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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种方法-第81部分

小说: 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种方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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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处,南珏脸上的表情狰狞了片刻,这次计划他们筹备了整整十五年,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失败,便意味着南邬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作乌有!
  “皇后殿下若是对珏儿有何不满,尽可向着珏儿来便是,何必要为难我阿兄与宰相?我阿兄与宰相大人此次前来大御,代表了整个南邬的脸面,而殿下却将对珏儿的不满迁怒到了他们身上,将两国邦交弃之不顾,就连皇上的话也不愿听,将皇上的面子踩在了脚下,殿下乃一国之后,为何就不能站在大御与南邬的立场上想想呢?还是说……殿下打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见到南邬与大御友好相交?!”南珏这番话乍一听有理有据,但根本经不起掂量。
  他好像完全忘记了最初先动手的那个人,是他的兄长南谦,而不是他沈家中人。
  偏偏原本被江游用刀抵着脖颈的察克尔在听到南珏的这番话后,顿时像是找到组织了一半,一脸气愤的看向楚翊泽,眼中满是愤怒的说道:“这样折辱人的协议,不签也罢!只希望有朝一日,我南邬的铁骑兵临城下,希望殿下还能如今日这般淡定自若!”
  他此言一出,江游手下一个用力,察克尔的双目睁大,脖颈处喷溅而出的血液溅在江游那张俊朗的脸上,察克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掺杂着细密的血泡的血液不断从他口中涌出,他用双手捂在自己的脖子上,却怎么也无法将那道已经被剔骨刀切开的喉管给堵上,直到死,察克尔都没能想到,江游说的要杀了他,并不只是威胁,而是真正会付诸于行动的。
  察克尔倒下了,暗红的血渍将地面染红,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脸上神色十分痛苦,死不瞑目。
  殿内的所有人都被江游这突如其来的动手给惊到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江游居然并非说笑,而是真的出手杀掉了南邬的宰相,看着察克尔渐渐停止抽搐的尸体,就连南珏和南谦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整个大殿内回荡着江游清晰而又决绝的声音,他走到南谦的面前,直视南谦的双眼,说道:“我大御从不畏惧任何敌人,更不接受任何威胁。十八年前我父亲能够率领大御将士一路打进南邬的都城,如今也一样可以,如果南邬已经忘记上次的教训,那么我沈家不介意帮你们重温一次。”
  “你要战,那便战。”这六个字宛如有千金之重,砸在殿内所有人的心中。大御的朝臣都被江游这一番话感染的热血沸腾,其中有几个热血上头的年轻文臣憋得脸都红了,竟然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江游身后站定。
  一个、两个、无数个。短短的几分钟后,江游的身后已经整整齐齐的站了一大半的朝臣,这些人看向江游的视线中满是激动,是啊,能够参加这样重量级宴会的人,怎么会有傻子呢,打从南邬皇子和宰相来了之后,无论是他们所可以表现出来的粗鄙还是趾高气昂的态度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将大御放在眼中!


第94章 
  大殿内气氛无比凝重; 保持中立的朝臣与站到江游身后的大臣们中间泾渭分明; 楚翊泽看着台下这一幕; 只觉得太阳穴砰砰直跳,脑袋里面一阵阵的发黑。
  而就在此时,一直垂着头的南谦却突然仰起头; 眼神阴狠的看了江游一眼; 竟是也不顾身上的伤口; 直接跪在了楚翊泽面前:“今日之事,本因我而起; 怪我南谦眼拙,竟是不知这大御何时改名换姓,敢问皇上; 这大御的江山; 究竟是姓楚; 还是姓沈?”
  这句话可以说十分诛心了,此言出口; 只见大殿上所有人面色大变; 就连一些原本还沉浸在激动中的大臣们脸色都白了白。
  站在台阶上的楚翊泽险些被气的没能站稳,一些前所未有的画面像是挣脱了什么束缚一般,齐齐涌向了楚翊泽的脑中。
  一样的大殿; 一样的布置,甚至连最开始跳舞的舞姬都一模一样,若要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便是画面当中没有沈长修的影子。
  筹光交错推杯换盏; 他与南谦相谈甚欢,气氛大好,双方甚至没用多久时间就已经达成了结盟协议,无论是南珏还是南谦,乃至台下的朝臣们,脸上无不洋溢着喜气,两分早已经草拟好的契约被呈了上来,只要签下这份契约,他将再也不用忌惮沈家,更无需忌惮北境的封国,到那时,大御将在他的手中愈发昌盛,而他将会永远被大御的子民所铭记,他以千古名君的称号被世人所传颂!
