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耿直是一种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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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二，耿直已经从年级篮球队转入校篮球队，个子也窜到了一米八，莫方跟他在一起颇感压力，因为他才一米七六。
谁不想个子高，尤其是莫方，因为他现在越来越制不住耿直了，没错，就是周五放学在家里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本来想让耿直带着他打打篮球，结果打了一次当天晚上就发烧了，等莫方好了耿直说什么也不让他打了。
其实一开始进校队耿直是拒绝的，因为周五放学后要在学校训练，这样和莫方回家腻歪的时间就缩短了，可是莫方觉得训练挺好，第一，他喜欢看耿直打球的样子，第二，他觉得耿直最近两次和他摸摸，都让他有点害怕。
倒不是害怕耿直会伤他，就是觉得这样互相摸已经有点让两人都无法满足了，也许耿直也发现了，所以他坚持让耿直参加校队的时候，耿直没多犹豫。
“莫方。”
“薛胖。”莫方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薛天宇，简直不公平，连薛胖都长到一米八了！这家伙什么时候长的！完全已经和初中的时候两样了，再看初一时候的照片，简直不能相信是一个人，“你这又哪个女生送的？”莫方看着薛天宇手里的东西，虽然包了张漂亮的包装纸，上面还用红色彩带扎了一个蝴蝶结，但从形状和样子看，应该是个日记本。
薛天宇看了眼，叹气说：“都说了不要了，非要给，这都第几个了，要不莫方，这本子送你吧。”
听到他抱怨，莫方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嘚瑟！不要就别收，是不是常伟，瞧他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别人送你的，我才不要。”
常伟不在意的说道：“作茧自缚。”
“……”薛天宇对着常伟就没脾气。
“莫方你看，耿直保准要投三分球！”
“啊啊啊耿直加油！！我先过去等你们！”莫方激动的跑了，生怕错过耿直进篮。
“你说你就不能搭个话。”莫方走了，薛天宇跟常伟闹着别扭。
常伟不快不慢地走他旁边：“你自己默认是别人送的了，我还搭什么话？总不能说‘莫方这是薛胖特意给你买的！’天呐，饶了我吧，就你这品位，还扎一红蝴蝶结，你倒是没再整一张大红的包装纸，不然就直接过年了。”
“你！”薛天宇有气也撒不出，“你就不能安慰下我啊。”
“你连个日记本都送不出去我安慰你什么啊。回家找你妈安慰你去。”常伟转身找莫方去了。
薛天宇拿着本子一脸莫名其妙，本子没送出去还被常伟呲了一顿，憋屈。
☆、 第40章
篮球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薛天宇的心情简直差极了，看着莫方冲着篮球场上不停投篮的耿直一直拍手叫好，薛天宇也是没辙，毕竟篮球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他妈给他花钱学钢琴，从来不让他做这种伤手的运动，万一手断了怎么办……虽然他钢琴也是学的一般般。
薛天宇想心事想的出神，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拿了一个特别醒目的红蝴蝶结笔记本，周围不少女孩子都看着他，有男生也过来跟他开玩笑，问他东西又要送给哪个女生，薛天宇是哑巴吃黄连，自己明明就哪个女生都没送过，为什么要说又？常伟看他那解释半天也解释不清楚的样子直乐。
球赛还没结束薛胖就走了，顺手把本子丢进了垃圾桶，从背影看，倒是真有一些电视剧里有钱人家的少爷追漂亮女生追不到的失意劲儿。
“喂！”常伟后面追上他，“你有病啊扔了干嘛！”
薛天宇闻声转头，看着奔过来的常伟：“我靠你才有病我都扔了你还捡！”他看着常伟手里的本子，本子外面的包装被拆开扔掉了，“你去掏垃圾桶啊！”
笔记本很漂亮，浮雕的封面质感好像是哪本世界名著的珍藏版似的，里面的页面也是雪白光滑，常伟是喜欢的不得了：“丢了太可惜了。”
“你平时不是特出息吗，今天怎么了？这么没出息！一本破本子看把你给急的。”
“我……这，”常伟把本子递给薛天宇，“真的挺漂亮的，你留着自己记点东西也好，再说了，这本子一看就特别贵，你买本子的钱不是爸妈的？这么随便扔，他们赚钱可不容易。”常伟心疼得很，这本子肯定比耿直贿赂他的那只钢笔还贵，那只笔他到现在还在用着。
薛胖不耐烦的用手挥开，自顾自的往前走，好像那本子有多吓人一样。常伟知道他觉得丢面子了，也不再说什么，快步跟上去。
