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之执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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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寒书仍旧压着他,拨弄手指玩:“我爸不会赶你,但是可能会赶你爸。”
鹿弦不解:“为什么?”
“相信我吗?”杜寒书半硬的器物在鹿弦体内顶了一下。
鹿弦惊叫:“啊……信,我信,你别再来了。再来我就要死了……”
杜寒书在他唇上咬一下:“我们晚上继续。”退出来后抱去清洗。
做饭时鹿弦又要跟进去想帮忙,杜寒书眉头一挑吓唬他:“你别又来招我。”
鹿弦舌尖一吐赶快逃走。
而杜寒书说的晚上继续,并不是继续床上运动,而是与他商量,先联系上鹿清。
鹿弦紧张的很,舔了舔因为激烈性事之后还没褪色的殷红的唇:“你是说真的?”
杜寒书真的要带他回去过年,还要他带上鹿清……
显而易见,这不是平常的上门做客:“你是要准备出柜吗?”杜寒书从来不做口头承诺,都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和他说的。
他语气平淡:“我早就跟我妈打过招呼,可能会带一个男媳妇回家。”
鹿弦的心脏被猛烈一击,瞬间不会跳了。
他呆愣着,颤抖着手紧紧握住杜寒书的手腕,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已经跟你妈说过了?你早就跟家里出柜了?!”
杜寒书轻轻点头:“对啊。”
得到肯定答案,鹿弦又问:“那,那她什么反应?她知道是我吗?”
“你别乱。”杜寒书让鹿弦坐到自己腿上,把整个人包裹起来,“我妈不会吃人的,她很有涵养,她会很喜欢你,我爸也会喜欢你。我们全家都会喜欢你。”
“为,为什么啊?”在杜寒书怀里,鹿弦渐渐找回心跳,平静下来。
杜寒书狠下心,还是选择不告诉他原因,卖关子:“别老问为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就是请你爸爸一起去这一点我没把握。他知道你的出柜对象是我吗?”鹿弦的出柜视频弄的满城风雨,鹿清肯定也知道。
“不知道。”鹿弦看看时间,鹿清那边正好在午休,他准备与鹿清视频,去取杜寒书的电脑,回到沙发,杜寒书凑过来,鹿弦,“先让我对他说……”
“嗯。”杜寒书应道。
视频很快接通,鹿清从对面传来欣喜的表情,鹿弦从来只在周五与他视频。
他试探着艰涩开口:“爸……”即使被接过去三年,鹿弦也从没有这样叫过他。
视频里鹿清与鹿弦相似的眉眼周围已经爬上细纹,他只轻轻皱了皱眉,很快平静,等着鹿弦往下说。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他冲杜寒书招手。
杜寒书靠过来,一张与杜元柏相似的脸出现在视频里。
鹿清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你是?”
鹿弦温情脉脉:“他就是将来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杜寒书甩出重磅炸弹:“叔叔,我是杜寒书,我父亲是杜元柏。”
鹿清一听,反应了一下,记起杜元柏是谁后情绪立马失控,差点要跳出屏幕,他手指颤抖着指向摄像头:“你,就是你拐了我儿子?!是你爸教你拐他的?”
杜寒书忍着不笑:“叔叔,您先别激动……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后来经我母亲提起,才知道原来你们互相认识。”
“你妈?秀禾姐?”鹿清像是陷入遥远回忆,一瞬就马上挣扎出来,“你搬出你妈也没用!你这个臭小子!啊!我还见过你,我还抱过你呢!你居然来拐我儿子!”
鹿弦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鹿清才想起他来:“小弦,你那儿现在是晚上吧,你现在跟他住一起?你们同居了?!”问句一声高过一声,他看出来两个人是坐在沙发上,样子亲昵非常。
“是啊……”
鹿清扶额,长长的睫毛下双目含泪:“你能不能换一个人在一起啊?啊,这小子他爸……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马上回国,你听我话,千万别被他拐回家啊!我跟你一起去啊!”
对面视频黑了,可能是鹿清去整理行李了。
杜寒书盖上笔记本,冲他一笑就要靠过来亲嘴。
鹿弦蹲坐到沙发上,与杜寒书保持距离,并且伸长手臂捂住他的脸:“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爸一听见你爸的名字就这样了?“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让碰的架势。
鹿清与他相处时一直都是隐忍安静的,从没这样炸毛过。
杜寒书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鹿弦瞪了杜寒书半天,杜寒书都没别的反应。
生气,收回手搂住膝盖。
杜寒书来哄:“我只知道当年你妈是我爸满世界追来的未婚妻,可是后来被你爸抢走了。”
“他们是情敌?”鹿弦瞪大了眼。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鹿弦按住杜寒书的肩,质问,按的靠向沙发后,又滑下去,变成他撑着杜寒书,伏在身上的姿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杜寒书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这样和你爸爸真像。”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鹿弦气恼。
“好啦,我告诉你,你坐好。”
鹿弦乖乖盘腿坐下。
杜寒书和他面对面:“你走之后,我妈妈来看我,有人说起纪曼曼,她就跟我说了那段旧事。”
鹿弦表示怀疑,杜寒书虽然不会骗他,可是他会瞒他,他直觉杜寒书瞒了他好多事:“就这样?”