  楚翊泽的眼神有些迷离,眼中仿佛酝酿着什么东西即将爆发。
  就在这时,殿中突然走出一人,那人从江游手中接过了那把还沾着察克尔血迹的剔骨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来到了南谦的身边,举起了刀,冷笑出声:“你叫南谦?不知道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十八年前我领兵前往南邬的时候,你大概只有这么大。”说着,那人用刀在南谦身上比划了一下。
  南谦铁青着一张脸,目光死死的盯在来人身上,这人他认得,正是让他们南邬上下为之忌惮了十数年的人,大御素有战神之称的护国大将军,沈从武!
  他曾见过这人领兵一路打直南邬皇宫外,距离他们只一墙之隔,那天一向从容狠辣的父皇与矜持高傲的母后狼狈的坐在大殿之中,随着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逐渐逼近,他们脸上的神色也从焦急转为了惊恐,那样的表情,南谦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曾发誓定要将当日所受的耻辱统统还给大御,这曾经是他为之不断努力的目标,他的身手是南邬所有皇子当中最好的一个,对付大御的手段南邬已经筹谋太久,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他自告奋勇向父皇自荐,亲自前来大御。
  但只有当真正面对这个久经沙场的大御战神时,才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戾气,明明没有动手,但却已经让南谦心中有些胆寒,沈从武的刀并没有挨到他,可他却觉得那刀已经实实在在的砍入了他的身体,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在被那样一双略有些浑浊老辣的眼睛注视着,他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沈从武,你给朕住口!你们沈家到底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把大御的百姓放在眼里?!”楚翊泽简直怒不可遏,竟是直接从台上走了下来,径自走到了沈从武的面前,将被他用刀指着的南谦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身后!
  “怎么,难不成你连朕也想砍吗?!还不给朕把刀放下!”楚翊泽猛地拂袖朝着沈从武的手臂打去,然而他的手却在空中被人拦了下来,楚翊泽愤怒的回头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阻他!
  岂料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清冷的双眸,让他原本已经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当即就冷下了一半。
  “皇上,南谦此来大御,狼子野心不怀好意,这大殿当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为何皇上却还执迷不悟?”江游的声音很冷,就像是一盆清冽的水,兜头浇在了楚翊泽的头上。
  楚翊泽并不是傻子,打从宴会开始,南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都被他看在眼里,但他却根本不认为这是因为南邬有什么狼子野心,而是将这一切全都怪在了江游和沈家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沈长修和沈家人捣乱,这场宴会就不会从一开始的和乐融融变为现在的下不来台,沈长修甚至当着他的面把南邬的使臣给杀了!如果没有沈长修,如果没有沈家,他现在本应该与南谦商榷结盟的事情!
  只要想起刚才脑中浮现的那些画面,楚翊泽在那原本冷静下来的神色又再次涌上了怒火,沈长修、沈家,为什么处处都要与他作对?!
  这个江山姓楚,是他楚翊泽的江山,哪里轮得到沈长修与沈家在这里指指点点。楚翊泽看着沈长修,声音沙哑,从牙缝里几出几个字:“皇后近来为了会见使臣之事而日夜操劳,如今身体抱恙神志不清,来人,扶皇后回风华殿休息,没朕的命令不可出来半步!”
  “皇上不可!”楚翊泽此言一出,殿内的大臣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惊呼出声,皇上竟是毫不给皇后面子,竟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皇后软禁在风华殿内!
  正如江游刚才所说,整个殿内所有人如今都已经猜到南邬此行目的绝不单纯,但皇上不仅非要强行护下南邬的皇子南谦,竟是还要将皇后殿下给关押起来,这,这简直是糊涂啊!
  沈家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怒意,几个年轻的小辈当即便要出言劝阻,却尽数被江游拦了下来。
  江游静静的看了楚翊泽一眼,居然轻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轻声道:“谢皇上记挂,臣遵旨。”
  楚翊泽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已经做好他反驳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应了下来,看着沈长修那张俊朗的面容,神色有些复杂。
  与此同时,他的心底居然隐隐有一道声音,想要阻止他软禁沈长修的念头!楚翊泽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长修……”
  几乎是与他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南珏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声音:“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皇后殿下回风华殿!”
  被这道声音弄得浑身一个激灵,想起脑海里之前浮现的画面,楚翊泽眼中再次变成了势在必得的坚定,他扫了一眼殿内的沈家人,沉声道:“沈家今日蓄意挑拨与南邬的关系,按大御的律法本应当斩,但念在沈家守边境征战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沈家人全部禁足在家中面壁反省,与皇后一样,没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将军府半步!”
