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耿直是一种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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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叔叔，真的谢谢你。”
“叔叔也谢谢你。”
妈妈的幸福有了着落，莫方算是放心了。学校因为几个学生考到名校，不但打出了横幅还花钱买了个报纸的广告位放这几个孩子的名字，由于全校，乃至全市也就薛天宇这么一位上电影学院的，多稀奇啊，别的学生想都没想过的事，所以他的名字也在上面。薛爸爸简直高兴坏了，抱着一米八几的薛天宇好一顿亲，甚至说等他假期回来就让他学车给他买辆车。
2004年的夏天，家长纷纷请假，拎着箱子陪着孩子，上了北上的火车。
☆、 第44章
“莫方，明天下午的讲座你去不去？”
“不去了谢谢。”莫方收拾好东西往背包里一塞，“我去吃饭了。”
“晚上又去自习？太用功了。”
莫方笑了笑，快步走出宿舍，下了一层便看到耿直靠在楼梯边等着他。
两人很有默契地笑了笑，随后一路走到校园外面，溜达着，一边走一边聊，至于吃饭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四个人到了B市，开学的第一周出来聚了一下，互相说一说对学校的感想，莫方和耿直不是一个系，两人的宿舍在上下楼，薛天宇听到后松了一口气，顺便说起来哪个影帝以前是哪个班的，哪个班出来的基本现在全红了，然后庆幸自己辛亏没学表演，不然进去了太自卑。
大家自然是笑他不够镇定：“一高遮百丑。薛胖，你这也一米八几了，怕什么，而且你现在也不丑。”
谁都爱听好听的，薛天宇自然也是，尤其是这几年自己的努力全在脸上身上体现出来，临走的时候他还破天荒地狠狠地握了握耿直的手。
莫方来的时候是陆云川和莫妈妈一起送的，陆云川还给莫方买了一个手机，卡里充了五百块的话费。手机虽然不是什么新款，但对莫方来说，这是一个太过贵重的物件了，莫妈妈不肯要，陆云川说道：“我给我儿子买个手机方便联系，总比打电话来宿舍找不到人干着急强。”
莫方拿着手机感动流涕，别说他物质，他只是从礼物上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父亲的宠爱，尽管不是亲爹。
基本上新生入学会带动手机和号卡的销量，人手一个是不夸张的，就算是买个最普通的那种，孩子远离家乡外地求学不在身边，就希望打电话的时候能立刻听见孩子的声音，爹妈才能放心。
“这段时候薛胖也不打电话了，你在qq上看见他了吗？”莫方问道。
“没，估计被课程难住了。”
“难得都不上网了？不至于吧。”莫方咬着筷子，“他那片菜地都被我偷光了。”
“不偷人就行。”
莫方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注意点言辞。”
耿直说：“不私通就好。”
“滚！”
两人吃饱了饭往回学校的路上溜达，之后找个教室去自习，要是没位置了他们会回宿舍，基本上都能遇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他们就偷偷摸摸地在宿舍里亲两下，多的事情不敢做，怕随时有人回来，也不敢待的时间太长，毕竟他俩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和其他男女生谈恋爱不一样。
也许是高中时期压抑得太厉害，刚上大一就有不少同学谈起了恋爱，看着别人在花园、人工湖、树林或者路灯下依依不舍缠缠绵绵的时候，莫方和耿直简直百爪挠心的。
学校外面不少小宾馆，他俩还没胆子大到在学校门口开房，实在憋不住了，耿直才会带着他到很远的地方，找一家干净的价格合适的，耿直先进去，然后把房号发给莫方。
虽然想假装镇定，但是类似偷情的心情，真是紧张又刺激，更何况他现在身高长相都出挑得很，难免会被别人盯着看，这个时候他总是很怕的。
亲吻拥抱互相抚摸，如果不是实在困得累得不行，他俩都不会闭眼睡觉，好不容易才开次房，必须要尽兴。
除了最后一步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不是不想做，是根本不会做，连想都没想过两个男人除了撸啊口啊插在腿中间磨啊还能干嘛。
“我说，咱两这算不算把房费给赚回来了？”莫方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得说，耿直压在他的背上，在他后背不停地亲着，看看时间，半夜两点。
