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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外遇_徒魎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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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也是时候拉回原点。
我与他一同走向起点,脚步郑重地好比奔赴战场,我选了一辆黑色的车,就算不开改装,我也有自信能赢。
杨齐霄站在车门边,表情有些凝重,略微蹙眉问我:“你还和海哥有联系?”
亏我还以为他要和我说什么,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抬了抬下巴,挑衅道:“一个要和我分手的人还管那么多?”
杨齐霄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要开车门,我叫住他。
 “杨齐霄,”我问,手将车门攥得生疼,如鲠在喉,艰涩痛楚,“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想问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明明可以等到我赢得比赛后再问,可我却觉得,如果现在不问有可能永远得不到答案。
有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的。那天的我精神十分不安,我以为是没有休息好,或是杨齐霄要与我分手导致的精神压力太大。
我那天有那么多次不想比这个赛,想说算了,我们不比了。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先不比了。
但却还是比了。
这一切都是我心里的贪念与渴望,我想着我能赢,想着只要赢了那一切都会回到原位,杨齐霄不会走,他会像一开始那样陪着我。
可我却没有想到即使我赢了,也是杨齐霄放弃他最重要的东西而作为的牺牲。
那时候的我太自私,我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我,我觉得他们就该把我当作中心,理所应当地应该抛弃一切只想着我。
况且,杨齐霄走了就不会回来。
我一直坚持着,倔强着,因为我配不上他,所以我只能赌一回。
“有。”他回。
我们同时进车,数米之隔,相同的跑道,绕满三圈。这条跑道我开过无数回,闭着眼都能开完,但现在我却紧张起来。
我转头看着一边的杨齐霄,他明明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目视前方,我在等他回头看我,然而并没有。
海哥站在我们中间,双手举旗即将发号施令,旗子降下,两车开启。
我并没有开完全程,杨齐霄与我并排而行紧紧跟随,我从没想到他会开得那么好,的确,我没见过他开车的样子,他从来不愿意我来这里。
他开车的样子也那样沉稳,只是速度却奔着死亡。
当听见身边一阵轰鸣巨响时,我反射性地踩下刹车,身体因为突然停止而猛地前倾。
我不敢回头,全身都僵直着无法动弹。
够了么。
眼底的火光绚烂,脑内的撕裂叫嚣。
空气中弥漫着火烧的气息,尘土烟雾,都在告诉我撕裂我。
我搞砸了一切,我赢不了,杨齐霄为了分手可以连命都不要,他心中对我毫无一丝挂念,我怎么赢得过他。
我听着周围一阵嘈杂喧闹,伴随着尖锐的鸣音,似乎是救护人员把他带走,可我也没有去理会,我就静静地坐在车里,直到有人把我拖出来。
我明明毫发无损,却瘫倒在地无力站起。
不知道躺在那里多久,我才爬了起来,眼前地面上的血迹是杨齐霄的,我伸出手摸了摸,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
是杨齐霄活该。
如果他没有开的那么快,没有那么想赢我,就不会撞在弯道。
一切都是因为他要离开我,所以让他彻底失去梦想,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但我也没有赢,我们一个都没有驶向终点,我便没有理由再要求他待在我身边。
这场胜负最终变为死局,我跪着将他的血液抹了满手,触到脸颊上犹如他在抚摸我,只是粘稠中又混合着许多液体。
一定不是我流的眼泪。
我明明在笑的,是我毁了他,我应该笑得再大声一点。

第31章

我穿上衣服回到房间,并没有再到杨齐霄的怀里,而是坐在自己的床头,抱膝发呆地盯着被子。
这种举动我常干,在初到美国的时候。
学校是我爸联系的,他们十分乐意我同意出国这一举动,可即使我们在同一国家,他们与我的见面次数也依旧屈指可数。
那时候的我就遇到了MIKE,我们住在同一宿舍,他见证了我抑郁,发疯,带着我寻求心理医生,给我进行治疗的一系列过程。
只是在我基本痊愈后,他对此闭口不谈,他不想刺激我,我也不愿再想起。
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失落的,迷茫的,觉得前途过分坎坷,一切都没了希望。
坐等天亮,身心疲惫。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杨齐霄醒来,房内一片沉默,有丝许微光从窗帘缝隙洒在酒店地毯上,但我却不觉得有光。