杜寒书确定:“就这样。”
“我不相信你了。”鹿弦扔过一个抱枕,起身回房。
杜寒书没有再追上去哄,而是把笔记本打开,深吸一口气,将三年来寻找鹿弦的记录拖到垃圾箱,几十个G的照片,被他轻轻一按鼠标,点了全部清空。
第二十五章
杜寒书现在又开始有早起的习惯,晨练完就买早饭回来,叫醒熟睡的鹿弦。
而今天,鹿弦醒得早,杜寒书还在睡。杜寒书起床时,他翻个身装睡。等杜寒书走了,他就起床自己一个人打车去公司了。
昨晚直到睡着都没有等到杜寒书上床。他要用行动抗议他很不爽。
他的大办公室已经开工装修,现在挤在一间小一点的办公室里。虽然小,可是设施比他的大办公室齐全。
肯尼敲门:“鹿总,叶先生画了几个草图,说想跟您讨论一下定哪个作为执书的logo。我让他今天下午来,您看可以吗?”
“嗯。”鹿弦睡眠不足,浑身被低气压笼罩。
“好的,我请他来。”
叶别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他掐好了时间,下午午休结束,就一身风骚的飘上来,照例成为楼下办公区议论焦点,他冲鹿弦单眼一眨,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小仙子,我来了。”
鹿弦抬了抬眼皮,兴致缺乏:“你来了。”
“嗯哼,快看看这些logo你喜欢哪一个。”叶别诗把草图往他面前一放,催促道。
“你急着走吗?”鹿弦接过。叶别诗刚要说每个草图的含义和他的想法,鹿弦就把那叠纸推开,“你看着办吧。”
“嗯?”
“我看不进去。”
叶别诗特别敏锐:“你和杜寒书吵架了?”
“没有。”他们怎么可能吵的起来,杜寒书老是让着他,他们一点都不像平常恋人。
“他人呢?”
“不知道……老叶,我想喝酒。”鹿弦眼巴巴望着叶别诗,希望他陪。
叶别诗挑眉浅笑:“你这儿最多的就是酒了,来喝,你的杜先生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突然进来吧?”
“来就来了,我才不怕他。”说完鹿弦心就虚了,低下头去眼睛扫了扫地面,还是让肯尼去拿酒,“现在还早呢,他都是下班来接我。”
叶别诗啧啧嘴。
“你的老板呢,来定logo,他不出面?”
叶别诗舌尖舔过嘴角:“他吗?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翻脸了。”
“你们也同居了?”
“也?你和杜寒书也?”
鹿弦耳朵一烫:“是啊,不行吗?”
“行啊。”叶别诗扫了眼鹿弦身下,意有所指,“他技术怎么样?”
鹿弦:“……”
叶别诗:“你别紧张,交流一下嘛。最好找一天让我和他探讨探讨。”
鹿弦:“他是很正经的人,你别教坏他。”
“在床上还正经,确定能爽到?”
鹿弦想到杜寒书在床上狂野孟浪的样子,顿时羞红了脸,气急败坏:“你闭嘴。”
“想不想跟我也试试,看看我和他谁技术比较好?”叶别诗朝他一勾眉,眼神露骨。
鹿弦瞪眼。
“开个玩笑,别这样看我。”
肯尼把酒拿来:“鹿总,您要的,最烈的酒。”他拿了一打,“您自己要喝?”
鹿弦一指叶别诗:“我送他喝,让他找找感觉。”
肯尼出去后。
叶别诗:“他?”
“他是鹿清的人,跟着我,偶尔还要管着我。”他昨天鼓了半天劲叫鹿清一声“爸”,结果马上因为杜寒书是杜元柏的儿子,这声“爸”在鹿清心里的分量就被比下去了。
叶别诗把门从里面反锁。
鹿弦招呼他一起坐到沙发上,倒酒。碰杯后,他自己一口闷,很久没喝这么猛,呛的直咳。
叶别诗喝上一小口,辛辣味直冲口鼻。
鹿弦一路喝,根本不管他。
“喂喂,你叫我陪喝,你自己就这样喝法?”叶别诗放下酒杯,“你……”
鹿弦停下,眼睛里一片清明:“我……我好烦我自己。”
“以前知道不可能在一起时也就这样,现在在一起了,我也知道他对我好,就贪心的想他也可以像我一样,对我毫无保留。可是……”鹿弦自顾自说一通,仰头喝酒。
叶别诗竟无语凝噎。
“他……我们虽然认识七年了,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可其实……他也不一定了解真实的我,算扯平了。”
“你都不了解他,你喜欢他什么?”
