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兔子的杀人回忆 >

第17部分

兔子的杀人回忆-第17部分

小说: 兔子的杀人回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转了两下脖子,“这就是个比方。”
  我说:“你就算喂三头猪,它们一天也能吃完。”
  他点了下头,说:“成,姐,那我知道了。”
  在我送他下山的时候路过一片林子,他突然停了停,指着一棵树旁一坨新鲜的猪粪说:
  “姐,我刚才上山的时候就觉得这猪粪有问题……”
  我问:“有啥问题?”
  他说:“你没看见里边有发光的东西吗?”
  我走了过去,蹲下仔细瞅了瞅,在那坨黑色的猪粪里果然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我用手挖了出来,放在手掌上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是个戒指,指环是白色的,上面镶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钻石一样的东西。
  那男人这时也走了过来,把戒指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两眼,说:“大姐,恭喜你,这戒指是白金的,上面的钻石也是真的,能卖好几万呢。”
  我吓了一跳,“真的?”
  他点了点头,“真的,错不了!我原来跟人学过一阵珠宝知识。”
  我高兴坏了,赶紧把戒指抢了过来,套在手上试了试,发现尺寸不大不小,我戴着正合适。
  当我转过身,发现那男人还站在原地,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手上的戒指出神,又忍不住害怕起来。
  我问:“你还有事?”
  他笑了笑,“没事,那我回家拿肉去了。”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说:“好,那我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前面已经说过了,但我觉得还是要强调一下,大家不要跳着看,马上要结局了。
跳着看的同学应该看不大懂。


