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必须性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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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恺没吭声,忙活的同时盯着艾飞刚刚冒出发茬的脑袋许久,忽然间他冒出一个想法,转了转眼珠后痞笑道:“哎哥们儿,我看你长得挺带劲的,平时得有不少小姑娘追你吧?”
艾飞笑:“哪有,谁能看上我啊。”
“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该不会还是个新手吧?”连恺不禁笑出了声。
艾飞低着头,羞臊道:“这个……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连恺用胳膊肘撑在软椅上,呈斜躺状,“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想啊,怎么,你不是男人?”
越聊越下道,艾飞哑口无言,索性不吭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连恺见到艾飞别扭的模样竟然出奇的高兴,为了维持一贯“逗人玩”的作风,连恺装出一副沉浸在快乐中的表情,嘴里不断溢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嘶……哦……哦也……”
艾飞只觉着他的手都在颤抖,兴许是连恺的声音起到了作用,艾飞竟然……为了不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艾飞猛的抬起头,笑着说:“哥,你该不会平时总这样吧?”
连恺无动于衷道:“头一回。”
“那你还真放的开。”
“操,酒喝多了都可以不当然人。”
“……”艾飞彻底无语了,看来这人的脸皮厚的像城墙,想用以言语的方式让他收场几乎是不可能了。没办法,艾飞只能继续忍耐了。
洗脚这道工序完成了,艾飞按照李斯文教授的方法,用纯棉毛巾替他擦了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两个拇指轻轻按着他的脚心。艾飞按脚的架势不错,可内里却是软绵无力,如同搔痒一般。艾飞的指甲每每轻轻划过连恺的脚心,都能让连恺微微抖动一下,这种触感太过微妙,他极力想躲开却又有些舍不得,浅尝辄止恰到好处……连恺这一回真的进入了状态,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现场直播终于到了收尾阶段,疯狂输出的同时,众多儿孙竟然不按照事先安排的轨道出航,反而欢愉似得掉落在艾飞的脑门上。
第八章
从此时此刻开始,“神圣的洗礼”绝不再是矫情文艺的字眼儿,它是猥琐的,是龌龊的,是难以启齿的……艾飞脑海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词儿了,他感受着似是水滴的液体从脑门上滑落,带着丝丝的温热与异样的气味,中途粘连了眉毛,从睫毛处落下,再经由鼻洼滑落到他薄厚均匀的嘴唇上。
艾飞自始至终未曾动过,脸色铁青的坐着,这完全是被连恺给气成这样的。
“我操”连恺总算从禽兽族群中站回到了人类这边,他顾不上自我清理,稀里糊涂的从衣服堆里抓了一件衣服出来,粗鲁的往艾飞的脸上抹了过去,“瞧瞧这事儿整的,对不住了啊哥们儿,我的儿子们选错栖息地了。”
艾飞气到胃疼,睨了眼连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稀里吧唧的,一看成活率就不怎么样。”
连恺自知理亏就没吭声,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笑,从小到大和哥几个崩枪也不是一次两次,还从没闹出过这样的笑话,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眉眼清秀却留了个寸头的小师傅,还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连恺把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归纳在愧疚的范畴内,在这份心情还没消散之前,他认真而又仔细地帮艾飞擦掉了脸上的“儿子们”。
“你刚才说话了吧?”
艾飞懒得搭理他,用鼻腔发出了一个简单敷衍的“嗯”声。
“我操。”连恺再次笑了起来,“你刚才说话,该不会进嘴里了吧?”
“滚……”艾飞被连恺逼急了,张嘴就骂,不出意外地落入了连恺设下的圈套,嘴唇处传来微微的苦涩让艾飞猛的站了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指着连恺说:“你离我远点成吗?”
