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兵日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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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脚印!我瞪著睡对面的脚臭学长。好啊,你需要发洩是不是?就让你发洩个够。我决定不把鞋印给拍掉,让摺好的棉被像是邮戳一样印在棉被上。
我们一个一个签名,把枪从军械室拿出来搬到中山室,开始枪支保养。我们六个人坐一桌,学长们在另外一桌。
我举起一根长长用来通枪管的的金属棍,站起身摆出西洋剑的姿势。
『我是菲欧拉!』我拿剑指向黑人学弟,中二病发作。
只看到黑人学弟也拿起一根长长的金属棍,指著我。
「不,你是GAY。」
我们两个人站著。
我倒抽一口气,整桌义务役人都听到。
干!这个黑人学弟果然以为我昨天在跟他开玩笑!
他以为我说自己是GAY是什么有趣的梗吗?
威育、子龙、孟哲、色凯四个人停止擦枪,每个人眼神如电流般急传,时而看著黑人,时而看向我,然后彼此互看。
在场还有个杨新不知道,但是杨新只是很认真地擦著枪。
第216章 出柜危机
『不,我是菲欧拉。』我眼神坚持,瞪著黑人学弟,用最认真的表情摇摇头。
快别说了,我真的是GAY啊!
「不,你是GAY。」黑人学弟讲的更大声,想看我昨天想玩什么梗。
「呵呵~我是GAY,呵呵被发现了。」我转为开玩笑的表情,放下金属棍将错就错。果然昨天出柜的太随便了。这每个人各自没有拿来聊的秘密,在这个失误下瞬间爆炸。
「哈哈,我就知道!想骗我!没这么容易!我很聪明的。」黑人学弟推一下眼镜,骄傲地笑著。
「咳咳!」威育低著头,把枪喀喀两声组装好起身「我本来以为继哲很聪明,没想到也是笨笨的。」
现场一阵尴尬。
我拿走孟哲桌子前的枪支保养油,用眼皮打出仅仅超越感觉阈的暗号。
「欸?」孟哲接收到了讯号,思索著开一个新话题「对了,博宇最近到底怎么样啊?你联络得到吗?」
『我试过了,那裡不能带手机,也只有他能打电话联络我们,我们无法联络他。』我说。
「刚分手啊~他想休息一下吧。」子龙若无其事接了话「那天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跟我们说。」
黑人学弟摇摇头看了看我说:「他女友一定跟晓飞一样,坏坏爱骗人。」
「真的吼。」我笑笑把保养枪的油放到孟哲面前,微笑说:『真是谢谢你噢!』
「不客气~」孟哲耸肩。
「哎哟,分手也没什么啊!」换威育嚷嚷著「我跟前女友分手的时候,她说她要去海边自杀,我还不是开车载她去,她最后也没死啊。」
这种故事有帮到忙吗?
「不过,我觉得前女友可以当朋友的话,一定也可以当炮友。」威育继续说。
「真的!喔呵呵?」色凯狞笑。
「你们分手有我厉害吗?」突然一个声音插入,是金项鍊班长。
「怎么说?」
「当时我把我的七个女友都约出来唱歌,然后离开前跟她们说『我要跟你分手!』就离开包厢了,留下她们一头雾水,哈哈。」金项鍊班长很骄傲地说完,就离开了中山室。
有必要一起分手吗?而且一起唱歌那些女友没有人叫你老公吗?是要让她们开检讨会吗?大家纷纷点头擦枪,内心都在翻白眼。
「是GAY的飞哥,可以给我一点通枪的棉片吗?」黑人学弟指著我面前一袋的化妆棉。
『好噢。』我微笑。
没有人接话了。对,没救了。
直到午餐,我才在拿锅子要离开中山室的时候,拉住黑人学弟。
『喂。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我拿著馊水。
「蛤?」
『我没有再跟你开玩笑,其他人都知道了,今天早上擦枪那一桌,只有杨新不知道。』
「难怪……原来如此。」黑人学弟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今天威育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所以不要再讲了,傻逼。』
「好啦……所以你是…心灵上的吗?」黑人学弟拿著一锅筷子,我们出发走在洗水槽的路上。
『什么意思?』
「就是你应该不是真的想跟男人做吧?」
