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朋友过敏怎么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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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简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你……”
迟言冷冷看着他,走上前来,挑眉:“我什么,我怎么在这?”
俞简愣愣点头,他没想到迟言会在这儿,他来医院这事儿他只在请假的时候告诉了刘老师,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迟言把他逼到角落里,双手交叉在胸前:“那你怎么在这儿?”
这样一说,俞简立马想起了自己这两天才打完针输完液,身上的红斑刚消下去,立马从迟言身边避开,躲开他几步远:“你好好说话,别过来。”
迟言惊了。
他大老远翘课跑到医院,先是找老师问了俞简的医院和病房号,又连忙打了个车到这里,找房间找了大半天,结果这人看见自己的第一句话居然说“你别过来。”
俞简也意识到自己说话说重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急忙忙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说什么,最后涨红了脸憋出一句:“谢谢你。”
迟言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坐在俞简病床上,看着恨不得离自己十几米远的俞简,嘲讽开口道:“谢我什么,谢谢我大老远跑来听你说离你远点,我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着?”
自己也真是邪了门了,好好的觉不睡,偏偏要折腾半天过来,明明心里还在介意为什么俞简要换位置,别扭的要死,却发了疯一样跑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俞简病情加重,担心他一个人在医院里睡不好,乱七八糟的想一大堆,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迟言冷冷地看一眼俞简:“是我傻逼。”
俞简连忙摇头:“不是,是我不对,对不起,抱歉。”
迟言冷冷看了俞简一眼,不知道俞简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他做了这么多也就换来一句抱歉,以前做的所有事情估计也就值这一句话而已。
他刚准备走,就看见桌子上的凌乱画稿,他匆匆扫一眼,却在下一瞬眼神定格在纸上移不开。
他拿起稿子。
上面画的,是那天自己在俞简宿舍的晚上,只有一个线稿草图,但是能轻易看出来,从飘扬的窗户,两张彼此相对的上下床,一张床上空无一物只有凌乱的被子,另一张床挤了两个人,盖着被子。
两个人挤在同一个被窝里,彼此对视,只漏出两双眼睛,眼睛里盛满了开心。
画的底下写了两个小字:“匆匆。”
迟言嘶了一声,皱着眉头想,这个名字好熟悉。
他想起来了,这是PHA比赛的那个主题,俞简告诉过他想要参赛来着。
他拿着画问俞简:“你要拿这幅画参赛?”
俞简恩了一声,点点头。
迟言刚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来,心道还算这小兔崽子有良心。
他随意问道:“画什么,油画还是水彩?”
俞简摇摇头,老老实实开口道:“画黑板装饰画。”
迟言嘶了一声,心中疑惑,怎么又来一个画黑白装饰画的,这是什么新潮流吗?
明明自己记得这种画也不是很火啊。
迟言皱着眉头:“可是黑白版画的话,没有颜色会比其他画逊色很多,至少在色彩上不占优势,你确定要画这种?”
俞简坚定的点点头:“没关系的,我想最大程度的还原当时的场景,那天晚上关上灯之后,就一片黑,根本没有色彩。”
迟言一愣,对着俞简笑了笑:“这么认真呢?”
俞简点点头,指了指画上的角落:“因为想要表达好这个主题。”
迟言挑眉道:“为什么叫匆匆?”
俞简解释道:“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迟言一愣,转过头,深深的审视了一眼俞简。
俞简眼里都是认真的神色,无比专注,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迟言把画放下,问出最根本的问题,也是让两个人闹矛盾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换位置?”
俞简看着迟言,表面平静,心内风起云涌。
怎么说,要怎么说,说自己对他过敏?又为什么会过敏?那一开始为什么又要去和他做同桌?
因为他并不知道迟言成绩好,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个吊车尾的。
两个人在一起做了几个学期的同学,俞简早应该知道迟言的成绩,为什么连这个都不清楚?
因为他不是原主。
一个问题好解释,但是由这个问题接连引出来的一大长串问题,要怎么解释,准确的说,无论怎么解释,都会归根到掉马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迟言发现自己不是原主,俞简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万一迟言知道自己不是原主,要怎么办。他怎么看待自己,又会不会觉得自己欺骗他,会不会和自己关系渐远,会不会会不会,一大堆会不会,俞简心慌的要死。
迟言和俞简对视了半天,彼此陷入沉默,都没有开口。
迟言打破沉默,见俞简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动作,开口道:“不说?”