耿直顺着他的脊梁往下，看到那个让他爱得不行的屁股，亲了亲，咬了咬：“不算，还没到十二点。”
十二点退房算一天，耿直算得可清楚，一分钟都不浪费的。
莫方动了动，让他别咬了：“我俩总这样也不行啊。”虽然很过瘾，但是太劳累了，整整一天都不带歇的，“我的蛋都空了。”
“我摸摸。”耿直伸手摸了上面，疲软的小东西缩成一团特别可怜，怎么弄都起不来了，但感觉还是有的。
“我靠你别摸了！”有感觉但是没反应，很痛苦，蛋蛋也酸酸的，“难受。”
“我帮你含含？”
“不闹，真的空了。”
耿直当然知道他空了，刚才射的那一点点，基本没出来什么东西：“睡一觉就好了。”
“要睡了？”
“回宿舍睡，我俩聊会儿。”
“我靠！”莫方躺进被子里，被耿直抱进怀里，虽然两人都闭着眼，但谁也没睡，休息了片刻，他亲了一下耿直的下巴，“说正经的，这样真不行，先不说开房的钱的问题，就这有今天没明天的劲儿，每次出去我两条腿都是抖的！”
耿直咯咯地乐：“你这是肾虚。”
“好跟你比？你简直是牲口。”莫方给他算账，“这一次就要小二百，都赶上两周的饭费了，这样不行。”而且每次房钱都是耿直出的，莫方给他他都不要，“算下来还不如租房子合适。”
“那就攒钱租房子吧，我俩尽快搬出宿舍。”
“恩，以后不来开房了，把钱给他们还不如存起来。”
“那……那要是想了怎么办？”
莫方觉得耿直是个挺矛盾的人，嘴上耍流氓，但本质是个很单纯的人，会因为自己说的话害羞脸红，尤其还绷着个脸一本正经地说，典型的伪君子。
“憋着！”
“憋着等放假回家吗？”耿直不耻下问，“那能加在一起不？比如，今天我想了，但是没做，攒着，明天想了，没做，攒着，等回去的时候，算一下数量，一起算账，行不？”
“你当我傻啊，你要是天天想怎么办，我还活不活了！”
“不会的不会的。”
两人打打闹闹又亲到了一起，到了第二天中午退房回宿舍补觉。
为了能早点在外面租房子住，两人开了一张卡，每个月就把钱往里存，莫方没事就喜欢查余额，看着里面的钱积少成多，他就很快乐。
莫方期盼着钱越攒越多，而耿直则是期盼着快点放假回家，小本子上画的横横竖竖，可多了。
☆、 第45章
“耿直，周五陆叔叔公司组织出去玩，就去郊区，陆叔叔说叫你一块儿去。”
“不去了，你们去吧。”
“你这两天干嘛呢？”莫方有点不高兴，“叫你出来你也不出来，不是你风格啊。”回来的头几天，耿直天天打电话问“你妈妈走了没”，只要莫妈妈一走，耿直就来了，然后就是在床上打滚的事儿，毕竟年轻，总是精力充沛的。可是现在耿直已经三天没来了，什么情况“家里有点事儿。”耿直说。
“怎么？你爸妈又吵架了？”莫方现在也知道他爸妈都是关起门来吵，开门了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他以前还因为耿直家家庭和谐父母恩爱觉得好羡慕，后来发现，眼睛看见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自从耿直上了大学，似乎他爹妈关系又差了很多。
耿直叹气，但再多的也不说了，莫方心里有点失落，毕竟自己有什么话都跟耿直说的，心里藏着秘密，那还叫情……呃，还叫……
莫方眼神有点飘，他和耿直都是男的，叫情侣叫男朋友都觉得别扭得很，好在耿直也看不到，耿直也不瞒莫方：“他们要是吵架还好了，好歹火是发出来。”他现在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回来后发现他妈妈有几天晚上回来的都很晚，他爸抱怨或者盘问的话，他妈妈居然理都不理，既然不说话，那就只有他爸一个人唱独角戏，吵也是吵不起来，而且说多了他妈直接摔门走。
他觉得他妈外面可能有人了，但他这个当儿子的，在没有证据前肯定不能乱给自己亲妈扣帽子，还是这种不风光的，就是觉得他爹有点可怜。
“哎呀你有话说啊，说一半要急死我了。”
“没事。”
“……”莫方堵的啊，锤了两下胸口，“你等着。”等我收拾你。
“莫莫，你玩的开心点。”
这人怎么这么楞！你不在我怎么玩的开心！“真不去了？”
“不去了。”耿直肯定是想和莫方一起去的，但家里气氛不对，他也不敢出去，好久没回来，也想弄清楚爸妈到底怎么了。“给我带小礼物。”
“不带！”
莫方和他又闲聊了两句，聊着聊着就扯到彼此的身体器官上去了，反正热恋中的人都对对方的身体充满了兴趣，更别说已经探索过的，挂了电话后，莫方心还怦怦跳着，脑子里想着耿直那根又大又硬的东西，更是心热得很。
身体有了反应，莫方躲厕所去自己解决了一下，晚上陆云川来电话接他一起出去吃饭。看着自己妈妈和陆叔叔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他倒是有了疑问。家里不像有人来住过的样子，那平时，是妈妈去陆叔叔家吗？
