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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栩栩能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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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兆治信多处私宅卫栩都熟门熟路,怎么去,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摸得门儿清,可兆家的大宅卫栩是一次也没去过,兆治信也从来没提过,卫栩也从来没问过。
    自己又不是小媳妇,干嘛上赶着回去见长辈,回去敬茶么?!
    实际上,成年以后的兆治信也很少回去。除了每年的聚会,不得不回去。
    而这次,戏台都搭好了,戏班也准备就绪,作为东道主的兆治信,怎能不回去看戏?
    特别嘉宾卫栩,向卿和施焱庭以及双胞胎找了个地方各自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毕竟是参加宴会,穿得太随便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就让人给哄出来了。
    本家大宅跟想象中一样的气派,可是在乌云的笼罩下,总感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卫栩看着大门,没来由的一阵寒意传遍全身,抖了个激灵。
    “空调太冷了么?”善解人意的卫蛋蛋用小手抚摸上卫栩的胳膊,俨然一副醇正大孝子的模样。
    “没事,不冷。”卫栩坐在后座,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施焱庭驾车载着他们没有受到阻拦便进了庭院,施焱庭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卫栩,嘱咐道:“不要声张,谨慎行事。”
    虽然这次的目的跟吃没什么太大关系,走进宴会大厅里的卫栩还是被满屋子的美味佳肴给摄住心魂,差点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幸好,卫栩还有点正事,咽了一下口水便在大厅里找兆治信的身影。
    兆家到兆治信这一代姓兆的就剩他自己一个,可旁系多啊,什么三姑父六姨妈,大舅妈的二姨夫的四孙子的五大爷全都带着孩子回来参加聚会,不管怎么说,也混个脸熟啊,万一就哪天得到提拔了呢!
    凡是跟兆家沾亲带故的,今天可算是全到场了,整个大厅就跟菜市场似的,全是人。
    不过,倒是没那么吵,交谈时每个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
    往人群里一瞥,还真就看见了一个比较眼熟的人,离卫栩不算太远,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良好的修养,与身旁的人侃侃而谈。
    这个人,卫栩曾见过几次,最近的一次就是在第二期节目录制当天,贴着他和卫滚滚俩人呼啸而过的火红跑车里。
    曲辰认识的人?曲辰还认识兆治信的亲戚呢?真是不简单啊!他们城里人真会玩啊!
    卫栩把孩子往向卿那一放,就只身一人满大厅的找兆治信,找得那是一个头昏眼花,看人都快看出双影了,肩膀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猛地回身,发现兆治信本尊正站在他身后。
    一成不变的曜黑西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卧、我不能来么?”卫栩把槽字生生吞了回去,脖子微微扬起,瞬间又开启装比模式。
    “可以。”
    “我……你……你可别做傻事。”
    兆治信眯起眼睛,审视卫栩,“焱庭都跟你说了?”
    既认识卫栩又熟知事情来龙去脉的人,除了施焱庭以外就没有另外的人,所以,兆治信一开口就是问这个。
    “嗯,他叫我来阻止你。”
    “他?”兆治信扬眉,对于卫栩的话感到有些意外,碰巧看到远处的施焱庭也在往这边看,与他对视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卫栩身上,轻描淡写地说道:“太迟了。”

☆、第57章 逐步剔除层叠鱼鳞

水晶灯下,大厅一旁的乐队在陶醉地演奏音乐,乐曲悠扬,卫栩觉得自己脑仁有点发疼。
    一个端着香槟的侍者走过,兆治信取来两杯递给卫栩一杯,目光自上而下打量卫栩一番,“酒不错,尝尝。”
    “别转移话题,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再怎么说,跟敌人同归于尽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不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于是卫栩刻意压低嗓音,规劝兆治信。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我要做的事情,不会再改变主意。”兆治信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发现兆治信完全油盐不进,卫栩心里一急,把兆治信的杯子给抢过来跟他的杯子一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推着兆治信走到角落里,“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跟他们同归于尽呢?为什么要陪他们去死啊?命和命不是等价的啊!”
    兆治信看着卫栩有那么一瞬的错愕,随即又淡淡地笑起来,理了理卫栩耳边的碎发,“你以为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难道不是么?”
