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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起意-第7部分

小说: 起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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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上,扯着我的脸问,是不是以为姐姐不要你了呀?我威胁他,你他妈不能不要我,否则老子杀了你。他哈哈大笑,非常开心。
  然而徐星元对我放狠话的破事,莫名其妙梗了我很久,一直到十一月份,我还在琢磨这事,其实我不介意林追把我当什么,我更在意的是林追于我而言,是一个什么身份?姐姐,学长,炮友,包养对象,恋人——我终于意识到他可以扮演我所需要的任何角色,我想他是谁,他就可以是谁。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一个毛骨悚然的事实:不知不觉中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是我在需要他——我决定冷落他一段时间,看看他什么反应。
  “你又要出去啦?”
  “嗯,约朋友开黑了。”
  他原本蜷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翻着书,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晃一晃的,一看我从房间里出来,马上警觉地坐起身来,有点失落:
  “你不是说家里的网速比网吧的还快吗?”
  “一群人开黑才有气氛,我晚上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叫外卖吧。”
  他点点头,又缩了回去,等我要搭电梯了,忽然又叫住我,我下意识地回头问他干嘛,他举起手,像招财猫的爪子那样向我挥了挥,萧琅你要早点回来噢。
  大概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要走火入魔了。无论我出去外面玩到多久,和谁出去玩,玩了什么,他都不会多过问一句,我手机连着家里的摄像头,没事就掏出来看看他在干嘛,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过,复习他的功课,累了就看视频,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盹,或是坐在落地镜前把自己画成丑八怪。
  他过得可真自在,我这一星期出去玩根本魂不守舍,打篮球被篮球砸到脑袋,从钻一掉到钻四,抽烟被烫到手指……反正都怨他。
  出于报复,我在周末晚上骗他说我和女人做了,他正在算物理题,一手在草稿纸上划拉,另一手在玩口红,细细的眉毛拧到一起,一听我这话,明显演算动作一顿,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挺好的……算了我骗你的。
  “啊?”他先是一脸茫然,尔后就把手里的口红向我砸来。
  “我没和女人做,骗你的,操,你他妈那什么反应?”
  我忍无可忍地冲上去扒他衣服,他哭了,比之前任何一次哭得都要惨,嚎啕大哭,却还是伸手扒我的裤子,我们两个像打架一样把对方剥个精光,我从茶几底下抓过润滑剂给他草草地润滑了一下,就操进他身体里了,他还在哭,一直抹眼泪,把漂亮的桃花眼都揉肿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骂我神经病,傻‘逼,我被他吵得头昏脑涨,一冲动就张嘴咬住他叽叽呱呱叫的唇——他立刻不哭了。
  我吸着他湿漉漉的嘴唇,有点咸咸的,应该是他的眼泪。我不会接吻,他也不教我,木头似的杵着,任由我含着他的唇又舔又咬,觉得没劲就放开了,他又开始哭,我只能再堵上他的嘴,他又不哭了,反反复复几次后,他突然笑了,还喷了个小小的鼻涕泡,很快地“啵”的一声破了。我他妈也被他逗笑了,他坐在我身上,一边被我`操一边扣着我的脑袋和我接吻——我认为这才算是我们正式的接吻,我们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一起,闯进彼此温热的口腔里,贪婪地吞咽对方的口水,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甚至感觉美妙无比,比射`精还要舒服。
  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做‘爱了,所以一口气做了三次,他到后面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用圆润的指甲尖有气无力地挠抓我的背,直到我射满他。
  我像沙滩上曝晒致死的海鱼,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地上,他趴在我的胸口,屁股里的精`液流到我的肚子上,他用湿淋淋的眼神瞪我:
  “萧琅,你是惊天绝世宇宙无敌超级大傻‘逼傻‘逼傻‘逼……”
  “谁给你的脸骂我?”我把他的嘴捏扁,“你根本不在意我,你给我打电话吗?发过QQ微信吗?啊?”
  他挥开我的手,支起上体来,狠狠地坐我的腰,我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怎么找你?是你无理取闹!是你冷落我!是你不跟我做‘爱!你还去操女人!”
  他控诉完,眼泪又出来了,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上,又热又烫。
  “我骗你的!你没长耳朵吗?!老子这辈子就操`你一个人!行了吧?!”
