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准备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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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翟目瞪口呆地握着被直接塞进自己手里的笔,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所以现在呢?”
因为会场信号不是特别好,易生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你还在被围追堵截吗?”
司翟谨慎地回过头四下张望,然后才摘下紧急借来的一次性口罩,松了口气:“现在没有了,我在游戏群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嚎了一圈,找到了两个来卖本子的妹子,现在藏在她们摊位的角落里。”
“那小师弟呢?”易生竭力忍住笑:“你没找他帮忙吗?”
“算了吧我去找个摆明了会被重点照顾的对象?很可能会被生生集火死……”
司翟惆怅地吸了吸鼻涕:“再等两个小时吧,等到第一大批人开始战略性撤退的时候我也就能跟着蒙混出去了。唉,线下活动真不适合我,再也不来了。”
第15章 224…226
“我只是想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司翟扁着嘴抱着他巨大咸鱼抱枕窝在他半包围近乎全密封的电脑专用椅里,看起来特别委屈地在微博上挨个浏览吃瓜群众超兴奋的艾特提示。主要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今天他在会场被围追堵截的各类高清或者高糊图片、动图以及短视频,猜测他人间失踪时在会场可能藏匿地点的短文章,现场成功捕捉到他并获得了签名的几位幸运儿的青蛙乱舞,不知道哪位抛弃了自己节操的围观路人放出了入场前小师弟情意绵绵地(???)给他挂家属牌的照片。
“我为什么没有带个面具去???到底是谁给我的自信???”不断在屏幕上看到自己那张大脸,遭到名为羞耻play的酷刑的反复折磨,司翟的内心此刻宛如一潭死水,想麻木地把自己拖进某个不知名的小黑屋里吊死。“……为什么要这么冷酷地用惨淡的现实教育我,说好的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呢?”
刚回家洗完澡、目的地书房、现在只是单纯路过的易生不轻不重地抬腿踩上了司翟两腿间——的椅子边缘,稍微一用力就把划着椅子从房间里游出来的司翟重新蹬了回去。他无语地叮嘱司翟:“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出去说是会被打的。听起来太中二了,不仅中二,还泛着一层雾蒙蒙的原谅色。”
司翟不想和易生继续说话并奋力地将怀里的咸鱼砸向了他。
易生接住了司翟扔过来的咸鱼表示无奈:“你当时说要去我不就提醒你说小心被认出来吗?更何况你可是跟着要上台做活动的小师弟去的,唉,刚爆了照上街瞎逛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明星不怕,但还专门逮着同好聚集地去玩,这不是测试人品的自杀式趟雷这是什么?而且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做一个普通人,打广告和直播被送礼物的时候呢?不感谢你的衣食父母就算了你还逃跑,真不愧是死宅。”
说到死宅时易生刻意模糊了发音,一时间司翟无法分辨出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究竟说的是特指名词还是自己的名字,也因此格外清晰地感受到了易生的恶意。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司翟气哼哼地从座位上放下自己屈着的大长腿,对易生施展连环腿:“假如有一群人像被饿了三年以上的丧尸那样凶狠而热情地扑向你时,我看你会不会感到害怕同时选择落荒而逃。好了赶紧滚蛋去书房拿你的书吧,不要妨碍我打游戏。”
易生还能说什么呢,易生不仅无言以对、还被司翟白白踹了好几脚。然后可能确实由于人在疲惫值比较高的前提下在一个狭小空间内不与同类交流会使智商极速下降,易生一反常态地摆出了宛如初中生般的记仇脸。
那么接下来突然幼稚易生干了什么进行报复呢?
他从书房偷渡到卫生间夹间,隔着门静静听着司翟连上语音,打开企鹅,登陆游戏,进入竞技排位,在他确认司翟开始游戏的那一刻,他默默回到了书房,并且关掉了位于书房的路由器。
还差不多关了有十五分钟。
“所以最后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我们这边真的单纯以为你是被拉闸了。”因为小疑和小师弟失宠趁机上位的茶乐在那边笑的奄奄一息:“不过也确实是拉闸哈哈哈哈哈哈人为拉闸,真的是强行给我宅大腿带我们的上分之旅添加障碍。”
另一位同样抓住机会争宠争得不亦乐乎的斑马同样也是笑得停不下来:“没关系没关系,凭借阿宅给我们创造的顺风局强行五打六打了一波团灭出来,这事我可以吹一年——我们好歹是在上分,阿宅这可是疯狂俯向冲分了,快,阿宅,现在去开个小号还来得及。”
“我怎么发现的?”司翟冷笑:“那就要归功于做贼心虚的亲爱的易医生了,今晚不管什么菜都小心翼翼地等我先吃并且默默观察一个我的反应——我去他大爷的,再生气也不能用食物泄愤!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他居然质疑我的道德!”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们今晚只进行了四十分钟的晚餐究竟吃的什么啊?”斑马问。
司翟哼了声:“麻婆豆腐,水煮肉片,素三鲜和蛋汤。不过就因为先上桌的是辣菜而且似乎辣菜里比较容易做手脚?结果易生真心恨不得把鞋袜全脱了跳盆里把花椒大料什么的全跳出来,哇你们真该看看那个样子,仿佛一名在前线英勇扫雷的英雄。”
茶乐总算笑够了,想起了另一名当事人,关心道:“那现在易医生呢?”
