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必须性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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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飞没搭理他,而是敷衍的往他脚上抹了些白色的软膏,双手用力的抹开了以后开始仔细的按起了脚上各个重要的穴位。
黄朝见他没吭声,偏了偏脑袋继续说道:“说真的,以前我从黄觉的嘴里听过对你的评价,他说你是个不务正业欺软怕硬的人,一开始我还真就信了,直到你进去了以后,我才从律师那儿知道了你不少的事情。”
艾飞眉角一抽,“你该不会是来翻小肠的吧?”
“哪能啊。”黄朝双手垫在脑后,浅笑道:“行了,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咱就说现在,你妹妹她还好吧?”
艾飞猛的抬起头,凌冽的目光盯着他,“你什么意思?”艾飞用不着有敏锐的神经,单凭黄朝的一句话,艾飞便可断定叶子被劫和黄家兄弟有关。
黄朝连忙摆手,“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黄朝收敛了笑意,从桌上拿了根烟后把艾叶那晚被劫的事情跟艾飞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末了,黄朝还摆出一个发自肺腑而又无奈的神情,“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你……”话没说完,黄朝猛的瞪大眼睛,亲眼看着艾飞像猴子似得跳了起来,紧握的拳头带着一股微弱的小风冲他面门砸了过来。
黄朝可是打架中的能手,别说艾飞体力动作都不错,但想打到他还是有些困难的。黄朝不急不躁,动作麻利的翻身坐了起来,就在艾飞拳头砸下来的那一刻,他伸开手掌迎面撞上了艾飞的拳头,紧紧包裹在掌心内。
黄朝遏制住了艾飞的动作,笑了笑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打我干嘛。”
艾飞愤怒道:“你们兄弟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再说了,我从来不为难一个残疾人。”
艾飞的话让黄朝眉角一跳,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别忘了,人可是因为你才残的。”
“去你吗的。”艾飞急了,“老子还是那句话,你弟弟残废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推他掉井里的。”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艾飞的态度还是这么强硬,这不禁让黄朝想起了法院宣判那天,艾飞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不知道为什么,黄朝在那一刻到来之时,竟然在心里选择相信了艾飞,他……或许真的没有推黄觉吧?
黄朝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遗忘了艾飞被拽进那道门时的眼神,那是愤怒、无助、惊恐、认命,多种情绪混合而成的一种眼神,每每想起这个眼神,黄朝实在无法形容内心是何种的滋味。为了艾飞最后这一个眼神,黄朝曾背着家人仔细查过这件事,可惜是的,黄觉的那些狐朋狗友均是咬定了艾飞就是罪魁祸首,最后不得不让他选择了相信。
黄朝从艾飞此刻的眼神中联想到了那时的场景,难免有些心软,放松了语气说:“那为什么除了黄觉以外的人都会指认你呢?包括你那个发小梁鹤!”
艾飞气极反笑,“难道你不知道?”
黄朝紧皱眉头,“操,老子为什么会知道?”黄朝敏锐的目光扫过艾飞带有嘲笑的脸庞,惊醒道:“你小子该不会以为是我从中作梗吧?”没错,黄朝是为黄觉抗了不少事儿,可艾飞的这件事并不是他处理的,那个时候的他跟现在可是有着天壤之别,换句话说,那时的他混的还不够好,所以,那次的事情是黄老爹亲手处理的。
艾飞用力地抽回手,哂笑道:“难道不是吗?”
“哎呀我操了。”这回换黄朝急了,想都没想一把将艾飞拽到了软床上,身子一歪压了上去,“你有种再说一遍。”
艾飞怒视道:“说就说,就是你们兄弟两个害的我,你给了那些人钱,让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黄朝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艾飞的肚子上,“你再说一遍。”黄朝这辈子最恨别人诬赖他了,他没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
“说多少遍我都敢说,就是你们兄弟两个……”话没说完,黄朝整个人骑在了艾飞身上,手起拳落,硬生生停留在艾飞的鼻尖上。
第二十九章
艾飞梗着脖子,双眼中充满了挑衅,“打啊,往死里的打,什么时候解气了咱们之间的仇就一笔勾销了,以后别在碰我妹妹听见了吗?”
黄朝真没想过要动手,他是被艾飞气急了才这样做的。黄朝的拳头停在艾飞的鼻尖上半晌,最终收了回来,翻身躺在软床上点了根烟,仰头闭目道:“老子犯不着跟你解释,你要认为是我出钱冤枉你的,那你就这么认为。”黄朝吐出烟圈,顿了顿说:“老子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坏的问心无愧,敢做就敢承认。”黄朝低下头,瞥了艾飞一眼说:“今儿我过来的目的很简单,黄觉找人劫了你妹妹,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很早我就对他说过,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家人,有什么事儿冲着你去就可以了。”
艾飞衣衫凌乱的爬了起来,扯了扯衣服说:“行,你让他来找我,再敢碰我妹妹一下,别怪我……”
黄朝连忙摆了下手,“得了,你再耍狠又能如何,我算看明白了,以前我干的那些事是赶上治安不好的时候了,换做现在不到两天就得进笆篱子,难道说,你还挺怀念里面得生活呗?”