连恺笑的前仰后合,直拍大腿说:“我说哥们儿,你真是太招乐了。”
艾飞暗中攥紧了拳头,极尽全力的克制心中的愤怒,纠结着应不应该动手,动手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艾飞闹钟飞速运转,当分析出结果后,艾飞松缓了拳头,长吁一口气说:“哥,咱别闹了啊,按脚吧。”艾飞拽过衣服下摆狠狠抹了一把脸后,再次坐到了连恺面前。
连恺跟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儿均无法逃过他这双法眼,刚刚艾飞攥起拳头的时候,连恺是看到的,他没吭声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动真格的,然而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反倒是神情变幻莫测,挣扎隐忍交辉相映,最终恢复到了平静。
连恺由此就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是有故事的,而不是那种害怕惹火上身而选择当缩头乌龟的人。连恺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不正经的那副德行,中规中矩的躺在了软椅上,待艾飞给他按脚时,连恺眯缝着眼睛窥视艾飞的一举一动。
艾飞做事专注是在笆篱子里养成的习惯,刚才的事就当翻书翻过去了,就算他心里再不舒坦,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这份工作是孙东介绍的,还有李斯文的仗义相助,一这么想,心情自是豁然开朗。
“哎……”连恺曲了曲脚趾。
“嗯?”艾飞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连恺暗赞艾飞好心性,刚才自己做的那么过火都忍下来了,而现在却像没事儿人似得,这样一个人绝不可小觑,说不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有一番大的改变与作为。连恺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一语成谶的事儿他说对过不少,相信这一次也错不了。
“看哥们儿的手法,应该是新手吧?”连恺灵活的脚趾头在艾飞的掌心里无规则的乱动着。
艾飞觉着连恺的举动太轻佻,下意识的缩回手,礼貌道:“嗯,我今天才来,刚才你进门时我就说过了。”
“这样就难怪了。”连恺双手垫在脑后,悠闲道:“行吧,刚才的事儿哥不对,一报还一报,我就让你这个新人练手了吧,用点力。”
“谢谢”艾飞低头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屁话都能说出来的人还真是脑残。
连恺把艾飞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忍不住上扬了嘴角,这小子真是太他妈的有意思了。
艾飞临时上阵纯属意外,手法变化自然没有李斯文那种老油条频繁,而更重的是他掌握不了脚掌心上穴位的分布,完全就是稀里糊涂的一通瞎按,从这一点上来看,连恺绝对是给了艾飞实打实的面子,等到艾飞自认为到了可以收工的时候,连恺的双脚麻木中透着丝丝酸疼,那感觉忒不好受。
“哥们儿……你真牛。”连恺呲牙咧嘴的坐了起来,“太他妈的……”连恺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凌厉的目光突然扫向艾飞,“我说哥们儿,你刚才确定没有公报私仇?”
艾飞一愣,“我为什么要公报私仇?”
得,自个儿想多了。连恺扶着软椅站了起来,艰难的站稳,等双脚重新活过来以后,他转身从桌上拿过衣服,一件件的慢慢的往身上套。
艾飞站在狭小的包间里,眼睁睁看着身材哪哪都近乎完美的连恺上演了一出穿衣秀,他的目光流转往返于连恺的肱二头肌,腹肌,还有……艾飞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着连恺的屁股特别的翘,厚实又紧绷,线条几乎完美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异样的感觉从背脊传来,艾飞急忙收回了视线,偏过身来掩饰某处微微的变化。艾飞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这种感觉太微妙又太恶心了,他一定是憋的太久了才会饥不择食的选错了欣赏的目标。
“得嘞。”连恺穿戴整齐,溜光水滑的俊样绝对是众多大姑娘追求的目光。连恺扑棱了一下头发,回身从兜里掏出了五百块钱,递到艾飞面前说:“门票钱我会到吧台结,这五百就算哥请你吃饭了。”
这大概就是李斯文所说的给小费了。艾飞毫不推辞的接了过来,他太缺钱了,哪怕是一分一厘。艾飞收下了连恺递过来的小费,抱着感恩的心情冲他笑了笑,“谢谢哥。”
“操,客气嘛呢。”连恺拍了艾飞肩膀一下,“今儿让你见笑了,我平时不这样的,兴许是喝了就的缘故。”连恺不顾及形象张嘴打了个哈欠,“行了,时间不早我也得回去了,你继续工作吧。”
连恺拉开包间门走了出去,走了还没两步,身后艾飞就跟了出来,“哥,你……还有东西没拿。”
“啊?”连恺回过身,笑问道:“什么啊?”
艾飞尴尬道:“你的裤衩还在里面放着呢。”
“那个啊,我是故意没穿的。”
“啊?”艾飞迷茫了,这裤衩故意不穿还有什么寓意不成?
艾飞的神情太逗了,连恺忍不住大笑:“送给你了,毕竟刚才我是用它给你擦的脸,拜拜了嘿。”
连恺头也不回的走了,带着舒心的愉悦离开了,没有等石头他们,因为他早已经忘记了那些人的存在。连恺回家的路上就在想,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花样作死遇上了花样折磨,扭曲了的缘分从这一晚的相遇开始了。
艾飞僵在包间门口太久了,李斯文忙完一个活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经过艾飞身边时瞥了他一眼,“你跟这儿干嘛呢?”李斯文从上到下打量了艾飞一便,看到了他手里攥着几张粉色边儿的钞票,登时乐的合不上嘴了,“这钱是刚才那哥们儿给的?”
