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_徒魎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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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遇》
文案:步步为营的婚外情,要的不过是人心。
处处有惊喜,谨慎剧透,一切涉及相关专业领域以实际内容为主,靴靴。
避雷:狗血狗血狗血 嗷唔
第1章
我从来没这样没日没夜地看剧,还是部剧情内容效果画风都烂到极点的剧,虽然我是快进看的,但剧情太过浅显易懂,故意为了凑集数才拍的如此冗长。
之后我才知道有种东西叫演员cut,一切怪我孤陋寡闻,害我浪费那么多时间。
屏幕里那个身着贵族公子服饰,正干巴巴念着台词的主角,就是我的关注对象。
也许是因我太久没有看剧,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否则这样的台词功底的人怎么当成主角。
我打开弹幕,发现竟然没有人和我的意见一致,清一色好评,我嘁了一声关掉弹幕。
宁小安,不,他已经改名为宁小案,三个月前刚结婚。
他才25岁,在娱乐圈里正是卯足劲儿拼搏的时候,但他却过早地结婚了,并且在结婚那天宣布自己退出演艺圈。
所以这部烂到恶心的剧,成了他在演艺圈道路里最后代表作。
那段时间,他结婚与宣布退出的消息已是一片哗然,而之后被爆出他的结婚对象是个男的,更是轰动全国。
我三个月前还在美国洛杉矶当着知名企业的金融顾问,企业的老板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叫MIKE,在我离开美国之前和同是大学同学的美籍华人Lillian举行了婚礼,我还充当了伴郎。
他不明白我突然辞职的行为,毕竟这个企业从开始到之后如此成功,我功不可没,但我告诉他我不得不走,因为我也得去追求爱情。
我快三十了,这个年龄对于我现在的成就来说,已经算过得去,有车有房,一部分来源于我本就殷实的家庭,一部分来源于自己在美国这些年的收入。够我好吃懒做一阵子。
追求爱情这四个字,当我告诉MIKE的时候他一脸唏嘘,开着只有外国人能理解的嘲讽玩笑,意思就是我怎么会缺少爱情。
的确,我不是甘于寂寞的人,来者不拒的作风让我的床边很少会空着,MIKE知道我的性向,建议我可以在美国找个伴侣,之后结婚,再领养个孩子,我当时的表情一定特别惊悚,表情丰富地问他是不是投错了国籍。之后他逐渐得知了我换床伴的速度后便否定了让我结婚的建议。
我告诉他中国有个词叫“风流”,他学习能力很强,学完后便常用这个词问候我,等同于What’s up?
所以当我告诉他我要去追求爱情时,MIKE很惊讶,他看出我决心之重,与我碰杯,以为我遇到了真命天子。的确,事实上是这样的。
只是我的真命天子结婚了。
看完八十集连续剧我觉得智力已经降低史上最低,连眼睛都要瞎了。
我抽了根HILOTON,这种烟烟味很重,第一次抽的时候我还是个只会抽KENT的大学生,然后被呛得直咳嗽,不过这种烟的好处在于让你深刻体会到,你就是在抽烟,不在做别的。
但不足之处在于烟屑太散,洒了我一电脑。
MIKE就不喜欢这种烟,他觉得抽这种烟的人和老烟枪差不多,总之MIKE在很多方面都比我传统。
回国倒时差的日子对我来说很容易,睡眠对我并没有那么重要,但这种连着看八十集的经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抽完烟我觉得精神稍稍好一些,就开始在电脑上找招聘广告。只是看看,并没有打算找,我先前说了,回国我打算好吃懒做一段时间。
“炎先生。”吴姨敲我的门。
这是我回国后请的保姆,负责打扫和做饭。细说我这人不怎么讲究,但对食物要求很高,简单来说就是挑食。
我把自己忌口的列出清单交给吴姨,惊讶于她烧出的东西竟然很合我胃口。
“菜放在桌上了。”吴姨隔着门说。
“好!”