他似乎记起了昨晚做了些什么,随意穿着酒店的浴袍先去洗了个澡,再走到我面前。
“炎焱。”他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可我确实听不到,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也许在想对策,但更多的是什么都没想。
他坐到我床上,我感受到床的些许下沉,又往里缩了缩。
这是身体自发的警惕动作,它告诉我我在害怕。
我看不起自己这样的怯懦,明明是最好的机会,可以肆意地要求他补偿我,可我现在被伤透了心,我都能听见内脏被剜开滴答流血的声音,致使脑子根本无法运转。
身上的伤口也一阵阵发酸发疼直到麻木,我似乎,真的要撑不下去。
“昨天是我认错了人,对不起。”杨齐霄在我面前轻语,但我眼前实际上是花的,声音都是带着滋拉声响的,如同坏了的收录机,并不清晰。
谁能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演才能让这场戏继续下去。
我焦虑地开始咬自己嘴角的死皮,明明那里有就有伤口,但我也没感觉出疼。
杨齐霄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去看他,我现在的样子不用装也一定很真实,一场阴差阳错的一夜情,这明明是我经常做的事,可如今角色转换,我变成了理所应当的“受害者”。
 我心中失笑,既在笑自己尴尬的处境,又在笑杨齐霄这般愧疚的表情。
杨齐霄戴起了眼镜——他也许会说是因为昨晚没戴眼镜才认错人的吧,那我怎么能怪他,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个相当不错的理由。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道歉也于事无补吧。”我定定地对他说,这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根本不用我瞎编,完全发自肺腑。
我不知道这桩事件的走向如何,只希望他能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杨齐霄问:“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这种戏码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又是补偿又是愧疚,我好不容易达到了最初的目的,可心情并不怎么愉悦。
“我不知道。”我轻声回,并且撇转头离开他的手。
空气中的小分子在运动,好像在嘲笑着静止的我为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提。
我明明可以说一些过分的请求,或是再次用自己的惯用方式去威胁他做一些事情,可我并没有。
一旦这样,我们便又即将进入一个怪圈,我已经尝试过一次,结局不尽如人意。
况且,我也突然没有勇气再以这样的情境开始,这仿佛已经预示了我又将得到怎样的结果。
“如果你愿意……”杨齐霄朝我的方向前倾,我眼睁睁地注视着他离我越来越近,他将手触摸着我的脸,与我鼻尖相抵,这样温柔的态度我甚至让我觉得,是他没睡醒,还是我一直在梦里。
他说:“你可以当我的地下情人。”
我确信我仍在梦里,还是一场可怖的噩梦,我期盼着自己能够醒来,但从阖眼到睁起,眼前的人并没有变化。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能够使人超脱,我想我现在已经修道成仙。
我竟然笑起来,一把勾住杨齐霄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他的嘴唇一下。
“好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下好了,结果比预期的更加跨坐,只是我不明白,杨齐霄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不过并不意外,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我与他便是一丘之貉。
我攀附在他的身上,他双手环抱我的腰身,让我感受他身下的欲望。
他硬了,每个男人早上最正常的反应,我故意蹭他,并安抚地亲吻他的嘴角。
 “不过我有条件。”杨齐霄审阅般的眼神正视着我,我轻喘着气,等着他开口,“在此期间,你不允许有别人。”
我啊了一声,皱眉不解道:“可是这对我不公平,杨齐霄,你结婚了,凭什么再要求我只有你一个人。”
“凭你喜欢我。”杨齐霄用手指慢慢捻上我的嘴唇,再到嘴角的伤口,凑近轻轻吹气,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你身上的伤口,是救Candice留下的,是为了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不带丝毫疑问,淡然镇定,胸有成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
“你替我挡酒也是这个原因?”
