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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短不萌[合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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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想。
  可我……真的放不开手。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似是经了一夜乱梦,也记不得了。
  时间还早,才早上六点。
  我最近鲜有醒得这般早的时候。
  我慢慢翻了个身,有什么东西从床边滚了下去。
  我下了地去捡起来,原来是我昨天爱不释手的那只小狗。
  我苦笑着把狗狗摆到枕边,也没什么心思送出去了,还是自己留着吧。
  今儿值班的正是老送我水果的那个护士小姐姐,我收拾好自己后慢腾腾朝值班室走去,寻她问了昨夜的情况。
  哦,就是问问久倏然个没良心的有没有来看看我。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关上门在走廊上杵了会儿,这个时候我们这层很是寂静,莫名让我更觉烦躁憋闷。
  按当时久倏然给我说的,今天就是他出差结束的日子了。
  我抓了抓头发,拿出从值班室里顺的烟叼在嘴里,突然想起来忘了顺打火机,得,又找借口进去了一次。
  医院禁止吸烟,我转了半圈才找到吸烟区。
  忒逼仄。
  里头已然烟雾缭绕,我走近了才瞅见一个颓废风的大叔正坐在塑料座椅上吞云吐雾,烟头堆了一地。
  我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坐到了大叔对面的椅子上,奈何空间太小,我俩膝盖都要碰在一起。
  大叔抬头看我一眼,又看我一眼。
  我正点完烟吐着烟圈。
  感觉到大叔的眼神,我斟酌着开口:“大叔,我教您玩这个?”
  大叔似乎是被我噎着了,竟咳了起来,搞得我也要憋不住。
  他只咳了一会儿,望着我的眼神透着丝不赞同:“病了还抽烟,你家人看见了要骂。”
  我哈哈笑了两声,会因为这个骂我的家人都早没了。
  有了大叔作伴,我也不用再去偷摸顺烟了,我俩对坐着分烟,在满室的烟雾中沉默。
  一个沉默着叹气,一个沉默着忍咳。
  我跟大叔分别后脚步一转去了趟公共洗手间,用冷水反复漱口、扑脸,差不多没烟味了才回了病房。
  还是空荡荡的。
  白洗了。
  我换下了病号服,把我的东西都团吧团吧塞进了行李箱里,剩了些小玩意儿拿出去分发给了那些小朋友们。
  办好出院手续,跟那些善良的护士姐姐们打了招呼,我拉着行李走出了医院大门。
  昨天才说了乐不思蜀,今天就得走了。
  我早在收拾行李时就跟久倏然道了别,现在他也还是没回。
  该是久别重逢,正值翻云覆雨后,好梦正酣时吧。
  我坐在出租车里,突然就鼻头一酸。
  “呦,小伙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咋还哭了?”司机大叔观察还挺细致,还给我递了张纸。
  我眨眨眼,嬉皮笑脸地举了右胳膊给他看:“这不正疼着呢!”
  大叔又给我递纸,最后干脆把一整包都给扔了过来,那大嗓门听着让我更想笑了:“哎呦快别笑了!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可怜见的。”
  我用光了那包纸,可算让司机大叔觉得我能见人了,还给我少收了五块钱车费。
  我感慨大叔都是好人。
  回去的列车时间都太晚,我选了飞机。
  就是找虐吧。
  我坐到位子上就有些反胃,闭上眼要好些。
  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吐了。
  身体上的不适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心头反倒轻松多了。
  折腾的半死不活回了住处,我扒着洗手台又吐了两轮。
  不小心咯到腰伤又是一阵难受。
  我满意地拖着自己倒在了冰凉的大床上,终于埋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果不其然做了好长一个噩梦。
  左不过是一次次被抛弃,从小到大。
  具体细节那是回忆不清的。
  还要感谢来电的这位仁兄,不然我又不知要在梦里掉多少金豆子。
  我已然完全清醒,梦里那些“猛兽”依次退散,可现实里的却更是令人生怖。
  我按住自己颤抖的右手,不知它这会儿为何突然疼得厉害。
  点开免提,我故作轻松地唤那边的人:“倏然?”
  可传来的分明不是久倏然的声音。
  “喂,苏少吗?我是谭宇哲,倏然手机昨天没电了,看你发了好几条信息,是有什么急事吗?”