俞简没有回答。
迟言点点头:“行。”说完拿起衣服,转身出去。
俞简站在原地,眼神目送他离开。
迟言走出走廊,心里已经有了决策。
当时自己听说俞简要换位置,被气昏了头,一时没想过其他的,后来冷静下来才发觉,俞简很反常。
两个人明明好好的,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矛盾,为什么俞简突然就提出换座位,那天公布成绩的时候,俞简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像是完全不知情,那天去医院,为什么死活不去,有为什么不想做检查?
太多疑点了。
迟言走出医院,挽起袖子,锐利的灰色眸子回头看了看医院住院部。
要查就先从最可疑的事情查起。
迟言打了个车回到学校,坐在座位上,想了想,把目光投向了毕飞。
毕飞和俞简关系最好,从他身上应该能问来不少东西。
更奇怪的是,毕飞这段时间居然也开始学习了。
以前毕飞和俞简一样,都是每天除了学习什么都干的人,不学无术,为什么转变突然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甜文不会有玻璃渣,放心食用~
第23章
毕飞正在低头玩游戏,突然手机被人夺走; 火气蹭蹭蹭上来; 刚想抬起头骂人,看见来人立刻不敢吭声。
迟言挑了挑眉; 手里把玩着毕飞的手机:“玩游戏呢?”
毕飞平时和俞简一起,迟言是俞简的死对头; 那也就等于是他的死对头。
他一面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怂迎敌而上敌若犯我我必回击; 一边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有事?”
迟言在他前面坐下,开口:“俞简生病了,你不去看他?”
毕飞当然知道俞简生病了; 他给简哥打了好多个电话; 还找了刘老师问俞简的病房号,但俞简告诉他不用过来,说是明天他就回来上课了。
不过简哥生病了; 和迟言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是想趁简哥生病了找简哥打一架?
毕飞警惕道:“和你没关系。”
还挺横。
要隔平时; 别说主动找毕飞了,迟言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和毕飞说; 但是放到现在,迟言只能耐着性子和他周旋。
迟言挑眉,对毕飞道:“俞简让我把卷子给你; 让我给你讲卷子。”
毕飞摇摇头; 不相信:“不可能,简哥怎么会让你给我讲卷子。”
这俩可是死对头。
迟言开口:“是真的。”
毕飞这段时间的卷子都是俞简帮着在旁边够勾关键词画重点,每天固定半个小时。但俞简这几天生病; 这事儿就暂时搁起来了。
毕飞看了眼自己桌子上的卷子,有点犹豫,经过这几天俞简给他勾重点,他发觉那些知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需要有人在旁边给他讲。
可是俞简为什么会让迟言来给他讲卷子呢?而且,他才不想让迟言给他讲。太别扭了。
一想到这个,毕飞瞬间脸上又恢复常色:“不用了,也不差这几天,简哥回来了我让他每天多给我讲一会儿就行。”
迟言开口轻飘飘道:“你确定,俞简这几天没在学校,落下的课程可不少,自己都补不过来,你让他给你补课?”
毕飞哼唧了一声:“简哥可厉害着呢,又聪明。又是过目不忘,以他的水平,落下的课程都不成问题。”
刚开始俞简说要给毕飞补课的时候,毕飞心里还挺怀疑,觉得根本不可能,面上不想拂了俞简的面子才答应,但越到后来越发现,自家老大是真牛。逼。
每次他卡题给俞简看,俞简都不会直接给他说答案,而是报出一个页码,让他顺着页码找公式或者例题,俞简再给他勾出关键部分,刚才还难得要死的题瞬间就迎刃而解。
真是不可思议。以前从来不听课做作业的人,现在居然能记住每个公式的页数?
毕飞只能把这个归结为:聪明绝顶,过目不忘。
所以毕飞觉得简哥是真厉害,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简哥这次还考得这么差。
可能简哥是不适合考试吧,学的都会,就是考不好?
迟言闻言皱了皱眉头,心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说,司言也说是俞简的笔记做的很好。
迟言抓住这点深入:“我问你,俞简怎么给你讲的题?”
