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与非圈养金丝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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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秋景一听这话立刻从刚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忙叫住她:“等会儿!我身体好着呢,能跑能跳吃嘛嘛香,人美声甜物美价廉,来来来你把总导演电话给我我跟他谈。”
第五十三章
决赛前几天进行了一个神秘环节录制,并且要求选手单独进行录制。
第一个进去录制的赵承泽面有菜色从录制间走出来,缓缓对满心好奇的三人道:“……感动。”
第二个进去录制的李阳煦眼眶发红从录制间走出来,缓缓对满脸困惑的二人道:“……想哭。”
“下一个,凌暮。”
凌暮在两道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跟着工作人员往录制间走,工作人员一边跟他对流程:“等会儿进去以后对着镜子写一段想对自己说的话或者写写对自己的鼓励都可以,后期会剪成片花在总决赛开场的时候放,所以稍微煽情一点也没有关系。”
凌暮点点头,道:“好。”
他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有些意外,房间里竟然没有导演组和摄影机,凌暮疑惑着朝镜子走过去时心想煽情part也需要隐藏摄影吗?
大概是为了营造伤感的氛围,录制间里只有镜子前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周遭小声放着钢琴版本的节目主题曲。
凌暮拿起马克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在集训营这四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突然开始像过电影一般在脑子里播放起来,竟然真引得他一阵鼻酸。
他握着笔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才缓慢的在镜子上写下:总有人在看着你,你也要看到你自己。
最后一个句号刚落笔,面前的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刚刚用来烘托气氛的音乐也跟着戛然而止。
凌暮愣了楞,下意识嘀咕道:“停电了吗?”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消失了,密闭的空间变得一片黑暗,这种置身于漆黑迷雾中的不踏实感引的凌暮有些心慌。他回想着刚才进门的方向,摸黑将手里马克笔的笔帽扣好放在桌子上,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汗毛直竖的惊悚音乐,面前的镜子里也随之亮起诡异的青绿色灯光,紧接着一张面容狰狞、目露凶光的鬼脸措不及防贴在镜子上。
凌暮从镜子外看着女鬼。
女鬼从镜子里看着凌暮。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凌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结束了吗?”
片刻后,房间里的灯全然亮起,毫无成就感的‘女鬼’叹道:“结束了,别告诉后面的人……”
内心毫无波澜的凌暮点点头,看了看扮演鬼的工作人员那一脸的沮丧,离开前又迟疑着开口安慰道:“其实还挺吓人的。”
工作人员觉得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嘲讽,无奈道:“……谢谢啊。”
见他面色如常从录制间走出来赵承泽和李阳煦的表情都有些微妙,袁来立刻嘲笑道:“李阳煦你说你丢不丢人?有啥可感动的还哭上了?你看人凌暮不是一点事儿没有。”
李阳煦哼道:“我泪点低不行啊?有能耐你等会儿别哭。”
“爷是不可能哭的。”袁来自信十足的冲他们挑了挑眉,跟着工作人员朝录制间走去。
五分钟后,袁来的尖叫声从录制间隔音效果极好的门里穿透过来传进几人的耳朵里:
“我操——!”
“我要杀了你们——!”
当天晚上开始录制第二个神秘环节,同样是要求选手单独进入录制间。
第一个进去录制的赵承泽眼含泪光从录制间走出来,诚恳道:“……这次真的感动。”
第二个进去录制的李阳煦眼肿如桃从录制间走出来,哑声道:“……这次真的哭了。”
凌暮再一次走进昏暗的录制间时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还是熟悉的钢琴曲,熟悉的镜子。
他神情无奈的走到明显的单向镜面前,叹道:“我真的不怕鬼。”却没有人理会他。
这次灯很快就熄灭了,音乐也很快停了下来。凌暮有些无语,节目组连铺垫都懒得铺垫,直接就开始了?