  什么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叫瞌睡有人递枕头?这就是啊!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南谦原本沉到谷底的心简直都要乐开花了,见过蠢的却没见过这么蠢的,不过这样好啊,这蠢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沈家人尽数被护卫带离了大殿当中,沈从武走到殿门口,突然转身看向大殿,他的视线在大殿中扫过,最后定格在那张龙椅之上,此时楚翊泽已经重新回到了台上,端坐在龙椅之中。
  就在殿内护卫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见这位为大御征战了大半辈子的护国将军,一向站的笔直的双腿此时缓缓的弯了下去,双膝跪在地上,郑重的对着楚翊泽,不,是那把龙椅磕了三个响头。
  沈家所有人在看到沈从武此举后,也纷纷跪在了地上,学着沈从武的动作,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这第一叩,叩的是当年大御先皇对沈家的提携重用之恩。
  这第二叩,叩的是沈家与楚翊泽这么多年的君臣之情。
  这第三叩,叩的是他们沈家世代扎根的这片名为大御的土地。
  这郑重的三个叩首后,大御再无沈家,曾经无数次为大御阻断来敌的守护神,曾经无数次将战火拦截在大御境外,让大御百姓免遭战乱的屏障,曾经无数次带领大御士兵们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沈家,再也不属于大御。
  没了沈长修与沈家的大殿内显得有些冷清,南谦被重新请回了座位,察克尔的尸体也被手脚麻利的宫人妥善收拾好,文臣武将也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楚翊泽坐在龙椅之上,怀中搂着南珏,笑容满面的与南谦谈笑风生。
  如果忽略掉殿内朝臣们脸上麻木的表情,以及当有歌姬舞姬再度上殿献舞之时,站在南谦身后的那些南邬士兵脸上淫邪的笑容的话,也算是符合楚翊泽心中乐见其成的画面了吧。
  但不知为何,楚翊泽的心中却一阵阵没有来的发慌,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脱离掌控一般,像是为了抚平心中的那抹惊慌一般,他用力搂紧了怀中笑容灿烂的南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安心了一般。


第95章 
  楚翊泽看着自己被暗红色血渍染红的龙袍; 那双眼睛当中满是不敢置信; 而原本乖巧待在他怀中的南珏; 此时脸上却再也没有了曾经的乖顺爱慕,桃花眼中没了以往能让他恨不得溺死在他眸中的深情,而是变得狰狞和兴奋。
  他看到南珏脸上的笑容; 听到他用他最爱的语调说着让人为之胆寒的话; 他说:“皇上; 你不是总说最爱我了吗,只要是我想要的; 你无论用尽什么手段都会为我取来吗?呐,现在啊,我想要的是大御的江山; 敢问皇上可否割爱呢?”
  南珏这一刀扎的并不深; 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杀了楚翊泽; 楚翊泽的命可金贵着呢,是他们的保命符; 更是他们最有利的筹码; 他怎么舍得轻易将楚翊泽给杀了呢。
  大殿之内,形式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斑驳的血渍染红了原本金碧辉煌的装潢; 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地面之上躺着几个死不瞑目的大御官员,仍有或反抗或挣扎的大御官员和宫女太监被南谦带来的侍卫追杀着,哭喊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整个大殿宛如是人间炼狱; 修罗场一般。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楚翊泽已经不愿再去回想,身上的伤口不断传来锥心的疼痛,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可他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看着眼前这一切。
  大御历来的皇帝皆是崇尚武力,重武轻文,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楚翊泽这里都没有改变,沈家之所以会被楚翊泽那般忌惮,与大御的这个传统也有很大的关系。
  在结盟协议呈上来后,原本与楚翊泽相谈甚欢的南谦突然发难,竟是直接将呈圣旨太监的脑袋一刀扎了个对穿,血液喷溅在明黄的圣旨上,随着太监的倒下而一并跌落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殿内的气氛陡然一转,楚翊泽一直深信不疑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变故,他怒不可遏的张口准备叫人吩咐侍卫把南谦拿下,却不料突然发现自己的腰间被一把锋利的弯刀抵着,而持刀的人正是他这段时间百般呵护,千娇万宠的好贵君,南珏。
  大御重武轻文,殿内的大臣当中武将占了大多数,其中上过战场的更是有之,即便是那些文臣也并非如别国那般弱不禁风,原本以南谦从南邬带来的那些想要制住这些大臣,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反而被大御的武将们打得无力招架。
  但自从南珏挟持住楚翊泽之后,殿内形式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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