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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短不萌[合集]-第11部分

小说: 短不萌[合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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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尾巴一点点过去,街上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杵着。
  医院住院楼后头有个小公园,午后阳光很是充足,晒得人越发懒洋洋、昏昏欲睡。
  我刚从后门回来,嘴里咽下了最后一块面饼,无聊地靠在公园长椅上养膘。
  不远处的草坪上蹲着几个小孩儿,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手里攥着些小卡片,看起来玩得很是开心。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撇撇嘴,想抽烟了。
  可是我懒得爬上去顺烟,也不想自己去买,只好作罢。
  我又想起了那天,久倏然死死拥住我,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我没问,他也没说。
  之后便又回到原来的相处模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久倏然现在经常会无意识地发呆,书翻着翻着便停住不动,很长时间,然后再若无其事地继续。
  他有时候也会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在他以为我睡着了的时候。
  我有种隐隐的、不那么好的预感。
  我住了些天便出院了,那天我谁也没通知,依旧是自己办了出院手续,过后才告诉久倏然和野哥他们。
  然后我要回老宅一趟,就是苏家。
  参加家庭聚餐。
  苏家老宅位于城郊别墅区,从市区过去得好一会。
  城郊的空气很清新,绿化也做的很好。这里还有不少花圃,零散分布着,花种繁多,四季不歇。
  我开着车过了安检,一路进了车库。
  顺着电梯上楼,安姨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我朝她笑笑,任她帮我换下外套,顺便慰问了句她的家人是否一切都好。
  安姨是苏宅里的老阿姨了,我很小的时候便是她一直照顾着我,是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外我最亲的人了。
  安姨看到我明显很开心,双手不住地相互揉搓着,絮絮地说着今天的菜谱,显然有不少我爱吃的菜。
  我感到一丝愧疚,自从我搬出去后便很少再回来,爷爷走后便更少了,除了命令我回来的家宴,我对这个家避之不及。
  我俯身拥抱了下安姨,安姨真的老了,花白的头发已然遮不住了。
  “二少先玩着,吃饭还得一会儿。”安姨看了我一会便回厨房忙活去了。
  我在原地踟蹰了会,然后迈步绕过长走廊,转到正厅,看着里头坐着的三个人依次打了招呼:“爸妈,哥,我来了。”
  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我便寻了个角落自己坐着了。
  实在无聊,我观察起我名义上的三个亲人。
  苏家代代单传,爷爷走后,产业便自然落入苏智昊手中,这个男人也不是坐吃山空的主,他接手集团后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真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把以前的“老顽固”都放了权,扶植上自己的一干势力。
  基业打实后便把苏佑名提进了公司历练,这几年下来,苏佑名也已经把业务混熟了,人看着也显然成熟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不会看见我就一副要吐的样子了。
  而苏夫人则是他俩的“贤内助”,男主外、女主内,一心当着家庭主妇,近几年养养身、种种花,脾气看着好了不少,保养的也不错,看着不过四十。
  他们三个不愧是一家人,就这么一人捧一本书,各看各的,也不交流,房子里安静的压抑,他们也浑然不觉。
  要我这样看书,决计做不来。
  不一会儿,宅子终于热闹起来,客人们陆续来了,他们也不再面无表情地看书了,起身迎接这些亲贵们。
  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想他们动作快些,少聊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尽快开宴,吃完我好走人。
  躺的正不耐烦,沐浴着的阳光还突然消失了,我烦躁地睁了眼,看清挡我阳光的人后,瞬间无语了。
  我站起身来,瞟了远处热络寒暄的宾主们一眼,转回头来压低声音质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窦轩。
  窦轩冷酷地看着我,拽了我手腕就拉着我走,我挣了几下没挣开,也不想弄出什么大动静,只好跟着他走,看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这人明明比我高不了多少,走起路来步子却迈得极大,我简直是被拖得快要跑起来了。
  我没想到他似乎比我还熟悉我家,推了不知道哪扇门,就把我给拽了进去,里头黑漆漆的,我步子一个不稳,踉跄着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
  我奋力甩开窦轩,疼得直揉额头。
  “你是不是有病?”黑暗里不好视物,我瞪着对面迷迷糊糊的身影。
  我听到窦轩笑了,讽刺的笑。
  接着便被压在了墙上。
  眼睛这会儿已经适应了环境,我看清了窦轩近在咫尺的脸,抬脚就踹了过去。
  他反应很快,闪身避开,随后把腿也压了上来,我被完全桎梏,动弹不得。
  我偏头躲开窦轩靠得过近的脑袋,使劲儿扭着手腕试图挣脱,这么被动的姿势实在令人烦躁的很。
  窦轩却没什么别的动作。
  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头抵在我身后的墙面上,呼吸沉重而粗缓。
  “窦轩,你给我放开!”我挣扎无力,索性放弃武力,跟这神经病好好聊聊,看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我话音刚落便觉肩上一阵刺痛,妈的,这兔崽子居然咬我。
  “时川,我想要你。”窦轩边发力咬着我的肩头,边声音低低地呢喃。
  我心里感觉好笑:“说这么隐晦干嘛?不就是想上我?”