  我们两个大吼小叫的,好像谁大声谁就赢了。他一听我这话,瞬间眉开眼笑,爬去捡丢在地上的口红,开了盖子抓起我的鸡`巴就在上面写字,我差点没一脚把他踢飞,大骂你变态啊!他笑个不停,边写边夸我鸡`巴还挺长,就算名字是三个字也够写。我无语,他就是个神经病。他写完后乐颠颠地跑去拿拍立得,说要拍照,我趁这空档抓起一看,他在我的鸡`巴上写了个“林小追专用”,他也是个人才,硬凑了三个字,红惨惨的,我想起了孙悟空的定海神针和一些黄色笑话。
  我让他拍完了,就按住他,在他的大腿根写“萧琅专用”,我写得特别大字,还画了个粗粗的箭头,指向他的屁`眼,我也给他拍照了,然后组合在一起拍,很般配。
  我们用那只口红在对方身上写字,我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写“姐姐”,写得到处都是,拍了很多照片,张张都过曝,简直都看不出是人的身体,而是一张白纸,上面用红字写满了姐姐。他说要跟我玩猜字游戏,就用口红在我背上写字,让我猜他写了什么,可他写了好几遍我都没猜出来是什么字,我感觉他好像不止写了一个字,就让他拍一张给我看看,他不愿意,还用手指沾了口水狂搓我的背,我赶紧推开他冲进浴室里照镜子,字已经被搓花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个“你”。
  “姐姐,你写了什么?”
  “你猜。”
  “都糊了猜个鸡`巴。”
  “我爱你。”
  “……啊?”我倏地愣怔。
  “哈哈哈傻‘逼!我骗你的,”他远远地将口红朝我丢来,那根口红已经被我们玩秃了,骨碌碌地滚到我的脚边,他笑得狡黠,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谁让你骗我的?”


第10章 
  我们学校十一月中旬期中考,出完成绩后一周开家长会。
  这次期中考我的排名有进步,这其中有林追的功劳。
  他很乐于给我讲题,我怀疑他是借此机会报复我,比如写错一题弹一下脑门,他的手指细长,扁扁的指尖泛了点粉,和他的脸一样漂亮——但下手也是真的狠,他一弹完脑门瞬间就浮出一条红道,我第一次被弹差点甩了他一巴掌,他立刻过来揉我的额头,眼里话里都充满了心疼: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不痛你不长记性。一页物理大题写完下来,我脑袋整整大了一圈,被他说像老寿星,老寿星是什么?我好奇地去查了,回来把他掀地上操了一顿。
  不过我还是知恩图报的,我问林追想要什么,他认真地想了很久很久,说你帮我涂脚趾甲吧。
  我们坐在落地窗边,他纤瘦的脚掌踩在我的手心里,透着很清晰的鸦色血管,绵薄雪白的皮肤被阳光照得几近透明,他白得有些不真实,我下意识地握了握,他立刻蹬了我一下:
  “你捏疼我了。”
  我把他的脚放在我的膝盖上,他躺在柔软的地毯里,懒洋洋地晒太阳,深秋的太阳没有任何温度,但也不刺眼,晒得我也很舒服,心情莫名的好,所以格外耐心地给他涂甲油。他唱着歌,周杰伦的《晴天》,他的品味不错,我很欣赏,结果在副歌部分戛然而止,开始在背课文,还是背《离骚》,我问他一个女和一个夸读什么,他说读夸。
  “你为什么学习这么好啊?”
  我故意找话题,以此掩饰把他脚趾甲涂得惨不忍睹的事实。
  “因为我会读书呀,天赋吧。”
  他的语气平淡,不带任何炫耀,他确实会读书,那张被我撕了林追证件照的光荣榜撤下来了,换上一张新的,高三的十一月月考他还是理科第一,学校可能怕他的证件照再被撕,照片直接印在光荣榜里打出来了。
  “嗯,天赋。你以后想考哪里?”
  “考远一点吧。”
  “远一点是哪所大学?我怎么没听过?”
  他笑了起来,边笑边踢我,说萧琅你真幽默。
  “好了,请姐姐验收。”
  我抓着他的脚丫左看右看,和第一次比起来,似乎有那么点点的进步,他抽回脚,低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会,然后很诚恳地说:
  “还是很丑。”
  我他妈想打扁他,但转念一想毕竟是报答,只能硬着头皮问他要不要洗掉重涂,他马上跳开了,光着脚踩在地毯里,像是只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我坐在原地等他回来,他很快就回来了,用拍立得给他的脚拍照,他真的很让我匪夷所思,拍立得我玩一段时间就腻了,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把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用拍立得记录下来,他还把我的成绩单也拍了,用小木夹子夹在麻绳上。
  他在我的卧室里拉了很多条麻绳,用来展示相纸,绑在玻璃橱柜上,吊在书柜里,缠着我的电脑主机箱,连床头都挂了一条,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躺在床上一睁眼,引入眼帘的就是一根写着“林小追专用”的鸡`巴。
  拍完了他又开始抱怨,你怎么涂得这么丑啊,笨死了你个小屁孩,他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我就揍他屁股,他现在学会逃跑了,神经质地尖叫着从卧室跑到客厅,屡屡从我指尖逃脱,每次差点被我抓到他就会发出大笑,嘴里大喊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光脚哒哒哒地冲下楼梯,在楼梯口向我扮鬼脸:
  “萧琅大猪头!”
