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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凤凰单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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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撞树上了。”
  范逸看了看,也探了下鼻息:“刚叫了急救车。看见怎么撞的了么?你动过她么?”
  “就滑下来直接冲着树撞过来了。我把她放平了,刚脑袋撞完栽在雪里了。”谢一念的声音有点抖。“有问题么?”
  范逸说:“没问题。给她拍几张照片。周围都拍一下。”
  谢一念拍了这个姑娘,又看到地上很多掉落的树皮,也拍了一下,还有雪道及树林的位置。
  “给她抬下去。”
  几个人将人运下山,救护车呜啦呜啦地也到了。
  人送到车上,范逸上了车,交代了刘经理去查这姑娘的购票记录,有没有买保险,通知家属。转头又对谢一念说:“回去吧。”
  “我也跟你去。”
  范逸见他脸色煞白,抱着相机惊慌一副失措的样子。
  “别去了,去了也没什么事。”
  此时刚到中午,离班车开还有一下午。谢一念忽然觉得这几个小时自己根本没法挨了。
  “带我去吧。”
  随行的还有范承明的一个秘书和一个主管,各自打电话安排工作。姑娘被推进抢救室。C市下午四点多的医院,人不多。医生护士来往匆匆。残喘的夕阳照进窗户,射出一个个斜长清冷的影子。
  范逸和谢一念坐在楼道里的长凳上。两天之内第二次来医院,这一次是谢一念第一次守在抢救室外,为的却是一个陌生人。他的心脏一直狂跳,他多希望这抢救不是例行公事,不是确定结果前无意义的流程。他从没觉得生命这样脆弱,这样富有戏剧性。
  谢一念盯着头顶的抢救室的灯,左手抱着相机,右手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乱点,后来失去了节奏,变得慌乱无章。
  忽然他发抖的那只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裹了起来。
  “害怕了?”范逸笑着问,“还敢滑雪么?”
  谢一念目光呆滞,语无伦次地说:“她就那么撞上了……在我面前……然后脑袋斜向下杵在雪里……好像……好像”
  谢一念的手被握紧了,话也被范逸打断:“所以你知道上次你一个人滑树林,我为什么急了?”
  范逸叹了口气,喃喃地说:“人多弱啊,很容易死的。”
  谢一念微微点了点头。
  范逸又自言自语说:“所以要使劲活啊,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谢一念察觉范逸覆在自己右手上的手心有些潮湿了。他动了动,范逸随即把手收了回去。
  谢一念把手握成拳头,发现竟然有点烫了。正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护士走出来。
  “死亡通知书开了,家属呢?”
  范逸起身:“去找了。”
  谢一念心里“咯噔”一声,还是死了。在自己面前砰地一声,消失了一个生命。
  “那先办别的手续吧。”
  范逸跟着秘书去办手续,谢一念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他忽然想起张希上次说认识宣传口的人,帮他撤了网站的新闻。现在看确实起了关键作用。他拿出手机,拨了张希电话。
  “我看滑雪群里有人说了,说是撞树上了?”
  “嗯。”
  “人现在怎么样?”
  “没救过来。”谢一念问,“你能不能去找找上次找的宣传口的关系?”
  张希犹豫了一下,小心地问:“是你想让我这样做,还是范逸?”
  “有什么区别?”
  “一念,”张希平静地说,“那个人跟我并不熟,政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搭讪笼络。用一次关系就要付出很多,懂吗?”
  谢一念才发现,自己可能是太天真了。他扭过头,看见范逸在往这边走,于是起身走到楼道口,小声说:“你们……不是哥们儿么?他也不是花不起钱。”
  “不只是钱的事。”张希顿了一顿:“是哥们儿,也是竞争对手。虽然不是你死我亡,但一定是一个吃肉,另一个就要喝汤,明白么?”
  谢一念脱口说:“换成他,他会帮你的。”
  电话那头只传来呼吸声,良久之后张希说:“呵呵,你就这么肯定?你比我还了解他了?”
  谢一念咬着嘴唇不说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站了一会儿,谢一念冷得打了个哆嗦:“那我挂了。”
  “好,我去接你吧,你在哪?”
  “不用了。”
  谢一念站在门口吹了很久冷风,杂乱无章的思绪都被风吹走了,脑子里空空的。他转回身,见范逸高大的身影就在身后,手上拿着根烟,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打火机,低着头点烟。
  “送你回去?”范逸犹豫着说,“还是去承龙住一晚?”
  医院的确离承龙更近。
  “再给我开间房吧。wifi信号好的。”说完谢一念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范逸捏住烟猛吸了一口:“你以前住那间,一直给你留着呢,走吧。”

  第15章

  刘经理处理完了雪场的事,开车接两人,一边开车一边汇报情况。
  “那个姑娘是P大的研究生,现在P大一起来的几个人都找到了,事发时突然,他们也没在周围。”
  “P大的?”范逸问,“家属呢?”