虽说我口味讲究,但对于雇主来说,我是一个很讨喜的雇主,给的钱多,还总是待在房间里,吴姨也总能默契配合我的作息时间,也就是我走出房门,就不会见到她。
一夜没睡的确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的头靠在柔软的床沿,底下是厚实的羊绒地毯,落地窗外的城市已经亮起,我总觉得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响,只是这玻璃的隔音是最好的。
我把电脑随手一扔,烟灰缸里的烟蒂被我掐灭。站起来的时候因为长久坐着而有些晕眩感,再看看乱糟糟的房间,各式各样的衣服洒了一地,我用脚踢了踢,发现还有一件不是我的。
我皱着眉把它拾起,闻了闻,一股廉价Whiskey的味道,依旧记不得是从哪个酒吧领回来的人。
我走出房门,坐到餐桌边,把桌上的菜吃了底朝天。
这房子的构造和我在美国那儿的很像,就是照着选的。
其实我只是怕麻烦,毕竟美国那栋我住了太久,从高中毕业到三十岁,突然换格局,我怕领人回来的时候把厕所当卧室导致阳痿。
我念旧,害怕改变,但不排除我依旧喜新。
吃完饭我打算去一个地方,虽然现在最好是先睡一觉。
但因为这个地方近到我不需要坐车,我便把睡觉这件事延后。那是个咖啡馆,座落于市中心商圈的旁边一个相对于幽静的地方,闹中取静,矫情地惹人喜欢。
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三个月前宁小案结婚,我处理完美国的事情便回了国,到现在满打满算一个月,我本该更早来。
这一个月我天天到这家咖啡馆,定时在午后最暧昧的阶段点一杯黑咖啡,并不多待,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刚入秋的气候让人显得很慵懒,我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看无聊了再看会儿从书架拿的杂志,过一小时就走。
这一个月有几个人对我搭讪,就是那种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坐到我的对面,又不动声色地透露着自己早已显露的内心。
对于这种人我一般不会拒绝,聊上几句或开几个玩笑,毕竟拒绝女士太不绅士,拒绝男士又过于不给人家面子。
我尊重每一个鼓起勇气的人,但仅仅是尊重,别的没有。
我很享受那种自己在他人眼里是一件物品的感觉,因为他们的眼神里透露着我至少分为了昂贵的那一类,他们一般消受不起却又乐于挑战。
人人都爱挑战,就像我现在一样。
可这些人不是我的目标,并不是他们不够格,其中几个我很有兴趣和他们成为来一炮的关系,但显然出现在咖啡馆的人要比在酒吧里的人难摆脱,我讨厌麻烦,即使我这个人本就麻烦。
我的目标至今还未出现。但我相信并不远了。
回家后我先睡了一觉,时间并不长,起床时是半夜,我感觉自己又调回了美国的时差,便给MIKE打了个电话。
是他的太太接的,热情地问我什么时候会回去,我笑着与她说看情况了。
接着是MIKE接的电话,他可能刚给他家的HONEY洗完澡,那只一见到我就扑的大型金毛,接电话时依然是习惯性地喊我“风流”,我抹着剃须泡沫问他公司的近况如何。
他提醒我我已经辞职了,依然对我说了公司的状况。
我嗯嗯啊啊地回答,刮胡刀刮上自己的脸,我不喜欢用电动的那类,没原因只是众多的怪癖之一。
MIKE又问我的爱情追得如何,我洗干净脸用一句中国的古话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挂了电话我洗了个澡,又回到卧室,捞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笔电,点开了名为“宁小案”的文件夹,里面有无数他的视频,采访,这也是我一个月来看的东西。
我点开一个没有看过的视频,这是他的一个专访,看日期是他退圈前的最后一个。
我把笔电的音量开到最大,擦着自己的头发去厨房找水,期间听着宁小案回答了几个有关作品的问题,回答地很官方,很没有看头。
直到被问起他的生活,我才坐到地毯上看。
这类访谈节目意义在于深入访谈者心理,说穿点就是作假,夸大其辞,制造泪点。不过宁小案根本不用造假,这人摆在那儿就是泪点。
父母在他幼时出车祸双亡,被收养在福利院,长大后又被星探发现才走进演艺圈。这样身世的问题已经被问了无数次,别人乐此不疲,因为观众就喜欢听这个。
我看着宁小案一脸坦然,表现得不苦情又足以激起别人的怜悯之心,我挑眉,想找烟。
主持人又问他感情生活,我找到所剩不多的烟,点燃,又洒了一地烟屑。
“我的感情生活其实很无趣,只是很想感谢一个人,一直以来他都帮助着我,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走到今天,他是我的支柱。”
我听着他的话忘记吸手里的烟,直到整个采访结束,手指上的烟已经快要燃尽,我被热度烫到甩开手,任由烟蒂落在地毯上。
我站起来,把笔电狠狠往还闪着火星的烟蒂上摔,我不承认这是种发泄,毕竟这样的做法太过小儿科。
我倒在身后的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需要去做一回。
性总是比暴力更容易发泄。
第2章
昨晚做得太狠,身下的人被爽出了眼泪,我毫不怜惜地对他冲撞,直到射进套子里才把性器拿走,翻身倒在一边,死死睡过去。
更别提什么温情安抚,本就是一夜的关系,各自抒解一通,再不相见。
醒来时身边的人还躺着,我啧了一声,推推他,那人懒洋洋地睁开眼,识趣地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地离开。
离开之前对我说:“没想到你长得那么好,活也好,我很久没那么爽过了。”
我轻笑一声,被夸的感觉总是令人受用,朝他挥了挥手,含糊道了句:“走好吧您。”