黄朝一语中的,瞬间唤醒了艾飞的理智,黄朝说的没错,他已经没有机会和资本去耍狠了。艾飞心中的怒火慢慢消减,待冷下来之后便坐在了矮凳上,低着头说:“你怎么不把这话对你弟弟说?”
黄朝噗嗤就笑了,下意识的伸手在艾飞的脑袋上拨弄了一下,“你小子一点都不傻。”黄朝一扫刚刚郁愤的心情,嬉皮笑脸的躺在软床上,双手垫在脑后说:“黄觉那小子就是欠揍,小时候我揍过他无数次了,你看他长记性吗?”黄朝长叹一声,苦笑道:“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我都挺庆幸他残废了,不然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呢。”
这番话让艾飞别扭极了,就好像黄朝在极力讨好他似得。艾飞瞥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在工具筐里翻出了一瓶软膏,再次往黄朝的脚上抹的时候,他轻声道:“这话你应该当着你弟弟的面说,不应该跟我说。”
“操。”黄朝痞笑道:“你当我没说过啊,可那小子压根不往心里去。”黄朝绝非是胳膊肘朝外拐,他这叫帮理不帮亲,黄朝以为自己就继承了老黄家阴损蔫坏的基因,其实不然,黄觉才是老黄家唯一血统的继承人,绝无参假。
一山还比一山高,长江后浪推前浪,黄朝的坏在黄觉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艾飞嗤之以鼻,忙活的同时讥笑道:“他会不听你的话?”艾飞早就从孙东那边听说了,黄朝一句话,黄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黄朝指南,黄觉不敢往北。
艾飞说到了黄朝的痛处,不免有些感慨,再次点了根烟说:“艾飞,说真的,哥……”黄朝清了清嗓子,“我比你大,叫哥没差啊。哥这人吧恩怨分明,黄觉是黄觉,我是我,不能连坐不是,更何况,黄觉自从残废了以后,他这个人变的吧……”黄朝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词儿来形容他,“变态了,对对对,就是变态了。”黄朝绝非胡诌八扯,自从黄觉从医院回家以后,他不爱说话了,除了吃饭的时候能和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前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躲在他那一亩三分地的小卧室里,灯不开窗帘不拉,房间里乌漆墨黑的充满了诡异的压抑与愤懑,他把他痛苦的源头归结在这次的意外上,纵然艾飞蹲了笆篱子,他依旧无法从怨恨的环境里挣脱出来,黄朝觉着,除非艾飞死了,不然,这个心结这辈子都不会解开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则这辈子都要纠结下去。
“行了,黄觉的事儿咱不提了,一提他我就头疼。”黄朝掐灭了烟头,整个人躺下去以后说道:“给我按按脚,晚上还有得去外地一趟,今天你别把我当黄朝,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你看行吧?”
艾飞没应声,继而专心的帮黄朝按起脚来。包房里静了下来,艾飞终于得空分析黄朝前来的目的,如果说他不是找茬的,难道真的是来道歉的?还有,他们兄弟两个的感情,难道说真的很差吗?
黄朝为了让艾飞放松下来,故意装作熟睡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两声呼噜加以修饰,而暗地里,他却眯缝着眼睛观察艾飞的一举一动。以前的黄朝觉着艾飞不过就是个能耍狠的小崽子,能耐不了也不会出人头地,直到有一天,一哥们儿跟他说了连恺帮艾飞还了所有外债的时候,他震惊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别说艾飞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就连连恺那样心高气傲的人都能帮他还钱,看来还是低估他了。
说到这儿,黄朝想起那天的偶遇,艾飞一记无情龙抓手险些要了他的命。其实那天他根本没想找艾飞的麻烦,他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反正黄觉已经残了,他也为此付出了三年的时光。不过,此时非彼时了,艾飞回来的消息在黄家传开了,盯着他的人可不止黄觉一个人。
黄朝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艾飞已经准备收工了,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拾掇好了工具包便准备悄无声息的推门而出。黄朝窥视到这里便装作被艾飞吵醒的模样,坐起来打了个呵欠,“舒服的我都睡着了,没想到你的技术还挺不错的吗。”
艾飞闷声道:“还好。”
黄朝干笑两声,“现在几点了?”
