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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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那我们帮帮她吧,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了呢。”姬五月目含忧虑清愁,又带着一丝怜悯,绝色的容颜在日光的映衬下带着点点圣洁之意。
“好”一语脱口而出,待听到声音时,安陵才猛然惊醒过来。月白的指尖陷入掌心,他闭上双目,仰面对着天空。她对待任何人,乃至花草,还是那般善良。或许,她只会对自己那般狠吧。姬五月,你果真是如今,还不愿我好活,这样也能寻来。
安陵信步轻移,抬手止住飞荡的长绳。古井般的深眸对上女子含着忧愁略显迷茫的眼神。“美丽的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可以看见我?”少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一丝彷徨。
“当然,你可以叫我安陵。”安陵颔首,清朗隽秀的面上带着一丝微笑。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姬五月诡异的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微乱。她赶紧告诫自己,自己这次出来是为了找到安陵哥哥的,就算这个人和安陵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自己也不能认错。
可是,这人真的和安陵哥哥好像啊,若是安陵哥哥,肯定不会这样对别的女人。哼,看着道貌岸然,原来安陵长青,还是个花花公子。
“小女子,花想容,安陵公子,你真的能帮助我吗?”花想容跳下秋千,神情激动的看着安陵。
这些天,她一直四处游荡,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她,听她说话,似乎这个世界都只剩她一人,她几乎就要崩溃了。之前,她感觉小院中有种气息吸引自己,才穿墙而入。没想到那气息转瞬即逝,而这架秋千又让她想起昔日的时候,才不由自主走了过来。而此时,竟有人能看见自己,还说可以帮助自己。要不是还心存疑惑,她估计要喜极而泣了吧。
“可以,只要你能付出我想要代价,你的心愿,我都能帮你达成。”安陵依旧笑着,眉眼却似遮住了一层清冷,言辞如冰。
“代价?是什么代价,我现在,什么也没有。“花想容失望的低垂眉眼,自己现在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你有,它就在你身上,那就是你纯洁的灵魂。像雪花一样洁白的灵魂,却带着太阳的味道。”安陵有些神叨叨的说道,却让姬五月恶寒。
这这这,怎么有扯到灵魂了。而且此时的安陵长青,好像神棍啊。
“灵魂?”花想容不解,她只是一名普通的深闺女子,自幼享受万般宠爱,这些怪力乱神,全都会被屏蔽在绣楼之外。
“安陵长青,你怎么能做这种邪恶的事情,这是魔修才做的事。哼,那个花想容,你别怕,我会帮你的,我们离这个恶魔远一点。”姬五月厉声说道,眼底含着不可置信与惊愕。她想扯过花想容,却从她的身体内穿过,指尖带起一道涟漪。
“对,我就是恶魔,你们赶紧离开吧,恕安陵不送。”他一袭青衫落拓,却又似含着无限悲伤。那一步一步走的坚定,带着不可动摇的味道,却又莫名的让人感到寂寥。
可笑,真是可笑。自己变成如今的模样,是因为谁!可如今,她竟还在此地厉声指责他。安陵啊安陵,你怎可因为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就忘记了那彻骨的恨意。忘记了苟延残喘的生活,忘记了那株被染红桃花上面鲜血的味道。
第四十六章 并蒂莲(二)
清风徐徐,落英纷纷。那一袭遗世独立的背影,留下一地落寞。让遗落在庭院中的两个少女,感到午后的艳阳,有添着淡淡的忧伤。
“你能帮助我吗?”花想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底藏着一丝迟疑。
“当然,请相信我,我,我肯定能帮助你的。你说说,需要什么帮助?”姬五月十指掠过长发,一脸正容的说道。
花想容的看着那随风摇动的秋千,脸上神色莫名。言语中带着一股无名的忧伤。
夙世千载,清乐府万年。这座在历史硝烟中存留下大的古城,带着深厚的前朝古韵,和魏晋风骨。
清乐府善歌,清乐府善舞,清乐府民风淳朴,却又带着一身执拗。
他们轻财权,爱自由。他们厌高堂,爱山野。他们可以不通史记,绝对不能不通音律。
清乐府中名头最广的便是孤琴公子萧洛桑,他的一首曲子,千金不换,只凭心意。
萧洛桑不知名头响亮,而且是音律传家,其祖上曾任宫廷乐府官一职。只是后来厌倦了官场的纷争,从此留下组训,萧家男子再不可入宫添做音律之职。