“你不在乎这本子这钱，你想想莫方，莫方初中的时候可没少为钱发愁，你都忘了？虽然他家现在情况好了不少，但我打赌，要是他知道你这么浪费不把钱当回事，他肯定跟你急你信不信？”
“我不信，有本事你告诉他去。”
“得得得，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常伟脑子转的快，“还不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唉，我又多事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天宇停下脚步，皱着眉，心里想解释，嘴上张不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
常伟拿着本子打了一下薛胖的肚子：“脑子全用来练腹肌了是吧。”
薛天宇笑呵呵的揉了揉：“别说，每天照镜子特有成就感。”
两人话题转到了健身上，常伟看着薛天宇总算不提莫方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就跟老妈子一样。
但是没办法，另外两人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天天眉来眼去的腻在一起，薛天宇虽然心里有莫方，但也是个粗神经，比较好哄，至于自己，算是四个人里面的和事佬了。
毕竟四个人一路上到高中不容易，他实在不想看到另外三个相互翻脸的那一天。
耿直打完球，莫方刚伸手准备递水杯，就被一堆人给挤出去了，这个郁闷。耳朵边全是耿直的名字，莫方看着大家兴奋的脸，心里不痛快，可是身子却在往后，离耿直越来越远。
就在身子不稳，快要被撞倒的时候，自己的胳膊一把被拉住：“没事吧。”
莫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人这么多，要是摔地上的肯定会被踩一脚：“没事没事。”
耿直松开手，去拿他手里的杯子，打开咕嘟咕嘟的往里灌，回到篮球架下面拿起自己的外套和书包，跟队友教练又说了几句话，带着莫方回家了。
“去……去我家吗？”莫方不知道耿直怎么了，打完球的耿直让他觉得有点紧张，特别是看他呼吸还有点粗，脑门儿上全是汗头发全湿了的样子。
“去。”耿直说这话，撩起T恤擦了一把脖子和头上汗。
特别邋遢的样子……但莫方觉得怎么那么帅啊……
“怎么了？”耿直瞧着莫方盯着自己看，“是不是特脏？一会儿去你家冲个澡。”
莫方脸热，嗯了一声点点头，但心里一直算着妈妈几点会回家和希望妈妈今天加班。
进了屋，耿直把书包放地上，走到厨房，找到莫方的杯子倒了水接着喝，看来是渴的狠了。莫方给他把热水器打开，看见他在那儿牛饮，对他说：“刚才那么多人给你水，你应该拿一瓶的。”
耿直放下杯子，皱了皱眉：“我喝别人的水你会不高兴。”
“……”莫方被戳到心窝，嘴上急忙撇清，“我没有，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哦，好吧，看你脸上是那么写的。”
“烦不烦！”莫方把毛巾扔给他，“洗澡去！”
耿直接住毛巾，新的。他走到莫方屋里，脱了上衣继续脱裤子。
“等等！”莫方拉着他的胳膊，“内裤进去脱。”
耿直闻言，站在他面前，面红耳赤的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把你的裤子给我一条。”
莫方低着头看着他光着屁股：“耿直！”
“又不是没看过，上回还吵着要看呢。”
“……”莫方无言以对，他确实特别想看，也看过两次，可哪次也没像这次这样坦荡荡。
“记得给我拿条短裤。”耿直说完就进了厕所。
两人都想当没事人，可是莫方怎么也不能忽视耿直刚才已经半露头的那个，晃晃悠悠的，耿直也没办法忽视莫方一边红脸一边还不停看自己的模样。
耿直洗完澡顶着下面就出来了，莫方要炸了：“你怎么不弄一下再出来！”他把耿直直接塞回了厕所，“我妈一会儿该回来了！”
耿直为难：“会不会有味道……”
“你多打点沐浴露！”
“……”心虚啊，“要不我回家得了。”口气特委屈。
“弄完了回去！”
“万一弄一半你妈回来了咋办？”
“你不是挺快的吗？”
“……”耿直一把将莫方拉进厕所，“你看到了？”
“……”莫方摇头。
耿直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那个：“没事，现在正好看看，快不快。”
“不……不要！”莫方手直抖，他也只是戳一戳看一看，从没这么直接的握住过，既紧张又激动还害怕，说话都哆嗦。
“客气什么？你不是早就想摸了，现在给你摸还说不要，怎么能这样骗我！”
“……”莫方舌头打结，觉得自己对不起耿直，“那，我……我试试。”
耿直头撇到一边，红着脸说：“那你轻点，太用力了我有点疼。”
“……”
☆、 第41章