鹿弦一愣:“啊?喜欢他什么?”
他以前能说出一大堆,他喜欢杜寒书俊朗的外形,挺拔的身材,穿着打扮,谈吐等等,可现在……他就只知道自己喜欢他,看见他就头脑发昏,全身心的关注他,他走到哪儿眼睛就跟到哪儿,恨不得每时每刻和他黏在一起……
喜欢他什么?
一下子还真说不上来。
“不知道,就是喜欢他。分开一秒就想他……”鹿弦背对叶别诗,半靠着,两只脚搭在沙发扶手上翘的老高,“现在就想他……”
叶别诗转了转酒杯,透明的液体轻轻晃动:“你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你不想听?可是我想说。”鹿弦继续吐苦水:“我在他面前根本不敢像现在这样随意……”
叶别诗仰起脖子闭上眼,向上勾起的嘴角有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苦涩。
“以前,大学那会儿,无论什么他都会先问问我愿不愿意。有什么事我想知道他也会马上告诉我。可是现在……”鹿弦扁嘴,“他有事瞒我。”
叶别诗没反应,鹿弦手肘耸了耸,叶别诗才:“啊,真可恶。“
“可恶?其实也还好……想想以前,再对比现在,就是觉得不真实。怎么我一走再回来他就弯了,他以前是直的啊,直的不能再直了。”他亲眼看见杜寒书在收到一封男人给的情书后,像吃了苍蝇一样想吐的表情。杨昊和王远之更是把人找出来狠狠威胁。
“我说你可恶。”叶别诗翘着二郎腿,缓慢的晃动鞋尖,“变相跟我秀恩爱。”
鹿弦特霸道:“我不开心,只想找个人说说,谁叫你正好来。”鹿弦自斟自饮,很快喝空了一瓶,去看叶别诗的酒杯,还满着:“你怎么一杯都没喝完?你到底陪不陪我喝?”
叶别诗无奈,仰头往嘴里倒酒,艰难下咽,喝完把酒杯往下一倒,一滴不剩,脸上马上就飞来一抹艳红。他调侃,“其实我是听见你的召唤从天而降,感动吗?”
“感动,你不来我只能憋着。”在这个地方鹿弦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听他说这些的人。他和杜寒书认识七年,和叶别诗认识至少十七年,“……其实如果他想听,我也很愿意跟他说的。我什么都想跟他说,什么都愿意和他做。他就不愿意,他都瞒着我。”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这话一说出,鹿弦也觉得问岔了,如果不爱,杜寒书绝不会对他那样,眼角眉梢尽是温柔,虽然有时候做事强势,可行动上全是对他的呵护关怀。
“我离开三年,他就像被人换了芯子。”三年前还愿意和没见过几面的女人结婚,三年后就要带他回家出柜。
叶别诗:“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在身边时不珍惜,失去了又后悔,再重逢就只想加倍补偿。”
鹿弦还是自己说自己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说今年去他家过年……他了解我家的情况,可是我只知道他是杜家的小儿子。他一去外婆那儿就知道我妈叫纪曼曼。还很了解我爸的脾气……我跟我爸在一起住了三年都没见过他那么激动。”
“他特别有把握。”
叶别诗恍然大悟,一针见血:“哦,原来是要见家长了,你心里慌的。”又是一杯酒下去,这酒只有鹿弦喝了才像没事人一样,他有些上头。
“……我是很慌啊。”鹿弦抓紧了沙发布料,“可是我又不可能拒绝去他家。我爸就要来了,他也要一起去。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就只瞒着我。”
“你要不要说说你跟你老板怎么回事啊,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叶别诗脑门发烫:“他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如果喜欢上一个人,肯定会一心一意。”
“一定不会像你……那么小气。”
鹿弦:“……”
叶别诗一说完就合上双眼往他身上倒,鹿弦让位,让他平躺,在他身上盖一件衣服。再用手,碰了碰叶别诗微微卷翘的睫毛。
想喝酒的人没有醉,结果灌倒了不想醉的人。
叶别诗睡的香甜,还打起了小鼾。鹿弦本来就睡眠不足,又把昨天一晚上脑子里反复出现令他无比纠结的情绪全部吐了出来,他喝的比叶别诗多,也开始昏昏欲睡,最后索性趴在桌上眯着了。
两个多小时后,叶别诗慢慢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