  第18章 藤原美雪

  季燃死后,我并没有回日本,而是选择去了外地的一所自愿戒毒医院。
  医院坐落在一座野山上,周围渺无人烟,与世隔绝,但院内极尽奢华,风景如画。病友们喝的是山间泉水,住的是联排别墅,赏的是绿树红花,虽然费用昂贵,但中国沾毒的富豪多了去了,所以病房区一点都不冷清。
  不过,到那之后的第一天我还是有些尴尬,因为除我之外住在这里的几乎全部都是男性,而且有很多看上去十七八的孩子,他们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如果不是跟在一个女护士身后,我真有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怎么你们这全是男的?”我不安地向前台护士询问道。
  护士说:“不是啊,除了您之外,还有一位。”
  我笑了笑,“还有一位?”
  她也笑了一下,“是有点少……”
  办完各项手续之后,她引导我住进了一栋新建的别墅里,屋内光线明亮,视野宽阔,有独立的卧室和洗手间,连客厅、书房和视听室都一应俱全。
  在我入住之后的当天下午,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庭院里闲逛,偶然遇到了那个除我之外唯一的女性·病友,她看上去大约和我同岁,身材高挑,面容娇美。
  我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了她身旁的藤椅上,她穿着一套病号服,正歪着头看远处一群打桌球的病友。
  “你是新来的?”她面无表情地确认道。
  “嗯,你好,我叫美雪。”我朝她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她有些吃惊地对着我的手看了几秒,随后自嘲似地一笑,抓·住我的指尖甩了两下。没想到她的小臂因此露了出来,我看到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没有扎过针的皮肤光滑而白·皙,而剩下的地方则五颜六色,满是虫蛀似的孔洞。
  我重新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脸上的妆很厚,不过好在化妆技术还不错,虽然是浓妆,不过看起来却非常自然,平时应该下了不少功夫。
  “你是因为溜冰进来的吧?”她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
  她指了指自己布满孔洞的小臂,突然一脸鄙夷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没那么难猜,你这里没有注射的痕迹,而且玩注射的男女比例是八比二,溜冰的是五比五。”
  她说完之后,刚才的那抹讥讽仍挂在嘴角,还未完全消散,就像三九寒天的雪落在马路上一样,虽然早就没了雪的形状,却变成了冰,还留在原地。
  我感到心头一寒,有些尴尬地抿嘴笑了笑,感觉她这人有些难以相处。
  不久之后,桌球区爆发出了一阵欢快的笑声,十几个男人在兴奋地击掌庆祝着什么,她突然说:
  “我快出去了……”
  “哦,那恭喜了!”我说。
  她皱了皱眉,“恭喜?其实也没什么值得恭喜的。”
  “治好了,难道不值得恭喜?”我不解地问。
  “好?”她转过头,依旧是充满讥讽地一笑,然后突然张开了嘴,吐出了自己的舌头。
  我顿时吓了一跳,她的舌头龟裂斑驳,布满溃疡,像一幅老旧的世界地图一样。
  “这鬼地方我来来回回已经住了快二十年了,比在自己家住的时间都长,你觉得我还能好吗?”
  “总还是有希望的吧!”我想了想,最后模棱两可地鼓励道。
  她没有接话,又是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桌球,在又一局结束时,才开口说道:
  “嗳,美雪,我能不能拜托你个事?”
  “什么事?”我奇怪地问。
  “我的出院通知估计快下来了,我养了一只猫,如果我走了,能不能麻烦你照料一下?”
  “当然可以,正好我原来也养过猫。”我笑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养猫。
  大约过了一个周之后,她真的出院了。
  她出院那天,把我叫到了她住的别墅里,递给了我一只灰白相间的折耳猫。
  小家伙估计也就半岁左右,表情有点呆萌,身体吃得圆·滚滚的,看起来平时伙食不错。另外,我发现她的房间里满是猫的布偶,地板上,床头上,沙发上,被铺得满满当当。
  “你这是有多喜欢猫?”我惊叹道。
  “你要吗,要不全送给你吧?”
  我摇了摇头,“算了,我不喜欢布偶。”
  在送她出院时,我突然想起还不知道猫的名字。
  “这只折耳叫什么?”我拉住她的衣袖问道。
  “它啊,叫‘摇·头·丸’。”
  “摇·头·丸?”我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给猫起名叫“摇·头·丸”的。
  不过当我低头看了下小家伙圆·滚滚的脑袋,却又觉得这名字虽然起得荒诞不经,不过倒也跟它相得益彰。
  ·
  大概一个月后,有一天我正在戒毒中心做检查,偶然又听到几个护士谈起了那个女孩,说她从这里出去之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一个酒吧,从酒吧出来后,连人带车都找不到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家里的人都急疯了,每天往医院打好几个电话,一直在打听她回来了没有。
  “是在别墅养猫的那位吧?”我旁边一位扫地的阿姨突然打听道。
  几个护士奇怪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接着说:“她人早死了。”
  几个护士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的护士提醒道:“阿姨,这话可不能乱讲哦!”
  “我哪乱讲了!”那阿姨反驳道,“我是听院长说的,那小姑娘今天早上刚被人从江里连人带车打捞上来,在江水里泡了一个月,身上早泡烂了,不过还好手上有疤,身上烂了,手上的疤却是做不了假的。院长说:她妈靠着她手上的疤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做DNA鉴定的钱都省了。”
  说到这里,几个护士看了我一眼,连忙让她噤声。
  我做完检查出去之后,刚好看到刚才那位扫地的阿姨正一个人坐在凉亭里。
  我走了过去,道了声:“阿姨好!”
  她没说话,朝我和蔼地笑了笑。
  我问:“那位养猫的小姐真的去世了?”
  她闭了下眼睛,一脸不悦地表情,“这还有假,院长都给我看新闻了,那位小姐家里可不是一般人,媒体都抢着报道她。”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竟然这么……。”
  “是啊,不过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早见怪不怪了。”