杨齐霄对我笑了笑,猛地将环绕在我腰部的手臂收紧,迫使我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是。”
我一下子都反应过来,原来他都知道。
我从来没有赢过他,他可以肆意妄为地操纵我对他的喜欢,这一切的资本,只因为我喜欢他。
“好,我答应你。”我点头,捧起他的脸,颇有郑重其事的味道,“杨齐霄,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问出口时,我手指尖都在轻轻地颤抖。
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注视着我,眼波流转,缓缓游戈,慢条斯理抚弄着我的背脊:“我会试着去喜欢你。”
我的心里像翻了一杯水,淌得不成样子。直到他把我吻住,把我放倒在床上,我才张口轻声叹息。
为着再一次跳入深渊,即使粉身碎骨,即使万劫不复,也回不了头的自己。

第32章

我成了杨齐霄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含金量有多少,但我实实在在又把自己栽进去了。他把我原来的计划一一打翻,即使我再缜密,也是我没有预料过的一环。
它施行起来比我的原计划简单地多,可在我的原计划已经基本成功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样的转折,打的我措手不及。
我继续向杨齐霄休了假,住在酒店里,等着MIKE的太太LILLIAN生产,他们生了个皱着皮像个小老头一样的女孩儿,抱在怀里就那么小一个,连HONEY都是她的几倍大。
我成了有干女儿的人,我已经料想到自己该会怎么“溺爱”她。
与MIKE分别后我又前往冰岛,问MIKE借来他的专业设备,便只身一人来看极光。
MIKE是资深摄影爱好者,有一柜子的相机,他兴趣简单而高雅,与我截然不同,但我曾与他一同去看过。
那时候医生建议适当的旅行可以缓解心情,MIKE便带我踏上他的发烧友之旅。
我在他的引导下也对摄影有一定了解,却不深入,这次去,纯属作为散心。
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几近将我压垮,可我知道我得撑下去,便只能自己找办法疏解。
我跋山涉水,到达曾经来过的小村落,主人是MIKE的朋友,事先已经联系过,我一去便对我热情招待。
他们替我备好了帐篷,并让我跟随其他一众发烧友前去驻扎,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凭借我这样差的动手能力,可能就得露天待一晚上。
夜色很好,环境也适宜,拍极光最好的条件便是水面,雪和月亮,它们能做到反光效果。
我眼前的大片雪景,白雪皑皑,美的好像要碎了。
其他人都在跃跃欲试,只有我独自一人坐在他们为我扎好的帐篷里,天色很冷,呼出的都是泛白的雾气。
我来的目的并不是拍照。
如果真的有心情能让我纯粹地拍照就好了。
最终我只是呆呆地坐着,当极光出现时,怔怔地望着它的变幻。抬头时,深蓝的天空在如绿如粉的光芒下呈现出一种浩瀚的感觉。因为是新月,我尝试着用镜头长曝光拍出星轨与银河,并用手机拍了张照。
我身边同是摄影者向我聊天,随便聊了几句,他是西班牙人,英语中带着一丝丝西班牙口音,他很兴奋自己能到这儿来拍到极光,我随口附和,感叹于他快乐的样子。
“你也是一个人来?”他问我。
“对。你也是么?”
“是,也不是。”他有些神秘地对我说,我朝他望去,看见他从衣服的领子里扯出一个用绳子串上的小玻璃瓶,里面有一卷粉色的小纸条。
我看向他,因为夜晚很冷,我们都身着厚羽绒服,帽子,绒靴,把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也被围巾遮了半边,此时他把围巾拿下,我才看到他的脸实际上很年轻。
“我带着我爱人来的,这是她生前的愿望。”他把小玻璃瓶往自己嘴唇上亲了亲,嘴角咧得大大的,极光映在他眼里,零星散着光。
我一时不知该对他说什么,他那么天真与浪漫,好像他爱人不在这件事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我问他:“你不觉得痛苦么?”
他把小玻璃瓶又重新塞回衣服里,躺到地上对我说:“不痛苦,我知道她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你呢?”
“我?”我被他问的一怔,复又摇摇头:“我没有爱人。”
“不可能的,”小伙子轻笑,“别想着骗我,这可并不礼貌。”
我也躺到草堆上,双手交叉在脑后,身边的人明明比我年纪轻,可我却相信,他经历的并没有我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全盘托出,我告诉他我的事情,我的作为,我现在的处境,他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也因为他是陌生人,我不用管他听完会有什么后果,就想心理医生说的,有时候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就是把事情说出来。
待我把故事说完,我像是渡劫重生,竟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舒畅。
我把我的不堪与自私暴露在此,没有隐藏与做戏,真正袒露如新生儿。
那小伙子oops了一声以示他听完整个故事的惊讶,我原以为他会责怪我的行为,却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你这样太累了。”
我浅浅地笑说:“可我能怎么办?”
“也许……你可以试着什么都不做,在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小伙子清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侧过头,又向我补充:“只要你爱的人还在,就是很幸运的事情。像我一样。”
我有过对他玻璃瓶里那张纸条的好奇,可最终没有问出口,或许是他爱人给他写下的一句情话,或许是他给爱人写下的一笔寄托,又或许什么都没有。
我躺回帐篷,起了兴致把拍下的照片上传到微信朋友圈,没过多久便接到了宁小案的电话。
自从与杨齐霄有了那层地下关系,我已许久没和他联系过。
他经常发短信或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接。但这次我当真没有玩什么欲擒故纵,我只是应付不了。
“喂。”我接起电话。
“炎先生……”宁小案的声音像是没有休息好,没有了先前的明亮,我从他的声音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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