而如今,萧洛桑正是双十年华,风华正茂,芝兰玉树,风靡全府城不知多少人家。而近日,在曲水流觞阁中,萧洛桑的母亲却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相亲盛宴。
那日,簪花帖尽邀全府城,不知喜哭了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怨苦了多少深闺少妇。只恨此时不是未嫁之身。
曲水流觞阁中灯火迷离,游园欢笑声彻夜未熄。那琉璃玉瓦,美酒千樽,不知迷了多少才子佳人。
孤琴公子萧洛桑一身麻布白衣,泼墨长发未曾束起,一双脚下踩着木屐,端是风流写意。
他似游园无意,姿态闲逸的欣赏着众位女子展现的才艺。可清澈的眼底,未有一人曾留下痕迹。
直到月垂冷枝,一道缠绵温婉的琴音打破红灯绿酒的嬉闹之意。
或低,或高,或清,或浅,或喜悦,或哀怨。那缕缕的音符,似乎便在他心中勾出一幕幕扣人心弦的故事。
待一曲完结,指尖微微用力,草汁顺着折断的根茎喷射未出,沾染了他白嫩的手指,可他却毫不在意。在众人惊诧嫉妒的目光中,他将那朵十八学士别在了少女的泼墨发间。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在下萧洛桑,敢问姑娘芳名?”萧洛桑周身气度高洁,若那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小女子花想容,见过萧公子。”花想容见为自己带上茶花的竟是孤琴公子萧洛桑,一时脸上云霞雾隐,泛起点点羞意。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姑娘刚才所弹奏的失传多年的广陵散?”萧洛桑脸上泛着一丝激动,这旷世名曲早已经受战火失传了下阕,没想到这少女 这里弹出了下阕,这如何不让他激动。
“是广陵散,只是这下阕,是经过多番验证,总结,我和胞妹共同编制出的下阕琴谱。其中还有些许不足之处,还望萧公子不吝赐教。”花想容对萧洛桑盈盈一拜,言辞恳切,表情柔和。
刚闻此言,萧洛桑有些许失落。但是当听到这下阕竟是有深闺两位女子共同谱出的,不由有些感慨的叹息道:“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孤琴公子千金不换的称号真应该让给你们姐妹才是,萧某得此名讳,真是浪得虚名啊!”
“萧公子莫要再谦虚了,想容实在是受之有愧。”花想容脸蛋薄红,她的琴技可比不上萧落桑,萧公子实在是太过廖赞了。
“姐姐,这位是?”一道清脆的呼唤之声,让众人齐齐回头。萧洛桑惊异的发现,这名刚出的女子,竟同花想容张的别无二致,一模一样。
花想容身着一身淡黄色的襦裙,上面绣着随风摆动的无名小花,带给人温暖的气息。
而刚出的这名女子,则身着一身淡粉同款的衣裙,上面绣着点点桃花般,一股桃林幽香似乎也迎面扑来。
只是二人有着同样容颜,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妹妹,这是萧公子。萧公子,这是我的双生妹妹花弄影,那广陵散下阕便是我和妹妹一同编写的。”花想容温婉浅笑,仍带着几分羞意向二人解释着。
“萧公子,孤琴公子?”花弄影那双藏着琥珀的眸子奇异的转动着,带着一种莫名的光彩。
“正是萧某,不若我请两位姑娘去雅阁小坐,仔细推敲下这广陵散下阕。”萧洛桑保持着君子之风,有礼的询问道。
“姐姐刚才弹的是广陵散?”花弄影忽然面色一变,犀利的目光直视花想容,那里藏着丝丝幽怨。
花想容听着妹妹的询问,有些疑惑的回答道:“恩,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以为姐姐会选别的曲目。”花弄影轻咬红唇,有些低落的回答着。
“萧公子,不若我们便去这碧池水榭小坐下,那里的青莲似乎开的格外出尘。”来不及安抚情绪莫名低落的妹妹,她赶紧对萧洛桑会话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孤琴公子萧洛桑名头很好用,花父,花母不曾阻止萧公子的帖子邀请。那段时间,他们游遍清乐府所有大街小巷。聆听了民间乡野小调,乐府正乐等。将广陵散一些不足之处,修缮的更加完美。
直到有一天,一见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了这多日来平静安逸的生活。
花府正厅前,数十箱铺着红绸的彩礼,将正厅堆得严严实实。巧言令色的媒婆带着娇艳的红花,和献媚的姿态,对着花父、父母肆意笑着说着什么。而花父闻言,更是笑的乐不可支了。
原来,这竟是清乐府萧家下的聘礼,并请了媒婆替他们家大公子萧洛桑说亲,而想要迎娶的正是花父的大女儿花想容。
而花母心中却是既喜且忧,这女儿家的心思,谁又能说的通呢。
第四十七章 并蒂莲(三)
说道这里,花想容深深叹了口气,回首对着姬五月轻笑。浅笑间,却中带着浓烈的伤感和无奈。