  “她的猫还在我这,看来是没法还给她了。”我不禁有些伤感地说。
  谁知那阿姨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她把猫给你了?”
  我点了点头,“怎么了?”
  “那这猫真是命大!你也算是积德了!”
  我心里猛然一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阿姨?”
  “你知道她曾经养过多少只猫吗?”
  我摇了摇头。
  那阿姨叹息了一声道:“已经没人数得清了。”
  “那些猫呢?”
  “死了,都死了!”
  “死了?怎……怎么死的?”
  “这还用说?当然都是让她弄死的!她每弄死一只,就上网买一只猫的玩偶。”
  我忽然回想起那天在她房间里看到的布偶来,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呕吐感。
  我捂住嘴问:“她为什么要杀那些猫?”
  “她养的猫是不是耳朵都是这样的?”那阿姨做了个折耳的手势,向我确认道。
  “她以前养的我不知道,但她给我的那只,确实是这样的折耳猫。”
  “那就没错了!她以前也只养这种猫,她说这种猫都是杂种,都有先天性遗传病,等它们长大了,一旦发病就会骨头变形,生骨刺,最后每一只都会活活疼死,所以她提前杀了它们,给自己积功德。”
  “这猫有遗传病不假,可哪有这样的逻辑?她买得越多,黑心商人不就得想办法让折耳猫生得越多吗?”
  “那位小姐,这里坏掉了!”阿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说的话哪有人信!我觉得她不过是觉得自己跟这种猫很像,所以才会一直买,一直杀,其实她真正想杀的并不是那些猫,而是她自己。这一次,她终于如愿了。”
  扫地阿姨的这番话让我吃了一惊,虽然这些道理听上去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相信了,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阿姨,你说她跟折耳猫很像,哪里像?”
  那阿姨颇为高傲地看了我一眼,“你这么问就证明你没打过针,注射过□□的人毒瘾发作时跟这猫症状一样,浑身痛,血管里流的好像不是血,而是无数只蚂蚁,并且这无数只蚂蚁还发了疯一样一起咬你,你想想,那得有多疼?恐怕,她还不如这猫活得快活呢!”
  她的一番话,看似解开了我心底所有的疑惑,但是却没能让我最终高兴起来,我忽然发觉自己心底的魔鬼也许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而这一切的源头,竟然只是那毫不起眼的半颗麻·古。
  我寻求安慰一般向她确认道:“阿姨,医生跟我说只要是从这里出去的人百分之九十都不会再吸了。”
  她撇着嘴笑了笑,“姑娘,你家里有钱吗?”
  我想了想,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她笑着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家里已经破产了,连下半年的治疗费都交不起了,他们就会告诉你从这出去的人百分之百都会复吸。”
  “那到底有多少人戒掉了?”我不禁奇怪地问。
  “话不能这么说,有多少人沾了毒,又最后戒掉了,其实根本没人知道。可能有一百万,也可能有一万,也可能,一个都没有。”
  “怎么会?”我瞪圆了眼睛,感觉两颊的肌肉都颤抖了起来,“中国那么大,有那么多人吸毒,总有戒毒成功的吧?”
  那阿姨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冷笑,“你就先别说咱们这个自愿戒毒中心,就说那像监狱一样的强戒所,假设他们每年有一万人戒毒成功了,这一万人今天放出去,一年之后你再看,就会发现已经有八千已经回来了,那剩下的两千呢?他们都戒毒成功了吗?我觉得不一定。
  这两千人里面肯定有一部分像那位养猫的小姐一样,主动选择了最舒服的那条路——出去后再吸最后一口,然后自己上路。这样算起来的话,那一万人最后也只能剩下一千了,现在就假设那一千人能憋个三年五载,成功躲过了政府的审查,他们能憋十年八年吗?好,就算他们能憋上十年八年又怎么样呢?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复吸的都大有人在,可是政府统计吗?不统计的。这也不能说政府不好,人家管你个三五年就不错了,除了你自己,谁还能管你一辈子啊!
  所有院长私下里常说——一次吸毒,终生戒毒,人只要不死,就不能算戒毒成功。说到底,毒品,就是个魔障,无解的魔障,只要撞上了,谁也别想跑。”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我感觉自己被她一席话说得沮丧极了。
  “我听主治医生说最近国外又兴起了一种新方法。”
  我问:“什么办法?”
  她神神秘秘地凑了上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就是在你的头上打俩洞,然后注射·进冷凝剂,把你想吸毒的那部分脑子冻死,你就不想吸了。”
  我吓了一跳,“那不就跟割脑子一样……”
  她得意地笑了下,“这里的医生从来不会跟你们讲实话,只会给你们灌高压鸡汤,戒毒这东西其实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彻底治愈’,因为毒品早就把你们的脑结构改变了。说白了,不是你们想吸,是你们的脑子想吸,人可以管住自己的手,还能管住自己的脑子吗?人要是能管住自己的脑子,那还是人吗?”
  我忽然有些生气,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语气冰冷地问:“您觉得这办法真有效吗?”
  她用嘴角不屑地一撇,“如果戒毒真这么简单,随便在脑袋上开俩洞,做台手术就能好,那还要那么多强戒所干嘛,大家都去医院排队好了。其实说白了,这种手术不是让人戒毒,是让人永远失去吸毒的能力,也就是说让人变傻,变得连吸毒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完成不了。”
  说完,她便向医院的一侧走去。
  我呆呆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累,想回别墅休息一会。
  我刚站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我转过身,发现是一个刚才在玩桌球的中年男人,他个子不高,短发,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你好!”他递给我一瓶水的同时打招呼道。
  我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低头检查了一下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