正在他抱着臂看着镜子猜想节目组还能搞什么幺蛾子时,镜子里亮起一段晃动的视频,一道略显严肃的声音响起:“我就不录了,你跟小暮说几句就行了。”
画面外一个清冷的男声说:“小暮应该挺想看到您的。”
凌暮怔住了,呆呆地看着突然亮起的大屏幕,眼泪比意识先一步缓过神来。
镜头晃动了几下停了下来,随后一身正装的凌父出现在屏幕里。他眉宇间长年累月的沟壑透出一如既往的凌厉,但此刻脸上更多的是明显的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叫了声:“小暮。”
凌暮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忙抬手在眼睛上抹了几把,低声应道:“爸。”
凌父看起来有些局促,但开口的话还是不自然透着严厉:“你这个舞跳的还行,倒是没白学这么些年。”
画外音又有些无奈的叫道:“爸……”
“……进到决赛了就好好努力吧,”如坐针毡的凌父对镜头外的人摆了摆手,边起身道:“哎,对着这东西说话太别扭了,不录了不录了。”
凌暮看着父亲消失在画面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提前录好的,自己刚刚的应答对面是听不到的。还没顾得上尴尬,很快镜头里又出现一张和凌暮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只是那张脸远不如凌暮看起来柔和。他对着镜头解释道:“爸可能是不好意思了,那后面就我替爸说了。”一向冷静自若的凌初此刻看起来也有几分不自然,他身体微微前倾,开口道:“小暮,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和你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画面外凌父有些恼怒的声音插入:“不是说让你给小暮加油吗?”
凌初抬头望着某处问:“您来?”大概是被凌父拒绝了,凌初只好又把目光放回镜头上,按照凌父的要求说道:“马上就要决赛了,哥哥祝你一切顺利。”
画外音又忍不住插道:“让你弟别太累了,多吃点,这两期都瘦成什么样了。”
“……你都听到了吧?”凌初缓缓道:“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你,小暮。”
消失了一周的男孩儿身上松松垮垮挂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蜷缩在封闭疗养室的病床上,听到声音偏头朝外望过来,混浊无神的眼睛逐渐聚焦,很快嘴角牵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似乎是想起身,扯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死死禁锢住无法移动,只能仰着头从脸上过于凹陷的眼窝里透出贪婪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外面的男人。
晏秋景的隔着门上的透明钢化玻璃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尽是丝无波澜的冷漠,开口的话却带着些好奇:“你对他做什么了?”
一道没有情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只是把他做过的事原封不动还回去罢了。”
“原封不动?”晏秋景不由得想要发笑,他的目光从明显瘦到脱相的男孩儿脸上移开,转身朝电梯方向踱步:“几个包裹就能把他吓到疗养院?”
“让他喜欢的那些玩意儿陪他玩了几天而已。”对面那声音顿了顿,又道:“有助于加重病情。”
遵纪守法好公民晏秋景沉默了一会儿,由衷地佩服道:“哥,你真狠。”
凌初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我在忙,就这样。”
晏秋景不知怎么就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子凉意,忙不迭道:“哎哎,再见哥。”
第五十四章
决赛前一天晚上,节目组终于大发慈悲的关闭了集训营所有的摄像头,把集体生活的最后一个夜晚留给了他们。
袁来音响里传出的鬼哭狼嚎般的重金属摇滚乐驱散了602寝室最后一丝伤感的氛围,李阳煦将最后一件训练服整整齐齐叠好后装进箱子里后忍无可忍对袁来吼道:“我给你收拾!你把音响给我关了!”
正一边跟着音乐摇头晃脑一边死命把床上堆的衣服一股脑往箱子里塞的袁来闻言立刻关掉了音乐,对李阳煦抱拳吼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兄弟的地方你知会一声。”
李阳煦指了指外面,说:“那正好你去把……”
“……我一定躲得远远的。”袁来接着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装死。
李阳煦:“……”
凌暮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晏秋景这会儿应该吃完晚饭了,就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
往日一拨过去对面就秒接的电话今天却响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来,晏秋景的声音倒是如常:“宝贝儿~”
凌暮虽有些奇怪,但也没多心,只是问:“吃饭了吗?”
晏秋景温声答道:“刚吃完,你呢?”
“吃过了,”凌暮轻声道:“刚收拾完行李,明天晚上就要离开集训营了……”
晏秋景有些惊讶自己竟有一天能从一向排斥集体活动的凌暮话里听出细微不舍,一时感慨万千,但很快安慰道:“没事宝贝,其实圈子说大也就这么大,以后和朋友们见面的机会多了去,别担心。”
凌暮闷声道:“嗯。”
晏秋景轻笑道:“明天就要决赛了,宝贝儿现在有没有一点紧张了?”
“还行,”凌暮话音顿了顿,又道:“应该没你紧张。”
“啊,”晏秋景十分配合的吸了吸鼻子:“崽崽优秀,阿爸骄傲。”
“……有病,”凌暮被他逗乐了,很快又想起什么来,随口问道:“我那个野妈解决了吗?”
