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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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面大夫说他操心过多引发胎气不稳,现在,莫含章连每日去给沈氏请安,看账本料理家务的事也省了,中馈暂由沈氏舒月朝管着,莫含章只消在自己屋子里好好休息将养身体便是。
于是他每天的生活就变成了:早起,吃饭,休息,午饭,午休,休息,晚饭,休息,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两天也就罢了,这么长年累月的下去,谁受得了?
才只第三天,莫含章的脸就绿的跟外头树上新长出的叶子一样了,到得第四天,整个人看着都暴躁了,眼里带着血丝,透着股煞气。
赵嬷嬷实在忍不住,笑着打趣他:“太太好歹忍忍,您现在这样可不宜劳神动气,等大夫说您胎气稳了,我就把你那些书搬回来,你也好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莫含章就不明白,俞锦妍的那些书,也就是个游记散文,史书一类,自己看着就当个消遣,怎么就这样,也变成劳神动气的事了,无比烦闷道:“张大夫老说我要养着养着,谁知道还要养多久?我这天天躺着休息养膘,骨头都发软了,书不能看,人也不能出屋子,日日这样,还不得无聊死?!闷都闷死了!”
赵嬷嬷只由着他抱怨,嘴里软言相劝,只是让他出门的事,却是寸步不让:“我也知道太太一个人在屋里闷着无聊,这不,让几个丫头陪着你说笑聊天呢,偏你又没精神……那些个书,字又小,排的又密密麻麻,不说看书要动脑子,光看着那些字眼睛就花了。再说了,您现在这身体,就不该乱动,按着大夫的话,你就不该下床,都是我这老婆子拗不过你,擦让你在这屋子里走动,你啊,就当是为了孩子,先安下心好好养着吧,再等些日子,再稍微等等,等你抬起稳了,就好了。”
莫含章却也不是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了,到底是他的嫡长子,也曾看着孩子慢慢长大,聪明伶俐,纵然感情不比秦雪之子莫铠来的深,但毕竟是嫡子,如何能不关爱?更别说,这孩子还是他唯一可以牵制俞锦妍的人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这孩子出事。
只是眼前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莫含章百无聊赖,又斗不过所有丫头婆子连成一线不准他出门,只能绞尽脑汁地想话题,打探着俞锦妍往日的生活来打发时间。
“日子天天这般过,想想以前,再对比现在,我以后啊,再不抱怨以前了。”莫含章这般对赵嬷嬷四个蓝等人叹道,果然,逗得几人都笑起来。
蓝翠心眼最粗,早前被莫含章罚过,心里还堵了三天,背后跟人甩脸子,可时间一长,这事就给忘了,以前在莫含章跟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不说沈氏舒月朝等人不是就是了。此时她便脱口笑道:“我的好太太,你可别逗我了,往日是谁说只要不管家,凭的什么日子都好的?如今这会儿,倒说这清闲日子不好了?”
赵嬷嬷几人也笑,并没拦着蓝翠,莫含章就笑着问下去:“不过管家理事,便是忙点,也比这日日躺着坐着强啊。比起如今,我可宁愿操劳点。”
“坐着休息还不好?”蓝翠笑得一脸欣喜,“您这如今可是怀着孩子,等孩子落地,您在这府里,可就万事无忧了。管家有什么好?吃力不讨好,费心费力,把太太嫁妆都赔进去了,回头还得被人指桑骂槐,阴阳怪气地说一通。要我说啊,合该太太就撒手不管了这府里的家务事,叫二太太操心去,她才知道您当日的不易呢。”
话一脱口,蓝翠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没经大脑说了什么,她虽无意,可话里,分明是编排主子,眼瞅着莫含章的脸色,果然笑意淡了下去,一个瑟缩,沉默下去不敢说话了。
赵嬷嬷几个也不敢笑了,瞅着莫含章的神色,都骂蓝翠胡说八道:“主子这是不乐意管家理事吗?这不是身子不适才不得不休息?太太为这府里做了多少,谁不看在眼里?何曾说过什么,你这丫头,说过多少次,说话要过过脑子,偏我们的话,你一句没往心里去!”
说的蓝翠直抬不起头,莫含章知道她们是怕自己发落蓝翠,这才抢先骂她,只是他心里还有疑惑,少不得暂且压下了不快,软言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说了,这丫头不过也是替我抱不平。只是虽只我们私下说说,有些话,蓝翠,你以后可记住,不能随便乱说了。”
莫含章这一说,脸上还挂着笑,不像生气的样子,蓝翠当即就打起了精神,点头道:“是,太太,我以后一定注意。”
莫含章这才旁敲侧击地问起以前的事:“说起我那些嫁妆,如今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莫含章还记得当年俞锦妍嫁给自己时带过来的嫁妆,那真真是十里红妆,其丰厚,耀花人眼,只是,也狠狠在莫家脸上打了一巴掌。自来男女婚嫁,男方出聘礼,若不是男女双方差距过大,为了双方颜面,女方嫁妆再多也不能超过聘礼几倍之多,否则,倒叫人以为男方穷酸,娶了座金山银山回家。
可莫家当年败落,为了求娶俞锦妍,莫父和沈氏是掏空了莫家家底,才给准备了一副勉强过得去的聘礼,谁知道俞锦妍嫁妆百二十台,抬抬塞得满满当当,当日晒嫁妆,里头金银珠宝,土地铺面,真叫人看得是眼花缭乱,何止超过莫家聘礼几倍之数,便是十几倍也是有的。
为这,莫含章背后没少被人打趣,只道他是人财两得。莫含章嘴上不好说什么,只心里,并不好受——他可从来没想过晋阳侯府的钱财!