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对于嫁给一个自己倾慕而又拥有良好品质的人,相信是每个女子所期待的。
刚听闻这个消息时,她既激动又羞怯,她拉着自己唯一的胞妹说了很多,她的不可思议,她的羞怯,却没发现妹妹那黯然的神色。
婚期定的很快,在这了秋收的季节,在那散发果实香味的时候,她将穿上艳红的嫁衣,步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名为家的地方。
谁知,不知为何,在她安然待嫁的时间里,竟逐渐进染上了些诡异的病症。脸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疹子,点点盘在好看的眉眼,恐怖而又诡异。
萧洛桑经常会下帖子邀她出去同游,可是她的脸,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恐怖异常,又如何能见得那人。
不知何时起,外面便流传出花家二女花弄影染了怪疾,久治不愈的传言。
她刚听闻是,心里异常愧疚。可是胞妹却安慰她说,若是传出病症的是她,这萧家肯定是要退婚。她纠结了很久,终是自私的默许了这些留言,一名深深的感激着双生胞妹,一面又藏着深深的愧疚。
时光是那般迅速而又缓慢,那些江湖医生不知为她用了多少药方,却不能阻止疾病的恶化,她就那么慢慢的看着,那诡异的红疹爬满了她的面容,延伸到她的脖颈,一步步蔓延着。
而那当初极其期待的婚期却一步一步逼近,她害怕彷徨,这幅丑陋的容颜。清乐萧家,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长孙夫人。
那日,她坐在桌前,一针一针的绣着鸳鸯锦帕。戏水的鸳鸯颜色鲜艳而灵动,仿若活物一般。
若是当他掀起这个盖头时,看到是这样如斯恐怖的脸,会不会挥袖而去。
想到这里,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洇湿了手中的红布。
“姐姐,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说。“花弄影着一身浅黄嫩色的襦裙,眉眼安然,带着一丝轻笑,缓缓走了进来。
花想容抬手抹去眼泪,轻声问道:“好妹妹,快做,有什么事情要和姐姐说?”
“姐姐,再过九日便是你的婚期了。妹妹有好多心里话想和姐姐说。”花弄影坐在桌前,目光深情的看着那块锦帕,眼中泛着明亮的光波。
“妹妹,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有什么心里话,你就跟姐姐说,是姐姐对不起你。”刚擦拭的泪水又再次喷涌而去,那滴滴水色光波,却不知是为谁。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模样,大婚当日,我怕你直接被萧府花轿直接送还回府,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不仅是你,就连爹娘,也颜面无存啊!”花弄影略显伤感的说道。
花想容听闻此言,身体猛然片刻僵硬,甚至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几乎要窒息了。
“我不相信萧公子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他说过,他不在乎那些繁华表象。”花想容激动的握住花弄影的双手,含着泪水的眼睛希翼的看着自己的双生妹妹。那颤抖的肩膀,弱小的哭泣声,分外无助。可趁着那双布满红色红疹的容颜,却让人觉得分外恐怖。
“可是姐姐,总是萧公子不在意这些。可萧家的其他人能不在意这些吗。萧公子是宗子,你若嫁过去,便是宗妇。有那个家族,能接受丑陋的不能见人的宗妇!”花弄影深情温婉的说着,可言辞却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她双生姐姐柔嫩的心上。
花想容掩面哭的撕心裂肺,这些话她根本反驳不了。这是她一直明了却不愿认清的事实。
花弄影起身,纤弱的身体摇曳生姿。她素指拿起梳妆台上早已布满灰尘的菱花镜。笑的温婉而轻缓,一步一步向她的双生姐姐走去。
“姐姐,你看。那和我一样的眉眼,如今已布满了红疹。这样的你,是不能嫁娶萧家的。可是,我这做妹妹的,又怎能让姐姐的心上人娶别家的女子呢。所以啊,姐姐,我愿意代替你嫁去萧府。到时,等你病好了,我们在换回来可好。”
花弄影轻柔的抚在花想容的肩膀上,那不大的菱形铜镜中清晰的映出两张脸孔。一张人比花娇,一张神憎鬼厌。明明她们曾经拥有一模一样的容颜。
花想容崩溃的一把挥开铜镜,铜镜落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可那感觉却像自己的心脏也被积压了一样。
良久之后,花想容终于冷静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