  初见时,我问他姓名,被他旁边的男人打破了嘴角。
  初夜时,他喝得神志不清,压在我身上一遍遍喊着“宇哲”。
  我觉得房里窗户肯定没关好,要不怎么这么大的风,吹得我眼睛都酸了。
  “没事。”
  我还是落荒而逃、忒不体面。


第30章 情燃04
  我不会轻易放弃。
  可我还是会伤心。
  我何尝不知道其实这些都可能是误会,很多人都会玩的套路。
  那个家伙那么渣,如果真想挽回,未必不会使这种手段先让情敌退场。
  当然,把我当情敌,却是不必的。
  可是,久倏然的确是因为他就忘记了还躺在病床上的我,因为他而“手机没电”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因为他而……将所有人拒之心门之外,与我保持近四年的所谓“情人”关系。
  若是我与谭宇哲易地而处,情况定会大有不同了吧。
  很多暗恋或单恋者总会拿“我爱你,与你无关”来解释自己的执拗与深情,而这又谈何容易?
  我每次看着近在身旁的久倏然,总觉得他还是离我好远。
  我一直清楚久倏然对我们这段关系的定义,情人嘛,合则各取所需,不合则一拍两散,没有什么明确的束缚,最安全的关系。
  本该是我最喜欢的交往模式,却是我自己不再满足。
  我现在还能记得刚相识时的久倏然多么拒人万里。
  我知道他们俩的事儿后,为久倏然抱不平,去托人整了谭宇哲一把,喜滋滋地看着那家伙吃瘪,然后炫耀着去找久倏然显摆。那时候久倏然看着我的表情,是明晃晃的厌恶与鄙夷,现在想起来我都感觉难受的紧。
  当然,我那时的确是个自作自受的傻逼,那家公司再怎么说也算是久倏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跟他亲儿子似的,我还去整他儿子,可不得招人厌么?
  我于是不再瞎搞事,改走温情路线。千方百计地弄清久倏然的各种喜好,见缝插针地找借口拖人出来约饭送礼,当然,约出来的概率不足十分之一。
  我在那段时间学会了不少新技能,什么下厨啊、按摩啊、织毛衣啊、种花啊、撬锁啊等等等等。
  现在想想也挺可笑,估计在久倏然眼里我就是个跳来蹦去的小孩儿做派吧。
  直到我们酒后乱性。
  估计是可怜我第二天苦哈哈的样子,亦或是终于挨不住我更上一层楼的死缠烂打,久倏然终于答应我做py。
  后来久倏然也渐渐默许我偶尔的过界,并开始时不时主动亲近我。
  我知道他开始有点喜欢我了,尽管只有那么一点,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我也总算还是看到了希望。
  可是当我的节奏被打乱,我瞬间便阵脚全乱。
  人很多时候总爱自寻烦恼、自己找虐。明明干点别的或者想些愉悦的事就可以让自己轻松些,却还是一味卯足劲儿地想着那些不如意的。
  我现在脑子里就开始不断闪着久倏然和谭宇哲两人过往的恩爱事迹。
  谭宇哲与我这等游手好闲的富n代不同,他有才、也有野心。我还记得爷爷曾经偶尔提到过他,夸他后生可畏。尽管不想承认,可是能得那老头这样一句夸的人委实不多。
  后来谭宇哲也凭实力证明了他的才干。
  而久倏然出生书香世家,自小的理想便是教书育人,却能为了谭宇哲放下教师事业,隐于幕后,与他一同在商场拼搏数年,为他挣得一个好前程。
  人人都道他二人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可谭宇哲却在不久后与唐家千金订婚。
  久倏然也离开了他们共同打拼创立的公司,回到学校教书。
  我初次见久倏然,便是在他们刚闹崩的时候。
  呵,说谭宇哲渣,其实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乘虚而入,自作多情。
  我也并不能给久倏然带来快乐,不过是他心善,陪我玩罢了。
  我利用他的心软赖在他身边,他任由我靠近,却紧紧地封闭自己、困而不出。
  久倏然啊……太过专情。
  在床上躺着这么些时候,身子竟还没能回暖,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伤口都疼麻木了,不知道又裂成了啥样。
  翻身下床,我摸索着开了灯,慢腾腾去卫生间随便洗漱了一番,挑了一套画风清奇的衣服换上,也勉强把自己收拾出了一个人样。
  我望着镜子,勾起嘴角笑笑,还是风流俊逸帅炸天!
  我要去找找乐子了。
  一野酒吧是我们这顶有名的gay吧,也是我最常去的地儿之一,我跟他们老板贼熟。当然,不是上过床的那种熟。
  这个点,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
  一脚踏进门,就感觉换了个时空。音乐震天响,大厅舞池里正上演着群魔乱舞,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块疯狂摇摆舞动,释放着自我,不管不顾。
  我的神经很快跟着放松下来,眼角一瞥,瞄见了吧台里杵着手肘调酒的男人,那人显然也看见了我。
  我调整了下表情,笑着走向吧台,直接拿过他手上调着的酒水:“野哥,好久不见!”味道意外的偏甜。
  野哥就是一野的老板。
  “我可没想见你,苏少爷。”野哥任由我拿走杯子,又换了个继续调。
  我噗嗤笑了,野哥平时明明挺严肃一人,今儿倒是挖苦上我了:“别啊,我可想见野哥你了,想得饭都没吃就跑过来了。”
  野哥闻言朝我望来,一栗子敲我头上:“真没吃?”