“被我发配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呗,还能在哪?”司翟推了推耳机,不是很懂为什么这两个人又开始了一波狂笑,他等了十几秒,见她们倆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好出声打断:“你们都吃完饭了吗?还要继续打吗?”
“阿宅啊。”斑马清了清嗓子:“我们给你的那个袋子你打开看了吗?有你当时在群里说过想要去买的本子哦。”
司翟警惕:“我没看,我不看,才不信你们两个能有这么好心。我告诉你们哦你们四处去转我帮你们看摊的时候我可注意到了,卧槽啊,都是些什么封皮、什么海报、什么明信片???开眼界了,我算是真的开眼界了。”
茶乐立刻情绪激动,边拍着桌子边嚷嚷:“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我们有这么不堪吗!摊上的本子可一本都没有给你塞,给你的可是我们的珍藏!比如兰丸老师、绪川老师……之类的。告诉你这个世上不存在隔夜仇这么一种东西,只要,嘿嘿嘿,平静和喜悦将重新笼罩在你的身上。”
司翟:“……等下,你的这个嘿嘿嘿到底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还是说是代指开车的那个???”
而此时,司翟卧室的隔壁,被凶了一脸然后干脆利落直接打入冷宫的易生正举着手机和小师弟电话连线。
小师弟听完前因后果,沉默,思考,随即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自己突然弱智的大师兄。他本来想对大师兄进行落井下石般的嘲笑,但是思及自己接连犯下的几乎等同于斩立决的罪行,嘲笑最终变成了几声幽幽的叹息。他十分惆怅:“……你就不能多顺着他点吗?居然还敢跑去断宅神的网……我本来还想打着见你的名号登堂入室呢,现在,唉,全部都是泡沫,泡沫。”
“大概真的是被荷尔蒙冲晕了脑子,自打高中毕业我就再也没干过这么弱智的事情了。”易生痛苦地把头靠在枕头上,思考要不要翻过面去捂死自己:“我现在要不要立刻过去道歉?可是再次在司翟玩游戏的时候打断他又会不会罪加一等?”
“你这种心态其实没问题,因为宅神其实也是,谈恋爱中的男人不讲道理什么的。”小师弟冷静地指出:“毕竟我没见过他和谁因为这种一言难尽的原因冷战,所以这就意味着,罪加一等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易生:“那……我要不要去买点司翟想吃的东西回来,趁早做好赔罪姿势?”
“可以可以这个可以有。”小师弟啪啪啪地给自己睿智的大师兄鼓起了掌:“记得一会跪得标准点呦。”
“等等等等!!!”正在紧张刺激地闻声辩位匍匐在草丛中警惕敌人放冷枪的司翟冷不丁大喊,吓得斑马和茶乐也跟着他一起嗷嗷嗷地叫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在哪在哪!!人来了吗!!”
“不。”司翟屏息:“我怎么听到刚才有关门声,易医生出去了吗?”
斑马和茶乐闻言回应给他难以简单用语言描述的沉默。
司翟想了想,却还是无法对此视若不见,说着键盘一推就要走:“不行,我还是得出去看一眼。”
假如此刻斑马坐在司翟旁边,那么她一定是扑在司翟身上牢牢抱住大腿不肯走的狗腿模样,因为她以超高分贝嚎叫了起来:“卧槽别别别!!!你别啊!!现在幸存十八个人不到!再加把劲我们就能愉快地吃鸡了啊!大腿别走!!!!别走!!别抛下我们这两个医疗兵!”
因为担心被人家拿八倍镜千里之外取自己项上狗头,匍匐在不远处的茶乐虽然没有办法以趴在司翟操纵的人物脚下打转的方式进行挽留,但是她却直接嗷的声哭了出来:“求宅爸爸不要抛弃我们!只要这把吃鸡,你现在出门去迪士尼玩我们都不管!”
“……可以,你们就很厉害。”司翟不得不重新坐下来,然而他心神不宁的要命,又没有办法真的不管有可能外出的易生,于是他抬起了自己的腿,在战斗空隙转移藏身地的时候,以超高柔软性要求的姿势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探头望了几眼。
在新一轮枪战开始的时候,司翟又惊又怒地将自己的担忧喊出了声:“卧槽!该不会易医生离家出走了吧???”
