戏太深,用困惑的眼神打量着对面的陈宇,像是初次见面就被冤枉了似的,一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凯庆洋则毫不掩饰对陈宇的愤恨和鄙夷,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愤恨和鄙夷,被他表现得更像是捍卫正义似的义愤填膺。
  而林玉展的气势主要针对欧阳鸿飞,挑衅而猥/琐的眼神,与欧阳鸿飞对视一会儿,就又偏移到他身旁的陈宇,然后再看回来,眼神中的意思是说,他欧阳鸿飞,就和他的委托人一样,怯懦而不堪一击。
  “陈宇,要勇敢!”欧阳鸿飞一边用犀利的眼神回敬着对方,一边小声鼓励着陈宇。
  陈宇滑动了几下喉结,然后毅然抬起了头。“我才是受害者”,无声的控诉,从没有刘海遮挡的眼睛里传达出来,极具杀伤力地抛向对方,悍然而又出乎对方意料,欧阳鸿飞喜出望外,他清楚地看到,那三个人的眼神都因此游离了片刻。
  “陈宇,好样的!”他在心中暗叹。
  听审席里陆陆续续坐满了人,记者席也已是人满为患,某位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知名记者对着镜头说起开场白,“男性性/侵/犯”、“证词前后不一”、“知名企业家及慈善家”,诸如这样的敏感词汇,时而穿越过层层嘈杂的人声,传递到当事者的耳边,照相机的闪光灯有如夏日暴雨中的闪电般持续了很久,直到审判长落坐后,敲着法槌大喊肃静。
  欧阳鸿飞侧过脸去观察陈宇的反应,陈宇也看着他,轻笑了一声,说:“放心,我没事。”
  可是当法警押解陈翠翠出厅,陈宇还是难免情绪激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陈翠翠表现得更加情绪化,平日里习惯了浓妆艳抹,现在素颜的她,就像是被洗净了色素返璞归真的泥坯,显得沧桑而狼狈。她喊了几声陈宇的名字,同时大声抽泣了几下,法警喝斥她老实点,她便稍做收敛。直到被安置在审判庭中间位置的被告席,她一直看着陈宇,母子俩紧紧地相互凝视着。
  公诉人开始宣读起诉书,内容大致就是指控陈翠翠因利益冲突故意杀害闵龙云云,在这期间,欧阳鸿飞注意到,本是无奈地听着的陈宇,突然就惊觉了起来,他抬起头,迟疑了很久,然后把头转向了审判厅入口的方向,眼神里有种清澈的向往,也有种淡淡的忧伤。
  欧阳鸿飞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一个少年正步履缓慢地走向听审席,在第一排最右侧的位置落坐。灰色T恤搭配深蓝色牛仔裤,色调阴沉得和他的脸色很相配,他眉头紧锁,目光深邃,欧阳鸿飞感觉得到,少年的目光向陈宇的方向偏移了些角度,却在即将与陈宇目光相对的瞬间,又断然移向了他们对面,落到凯庆洋的身上。
  他就是凯文,陈宇常常说起的,背叛过他、却一定是有苦衷的那位、他唯一的朋友。


第31章 开庭布公(二)
  公诉人开始举证,第一物证便是陈宇的“卖/身契”——闵龙逼陈翠翠按下手印的雇佣合同,借以证明陈翠翠是在与闵龙谈判儿子的身价时发生口角,进而冲动杀人。而被闵龙撕成碎片的,做过手脚的债务转让协议书,因为陈翠翠被捕时并未提及,就被当作了普通的办公废纸,扔进了垃圾堆里再也无从查证。
  接着是陈翠翠的自我辩护,她忍着哽咽,说明了自己起初说谎,现在又翻供的原因。
  “我如果说出实情,那你们就一定会追着我家陈宇问那天晚上的事,这八百年不遇的伤风败俗的事,还不闹得满城风雨?我家陈宇还要做人呢,我已经害了他一次,不能害他一辈子!”