  “家是南方的,在往这边赶。”
  刘经理又说:“P大研究生,这是个吸引注意力的点,估计新闻都会抓住这一点了。”
  “为什么要抓住这点?”谢一念觉得很奇怪。
  范逸回答:“会有一个群体效应,所有P大的学生,甚至大学生、研究生都会有代入感。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说没就没了,会让人唏嘘遗憾,关注人成倍增加。”
  刘经理又说:“是学校滑雪协会的。”
  “嗯,”范逸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她是没控下来速度。”
  “虽然这里没咱们什么问题。”刘经理说,“那也是个负面新闻,尤其对于偶尔滑一次的客流,会考虑去别的雪场。”
  “没事,”范逸沉着声音说,“以后咱们的主要目标群体就是真正爱滑雪的发烧友。其他的人,就顺其自然好了。”
  范逸忙完了已经是夜里两点。先跟那几个学生交代了情况,安排了第二天的事。又给范承明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范承明有点恼火,但也挑不出大家的毛病,嘱咐了几句也就作罢。
  范逸住在酒店顶层的一间房里,很宽敞,有里外两个套间。他回去洗过澡,反而清醒了。每天晚上他的习惯是睡前都要打几把游戏,于是登录上去,又怀着一丝的侥幸心理,点开好友栏。
  谢一念果然在线。
  他望着只有“一念”二字亮着的好友栏,点了对话框。
  “怎么还不睡?”
  谢一念可能在忙着出牌,等了两分钟才回:“睡不着。”
  范逸又想起他那天晚上打了个0…3的光辉事迹和被他气炸毛的样子,笑着回复:";那就好好练练技术吧,身为主播打太烂总是说不过去。";
  话刚发出去,屏幕上就出现了一行字。
  “一念向你发出挑战。”
  范逸笑着点了确认,选了一套萨满,和谢一念打了起来。
  谢一念是套土豪战。两人都是中规中矩的打法,范逸的手气不太好,加上技术还是比谢一念差些,到了大概十几个回合的时候gg投降。
  谢一念好像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连着挑战三把。范逸知道他受了惊吓,心情也不太好,三把都输给了他。
  “这下还失眠么?”
  “好点。”
  范逸看他没什么话,也就没再烦他。他自己心情也很低落,也进了天梯打起来。
  打了挺久,范逸看了眼表,已经是夜里三点半。谢一念还在天梯,排名从刚才的100多掉到了1000多。
  他想人难捱的时候,回到家里总会好点,只不过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完整的家了。
  “如果觉得心情不好,就回家呆段时间吧。”
  这句话发出去,范逸就后悔了。网上的BIGFAN,怎么知道一念没在家呢?他等了很久,也不见谢一念说话。他刚想打一句“早点睡吧”,谢一念的话就回了过来。
  “回不去了。”
  两个雪场先后出了人命。按说雪国的事故主要原因是雪场的安全和救护不到位,应该负面影响更大。但奇怪的是并未有太多报道。而承龙的死者是个前途似锦的姑娘,好几个高校论坛上都在讨论,搞得后来几家媒体都做了相关报道。好在承龙和几所高校的滑雪协会关系都很好。雪协的人来承龙经常免费滑,承龙也经常承办高校的一些活动。铁杆粉丝并没有流失,只是损失了一些偶尔来一次的观光客流。
  范承明不在雪场,于是给了范逸充分的自由和权限。范逸这几天又琢磨着弄个雪具寄存服务。因为雪板雪鞋很沉,滑雪者来来回回的拿着十分不方便。往常的惯例是滑雪者可以在雪场长期租柜子。范逸这次想弄个专门存雪板和雪鞋的区域,免费提供给滑雪者。这对于滑雪者来说是一种相当大的便利。但势必要有相当大的一块储存区域,另外需要有不少工作人员提供服务。
  他跟范承明打了招呼,得到了他的肯定。于是开始在滑雪大厅的外面建一排储物室,用来存雪板,然后在大厅一层又开辟出一块地方存雪鞋。这样滑雪者滑完雪,脱了雪板直接存起来,然后进大厅脱雪鞋,把雪鞋存到相应存储区,就可以轻装离开了。
  他这天一早来到大厅门口,看见旁边的储物室已经建好了,里面都是一个个的小格子。今天是第一天试运行。范逸计划先试一段时间,看看需求量大不大。如果不够用,还可以再往外建,反正地方有的是。
  正跟几个工作人员交代着事情,电话响了,小希和郁哥约好了今天过来,已经到了。
  雪场出事后,他着实忙了几天。谢一念可能还是心有余悸,这段时间也没过来。算起来已经小半个月没见了。
  范逸到了二楼,看见三个人坐在他们常坐的那张桌子旁,张希和郁哥挥手跟他打招呼,谢一念背对着他,似乎穿了件新衣服。
  范逸走过去,坐在了谢一念的对面,见他穿了一身奶白色的滑雪服。衣服很修身,通体白色,只在拉链处点缀着黑边,衬得他头发墨黑,脸白里透红。
  “哎,刚我看见你这大厅旁边修了一排棚子,干嘛用的?”