  见他没反应,我又嗤笑一声:“怎么,没想到窦总也有初夜情结?因为我给你破了后面的处 ,你就得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窦轩终于放过我的肩膀,我的头被他掰着与他对视,窦轩此刻脸上笑意已消,面无表情。
  对着瞪了会儿,他可算开了口:“时川,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德行么?”
  我感受着手腕被压制的酸胀,反问:“不然呢?”
  “呵,我的确没放下过你。不过看你对姓久的那样,我也不想自讨没趣。”窦轩许是察觉到我的不适,放轻了点力道,“可是,时川,你知道么,谭宇哲已经跟他老婆商议离婚了,为的是什么也不必我多说,他跟姓久的私会的照片我也给你看了,你何必在他那棵树上吊死?”
  我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已然失了镇定,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俩散了,我才有机会得到你。”
  “呸,你做梦!”我凭什么跟久倏然散了!
  窦轩愣了会,忽然大笑起来:“是呀!我是做梦……我怎么想得到……怎么想得到啊……”
  我趁窦轩不知道为什么分神,一举发力挣脱了他的压制,推开他然后给了他一拳。
  窦轩这会儿倒是老实挨打了,我狠狠踢了他几脚才作罢,握上门把手便要径直出去,远离这个发疯的神经病。
  结果当然没那么容易。
  窦轩爬了起来,冲我嚷道:“时川,你根本不姓苏!”
  只一句,便让我挪不开步子。
  “不姓苏!哈哈哈!”
  窦轩又疯了似的狂笑几声。
  我猛地转身攥住他衣领把他提到跟前,一字一顿问他:“你是从哪听来的?”
  我感到自己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在发抖,重复问道:“说啊!”
  窦轩拂开我的手,还给我理了理刚刚被扯开的领口,神色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方才那个疯子不是他:“我父母告诉我的,他们今天也来了,现在应该正跟苏总和苏夫人在一处。”
  我心里有想法一闪而过,只感觉荒谬:“你父母?”
  窦轩看着我点点头:“也是你的父母。”
  “放屁!”
  我再也不想听下去,拉开门飞快离开,把门拍得震天响。
  我原路返回大厅,大多数人已经三三两两开始就餐了,我不小心带倒了一罐酒水,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朝我射来,我眯着眼环视一圈,一个个给他们瞪了回去。
  没看到要找的人,我随手拽过一个端盘子的侍者:“老爷和夫人在哪?”
  “回二少,在楼上偏厅。”
  我阴沉着脸上了楼,偏厅的门虚掩着,传出苏智昊跟另外几人谈话的声音。
  他们显然刚寒暄完,此时正好切入正题。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越听,越是心寒。
  最后,我一脚把门踹得大开,怒视着里头对坐的两波人。
  他们显然都没有对我的举动感到惊讶,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
  倒是苏智昊先理会我,还是像以往一样对我发号施令:“时川,你刚刚也都听到了,过来招呼招呼你亲生父母。”
  哈!故意等着我站到门口才开始谈“正事”,好让我完完整整听到关于我的身世,以及你们自以为是的,所谓对我最好的安排,免得再费心找借口跟我解释一遍是吧!?
  我真是tmd受够了!