『喔~~你是说心灵上,像柏拉图那样吗?』我想了想,他应该是没办法马上接受我跟男人做爱的画面『算是吧。』
「心灵上的话,那我也可以啊!」黑人学弟挺胸闭上眼。
『怎么样可以?』
「刚刚在我心中,我们已经做完爱了。」他窃笑。
『喂。』我踢了学弟的屁股。『那谁是一?』
「当然你啊,我才不想干你咧。」黑人学弟笑笑,推一下眼镜。「我很开明吧?」
学弟,柏拉图不是这个意思,你那个是发春的柏拉图。
下午的站哨,我拿著一张营区名单在哨上,打算做一个统计。因为自从被盯上之后,我就不能在哨上看书了,只好找一些鸟事来打发时间。
『连长…死会…副连…未知…辅仔…单身…士官长,两个都死会……』我在名单上勾著,回想起大家的交往状况。最后剩下一些不太清楚的选项,转身问副哨『欸孟哲……』
「等一下。」孟哲居然背著枪在讲电话「好!是!好!好谢谢!掰掰!」
然后他挂掉电话。
『你在干嘛?』我瞪大双眼。
「我在做保险啊,没办法吼。」
『那有收获吗?』
「刚刚那通电话吗?」孟哲瞄了一眼自己的口袋。
『对啊。』
「赚了五万。」他露出暴牙笑笑。
『这么好赚喔…诈骗集团吧你?』
「刚刚的客户比较大笔数目啦。」孟哲发现了我的表情变化「欸!你不要误会!我们谈了很久,而且他都买很实用的好吗?」
『真的吼?』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买保险了,妈的钱都给你们赚走就饱了啊。
任何保险两个字的都一样!全民健康保险也拒缴!!保险杆也不要装!
保险套也不要戴!
『好啦,我想问你文军有没有女友。』我看著我的统计表。
「他单身啊。」
『OK…那凯伦呢?』我笔停在痴肥学长的名字上面。
「他那个的样子,你觉得会有人要跟他交往吗?」
『也是……完成了!』我调查完营区所有人的交往状况,开始计算。
「结论是?」
第217章 帕斯提
『这整个营区包含已婚,有五分之四的人死会。』我得出一个数据。
「怎么了吗?那不是很正常?」孟哲学弟。
『异男跟GAY果然差很多啊……』我发现这件如此失衡的事情。『因为放眼望去,同年龄层……同志死会的机率,大概不到一半吧,甚至没有到四分之一。』
「大家都在搞暧昧吗?」孟哲随口一问,让我回答许久。
一零比失衡、少了社会支撑、少了孩子的共同目标、地下恋情、对阳刚的追求、
晚餐半小时前,翔矢学长呼唤我,我帮忙把锅碗瓢盆放上小卡车。隔了好几个月,终于可以见到小狼了,这个小婊子让我担心完之后,就好几次电话不接。
「飞儿很久没有载菜了吼?」翔矢学长木讷的单眼皮看看我,然后踩油门驶离营区,依然是好男人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到底是怎么签下去的?
『是啊,自从某个时候,你就开始不找我载菜了。』我在副驾,看到久违的风景。『今天也是大家都在忙才找我吧?』
「也不能怪我啊,你干嘛去招惹学长呢,我都不敢惹了。你都这样黑黑的!」他前阵子也升了上兵,跟黑道标緻那些比起来却还是算菜。
『哈哈,真讽刺,在学长眼中黑归黑,依然是荣誉假最多的人啊。』
「唉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到了十分钟路程的工兵连营区,我拿著大锅子到伙房,迫不及待要痛骂小狼一顿。不管HIV阳性还阴性,都不应该给我搞消失啊,这样我会觉得是最坏的可能。
可是,这些戴白口罩白帽子白色围裙的伙房兵之中,就是没有小狼的身影。
「这两个牛奶箱你们的。」一个口罩男指著两个白色的塑胶大箱子。
『喔好。』我跟翔矢学长,先搬上车一趟回到厨房。
还是没看到人。
『请问……毅伦在吗?瘦瘦小小,单眼皮的那个。』
口罩男拿下口罩:「你说高毅伦吗?」
『对!他放假吗?』
「他退伍几个星期了欸,你是他朋友吗?」
『我是他同梯……请问他怎么了?』我脑中,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他去了一趟医院之后,没多久就验退了,听说他情绪状况很不稳,连东西都是弟兄帮他拿回去的。」
怎么可能……?
『他去医院做什么?』
「连长说他妈妈中风,他得回家照顾。」口罩男,眼神漂移了一下。
「飞儿!!」翔矢学长在远方喊著我。
『再等一下!』我对远方的学长大喊,然后转头。『所以,实际上你也不知道?』
「嗯,我……不太清楚。」这个口罩男戴回口罩,眼神避开了我。
从来没听小狼讲过他妈身体的事,这下突然就验退了?
