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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溪城故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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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彦请病假这段时间,几乎跟外界的消息隔绝了,等几天后回到学校才晓得,陈珊竟然调职了,蔡恒远也跟着转学去了隔壁城市,班里换了新的数学老师。惯常来想,林彦他们虽然是小学生,但好歹是毕业班,陈珊又是个极负责的人,实在是没有理由突然调职,还是调去外市。蔡恒远的突然转学,也让林彦挺不习惯。
  从暑假开始,蔡恒远的言语行为就有些怪,只是林彦没想到,这个从小就呆一起的朋友会突然跟他分开。
  “他爸家暴,最近正在协议离婚,这事儿我妈他们系统都传遍了。”
  冯博文端坐在林彦家的小方桌前,对着一根酱肘子大快朵颐,啃完之后,他从宋睿手里接过纸巾擦擦嘴角,叹了口气接着道:“之前他要我妈的电话,我现在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小孩估计是想寻求帮助,虽然没找准方向。家暴找领导,能管用么,这帮人肯定都是劝和不劝分呗……”
  林彦脸色变了变,茫然而失落地靠在椅背上。他发现,自己恐怕误会了蔡恒远。
  “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里么,电话号码呢?”林彦着急地问。
  “他连你都没告诉,能跟我们说?”冯博文摇摇头,“不过回家叫我妈打听打听吧,你没必要着急,他们回去肯定要安顿一段时间才能腾出空来搭理你。”
  林彦低下头,搓了搓手指,“嗯,我知道了。”他有些沮丧,他还没跟蔡恒远好好地道过别。
  长久以来,林彦的同龄朋友,只有蔡恒远一个,陈珊对自己的关心也完全超越了普通老师,林彦心里感到失落和不舍。他匆忙地自顾自往前走,却在不知不觉间跟最好的朋友错过了。如果自己能再敏锐一些,察觉到蔡恒远的情绪变化,结果有没有可能发生改变?
  直到年底,林彦的情绪都比较消沉,许嘉临以为是自己那一巴掌给孩子造成了心理阴影,平日里说话做事变得格外殷勤,甚至有几回破天荒地早起给俩孩子准备早餐。
  贺正西作为林彦的忠实跟班,他大概地猜出来哥哥的心情可能是跟蔡恒远转学有关,但贺正西对此反而有一些开心。他讨厌蔡恒远,不管那人对林彦曾经有多好。贺正西在人贩子堆里有摸爬滚打两年多的经验,他本能地认为蔡恒远可能会是一个人渣。虽然他对人渣的定义也是相当宽泛的,只要看起来不顺眼的,在贺正西的标准下,都算人渣。
  不过,他很聪明,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就跟林彦这样说,说了肯定被骂,于己不利。贺正西没有证据也没有立场,全靠臆想判定别人的品质,林彦更不可能相信一个7岁小孩子的满嘴胡诌。贺正西给自己立的目标很明确,提高成绩、锻炼身体、快速长个,以及尽可能地给林彦多帮忙,其他的人,只要没住到一个屋檐下,全都不在关心范围之内。
  贺正西很专注,他没有上过幼儿园,刚开始成绩非常一般,但他在理科方面很有天分,只是面对拼音十分苦手。贺正西的老师知道林彦是他的哥哥,偶尔有次说起过“你哥也是这样,总是对语文不上心”这样的话。贺正西听完当场就不开心了,这话虽然对于他自己来说,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贺正西最抵触别人随意地评价林彦,即便是老师,他也感到厌烦。
  也许是那位老师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贺正西已经适应了学校的节奏,他在上半学期的中后段,态度变得更加积极。贺正西对问题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很得老师们的关照。到期末时,他居然一下蹿到了班里的第二名。
  这一年,林彦也考得不错,比暑假考试又前进一名。不知不觉,他也慢慢地踏入了老师们上课时会特别关注的好学生名单里。
  林彦记得自己刚上一年级时,面对新的课本,满脸困惑,拼音在他眼里仿佛终极密码。后来开始学英语,林彦更觉得头大,他好不容易会了拼音,怎么又来了一套类似的东西?如今小学都快结束了,他才慢慢开窍。虽然反射弧实在是有些长,但总归算得上姗姗来迟,还不太晚。
  而贺正西比林彦要更加聪慧一些。他年纪虽小,却很有脾性。当初贺正西独自跑到溪城,后来又敢在自己书包里塞水果刀说要去杀人,这些事情,不是寻常小孩子能做得出来的。可仔细想想,也没有哪个10岁的孩子能拿竹竿直接朝妙龄女子头上抡。所以林彦跟贺正西,都不算平凡普通的小孩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许嘉临同志,真的很会捡人。
  放假前,林彦总算联系到了蔡恒远。两个人在电话里说得不多,只是聊点学习的事情,但是聊着聊着,居然慢慢生出来一些“就算相隔百来公里,也要共同进步,争取考上同一所大学”的意思了。不说蔡恒远,至少林彦是不懂何为大学的,但他仍旧十分兴奋,对传说中的大学生活充满憧憬。