晏秋景头皮一麻,断是不敢把解决方法告诉他,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道:“呃,差不多吧……”
凌暮听着这个语气不由有些想笑,只当晏秋景这股心虚是因为没能压下新闻又怕自己生气,轻叹一声柔声安抚道:“先把身体养好,那些不急。”
却不想对面晏秋景也叹道:“急啊,怎么不急,我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么不清不楚的我看着也心烦。”
凌暮笑了,哄道:“你人清清楚楚的就行了,管它做什么。”
“宝贝儿,”晏秋景突然正色道:“我会解决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然后再清清楚楚的把你娶进门。”
凌暮刚想说话,又听对面笑道:“哦那个……入赘也行。”
“……”
方琳瞥见晏秋景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放回桌上才开口问道:“你真不打算告诉他啊?”
“嗯,”晏秋景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台本,没抬头:“要是让他知道我偷偷出院了我就死了。”
“不能吧?”方琳好奇道:“凌暮看起来不像是会发脾气的人啊。”
晏秋景深深叹道:“越是不爱发脾气的人生起气来就越可怕啊,你这边儿怎么哄怎么逗人家都不搭理你,把你当成空气,甚至连个眼神儿都懒得瞟过来一眼。”他回味了一下,不禁咋舌道:“啧,还不如直接给我俩耳光呢。”
方琳嫌恶道:“你这癖好还挺别致啊……”
她又说:“那决赛你不还得一样见他?就不怕他生气了?”
晏秋景神秘兮兮的笑道:“我有秘密武器啊。”
说完,他忽略掉方琳探索的目光,催促道:“快对吧,早对完早收工,我等会儿还有事儿。”
晏秋景作为的特邀嘉宾,为保持神秘感明天下午不用和选手同时参加彩排,只能提前一天过来和方琳对台本。可能是多年的从业经验导致晏秋景对文字类内容较为敏感,在方琳还没能把词儿都顺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能背下个七七八八了,后面的对词也非常顺利。
结束后晏秋景没让小琳跟着,武装严实独自驾车离去。
决赛当天602四人早早起了床,就连一向赖床到最后一秒的袁来没等人催也起了个大早。
四个人一起去了食堂吃了集训营最后一顿早餐,赵承泽心不在焉的搅着碗里的粥,叹道:“六个人的电影真的就剩咱们四个了。”
袁来瞟了瞟对面的赵承泽和李阳煦,又瞟一眼旁边慢条斯理吃包子的凌暮,不禁打了个寒颤道:“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上午试妆做造型,下午去舞台场馆彩排,晚上八点就要正式开始决赛了。
造型师在凌暮头上抓了两把,说:“今天给你换个发色吧?都到决赛了,也给粉丝一点新鲜感。”
凌暮心里有些抗拒,但想了想自己这么多期节目以来除了第二个舞台卷了一下头发,读信的时候被迫扎了一个苹果头以外好像确实再没什么变化。
他犹豫着问造型师:“换什么颜色?”
“嗯……”造型师对着镜子里的凌暮打量了一会儿,说:“你的肤色其实什么颜色都可以,要不试试夸张点的颜色?浅金,浅灰,浅粉,薄藤?”
听着这一大堆颜色凌暮的眼底闪过一些迷茫:“……有没有那种,一洗就没的?”
“一次性的啊?”造型师说:“有是有,不过效果的话,肯定没有漂染出来的颜色的好看。”
“没事,就那种吧。”凌暮坚持道。
中午,最先做完了造型的袁来到隔壁找凌暮一起吃饭时,看着他顶着的一头浅金色顺毛,惊道:“卧槽,这么骚的吗?”
造型师一边帮凌暮染眉毛一边说:“去你的,他做这个颜色多好看啊,跟洋娃娃似的。”
袁来一屁股窝进妆发间的沙发上,抬手从旁边桌子上捞过一瓶AD钙奶插上吸管边唆边道:“实不相瞒,有点gay。”
凌暮从镜子里看着袁来精致的眼妆,说:“实不相瞒,你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袁来大笑道:“没事儿,他俩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这一天过的非常快,等凌暮换好了装坐在吵杂的后台捧起晚餐盒饭时那根紧张的神经才仿佛如梦初醒般剧烈跳动起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饭吃光,然后捧着保温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热水。
来后台慰问选手的舞蹈导师走过来从他手上拿下水杯:“快就要开始了,别喝太多水,实在渴的话就小口抿着喝。”
凌暮后知后觉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导师,恍惚了一下才忙站起来说:“老师好。”
舞蹈导师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别紧张,你真的特别棒。今晚期待着你的超常发挥。”
凌暮坐在原位微微垂眸,攥在手里的制服衣角很快变得潮湿。他点点头,控制着自己发抖的声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