躺到下午,我起床洗了个澡,吴姨已经把饭菜做好,她朝我打了个招呼,我点点头,来到餐桌前吃饭,吴姨到我的房间收拾。
我想起房内一片狼藉的样子,或许还有扔在一边的套子,不知道吴姨看了什么反应,可我懒得去管,羞耻心早就被我生吞活剥了嚼烂在肚子里,不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吴姨大抵已经习惯。
“炎先生,”吴姨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东西,“我在床底找到一块手表,已经不能走了。”
我喝了口汤,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拿着汤勺的手顿时愣了一瞬,复又继续喝汤。
“替我放抽屉里吧。”
有些疲惫,或许是没睡够,但我得去咖啡馆了,我走到咖啡馆,照常点了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一如既往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梧桐树叶逐渐变黄,风起时随意地洒着几片,玩儿似的。
“炎先生,请问您现在有时间么?”突然响起的甜美女声把我的目光从梧桐叶移开,是这家店的店员,我看了眼她的胸牌,点了点头,用手对她示意坐到我对面。
我是他们店的会员,她来是对我进行顾客反馈,我扫了眼桌子上的黑咖啡,靠在椅背上,客气却带着傲慢:“张经理您说。”
自然不是每个会员都能受到这种待遇的,我不知道他们想问这个问题多久了,但还好,他们的耐心比我的差些。
连续一个月的时间天天来买同一口味的咖啡,可是从未喝过一口。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背后窃窃私语,或好奇或讶异,也许还会暗自打个赌看我是不是有精神病,或是打赌我什么时候能喝上第一口。
我自然能看出这几日柜台店员看见我时眼里带着的期待,那种眼神间的示意与兴奋,都让我不禁想要加入他们。
那我一定赚得盆满钵满,让他们债台高筑。
这位张经理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俩气氛轻松,我还时不时说几个玩笑,引得她笑声连连。
最后她终于切入正题:“炎先生恕我冒昧,请问您为什么从未喝过咖啡呢。”
我手指轻点桌面,笑说:“因为我不爱喝。”
这个回答她可能从来没想过,我看着她露出疑惑的神色,没控制住问:“那您还天天来买……”
我原本笑着的神情骤然变暗,质问道:“所以张经理觉得是我的问题?”
张经理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变换愣了愣,又低下头朝我道歉:“对不起炎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再看她,把头又移到窗外,门口有辆车停了下来,那人从远处驶来时我便看清了他的样子,我不动声色,心里却难免起伏。
宁小案从车里出来,他穿着清新的白色毛衣,脸上没有电视里的妆容,倒显得越发干净。没有戴任何掩人耳目的墨镜帽子,神色淡淡走进咖啡馆。
在他走进咖啡馆的瞬间,我便抓起桌上一口未动的咖啡,朝着他进来的方向,砸了过去。
带着狠厉,没有一丝手软。
如若是块砖头,必定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期间张经理一直低着头,似乎在祈求着我这个顾客的原谅。
我早就原谅她了,在宁小案开着车从门外驶来的瞬间,我甚至想要亲她一口,夸她为何如此和我心意。
可嘴里依旧蛮不讲理,像极了诸多胡搅蛮缠的顾客,提高音量道:“把你们老板叫来。”
座位离门口并不远,那一杯满满的咖啡结结实实地砸到他身上,他轻叫了一声,杯盖被砸地脱开,深色的液体全数染上他白色的毛衣上,滴滴答答,洒了一地。
落水狗一般,狼狈至极。
我连眼都不眨地注视着宁小案他被吓到的神情,真想把每一刻都录制下来,这样我回去后就能用上家里留着积灰的投影,用来播放他这一瞬的美好神采。
宁小案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许多人慕名而来,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老板亲临,可是在宁小案演戏时这些事都全部交托给别人,直到退出演艺圈后才有时间亲自管理,不过他上次来也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
咖啡馆里人声具寂,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拍摄,即使退出演艺圈但名气还在,谁想得到昔日名人在自家咖啡馆被泼了一身。
店员各个都被吓到,慢半拍地替宁小案找来纸巾擦拭,我眼前的张经理也不再管我而是跑到宁小案身边。
一场闹剧。
由我造成。
宁小案气急,我看着他额角暴起了青筋,这衣服上那么多的水渍早就把其浸湿,怎么擦都于事无补。这般丢人的样子,想必谁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昔日名人,他瞪起眼朝我的方向看来,我歪歪头,朝他笑。
“宁老板。”
就算此刻我是笑靥如花还是美若天仙,放在宁小案眼里也是可恨之人。
“这位先生,请稍等我一会儿。”宁小案朝我说便走到咖啡馆二楼,字里行间咬牙的语气我听得直想乐。
过了一会儿,宁小案从楼上走下来,换了身衣服,似乎是他留在咖啡馆备用的。在此之间,他一定问过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看着张经理站在他身后,又被他支开去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