  许嘉临对兄弟俩的成绩不太关心,也从没陪他们写过作业,浑然不觉自己捡回来的两个孩子正跟雨后的小苗一样,发疯似地向上生长着。你追我赶,茁壮又可爱。
  即便对于家长这个身份,许嘉临向来没有认知,可临到年底,两个孩子都给他扛回来一张价值3毛钱的奖状,无论如何都要尽力表示一下自己的鼓励。许嘉临问林彦想要什么,林彦摇头说什么都不需要,许嘉临又去问贺正西,贺正西的要求倒是很明确。
  “我想吃牛排。”贺小弟说。
  那段时间,溪城的几家商场里陆续有儿童牛排连锁店开业,他有不少同学都去吃过,偶尔会在班上炫耀。贺正西也想去试试,记忆中他还没吃过牛排,想知道是不是跟同学说的一样。
  另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贺正西在班里的宿敌,一个长相十分油亮的小胖孩,跟贺正西如是说:“你家估计吃不起,你跟你哥不是住在临水街旧祠堂么,那地方也太破了。你哥跟棵茶树菇一样,吃过茶树菇么,算了,你肯定没吃过。”
  贺正西后来在菜市场见过一回茶树菇,新鲜的、干瘪的,不管哪一种,都不太饱满,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当时在心里想,就算是要形容他哥很瘦,那也得挑一挑词汇跟品种,比如金针菇?白白的,却韧劲十足,吃进嘴里的口感脆生生,简直跟林彦一模一样!贺正西为自己这个巨大的发现暗暗鼓掌。
  贺正西想吃牛排的愿望比较强烈,眼神也稍显炽热,许嘉临大手一挥。
  “好,叔叔带你们去吃牛排!”
  于是梳洗打扮一番,许嘉临带着两个小孩子到购物中心吃饭。
  从生存这方面来说,虽然林彦会不少生活技能,还会种菜养葵花,但若是论起吃,他还是落下贺正西一大截的。贺正西,典型的“好养活”,他身上茁壮成长的力量,旺盛得远胜野草。林彦戳戳自己盘里那块尚且泛着嫩红颜色的牛排,放下了刀叉,开始欣赏贺正西的吃相。
  早就应该知道,许嘉临从不考虑“小孩应该吃全熟的比较好”这种事情。贺正西的消化系统够糙,跟许嘉临性格上的糙完美契合。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吃起饭来的模样,像是在修炼独门秘技,仿佛全宇宙只剩眼前的餐盘能让他们心动,泰山压顶都能一根手指头轻松戳飞。要多香,有多香。
  贺正西解决完自己盘里最后一块肉,戳起装饰用的小番茄塞进嘴里嚼得忘我,恨不得就着盘底的汤汁再跟店员要碗米饭。他吃着吃着,感觉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脑门上,于是叼着最后一小朵西蓝花抬起头,对上林彦略显慈爱的眼神,说:“哥?赶紧吃啊,可好吃了。”
  林彦把自己剩下大半的牛排往前推了推:“你吃得真香,快把我看吐了,都给你吃吧。”
  贺正西没来得及弄明白林彦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既然他哥不吃了,那肯定不能浪费,小手把林彦的餐盘一捞,点点头直接开吃。
  许嘉临把两兄弟安置到餐厅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他们吃完东西,四处寻不着许嘉临,只好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等,直到傍晚,许嘉临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抱歉抱歉,叔叔遇上个朋友,聊了几分钟。”他样子有些微醺,衬衫领扣开了两颗,林彦认真地从头到脚观察着许嘉临,不说话。许嘉临被他的眼神盯得直发毛,自从林彦直接在家里开打,许嘉临就有些怕这小孩,他被林彦来回扫描了两遍后,浑身一刻不停地泛激灵。
  许嘉临干笑两声:“这大冷天的,商场怎么还开冷气啊,走,叔叔带你们出去玩儿。”
  贺正西还抱着牛排店里赠送的果盘吃得欢:“去哪儿?”
  许嘉临把俩小孩往手里一牵,脚下生风,声音里带着神秘:“去见识新鲜玩意儿。”
  林彦怎么也没想到,许嘉临嘴里的“新鲜玩意儿”,就是带着他跟贺正西来夜/总/会,看一堆男/男/女/女搔/首/弄/姿。没错,这算是正经正式地开了一回眼界。
  贺正西张着嘴,手里还抓着门口不知道哪个小姐姐给的两颗荔枝,显然是被这场面弄懵了,眼神稍微有些不够用。灯光迷离,音乐魔幻,走姿风/骚,再加晃来晃去的腰子跟小短/裤,堪称精彩。他坐沙发上愣神,身旁的林彦正在准备爆炸,一口小白牙咬得咯吱作响,眼神里迸发出来几缕带着火苗的利剑,嗖嗖全射在舞厅中央摇头晃脑的许嘉临身上。
  林彦摸了摸身边,除了有个傻货贺正西,没有其他的凶器,桌上东倒西歪一堆酒瓶,但那玩意会死人的。林彦是一名理智的小学生,在夜/总/会搞流血/事/件,流血的只能是他自己。他脑容量有限,想了很久,许嘉临身边转眼换了仨舞伴了,林彦还没想到报复办法。
  俩小孩到后面逐渐觉得无聊,开始犯困,林彦索性搂着贺正西倒在沙发上打瞌睡。不过,他没能睡很久,十几分钟后,半梦半醒间,林彦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贴了一个凉飕飕的东西,跟蛇一样。那条蛇绕着他的脚腕,稳而准地褪/下林彦的裤子,捏了一把他的小腿肚。接着,那东西顺着膝/窝,绕上林彦的大/腿/根,最后直接贴在了那地方。
  “!!!”林彦总算意识到这不是梦,他着急地睁开眼,大喊:“你是谁,做什么?!”