如今再听蓝翠说起俞锦妍的嫁妆,好似填补进了莫家,莫含章就寻思着,自己手里还有些东西,赶紧给俞锦妍补上了,日后,也省的在她那里落下个话柄。
蓝枝恻眼蓝翠,笑着道:“什么剩下多少?就您的嫁妆,这些年府里开支虽不少,可不过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单只说当年侯爷给的五万两压箱银子,现在还没怎么动过呢。”
莫含章心头一跳,俞锦妍当年还有五万两压箱银子?怎么他从不知道?
蓝翠听着却不服气,怒道:“蓝枝姐姐你忒好性,没花压箱底的银子就算了吗?咱们太太陪嫁的铺子田地,每年收账多少?江南那十亩田地,蓉城的庄子,哪年不是收入几千两银子?可这些年,咱们太太手里愣是没多一分钱,都给填补进去家用了。这还不够啊?难道还要我们太太从私房里再拿出钱来,才算够?!”
说起这些事,蓝玉蓝晶也不高兴:“可不是说,太太这些年也忒吃亏了,莫家的只一个贫庄子,田地不过那么些,大爷又常年在外,不说这两年,开头几年也没什么钱送回来,偏当年老太爷在世,生病吃药,每日调养,老太太姑太太二爷,哪个不要花销?老太爷丧礼,姑太太出嫁,二爷娶亲,哪样不要花钱?单只说姑太太的嫁妆,二爷的聘礼,太太都填补进去好几万两银子了,几年田地铺子的收益都给扔进去了,现在回来,谁说一句好了?姑太太上回还不乐意咱们太太没把那缠枝牡丹的步摇送她呢,那么通透翡翠雕的绿玉牡丹,太太也只一支呢,亏得姑太太还有脸没给她就不高兴。几千两银子呢,她也好意思开口?!”
莫含章就有些羞愤,倒不是对俞锦妍,而是觉得莫流采眼皮子忒浅,丢人!虽只一样首饰,可既是人家心爱之物,如何能随便开口讨要?更别说还是贵重之物。几千两银子莫含章如今还不放在眼里,可他也知道,这样价格的簪子,在首饰里,也是极品的好东西了。哪怕是嫂子,莫流采也不该这样讨要。更别说没要到手,还不高兴了……
赵嬷嬷生怕莫含章想起当日之事心里发堵,忙止住了几个丫头还要说下去的抱怨,笑着对莫含章道:“太太也别想那么许多,这人心啊,最难揣摩,太太只消无愧于心,老太太二太太那里,您也很不必太放在心上。等到您这孩子生下来,老太太就再不乐意你不拿出银子补贴莫家,可也要想一想,您的东西,以后不都是留给她孙子的?这样,可不就好了?”
莫含章脸上更是烧得厉害,心里一阵阵堵得慌。想着赵嬷嬷的话,可不是说俞锦妍当日不肯补贴莫流采,沈氏也不高兴了?凭的是谁,作为个儿子,哥哥,听人说起自家母亲妹妹眼皮子钱,心心念念着人家的银子,面上都过不去,当下就有些口气不好:“我才补贴了多少,府里拢共只这些人,便是花出去也没多少,不过一件首饰而已……”
这下却是平日最稳重的蓝枝开口率先反对的,不赞同道:“太太可千万别有这想法,有些事,可一次不能有,有了开头,日后就刹不住了。您今儿给了姑太太一根簪子,明儿老太太说起玉佩摆件,您给不给?二太太说起那古董字画,您给不给?再者说了,家里平日对外人情往来可还不少呢,别的不说,老太太那头的沈家,二太太那边的舒家,可都是一串串人情,日常女眷来往,您前头刚送了人家贵重东西,还能那一般东西糊弄人家亲戚?到时候,随便几样东西出去,可就几千上万两银子没了。”
赵嬷嬷也不同意:“您的这些东西,宫里赐下来的不说,有些是当年夫人,太太您母亲传下来的,还有晋阳侯府几代主母的嫁妆传下来的好东西,还有侯爷当年为你精挑细选的,件件贵重不说,里头意义也大,都是等着日后您有了女儿传给小主子的,哪能这么现在随便送人了?”又泠然道,“这世上,女子的嫁妆都属于女方,拿出来贴补婆家已然算好了,没得还要倾尽家底讨人欢喜的,姑太太眼光高,看得好东西,她手里也不是没嫁妆,合该自己去买,了不得,可不还有老夫人补贴,夫家给置办?就没有叫嫂子割爱的道理!”