他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给他妈妈夹菜的陆叔叔，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揣测长辈的xing生活。
“莫莫，不舒服吗？”莫妈妈手摸向莫方额头。
莫方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有点热。”
本来莫方已经有心理准备，如果他们说要结婚的事，他肯定是举双手赞同，但一直到陆云川把他们送回家也没提，莫方不好跟陆云川说这事，但他问了一下莫妈妈，莫妈妈也没瞒着莫方，只是跟他说两人商量了一下，等莫方大学毕业后再说，主要是看莫方毕业后是留在B市还是回来，或者有别的想法。
莫方晚上躺床上也想了这个问题，想了一圈，最后的结论就是，耿直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出去玩了七天，莫方每天和耿直讲电话或者发短信，还拍照片给耿直看，就这几天的手机费一下就上去了，回家后莫方就约耿直见面。
耿直来的时候莫妈妈刚出门，打了个照面，等关了门，屋里就他俩了，也就七天没见，莫方觉得，耿直有那么点没精神。
“想我想的？”莫方捏捏他的脸，“昨晚没睡好？”
耿直握住他的手，点点头：“想你想的睡不着。”
“胡扯，”莫方听了心里都乐开花了，“肯定是自己撸多了。”
耿直没接话，就是一直看着莫方，莫方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吃完早饭后，耿直收拾了桌子，洗碗的时候，莫方先忍不住了，过去从后面把人拦腰抱住：“想死我了。”
耿直手里拿着洗碗布，侧过脸示意他亲一下，莫方和他亲吻，耿直腾不出手，莫方两只手在耿直身上捣乱，撩起衣服就伸进去了。耿直被他撩的火直往上窜，可偏偏莫方只摸他的上面，上面有什么可摸的。
耿直已经一米八三了，莫方比他矮了三公分，但两个大男生站在狭窄的厨房里，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热乎乎的，挤在一起，觉得彼此的呼吸都那么勾人。
莫方平时被耿直弄惯了，这会儿耿直手又不能摸他，他觉得开心的很，将人转过来靠在水池边，解开他的裤子自己蹲了下去。
耿直简直不能低头看，光着被他含了一下就出来了，快得不得了。
对于恋人的这种速度，莫方心里颇为得意，第一是耿直想他了，第二就是他在耿直的心尖儿上，不然不会这么快。耿直洗完碗，两人迫不及待地滚到了床上。
“莫莫。”
“怎么？”
耿直低头看着莫方，用手指给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擦了擦他鼻尖上的汗，俯下身子亲吻着他。
莫方被他这么虔诚又温柔的眼神弄的心中很触动，耿直一定非常非常爱着自己。
过了没两天，耿直再次来他家的时候，手里拿了个袋子，莫方看了一眼，甘油避孕套和人体润滑剂。
莫方：“……”啥意思？
耿直：“……”就这个意思。
虽然事先耿直做过功课，但终究不是自然规律，一开始不太顺利，可莫方愿意配合，也没因为自己是下面那个不愿意或者怎么的，但事后他说，下次他要在上面。
耿直点头答应，之后，莫方依旧是下面那个……
“耿直！等回学校了你等着，我一定要在上面。”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耿直亲着他的后背说。
莫方到了后来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不管对女人说还是对男人说。
陆云川给莫方买了张机票，让他坐飞机走，耿直没有和莫方一起回学校，说是家里有点事，他送莫方到了机场，进安检的时候，莫方说在学校等他，耿直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莫方冲他挥手再见，直到那个身影看不见了，耿直还站在那里。
莫方等着耿直，以为他很快就回来，谁知道一等就是两个月，每次打电话耿直都说没什么事，但莫方知道，肯定有事，不然耿直不可能都不来上学了。
当莫方看见在教室门口等自己的耿直时，他都有点恍惚。
“耿直。”莫方打量着他，精神很差，气色也不好，胡渣都出来了，“你还好吗？”
“莫莫，”耿直问他，“一会儿能请假吗？”
“能。”莫方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想跟你待一会儿。”
莫方注意到，他说的是待一会儿，那就是说，“你一会儿要走？你不留下来了？不上课了？”
☆、 第4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