  听到张希问他,范逸这才把目光从谢一念身上收回。
  “存板子,打算以后提供存板子的服务。”
  张希有点惊讶:“免费?”
  范逸点点头:“嗯。”
  张希“啧”了一声:“这人力物力,消耗不小啊。”
  “先试试吧。”
  范逸正说着,郁哥问道:“一念滑雪学得怎么样了?”
  范逸随即又回过眼神看谢一念,见他听完,也同时看了自己一眼,又立刻垂下眼皮,说:“不怎么样。”
  “走,让我们检查下。”
  四个人上了雪道,谢一念在前面滑,三个人跟在后面。范逸才注意到,谢一念的新雪裤是今年的流行款,把身体裹得刚刚好。他跟在谢一念后面,眼睛就不知不觉地放在了他的屁股上。他一面鄙视自己的旖旎心思,一面也庆幸滑雪这项运动要戴雪镜,实在是化解了他不少的尴尬。
  滑了一会儿,几个人停在一侧休息。
  张希说:“滑得不错。找的教练水平很高啊。”
  “就这样还被范哥骂了个狗血淋头呢。”谢一念说完一转身,双腿左荡右荡地滑下去了。从后面看,不追究细节的话,的确也滑得可以了。
  “嗯,不错,跟范逸一个风格,风`骚滑法,那屁股扭的。”郁哥开玩笑地说。
  “呵呵,”张希笑道,“昨天说去街上转转,试穿了这身,被个导购妹子夸得他找不着北了,死活要买。妈的,裹那么紧,就看见他屁股在眼前晃。”
  两个人随即哈哈一笑。又滑了几趟,范逸见谢一念的动作越来越不对,跟在后面喊了声“停”。
  “人夸你两句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告诉你的要领全忘了?越滑越差。屁股又拉在后面了,往前扑知道吗?”
  谢一念刚才自我感觉真挺良好的,被范逸一说又懊恼起来。他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拿着雪仗,一下一下地往雪地上杵。
  范逸又说了半天,没见谢一念给他回应,一低头,见谢一念用雪仗已经在地上杵出一排洞来。
  他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谢一念肯定又嫌他态度差了。可他也没办法,管不住自己这一点。
  “走吧,慢慢来。”
  他和谢一念在这边说半天,滑下去的时候,张希和郁哥已经上了前面的轿厢。
  因为是工作日,又是在西区的缆车,人很少。范逸和谢一念上了轿厢。天气很好,轿厢里很温暖。两个人都把头盔护脸都摘了,面对面坐着不说话。
  “新衣服挺好看的。”范逸见他一直沉默,也不看自己,先挑起了话头。
  谁知道谢一念瞪了他一眼,又望向窗外,只给他大半个眼白。
  范逸在心里又笑了笑,发现他的嘴唇很红,在冬天里却不干燥,泛着湿润的光泽,微微地向上撅着。他心里忽然就涌出一个念头。
  他想吻他。
  他想在这万道阳光下,这悬在白桦林上方、四周被碧空环抱的轿厢里,恨恨地吻他。
  这个念头在轿厢开动后的第八分钟冒出来。其实他有过很多次吻他的冲动,但都觉得太不现实。直到今天,轿厢在这条他坐了无数次的索道上爬行了十六分钟后的此时此刻,他觉得必须要这么做了。
  他要他今后无论经过多少段感情,被多少人用多少种方式亲,都不可能忘记今天他给他的这个吻。

  第16章

  谢一念看见一片阴影压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整个轿厢歪了。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扶着后面的靠背边缘,同时范逸的嘴就贴了上来。
  轿厢的确严重倾斜,范逸一下子也没控制好重心,猛地向谢一念压了过去。
  当的一声,谢一念的头盔磕到了后面的玻璃,震得他头一阵眩晕。
  他一下子懵了,伸左手去推范逸的肩膀,却被他的手用力钳住,另一侧的肩膀则被他用另一只手顶住了。
  范逸吻上了他,便坚决大胆,长驱直入,牢牢霸占了主动权。
  谢一念用尽力气把头往一侧偏,躲开了他的嘴,没想范逸松开他的肩膀,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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