    “看来,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解。”兆治信轻笑,晃动杯子中的香槟。“实际上,我并没有那样的打算。”
    “那你这是……”
    “秋后算账。”新仇旧恨,该讨回来的一记也不能少。
    “好吧。”
    兆治信目光移向远处,嘴角上扬。
    这时兆治信叫过来侍者,拿起上面的一杯香槟,指尖点了点盘子上的最后一杯香槟的杯沿,“去把这杯送给那位先生,就说是我敬的。”
    侍者点点头,带着香槟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边,耳语几句又指引那人看这边。
    兆治信举起杯子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那人也是照做。
    还是刚才那个人,在曲辰车里见过的,依然觉得那个人很眼熟,只是不记得是谁。
    “既然来了,找个好位置,准备看好戏。”兆治信打断卫栩的回忆,示意卫栩跟他走。
    在兆治信的带领下,卫栩跟随着来到大厅通往二层的楼梯口,给卫栩安排了个极好的看热闹的地点,兆老爷子正一身月灰西装进行致辞,感谢亲朋好友的到来什么什么的。
    老爷子满头银发,却并没有老态龙钟之色,一言一行,尽显精神矍铄。
    然而,卫栩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这老头也很眼熟啊?怎么好像在医院厕所门口搭讪卫滚滚的那个怪老头啊?那天对卫滚滚不但很有好感还说什么来着?
    还说卫滚滚像他的孙子小时候?
    他孙子?
    不就是旁边站着的这位兆治信兆大总裁么?!
    真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就在卫栩晃神这一会儿,兆老爷子点名兆治信上来作为第三代的代表致辞。
    兆治信理了理衣着便拾阶而上,转身在上面站定,摆正话筒意味不明的目光从人们身上扫过。
    兆治信出场,意味着,年度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向卿和施焱庭带着孩子凑到卫栩跟前,向卿一副今天免费大戏不看白不看的姿势,而施焱庭则正色嘱咐卫栩:“待会儿要是有变动一定要跟紧我们。”
    拿不准兆治信具体的计划,可那批火药是真真切切已经进了境内,交付到兆治信的人手里,目前来看,也就是这次的动静最大最适合用奇奇怪怪的方式反击回去。因此施焱庭不得不谨慎小心,这房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呢?!
    “诸位可能对最近兆氏一个项目的事故有所耳闻,这次的事故对兆氏影响不小,董事会方面也很重视,善后工作已经传达下去,很快就会生效。不过,这次项目的招标工作,我记得,是姑父您是负责人之一,对么?”寒暄几句,表达一下事故处理得差不多不用担心的主旨意思,兆治信把目光对准下面的一个男人,卫栩顺着兆治信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觉得他眼熟,原来是兆治信的姑父。”卫栩喃喃自语,之前在兆治信身边的时候见过几次兆治信的姑父,据说是姓陈,全名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陈则宇。
    可时隔久远,卫栩也记不太清楚模样。所以,那天在曲辰的车里见到陈则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到底是谁,今天经兆治信这么一提醒,还真就把他给想起来了。
    陈则宇戴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一副儒雅的模样,轻轻地推了推镜框,“是的。”
    “姑父不如给晚辈解释一下为什么中标人会以标底的价格中标?”兆治信扬眉,虽然用的是敬称,可言语之间却没有分毫尊敬的意思。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则宇,眼底隐隐透着寒意。
    在建设项目招投标活动中,标底的编制是工程招标的重要环节之一,是评标、定标的重要依据,是兆氏的绝密资料,任何人都不能够对外泄露。
    “这种巧合并非没有存在的可能。”陈则宇不紧不慢地回答,“阿信是在怀疑姑父泄露标底?”
    发生事故的项目当时评标兆氏这边的代表就是陈则宇,除了另外一位负责人和兆治信,就只剩陈则宇掌握着标底的资料。
    当然,也可以怀疑另一位负责人泄露标底。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他人,但是,姑父养的狗去送资料的路上可能遭遇了一点意外。”
    工程出事故,罚是一定要罚的。不过既然是废标,这责任就需要重新划分。
    侵犯商业机密罪,如果把兆治信现在掌握的确凿证据提供给检查机关,根据刑法定罪可判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姑父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则宇不紧不慢地装糊涂,招标的事情起码过去了一年半,细枝末节的东西谁还会记得清。“兆氏首要任务就是处理事故,而不是起内讧。我听闻前几天还有家属闹事是不是?媒体也介入了。”
    就算是当时送资料的人被兆治信控制住了,这种事情反咬一口说是陷害简直轻而易举。
    谁也证明不了人是他的。
    把招标事宜放在一边暂且不提,这次的事故虽然不大,可损害的是兆氏的名誉,如果媒体介入添油加醋,光是舆论就够兆氏喝一壶的了。至于是否降低资质,还尚不可知。
    想到这里,陈则宇不由得微微弯起嘴角,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总是这么沉不住气,跟他老人家斗了这么多年还是不长记性。这么一点小把柄就想发难于他,真是异想天开。
    既然已经抽身离开兆氏,把兆氏整垮也算是对新公司的一点贡献。
    “如何处理无需姑父担心,不过姑父恐怕是记错了,根本没有任何媒体介入这次的事故,让您失望了。”兆治信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这是其一。”
    “没有媒体介入是好事,姑父怎么会失望……”陈则宇摇头,似乎并不赞同兆治信今天咄咄逼人的态度,不经意地看到楼梯扶手站着个摄像师打扮的人,向陈则宇举起手里的储存卡示意一下。
    陈则宇恍然大悟,兆治信居然连他暗中派人请来的媒体都给调包了?难道这次兆治信真的是有备而来?