  这人看着冷酷,其实心软的很,我又想起了某人,刚好起来的心情不由得又低落下去:“吃了吃了,您可千万别让我又让我蹲酒吧里吃炒饭。”
  野哥显然是想起了我的囧事,不道德地笑出了声。
  安静片刻,我喝完了杯中酒,忍不住吐槽:“哥,你调的这酒也太不符合人设了吧?”
  “嗯?”
  我咂吧咂吧嘴:“忒齁了。”
  然后我就看见了惊悚的一幕:野哥无声地微笑了起来,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眼角眉梢俱是甜蜜。
  我呆愣片刻,随即脸色阴沉,站起身挥着胳膊给了他一拳,丝毫没收力,野哥头都被我打得一偏。
  旁边的小哥显然吓坏了,想要过来阻止。
  野哥摆手将人挥走了。
  他直起身来,擦擦嘴角,笑着说:“不是他。”
  我偏了偏头,拳头这才松了劲儿,愣了会儿重新坐回高脚凳,盯着野哥带笑的眼睛:“没骗我?”
  他大力揉了揉我的脑袋:“没骗你。”
  我呼出一口气,向野哥道了歉。
  “对什么不起?哥知道你怕我又走老路。不会了,我没那么贱。”野哥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拍拍他的手,知道他总算是放下了,也没再多问:“挺好。”
  几杯烈酒下肚,我微微有些醺然,话也多了起来。
  我抓着野哥的手,大着舌头八卦:“他……他好吗?”
  “好。”
  我呵呵笑了笑,凑到野哥面前:“野哥……哥,你们这种人,到底该怎么……怎么才能移情别恋啊?”
  我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我知道野哥肯定听的懂。
  “时川,我说过,你可以的。”
  屁,我看野哥也喝醉了,这是个什么破回答,我哼哼唧唧还想问,却实在头晕的很,一点一点地栽到了桌面上。
  在别的地方不敢喝醉,在野哥这,那完全不带怕的。
  我本来就是存着买醉的心思去的一野酒吧,是以喝的差不多便心满意足地彻底醉了过去。不过我从宿醉中醒来后却着实被吓了一把。
  我不是在一野的套房里醒来,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醒来,而是在一个白花花的陌生房间里。
  我第一反应是野哥没看住我,我被“出轨”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在医院病房。
  然后我更惊悚了,我不过喝了个酒,还喝出什么毛病来了不成?
  就在我胡思乱想思考人生的时候,病房门打开了,进来的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手提着暖水瓶,一手轻轻带上了门,然后不慌不忙地朝我走过来。
  我撑起上下打架的眼皮,心想这莫不是什么奇怪的定律,我在医院醒来的第一眼,总能看到最想见的人。
  他看起来一脸的疲惫。
  我揉揉眼睛,想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没成功。
  我有很多话想问他,却只静静看他端出盆来装好热水,拧着毛巾试水温,然后站到我身边要掀我的被子。
  我按着被子做出拒绝的姿态,眼神乱飘也不看他:“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刚回来吧,还是先回家休息休息。”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我只好转头去看他,他一定累坏了,眼下一片乌青,眼眶里红血丝遍布,往日平平的唇线也微微向下撇着,脸色差的可以。
  我皱皱眉,久倏然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良久,我叹口气,想要打破沉默。
  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一般久倏然沉默这么长时间就说明他生气了,很严重的那种。
  可是我这会儿却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当然不知道怎么去哄。
  也不太有精神。
  最后倒是久倏然先开了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对不起。”
  我猛的心里一震,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被子,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想法,却一个也没能抓住,最后只余一片空白。
  意识回笼时才发觉自己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被久倏然牢牢拥进了怀中。
  我心里顿时更慌了。
  满心不安无处安放,我狠狠扣住久倏然的后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第31章 情燃05
  我其实没什么大事,无非是自己作的,伤口裂了又裂,还发了炎,烧了几天,只得认命地老老实实住了几天院。
  久倏然刚出差回来,一大堆事,他还想请假陪我,我把他劝走了,我一向这么体贴。
  秋天的尾巴一点点过去,街上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杵着。
  医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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