  在陈翠翠发言的过程中,陈宇一直看着她,眼泪接连滑落到嘴角,他还不停地摇晃着头,时不时地发现“不,不是的”的呢喃。
  “我宁愿……宁愿让你们认为我是故意杀了闵龙,也不能再让你们伤害小宇!反正他死不足惜,他死了,我们也就不用还他的债了。”
  欧阳鸿飞顿时冒出一头冷汗,陈翠翠最后那句话,不正是暗示着她有其他的杀人动机了吗?
  果然,林玉展见缝插针。
  “那么,被告人,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除了不满意被害人开出的你儿子的身价,也是为了了断与被害人的黑市债务,就干脆杀了他呢?”林玉展的语气极尽轻蔑之能是。
  “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被告人,请注意你的认罪态度。”公诉人发出一声警告。
  “审判长!”欧阳鸿飞站起身,用深邃的目光看向审判席,“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我必须提醒控方律师,被告人及其儿子陈宇,已经因债务问题受制于被害人长达九年有余,如果想杀人了之,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辩方律师,道理很明显嘛,”林玉展也站了起来,“因为闵龙给出的她儿子的价钱她不满意,所以引起了激烈的冲突,多年积怨,干柴烈火似的被点燃了啊!”
  “那么,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九年来,就没有过能点燃多年积怨的‘激烈的冲突’?”
  “呃……”
  “所以控方律师,请不要在审判一开始,就做出这种毫无证据的猜测,这无异于倾向控方指控的主观偏见,作为控方律师,请你务必要表现得专业一点!”
  “你……”
  林玉展无言反驳,他看着审判长赞同的表情,气急败坏地坐了下去。
  欧阳鸿飞也如释重负般地坐下了,陈宇和陈翠翠都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他向陈宇挤了下眼睛,虚惊一场似的吹了口气。
  接着,审判长就陈翠翠翻供的事实,询问控方律师有何异议。林玉展眉开眼笑,像是逮到了翻身的机会。
  “审判长,我认为,被告人给出的翻供理由,绝对不属实。我并非想要人身攻击,但是请大家都注意一下被告人的职业,一个做了十几年性/工作者的人,不能用普通人的廉耻心去衡量其行为动机吧!”
  “你……”陈翠翠瞪着林玉展,眼眶变得通红。
  “我反对!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欧阳鸿飞大声斥责。
  而林玉展没有给审判长思考的时间,就继续申辩:“还有她的儿子陈宇,据说一直靠色/相招摇撞骗,他会是性/侵/犯的受害人?我想不过是又一次的敲诈勒索吧,他可是有前科记载的,大家去翻翻年初的热门微博,他在德仁学校的校长办公室,就色/诱过我的当事人叶明真先生!这次,不过是故伎重演吧!”
  “啊……不,没、没有……”
  陈宇乱了阵脚,又开始怯生生地微颤,欧阳鸿飞按住了他瑟瑟发抖的双手,却没有看他,欧阳鸿飞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眼神就像狮子一样凶狠,却默不作声,陈宇很焦虑,心想,会不会欧阳先生想不到还击的办法了?
  “审判长,妓/女的职业,可是出了名的角色扮演高手,所以说,被告人起初认罪,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编排,最终翻供,并对我的委托人叶明真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诬蔑,这绝对是可能的!”
  “妓/女和男/娼,还用被侵/犯和所谓的名誉问题来做说辞,简直是谬天下之大论!”林玉展做出了义愤填膺的结束语。
  “你……放你妈的屁!”陈翠翠大声吼叫着。
  听审席里响起了一阵嘈杂,从记者席的方向也接连地投放来闪光,陈宇低下了头,却又迟疑着抬了起来,看向了听审席上的凯文,可是对方却仍然紧锁着眉头,面容阴沉,陈宇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到任何情绪。
  “肃静!肃静!”审判长又敲击起法槌,“控方律师,被告人,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再出现污秽词汇!”