耿直不敢看莫方，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平时莫方都会对他动手动脚，他也忍不住对莫方摸来摸去，总觉得莫方身上有蜜似的，但这么直接的把握，还是第一次。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梦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而且，梦里都是莫方主动的。当然，他还没傻，睡醒了当然知道那是梦，因为压抑，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上个周末他抽空去了趟市里最大的书店，没带莫方，因为他还要看一点别的，比如xing知识……翻了一圈只看到男女科普，完全没有男性和男性的，耿直有点懵。
回来的路上，耿直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他只喜欢莫方一个，心里只有他一个，只想和他做那种事情，只想让莫方碰，也只想碰莫方。
平时莫方总是戳戳，让他也挺着急的，毕竟摸过了就要负责，他希望莫方主动点，这样他才好死皮赖脸。
毕竟知道了同性之间的不算正常，他就想确定莫方是不是和自己的念头是一样，有点慌，有点不确定，也有点想拉着莫方下水。
他也有为自己的自私自责过，但是看到莫方总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就觉得莫方确实需要他拉一把。
所以现在……
“这是……出来了？”莫方看着自己手中还温热的液体，she这个字，他说不出口。
“舒服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莫方手指玩弄着手指上黏糊糊的东西，很神奇，他只见过自己的，这是耿直的，多有意思。
耿直看着莫方的动作：“舒服，”丝毫没有犹豫的，他向莫方走近了一步，“我帮你。”
“不……不用了吧。”
“‘不用了吧’就是用的意思，如果真不用你会用力推开我，然后再生气的痛骂我一顿。”
“你够了！”
和自己弄完全不一样，难怪耿直那么快就出来了，但自己体型不如耿直壮，发育终究差了那么一点，他觉得有点丢脸，所以不太想耿直碰，他推着耿直，可是最后开始靠在了耿直的肩上。
有一点弄在了耿直的身上，他没脸看。
“你洗洗。”
“你也洗洗，一起吧。”耿直打开淋浴，挤了很多沐浴露，“一起洗能用好多沐浴露，毕竟弄了两次，你一次我一次。”
“闭嘴！！”
莫方脱了衣服，耿直给他身上打着沐浴露，嘴角带笑，手上一丝不苟的，眼睛盯着莫方的肚子瞧。
书上说的女人和男人结合了会生孩子，莫方是男的，永远不会有孩子。耿直知道他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这条路有悖常识，莫方知道吗？知道后会不会和他一起走下去呢？
“看什么？”莫方被他盯着有些尴尬，用毛巾挡住了下面，“我还会长的。”
“对，你还小，还能长。”
“耿直你给我闭嘴不准再说话了！”莫方抬脚就踹他，耿直顺势单腿跪地上，给他擦腿和脚，莫方闭嘴了，老实的被他擦洗着。
耿直最后穿着脏衣服回的家，临走的时候莫方叫他下次拿几件衣服过来，省的洗完澡了没衣服穿。
晚上莫方躺在床上，回忆着两人在浴室的情景，心怦怦的乱跳，耿直看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还有给自己擦身子的每个动作，甚至耿直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忍不住想好几遍，想的他臊的直咬枕巾。
而耿直则是在想，要考大学，考和莫方一样的大学，要考到外地去，这样两人能住一个宿舍，如果可以，说不定还能租间小屋子，这样……
越想越没边，越想越激动，多想每天一睁眼就看见他，临睡前也只看见他的脸。
两人自从亲密接触后，就不再满足于穿着衣服的触碰了，平时有多努力的学习，两人就有多期待周五之约。
关系不再是普通的朋友，虽然没说破，但是莫方心里自然知道，哪有普通同学这样的，但是他也有点迷茫，电视里男女主角在一起了会嘴对嘴，那叫kiss，可是他和耿直并没有，是不是耿直不是女的，就不用kiss了？可是他会想，尤其是耿直被点起来读英语的时候，看着一张一合的嘴，他会想。
两人坐在最后，成绩好，老师除了叫他们回答问题以外，也不是太注意他们，毕竟调皮的都坐在前面。上到高二，同学之间的竞争越发激烈，也没人去关心他们在干什么，莫方时不时的会去勾耿直的手指，两人手指在桌子下面纠缠，在教室里，在上课的时候，紧张又刺激，既怕被发现，但又忍不住想这么做。
在升入高三的那个假期，薛天宇堵住了耿直，问他：“你是不是喜欢莫方。”
耿直说：“是。”
薛天宇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因为他就算瞎了也知道，莫方也喜欢耿直。打那天起，他就没再理过耿直，更没理过常伟，因为他觉得常伟有意不让他接近莫方。他觉得，如果自己多和莫方接触，莫方可能不会和耿直好的那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