艾飞掩去愤怒的情绪,僵硬的点了头,“嗯,给了五百。”
“真好,一般咱们这里的男师傅都是一百五十的收,你这回可是遇上有钱人了。”
真是这样吗?艾飞无声苦笑,再看李斯文那双几乎冒了火的双眼,艾飞很识时务的从五百块小费中拿出了两百给了他,虽然有点儿心疼,但这个钱不能省,少量的投入会获得更大的回报,相信以后的工作中,李斯文会对他更加照顾的。
没有几个人是不爱钱的,这是最基本的投其所好。
一晚的工作在忙碌中开始,又在忙碌中结束,艾飞跟着李斯文到了店里给员工们准备的宿舍,经理顾及他是李斯文介绍来的,自然而然就住进了他的房间。一张大的双人床,一个半新不旧的衣柜,还有一个台不到二十寸的彩色电视机,除此之外就是空旷的单调,不过这一切在艾飞眼中却是非常难得的,要好过睡在与蚊虫为舞的破公园里来的舒服。
温度适中的房间,柔软的被褥,艾飞在洗过澡后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这是他出来以后睡的最踏实的一次。一觉睡到大天亮,在温煦的阳光中起床,他穿着边缘发黄的白色背心,露出了希望的微笑。
第九章
自打艾飞给了李斯文那两百块钱,他对艾飞可以说是里外都照应到了,脏活累活从不让艾飞上手,没事儿还会带着他去隔壁小店里喝上两口。当然了,李斯文是不会自掏腰包的。关于这一发现还是艾飞偷偷观察到的,店里有很多新进的按摩师傅,因为是新人的关系没办法拿到好活甚至上不了钟,于是便私下里偷偷塞给李斯文这样独霸整个“市场”的老人一些钱财,或者是好烟好酒好饭的顶着,以此来达到自己早日上岗的目的。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每个人都游走在某种不成文的规则的边缘,小心而又仔细的活着。
艾飞算是幸运的一个,因为有着孙东这层关系的存在,李斯文对待艾飞总是不同的。每天中午上班,跟着李斯文从旁悉心学习按脚的手法,到了晚上,李斯文还会推荐几个好脾气的客人给他,全当练手了。实践中进步,实践中崛起,艾飞很快就达到了新人师傅的等级,挂号上牌这天,艾飞摸着胸口上“69号”暗中窃喜着。
喜出望外总会让人忘乎所以。艾飞忽略了号码中暗嵌的含义,满心满脑算计着每天的收成。按照一双脚一刻钟六十元的收费计算,一个月四五千不成问题;如果遇上套票客人,收成就会减半,为了能挣到更多的钱,艾飞决定学几样拿手的绝活。
李斯文干这一行有些年头了,听说会的东西不少,例如精油开背、全身推拿、刮痧走罐,都是他的拿手绝技,若能跟他学到一样两样用来傍身,就算以后离开这里,日子也不会过的太艰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艾飞开启了忽悠模式,哄的李斯文每天都笑不拢嘴,上岗所得的小费几乎都会分给他一半。长此以往,李斯文彻底忘记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古训,毫无戒备的把全身本领教给了艾飞。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这话听起来虽然装逼,但道理却是深刻的,艾飞只想学一个养活自己的手艺,就算真的学有所成,他也不曾想过要和李斯文去抢饭碗,做人还是要保留一丝底线的好——哪怕到了穷途末路时。
艾飞在牢狱之灾和贫穷潦倒的双重打击下,那个曾经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彻底消失在四肢百骸当中,一丁点的渣都不剩了。而现在的他好像得以重生,心里那道闭塞已久的大门终究迎来了裂开缝隙的这一天。眼前的困难是一时的,不管外债如何多,不管前路是否布满了荆棘,艾飞都决定了,他要“向钱看、向厚赚”,人生苦短,还需勇敢。
想开了,日子就好过多了。艾飞近日来的生活平静了许多,除了李宝和孙东隔三差五过来转转以外,几乎泛不起一点涟漪。
这天晚上艾飞见到了按摩店的大老板,是一个年近四十岁的男人,身家丰厚的他不止这一处买卖。杨老板这一次来是以检查为借口,实际目的是带着亲戚家的一姑娘过来上工。小姑娘年岁不大,长相极其甜美,说起来柔声细语好不温柔。杨老板带着这姑娘熟悉环境的时候,店里的员工们都在交头接耳,艾飞被迫掺和其中,听到了一些关于这姑娘的八卦新闻。
这姑娘二十二三岁,高考失利后就没再继续念书,跟家里闲了一年多以后,这才被杨老板拽到了店里来工作,应该是怕她误入歧途才这么做的。姑娘到底是脸皮子薄,让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水灵到能掐出水的美人给一群男人按臭脚,她当然不愿意了,从进门时就耷拉着的一张脸,极不情愿的跟在杨老板身后走走停停。
“以后你就跟着李斯文工作吧,他会教你的。”
杨老板把这姑娘交给了李斯文,就算李斯文再不心甘情愿也要和颜悦色的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