由于周围枪声响亮得像在放炮,茶乐不得不也很大声地回喊:“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就离家出走啊宅神!!!!你醒醒好不好!!”而更加机智的斑马选择以“对啊很有可能啊快!!阿宅!!带我们速战速决!打完这局你好去找你的易医生啊!”来回(激)答(励)明显已经没有带着脑子在思考的司翟。
最终,这场LYB(躲在暗处算计人)与堪当伏地魔(全程趴在地上隐蔽不肯起来)的多方拉锯混战,以司翟一马当先的强势carry带领他们小队夺得胜利,大吉大利,集体吃鸡。
司翟迅速一推椅子:“可以了可以了,要不今晚我们先到这,哎卧槽这么冷的天易医生怎么说出去就出去,说不是赌气我都不相信,我得赶快去找他——”
“你要找谁?”
司翟蓦然抬头,看到一个提着印着肯德基标志巨大的塑料袋、裹得几乎看不到脸的易生站在门口。易生奇怪地放下手上的东西,脱下围巾和帽子,见司翟直愣愣地像只傻狍子那样望着自己,不禁又问了一遍:“你要去找谁?”
“找……没要找谁啊,我在和她们说游戏的事情。”
因为耳机里传来的欢呼声太大以至于他连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的司翟抿了下嘴,在自己开始不受控制地脸红前把继续传来嘘声的耳机牢牢扣在桌子上,杜绝漏音现象。做完这个动作,他有点茫然地搓了下手指,停在房间门口看着易生从袋子里把瓶装百事和洋溢着炸鸡味道的肯德基外卖桶掏了出来。
“你这个点出去买的什么肯德基?”司翟干巴巴地问,话一出口仿佛感觉到有铅块塞在他的嗓子里:“晚饭没有吃饱吗?”
易生抬头望了他一眼,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反问:“我以为你晚上没有吃饱?才吃了那么几口……怕你饿就去买了……你不是说晚上吃垃圾食品幸福感是最高的吗?”
喂你们两个,听到了吗,冰箱里今晚的剩菜在哭泣哦。
“那、那好吧。”司翟下意思伸手把房门推大了一点:“要我再去拿张小桌子过来吗?感觉你买了好多。”
“不用了,你坐下吧。”
易生把司翟摁回了他的椅子上,又挨个在他面前依次摆上辣翅、鸡块、红豆派、薯条、蛋挞和土豆泥。“等一下啊,我去给你拿杯子倒可乐。”他这么说完,飞也似的跑开了,留司翟对着面前这堆差不多把他的显示屏挡了一小半、对键盘全包围的夜宵们发呆。
“那……这还怎么玩啊?”司翟在重重障碍物中找到了耳机并且拔掉了耳机线,不太好意思地对斑马和茶乐说:“我们今天还是到这吧,桌子上东西太多了也没法打了。”
茶乐问:“那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和你的易医生在爱巢里边吃高热量垃圾食物边虚度人生吗哈哈哈哈?”
“不知道啊。”司翟看了眼门口:“大概会去有人玩的那几个频道挂着吧?唔,小疑这个月末疯狂补时长的果然在线,谢老板居然也在,很有可能是一辆随时散架的自行车呢……我顺便去看会他的直播好了。”
“看他们怎么翻水水的吗?”斑马吐槽道,接着又语重心长的教育司翟:“阿宅啊,夫夫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位和,有什么矛盾,滚上一滚不就解决了?”
“走开啊你们——!!!”司翟前脚面红耳赤地直接关掉了语音,后脚就看到一脸无辜的易生端着两杯可乐进来,顿时窘迫得恨不得原地爆炸。
他一个才刚上二垒且还在精进自己上垒技术的前单身狗,为什么要被两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奔一垒、更没有脱单征兆、只是单纯的博览群书的单身狗调侃开车啊!啊?啊???这个世界的公理和正义在哪里!在哪里啊!
“不玩了吗?”显然什么也没听到的易生奇怪地问,他把可乐放在司翟面前,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不是才刚九点?”
司翟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因为同开车的另外两名司机调侃他,他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本来就不是很稳当的三轮车彻底拆了吧?他捏了根薯条塞进嘴里嚼嚼嚼,开动脑筋迅速思考起来。在易生重新安安稳稳地坐回他座位前,司翟一拍大腿,总算想出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非常欲盖弥彰、但是偏偏又非常有说服力的借口。
“我要考虑下,接下来做哪个游戏的攻略。”
已经发布过新游戏预告、剪好了片头片尾,配好了字幕,还顺手通关了全支线顺便全收集,就差最后剪辑解说的司翟这么说到。
然而对司翟工作计划不是很了解,之前的游戏攻略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