莫含章哑口无言,心里却异常不快,到底虽没错,只自己妹妹母亲,在赵嬷嬷口里,可真如个破落户一般了!
偏就他不痛快的时候,又有人找了过来,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接着就听洛儿高声道:“二太太,您怎么来了?”
蓝翠一拍手,低声急道:“糟了,怎么倒忘了,舒家二姑奶奶家新添的哥儿可不是要满月了?二太太定是又要咱们太太送礼了!”
莫含章一口气梗在喉咙口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生生涨得脸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了大家很多说不喜欢的评论,还有负分,其实说真的,心情真的不能说很好,写书其实真的不是很容易,每天要想,要写,还得坚持着写下去,可以说,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血,我知道,写书不可能大家都喜欢,有人不喜欢书里的人物是很正常的,这里我从来不勉强大家喜欢,要是不喜欢看的话,可以点叉叉关闭掉的,可是打负分说不好,一直批判,说实话,木璃也有点郁闷,真的,我已经很努力了。这里不是批判的意思,只是麻烦不喜欢这本书的亲们,可以完全直接关闭页面不看的,麻烦可以不打负分吗?!
第三十五章
说起来,舒月朝出身还算不错,舒家宗族在京里,也算小有头脸,几代的官宦之家,如今京中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舒少卿,就是舒家的人,其中还有子弟入翰林院,入吏部办差,外放的也不少,家族多年积蓄,虽比不得勋贵豪爵,但在京里,旁人多少也都会给点面子,算的是比较中等的人家了。
舒月朝的父亲就是外放的湖州知府,正五品官员,虽说地方不如江南富裕地区,但也算一方父母,手掌实权,算是比较好的了。因此舒月朝一家,虽不是舒氏宗族一房嫡宗,在家族里,却也颇有些体面。家中在京城也有属于自家的前后三进宅子,比上不足,比下,却是绰绰有余。
按照舒月朝这样的条件,照理,当年败落的莫家,神无功名的莫飞景,是断断配不上人家的。
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舒月朝这样的条件,往上走走,嫁个五品四品官人家里去,那是绝没有问题的。至于为什么到最后却便宜了莫飞景,说起来,还跟舒父本人有关。
却原来,舒月朝之父是个贪花好色的,肚子里才学是有,但更多的,还是那些个花花肠子。年少时就贪恋好颜色,娶妻舒月朝之母时,还曾好过一段时间,可不久,就有固态萌发,这些年,一路往上爬的同时,小妾通房更是纳了多少。舒月朝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年轻时跟舒父闹也闹过,吵也吵过,气急了,动手也不是没有的,可舒父愣是没有改过半点,舒月朝母亲实在没办法,只能冲着那些个通房小妾开刀。舒父正新鲜的不敢动,可过了气的,都被她毫不手软地或打发或卖掉了。舒父也不管,舒月朝母亲就越发有恃无恐,这么多年,舒父沾过的女人无数,可舒家后院,真正有名分的,只有个年老色衰的李姨娘。
可姨娘通房能打发,这些姨娘通房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不好办。
也不知道是舒父播种能力太强还是怎么的,舒月朝母亲一生只有四个孩子,三女一男,舒月朝在四兄妹里排行第三,府里却称呼她为十二姑娘,她还有个妹妹,在府里的排行,排到了十六,底下还有庶出弟妹……
这么多的庶子,舒月朝母亲便是再郁气,还能一个个都害死了不成?舒父呢,也是个没慈心的,照说那也是他儿子女儿,偏他对此毫不上心,舒月朝母亲亏待庶子,他不管,舒月朝母亲折磨庶子,他也不管。时间久了,舒月朝母亲连害人的心都麻木了,只眼不见心不烦,把庶女一堆放着,庶子一堆放着,一日三餐饭养着,饿不死就是了。
只这一来,府里的名声就给败下去了。哪怕时人最讲究多子多福,可一家庶出子女出来这么多,也着实不像,外人议论起来,舒父自少不了贪花好色的名头,舒月朝之母,却也落了个不能劝诫夫君的不贤名声。
这一来,舒家子女的婚事,就要往下走一走了。
舒月朝十五及笄,可来府里说亲的人寥寥落落,说起来时,也不过是些破落户人家,舒月朝想到自家大姐二姐都是低嫁出府,背后抱着舒母不知哭过多少次。这时莫家来提亲,舒母一听说人跟晋阳侯府是姻亲,眼睛就亮了几分,再看到莫飞景长身玉立的俊秀少年模样,二话不说,当即就把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