毕飞把俞简给自己讲题的方法都给迟言说了一遍。
迟言听完也皱了皱眉头,俞简既然都能记下每个公式的页码,再结合前面司言告诉自己的,那俞简就算成绩不是最好,怎么也应该是中上才对,又为什么会考这么差?
毕飞见迟言一脸疑惑,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忙在他面前吹俞简多厉害:“反正简哥可牛。逼了,现在的他已经和你不相上下了。”
迟言淡淡看他一眼:“你简哥再牛。逼现在也在医院呢。”
毕飞想了想,心揪成了一个毛线球,挂念得要死,恨不得从学校瞬移去看俞简。
迟言开口道:“就俞简这样,你忍心让他给你补课?”
毕飞心揪得更痛了。
毕飞看着迟言,下定决心道:“还是你给我补吧,我一说不补简哥肯定不答应,按简哥的性格非得让我学习,必须在旁边盯着我,你给我补,他能放心,自己也能休息会儿。”
虽然让迟言给他补课很别扭,但是目前看来是最好的选择,也没有其他办法,既然迟言主动来找他了,他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迟言此刻却挑眉,身体往后倾,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嘲讽:“你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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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use me?
不是这位爷主动来找自己说完给自己补课?不补课逗他玩呢?
毕飞火气上涌,第一反应是不补就不补,大不了自己学,说着拿回自己的手机:“不用了,我自己行。”
迟言感受到他的想法:“你确定俞简问你双曲线标准方程的时候你不会记成椭圆的?”
毕飞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不自然道:“我记得,A的平方加B平方等于……”
迟言摇了摇头:“我高看你了。”
毕飞放下手机,恳求的看着迟言:“帮我补课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迟言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冲着毕飞勾了勾手指,毕飞凑过去,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半天。毕飞边听边皱眉头,半晌看着迟言,最终点了点头说好。
*
俞简刚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不见了。
他站在空荡荡的角落,戳了戳前桌:“这儿的桌子呢?”
前桌头也没敢回,低着头装作做作业的样子:“被,被搬走了。”
本来后面坐了个校霸就已经够吓人了,他整天提心吊胆,今天早上另一个校霸过来,整得叮咚响,把这位校霸的桌子搬走了。
他真是搞不懂这两个霸霸之间的战争,要是他俩愿意消停一会儿,他愿意管他们叫爸爸。
搬走了?
俞简转头看向迟言,迟言正撑着桌子,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样子又是在想玩消灭星星。
而自己的桌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和原来没差。
不用想也知道是迟言搬走的。
俞简深呼吸一口气,走向迟言,对着他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
迟言懒懒抬起眼,指着凳子道:“回来了,坐吧?”
俞简把书包放到凳子上,挽起袖子开始搬桌子,迟言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手,挑眉:“去哪儿?”
俞简仿佛被烫了一样缩回手,捂住手上的潮红:“别!”
迟言眼疾手快把俞简的手拉过来,盯着俞简的手。
被自己拉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划痕,参差不齐,长短都有。
自己刚才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俞简,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
俞简后退几步,企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奈何迟言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迟言睁大了双眼,盯着俞简的手,自己手按住俞简的手背,手背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并且出现了和刚才一样的红色瘢痕。
迟言脑海中一激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开了俞简的手,难以置信地盯着俞简:“你……”
俞简咬咬牙,决定先逃离这个地方再说,他搬上桌子和板凳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迟言应该是发现了吧?自己的症状真是太明显了,真的很好猜出来。
直到俞简搬走,上课铃敲响了十分钟之后,迟言才愣愣的扭转身子转回来。
俞简手上的瘢痕似曾相识,他曾经在自家小侄子发荨麻疹的时候见到过,小侄子对紫外线过敏,一碰到就会产生像俞简手上那样的红斑。
可刚才自己碰到了俞简的手,为什么会出现过敏才有的红色的瘢痕?
难不成,俞简对自己过敏?
迟言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紧接着乱七八糟的想法涌入脑海,一切关联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要换座位,为什么不让自己碰他,为什么要避免接触自己,是因为对自己过敏,为什么不去医院不调查过敏源,是因为怕自己发现。
迟言仿佛一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所有的事情一瞬间都关联了起来。
他看向低头看着书的俞简。
俞简低头看书,但是知识不进脑子,整个人神游天外。
迟言能猜出什么来呢?他应该差不离都能猜到吧,自己对他过敏也能猜到,自己的症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