  我只不过是配合他玩玩,如果我认真起来,他根本活不过三秒,我倚着楼梯扶手认真问他:
  “你要是被我抓到了怎么办?”
  “随便你。”
  他坐在楼梯扶手上笑,晃荡着腿,涂着红指甲油的脚趾非常惹眼。
  “好。”
  “三二一开始!”
  他又跑了起来,没有去老哥的房间,而是继续跑下楼,一直跑到一楼,他很幼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只见过小孩子玩这种游戏才会这么兴奋,我和他周旋在楼梯间,客厅,还有互通的房间,最后他被我按在餐桌上,气喘吁吁的,开始耍赖踢我,像只暴躁的小母马,还差点踢到我鸡`巴:
  “这不算!”
  “为什么不算?”
  “这是你家,你比我熟。”
  “……傻‘逼啊你。”
  他被我按在桌上,眼睛亮亮的,咬着唇,猝不及防地亲了我一口作为收买,问我能不能一笔勾销,我无动于衷把他抱起来,说要惩罚他,他立刻楚楚可怜地摇头,装出剧烈挣扎的模样,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任由他闹腾,上了电梯把他扛回房间丢到床里,绷着脸压上他。他似乎被我吓到了,小心翼翼地叫我的名字,萧琅,萧琅,你生气了?我低头在他耳边,用自认为性`感的口吻,边说话边往他耳朵里吹气: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很变态,很残忍,很下流,很卑鄙的事情,你愿意吗?”
  他偏过头,直直地盯住我的眼睛,他的双眼皮线好细,像是用小刀划了一道出来。
  “你别玩死我就行。”
  他说这话时特别认真,目光里带了根钩子,要从我身上活活剜下一块肉来,我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有点语无伦次地向他解释:
  “我、我他妈,写作业,你干嘛啊……瞪个屁呀,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写作业!”
  “哈哈哈小屁孩,”他忽然敛去目光里冰冷的戾气,像颗在烈日下晒到融化的牛奶糖,黏进我的怀里,“被吓到啦?说你猪头你还真是猪头。”
  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我脑门,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缠过来吻我,用软软小小的舌头舔我的嘴唇,我才因为后知后觉的恐惧而用力搂紧了他。
  周一国旗台讲话完后,班主任又提了家长会的事情,再次强调周三要家长本人到场,别随便抓个阿猫阿狗来给你当爹当妈,你爸妈知道会怎么想?我知道她恨不得掀开我的头盖骨把这话刻我脑子里。
  放学后林追说要去吃牛肉面,于是我们就去吃牛肉面,座位边上坐了一家三口。
  我一如既往地顺手把咸菜、香菜、萝卜丝挑给他,他吸溜吸溜地吃着面,说你又挑食,真是的,下次不帮你吃了,他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帮我吃干净了。
  “不吃不吃!”
  “不可以挑食噢,挑食会长不高的。”
  “我要吃肉肉!我要吃肉肉!”
  那小女孩就坐在我边上,吵个不停,筷子都拿不稳,笨拙地捞着碗里的青菜丢在桌上,她母亲边教育她,边把碗里的牛肉挑给她吃,她父亲柔声哄她:
  “囡囡乖,不吃给爸爸吃,来,夹给爸爸。”
  我看得一阵无语,林追倒是挺乐呵的,嘴边糊了一层红油,咧了笑,向我挤眉弄眼压低了声说:
  “真像你。”
  “屁,我没抢你肉吃。”
  坐在车里我…还在魔怔地想着那一家三口,想那个小女孩耍脾气时皱成一团的丑脸,她母亲毫无分量的教育,她父亲盲目的溺爱,突然就鬼迷心窍地想回去给我爸妈打个电话,问他们来不来开我的家长会,林追低着头在玩手机,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家长会,他说下个月吧。
  一回到家我又后悔了,或者说是退缩更贴切,就去洗了个澡冷静冷静,结果洗完澡可能是脑袋里的水没倒干净,我又想打电话了。
  这时林追蹭过来蜷进我怀里,他瘦,怕冷,我们就用袋鼠妈妈揣着袋鼠宝宝的姿势取暖,他把冷冰冰的脚掌塞进我的长睡裤裤管里,攀上我的小腿,汲取我的体温。
  他现在抓过我的手要给我涂甲油,我正在打电话给我爸,只能由着他折腾。但我打了三通电话他都没接,我只好换打给我妈,第二次她接了,我梗了一下,不知怎的有些尴尬:
  “……妈,是我。”
  电话那头停顿许久后,语出惊人:
  “你谁?”
  “……萧琅。”
  林追掰着我的手指,把指甲油刷在我的指甲上,凉凉的,还有股味,突然前所未有的难闻,我甚至有点反胃。
  “噢,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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