第32章 情燃06
  相信不少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什么都不懂,且对周遭一切事物都抱有好奇心的懵懂年岁,因为偶然的思考而对自己从哪来这一终极问题产生疑惑,然后兴冲冲地去询问父母,最后往往会被告知自己是被他们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或者是买彩票送的。
  许多父母对逗他们年幼无知的小孩子玩这种事总是恶趣味不穷、乐此不彼。
  我,没有过这种体验,他们从不曾这样与我玩笑。
  但是,就算没有人说过,我却在很小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大概是被捡来的,反正决计不是亲生的。
  事实证明我猜的一点没错。
  说起来很不可信,其实,我小时候也曾经好学过。
  我那时候可真是个乖宝宝,让做什么做什么。在学校里无比听老师的话,认认真真地啃课本。
  我本来也不傻,再加上勤奋,成绩自然好的不得了。
  我还记得我那时总是忍不住想要爸妈多关注我一点,不要把视线全聚集在哥哥身上,想让他们知道,我也很优秀。
  于是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最后考完试,我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地捧着非常漂亮的成绩单和奖状举到他们面前,希望他们也能像对哥哥那样对我说一句“真棒”,然后也揉揉我的脑袋。
  可是没有,他们只随意瞥我一眼,脸上非但没有笑意,反而愈发阴沉冷漠,好像我不是考了满分,而是考了零蛋。
  后来我便渐渐懂了,他们只需要哥哥优秀,而我,怎样都无所谓,都跟他们没关系。
  甚至,越不堪越好。
  我长这么大,多多少少心里早已有了计较。我还乐的清闲,安安心心当我的纨绔废柴。
  慢慢习惯不被任何人期待。
  然而,纵使我已有心理准备,也抵不过一大盆古早狗血扑面而来。
  当我的身世明明白白铺开在我面前,我越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笑话。
  而这世上,傻逼也真是各有各的逼法。
  多年前,苏家添了一子,奈何是个早产儿,先天不足,体虚多病。而苏家当时的掌权人,也就是小孩儿的爷爷,生平颇信些玄黄之术,为了孙子专门花重金请了业内知名的先生来给孙子算命格。
  不算不知道,一算不得了。
  用那算命先生的话来说:此子易折,唯借命可遂。
  就是要苏家抱来个同年生,差不多大的男孩来一起养着,算作“借命”。
  这先生的话把苏老爷子吓得不行。
  按理说,这种无稽之谈跟闹着玩似的,没几个人会信,可苏家老爷子却是信了,他向来信这些。于是苏老爷子便开始着手操办此事,全然不理会儿子儿媳的强烈不满。
  也是巧的很,就这条件,还真让苏老爷子给找着一个。那时,苏家旗下的一家医院里正好有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那家人生活颇为艰苦,他父母二人生计都没得着落,根本供不起孩子,夫妻俩见天的在病房对着吵,孩子生出来之后两人连抱都不曾抱过。
  怕是都恨不得甩了这个包袱。
  略一接头,两家人一拍即合。
  自此,苏家便又添一丁,对外只道是双生子。
  而那男婴的父母拿了一笔钱也便快快活活地自奔前程去了。
  没错,那个苦逼的小孩儿就是我。
  我只想说,小说都不带这么写的。
  真是三俗电视剧里的辣眼睛狗血剧情啊,说出去都没人信。
  所以,买我来苏家的人是我爷爷。
  啊,也不能算是我的爷爷了。
  至于我那爸妈和哥,应该从没把我当作这个家的一份子过。说起来,他们这样的想法才算是正常人思维,压根儿就不带信那套神神鬼鬼的说辞,他们对我这强塞进来的东西不乱棍打死就算好的了。
  还真是难为他们对着我这么些年了。
  怎么忍的。
  如今,时隔多年,当年落魄的夫妻俩如今也混出了门堂,不知道怎么抽了风,倒是又想起了当初卖掉的便宜儿子。
  调查了一番,发现这儿子果然长残了,屁作为没有,成天只知吃喝玩乐。
  夫妻俩拍脑门一琢磨,这不行啊,自家条件都好多了,儿子还是得要回来。
  然后旁敲侧击、略一试探,发现之前的买方,苏家现在的头头如今也不想管那混账了,喜的不行。
  两家碰上头,又一合计,感情好,苏家说他们自己的儿子任他们处置,也不计较这些年这样那样的费用,只希望他们把自己儿子领走了事。
  要回儿子的障碍没有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合理合法的问题了。
  于是这俩夫妇脑门几拍,又生“妙”计。
  只要让他们俩儿子先领个证,人不就自然回自家了么?
  再之后就好办多了嘛。
  同性婚姻才刚合法化没几年,还依旧多的是的人持反对态度,男女搭配才是主流社会所认可的。而像苏家这样的大家族,更是不能容忍自家子弟有与同性婚配的打算的。
  这样,苏时川因为跟男人结婚被苏家扫地出门,与苏家彻底决裂,从此不就姓窦了吗?
  夫妻俩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自己被自己感动的不行。
  至于再之后的事,他们根本也没多想。
  而苏时川本人,根本不需要问他的意见,他们压根就没想过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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