    不知不觉层层细而密的汗珠从陈则宇的额角渗出,看见兆治信身后的兆老爷子又开始安心下来。
    不管兆治信怎么样列举陈则宇的罪状,兆老爷子都会保他这个女婿。
    即使他真的对兆氏不利。
    “阿信,你都快给则宇说糊涂了。”兆老爷子慈祥地笑道。
    “真糊涂也好,假糊涂也罢,姑父应该看得懂这账单,是您的没错对吧?”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钱又呈上一份账单明细给陈则宇。
    卫栩看着神出鬼没的小钱不由得感慨:小钱就是小钱,兆治信的得力助手,连出场都是秉承兆治信少言少语的风格,说冒出来就冒出来根本不打招呼。
    陈则宇大致扫了一眼单子,大概就是他近两年的资金流动的明细,到还真是有那么几笔数目较大的流出款项,不过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是我的不假,不过,阿信,你居然还派人查姑父的账单?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是警方。”兆治信的脸上线条变得缓和,左手轻轻指了一下刚拆石膏不久的右臂,“前不久的车祸,肇事司机已经明确表示是您,陈则宇,雇佣他表演醉酒驾车的一出戏。”
    一语既出,惊煞众人。
    兆治信遭遇车祸险些丧命是兆氏里里外外全部知晓的事情,兆老爷子得知车祸定然是震怒不已,还要求警方一定严惩肇事司机。
    群众这心里跟明镜似的,兆老爷子的儿子和儿媳就是死于车祸,肇事司机逃之夭夭,追查多年无果,唯一的孙子又同样遭遇车祸,恐惧自然要换成愤怒全部发泄在这次的司机身上。
    然而警方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结果,使兆老爷子极度不悦。
    没想到,这次的车祸还有这一层内/幕。
    今天的晚宴,可算是真有看头。
    “不可能!我怎么会要害你!你是我亲侄子!”陈则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连连否认。
    实际上,陈则宇也的确受了委屈,撞兆治信是章季民乱了阵脚想出来的馊主意。不过,俩人狼狈为奸这么多年,陈则宇会不知道章季民的行动?说到底,陈则宇即使没有明确授意,也是默许的。
    因此就给了身陷囹圄的疯狗乱咬的机会。
    “那你给在场的诸位讲一讲,这笔钱去了哪里?”兆治信拿着账单走近陈则宇,指着上面的一行,逼问道。
    陈则宇定睛一看,刚才看的账单根本就没有这一行!兆治信什么时候又调包了!“这账单是假的!”
    陈则宇感觉到没来缘由的心浮气躁,火气就上来了,指着兆治信手里的账单几乎就是歇斯底里地在控诉。
    而这种情况,在旁观者眼里,只会觉得陈则宇是因为事情败露恼羞成怒。
    “姑父刚才还说是您的账单,怎么又不认?”兆治信玩味地一笑,似乎很享受现在的形势,“爷爷,您一直信任栽培的女婿现在想要取走我的性命。”
    兆老爷子气的不轻,抬手在扶手上重重地拍打几下,“则宇!你既然已经放弃股份又为什么要害阿信!阿信父母早逝,阿信是你看着长大的亲侄子!难道你一直在演戏给我看吗?!”
    “不是……”陈则宇觉得脑子乱哄哄的,能言善辩的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哪怕一句辩解的话。
    “因为,陈则宇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更是把我的父母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兆治信的脸色陡然冷下来,仿佛眉角间都要生出寒霜一般。
    原本连接话筒的音响此时放出录音,先是倒茶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很干净的男声:“爸,阿信这次的车祸真的是……”
    “是我又如何?当年前的车祸我可以如法炮制一桩,一死百了,看那个老头子还能不能坐得稳。”
    “舅舅和舅妈的车祸也是你指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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