  审判长又向辩方发问,询问是否存在异议。
  但见欧阳鸿飞露出标致性的自信笑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在陈宇提心吊胆的目光下,走到了法庭中央。
  “审判长,既然控方律师再次极不专业地将庭审偏离到嚼舌头的高度,那么我,就有义务站在证据和合理推断的角度,纠正这一偏颇。”
  欧阳鸿飞转过身去,瞪了一眼林玉展,然后看向叶明真和凯庆洋,继续说道:
  “我想先提请大家注意一下,我们是如何邀请到叶先生和凯校长出席的。起初,当我的委托人之子陈宇,指控两人的性/侵/犯行为,两位先生都不约而同地否认,这让侦查员们不禁怀疑起陈宇是否无中生有,恶意诽谤。好在侦查员们作风严谨,仍然就现有物证进行排查。”
  欧阳鸿飞慢慢地向叶明真方向踱步。
  “在陈宇所述被侵/犯的那个房间,也就是‘逍遥天’夜总会地下室B05,侦查员们找到了除死者闵龙外的其他两个人遗留的精/液,并从中提取出DNA,又在多个器具上找到两人以上的指纹,要求受嫌的叶先生和凯校长前来比对,两人仍然以各种理由推脱。直到侦查员们以‘不举证即默认’的侦查惯例相提醒,两位先生才配合我们的工作。结果,如大家所见,DNA比对相符,我们才有幸在公堂上见到两位先生。”
  欧阳鸿飞嗤笑着,敲了敲叶明真身前的桌子,叶明真低垂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欧阳鸿飞的话,而凯庆洋则明显有些焦虑。听审席间再次传来小声议论的嘈杂。
  “审判长,在座的各位,我想请问,如果一个社会地位和职业属性都难免被人误解的女人,她的翻供,会遭人诟病,那么,两位德高望重的社会上层人士,他们在取证工作上的百般忸怩,是否可以理解成一种伪善呢?”
  “辩方律师,请你不要借机侮辱我的委托人!”林玉展又站了起来,“我的委托人起初之所以否认去过B05,因为毕竟这是个丑闻。但是我的委托人即使在一月五号晚上出现在那里,也只是受闵龙的邀约,观赏对陈宇的试工,叶明真和凯庆洋,绝对没有对陈宇做过任何伤害行为!”
  “你……混蛋!”
  陈翠翠咬牙切齿地喊叫了一声,听审席里霎时人声鼎沸,陈宇紧紧地闭起眼睛,用双手抱住了头。
  审判长猛敲了几下法槌,秩序才再次稳定。
  “哦,这样啊。”欧阳鸿飞做出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么我们就再回忆一下,叶先生和凯校长,是如何心甘情愿地承认,他们在一月五号,而不是其他的时间,被闵龙邀请到了B05的。”
  欧阳鸿飞又踱起了步子,在叶明真和凯庆洋面前缓慢地打转。
  “即便是在B05找到了叶先生和凯校长到访过的证据,两位先生仍然否认那是在一月五号当天遗留的。所以我们必须继续取证。
  “我们查看了死者闵龙于一月五号当晚的通话记录,在他拨打过的几个号码中,找到了一个近期与他通话频繁的号码,又顺藤摸瓜,查找这个号码的持有者,不巧的是,持号者用了□□注册。
  “我们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即假设闵龙拨打这个号码,是邀请号码持有者来‘逍遥天’做客,并假设这个人就是叶先生或凯校长,于是我们就锁定了闵龙拨打这个号码后的两个小时内,在‘逍遥天’出过勤的公关小姐们,交给她们几十张备选照片,让她们挑选出当天的客人,结果呢,她们都不约而同地从众多备选照片中,指认出了凯庆洋校长。
  “我们再次调查凯庆洋校长用□□注册的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就又查出了另一个可疑号码。巧合的是,这个号码同样是用□□注册,我们再用同样的方法,找公关小姐们辨认,叶明真先生才浮出了水面。”
  一大段的论述,再一次引起了一阵骚乱。
  “这样的出尔反尔,还控诉我的委托人陈翠翠女士的翻供,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陈翠翠露出振奋的笑容,陈宇也向欧阳鸿飞投来钦佩的目光,他已经成功地扭转了公众对陈翠翠母子的偏见,让叶明真等人失去了威信和光环。
  可是林玉展继续发出猛攻。
  “我的委托人有所隐瞒,也是情理之中,你要是去嫖/娼了,那你会痛痛快快地承认吗?”
  “哦,林律师,我欧阳鸿飞没有嫖过娼,所以恕我不能感同身受,可是你林律师对这种心境如此肯定,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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