而且很明显这男人在隐瞒什么。
果然是阳性吗?
我闭上眼,想像当时小狼在某一个安静的空间,看著第二条线出现的画面。
好难受。
才十八岁而已,到底是谁害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把食物搬上车,一出了这个营区我就开始打给小狼。
「你真的是……很不听话内。」翔矢学长无奈地开车「你也别举这么高嘛!」
我把iphone放在大腿上,开扩音。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都声后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
「飞儿你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翔矢学长等红灯,看看我。
『我同梯验退了,我不知道他现在状况。』我摸著额头。
不会的。大家都检验过是阴性才能当兵的。但是小狼这样的玩法,会不会是在营区外?为什么全世界,就是没有一件好事?
突然手机来电,我立刻接起来。
『喂,小狼吗?』我激动地。
「谁是小狼?」话筒裡的声音,有点沙哑,我这才看了看萤幕。
『秦天?』
「没想到你还会接我电话欸。」
『有屁快放。』
「呜呜……我只是要跟你说…我调去当我爸的传令了,不会再去烦你了吼。」
『类似的话你说过很多次了,祝您平安喜乐。』我直接挂掉电话,捂著额头按著手机,把秦天的名称改成trouble maker。
「你干嘛祝人家平安喜乐?」翔矢学长。
『对我来说,那就是你『你吃屎吧』的意思。』
「啧啧真的什么时候得罪你都不知道欸。」
这个晚上,我脑中想的都是要是我是小狼的话,我的心情是什么。要是我只是跟随自己的渴望,做了几个的爱就染上了不治之症,那是什么心情。
这世界常常是这样,越是对他人敞开心胸相信别人,越容易受到伤害;越是不信任别人,越是能安然无恙。
而我,除了另一半以外,从来都把别人的体液当成危险的东西。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安全似的。
小狼的验退,唤起了我对这方面的神经质。
「怎么样?」威育,跟我在冰箱前。
『你的蛋白质饮料,别喝了。』我拿起FIN运动饮料瓶,裡面的子龙跟杨新还有他自己的精液已经搜集到一公分高,杨新的量真的很多。
「干嘛羊!」威育抢过去。
『就算是军人,你也不会知道,谁或谁是真的安全。』我眼神很笃定。
第218章 直觉
「好羊好羊!」威育无奈地把那罐精液放回冰箱「那我放著总可以吧?」
『你放著干嘛?』
「就实验看看多久会坏吧?」
『噁心欸你。』我转身回到寝室。
在床前,我拿出手机。
「放尊重点!」脚臭学长在对面瞪著我,不淮我在他面前用手机。值星睡在对面的痛苦莫过于此。我只好走到行李间打开网路,看到JACKD出现讯息。
我发现这阵子我对性很无感,因为那似乎没能达成什么好事,没让我跟谁成为真的好朋友,或是谈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以前就觉得,朋友一旦跨越那条线,就只能在性上面打转。软体上,性感为主要诉求的人都被我忽略。
马克思:小伙子最近还好吗?
飞:不太好。
马克思:哈!有我糟吗?只能在医院裡面等开刀的老头。
飞:差不多喔……我朋友因为不好的原因验退了。
马克思:是你营区的人吗?
飞:不是。
马克思:Fine,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不死,都是擦伤:)
我盯著这个对话,这个突然冒出英文,跟这个笑脸,加上在营区大门外的定位。
回应的速度不快不慢,大概都在五分钟以内,也不会多回几句让人感受到压力的方式,为何如此熟悉?
飞:你现在在哪裡?
马克思:我在医院,怎么了?
为什么这个老头,会让我想起小宇呢?
飞:要用line或电话聊聊吗?
马克思:见面再给可以吗?
飞:好吧。
这感觉,太像小宇了。
我寻找了一下电话,拨通。
『喂,冈哥吗?』
「晓飞?我说真的,你真的太欠打了!你们搞什么?」智渊的声音滔滔不绝。「第一,你男友住院你居然没有去当看护?第二,你不要跟我说你们分手了喔,第三……」智渊话很多。
『等一下,我后天放假,你那几天有空载我去看他吗?我们辅导长最近没空带我去。』我直接打断长官。
「我说真的!我从来没看过像你们一样这么配的,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把话说开。」
『所以冈哥有空吗?』
「当然,拜託……我后天之后我有空的时间,我看一下我的本本……」
两天后,我走出营区大门,看到智渊那辆白色的丰田小轿车停在二十公尺远的路口,上次坐上这辆车,是我跟小宇一起去支援的时候。
「淮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