  “哟!”蛇说话了,“许嘉临这两年口味真是重,都玩/起/小/男/孩了,好时髦呀。”
  林彦听不懂这话,他定了定眼焦,喘了几口坐起来,仔细瞧着面前打扮入时的陌生人。不知道男女,看着像女人,脸型却没有女人的柔软线条,姑且算作“大姐”。
  林彦小心脏怦怦狂跳,他的下/半/身还在这位“大姐”手里!
  “你……你先把手拿开。”难得紧张的林彦,大冬天里,额头冒出来一层汗珠。
  “蛇姐姐”摇曳着身子窃笑,他使劲揉搓了一把林彦的下/面,把手从他大腿/根间抽出来,笑嘻嘻道:“还真是个纯情的小学生,许嘉临这是从良啦。”
  林彦不知道许嘉临跟这有什么关系,他下/面被那“大姐”弄得很疼,不敢使劲了。
  “我会打110的。”林彦开口威胁面前的人。
  对方噗嗤一声,嚣张地戳林彦的胸口:“你打一下试试呀。”
  林彦把贺正西摇醒,打算不管许嘉临了,先走出门再说。只是没挪两步路,他就被自己的裤脚给绊了个趔趄。裤子没提上!长到现在,有过这么丢脸窝囊的事情么?!林彦有一点想哭,他很久没正经哭过了,这回真的特别想。他在地上蹲着,怀抱小腿,缩成小小一个,沉默着。
  贺正西揉揉眼,突然对他道:“哥你裤子怎么啦?”
  林彦回过神,仰头说:“好像是带子坏了,咱们先回家吧,不管许老头了。”他提上裤子,装作是在查看松紧带。
  贺正西点点头,往前走,不小心撞上了刚才骚/扰林彦的那个男人,他抬起头,一脸纯真:“大叔,您能不能让一让,我要跟哥哥回家啦。”
  男人先是怔了怔,过了两三秒才想起来给俩小孩让路。
  半响后,他跺着脚愤恨道:“你才是大叔呢!”
  林彦拽着贺正西在夜总会附近的街上瞎逛,顺便等许嘉临。天有些晚了,这地方他不熟,不敢跑太远。他兜里还有几枚硬币,打车是不够的,而且不安全,林彦思考了几分钟,找到一间公共电话亭,推门进去,拿起电话按下了三个数字。
  贺正西在电话亭外面看着林彦红着眼圈打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感觉得出来,林彦依然是有条不紊的,虽然看着有些难过。
  打完电话,林彦抓着贺正西的手到小卖部买了两根芝麻糖,一人一根,蹲在夜总会不远处的小花坛旁边,边吃边看过往的人群。他们看人,人也看他们。夜/总/会门口蹲俩小孩,谁不看?大街上车水马龙的,霓虹灯闪着光,映着两人的脸上带些无措的表情,格外可怜。
  啃完芝麻糖时,街头由远及近传来警笛声,林彦瞅准垃圾桶,把手里的竹棍一丢,抓起贺正西躲到拐角的巷子里。
  许嘉临一个多月没来,今天赶巧碰上熟人请客,总算敢快活一把,结果刚畅快地放完水,他就被一帮警察给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夜/总/会里二十多个小/姐少/爷,加上十几位客人,各色/男/女齐整整地站了两排,许嘉临是里面个子最高的,所以打头阵站第一个。
  年轻的小警察围着他们来回绕了两圈,问道:“谁是负责人?”
  队伍最末端,骚/扰过林彦的那位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
  “警……警察叔叔,是我。”
  “叫什么名字?”
  “米……米条。”
  “叫什么?大声点儿!”
  他挺起并不存在的胸/脯,喊出声:“米条!大米的米,条子的条!”
  他这话一出,房间里不知是谁笑了一声,小警察瞅了角落一眼,接着问:“性别?”
  “女……男……男的。”
  小警察终于不绕圈了,他站到米条面前,来回打量着这位称呼自己“警察叔叔”的米条先生,心情有一些复杂,但很快,他收拾好表情大声道:“有人举报你们聚/众/淫/乱,还涉/嫌/猥/亵/儿童。”
  许嘉临猛地抬起头,又被附近的警察喝了一声重新低下。他拿余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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