艾飞指了指墙上,“有表,你自己看。”
黄朝吃了干瘪,瞥了眼墙上的表,“哟,都这么晚了,那我得走了。”黄朝伸长了手从柜子里掏出了衣服,从兜里摸出五百块钱说:“这是给你的,上钟的钱我一会儿到前台结账。”
艾飞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接,中途又硬生生的缩了回来。
黄朝看的眉头一皱,噗嗤就笑了,“你是要啊还是不要啊?”艾飞在黄朝看来就跟小孩似得,别扭中带着点稚气,特招人稀罕。黄朝起身脱了浴袍,背过身换好了衣服,等转过身时,他来到艾飞身前,拍了下艾飞的肩膀说:“给你你就拿着,别跟我说你现在不需要钱了。”
艾飞嘎巴嘎巴嘴,不客气的收下了。
“这就对了,别扭个毛啊。”黄朝把桌上的烟塞进兜里,“今天我过来的事情你得替我保密啊,可不能让老黄家那些人知道,听见了没?”黄朝猜想艾飞是不屑于提起跟黄家有关的任何一个人,这么说不过就是闹着玩罢了。
“难道你不是黄家的人?”
黄朝撅了撅嘴,“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另一个黄家的人。”黄朝放声大笑,走到门口推开了门,回过头时竟然有些严肃,“艾飞,以后自己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说完,黄朝咯咯笑了两声,“操,我真是吃里扒外,竟然帮你一个外姓人了,走了。”
黄朝离开了,艾飞却僵在原地回想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他让自己小心点,难道说,除了他还会有别人会对自己动手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得不说,黄朝的到来让艾飞一整天的心情都十分郁闷,直到傍晚收工的时候,多日不见的李宝和孙东的到来才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艾飞,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事儿都瞒着我和李宝的?”孙东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候,反而是质问。
艾飞笑了笑,“有吗?”
“怎么没有。”孙东拽着李宝到了店外,站在街边上说:“你和叶子见面了你没说过吧,你和叶子找了房子也没说吧,你把我和李宝当哥们儿了吗?”
艾飞跨过门槛,“先不说这个了,我要去市场买菜,晚上给叶子做好吃的。”
孙东翻了个白眼,兄弟三人并肩前行,“艾飞,我和李宝不是埋怨你,是想和你说,你是不是该考虑买个手机了,平时都联系不上的。”
“买手机?”艾飞计算了一下当下手机的价钱,“我还是不考虑了,有那个钱还不如给叶子买吃的了呢。”
“吃吃吃,你当叶子是猪啊。”孙东拦住艾飞的去路,掷地有声道:“有些东西是生活必需品,该买就得买,不能省着。”
艾飞冲他笑了笑没说话,反倒是李宝推了下孙东,小声说道:“看谁来了。”
孙东好奇的回过头,正巧看见从车里下来的连恺,“哟,这不是那个谁吗。”
连恺抬手示好,痞笑道:“我跟车里都听见你们吵吵了,什么东西不能省啊?”
“没什么。”艾飞抢了孙东说话的机会,暗地里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孙东敢提手机两个字,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连恺会做些什么。
第三十章
其实连恺这个人在某些特定场合里还是挺抠门的,譬如和石头那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时候,连恺立刻转变为不拔一毛的铁公鸡,请客付账压根没他什么事儿。久而久之,连恺终于得到了众死党的一致“好评”,有异性没人性,妥妥的。
当然了,就在连恺耳朵都快起茧子的时候,他破天荒的为自己做出了辩驳,他说钱是要用在值得的地方,例如吃喝玩乐这种光荣艰巨的任务还是留给你们吧。得,这和抠门没啥大的区别。
按理来说,以连恺这样的处世之道早该和身边的人友尽了,可现实却是截然相反,一个个都把连恺当成了推心置腹的铁哥们儿,只要他一句话,肝脑涂地又有什么难的呢?
吃喝玩乐那叫货,出生入死才是友。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连恺不屑于在吃喝玩乐这种小事上浪费心思,或许是他自诩过高,可事实证明他真的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前些年,石头也不知从社会上认识了哪些牛鬼蛇神,竟然瞒着一众兄弟捣鼓起了古玩,一连失踪了半个多月,再次露面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众人的逼问,强行施压之下,石头终于扛不住吐出了真相。他说他通过一哥们儿去了趟北京,跟潘家园那边转悠了挺长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历经长达半月之久,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块旷世奇石。
连恺对那块石头的评价简言意骇,就像用尿泚出来的差不多。
对于连恺的平价,石头愤愤不平,宝贝似得端着古玩开始了近一个小时的漫长描述,说到最后,他自己口干舌燥不说,现场众人更是到了昏昏欲睡的地步。古玩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