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星光,璀璨闪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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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生理极限逼得说话都带着哭腔，语气就如同在祈求他一般。神野宕机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自己要看着他？因为自己生他的气？也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hentai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吗？嗯……！

　　☆、18　　质问/幼稚/最讨厌你了

　　虽然在发育期的时候男孩子会互相看别人的，但不管是过大还是过小，都免不了嘲笑。但现在他都已经三十四岁了，怎么还有心思做这种无聊的事……
　　“有什么好害臊的，你不用考虑我。”
　　“跟视奸一样很让人介意啊！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清水见神野根本不能商量，咬着牙还是褪了点裤子，扶住之后尽量不暴露，自顾自释放着过剩的水量。但房间空寂，排泄期间清水不会说话，神野同样没有出声，只有“哗哗”的声音相当响亮。
　　“啧。”
　　神野的声音很轻，但清水还是听到了。绵长的排水过程本就尴尬，此刻还要被他这样态度恶劣地皱着眉一脸不屑地看！
　　清水猜测神野似乎疯了，气得快要扭成一团的五官紧紧绷着，好不容易忍耐着他人的眼光尿完，洗了手之后甚至都不想搭理他，便一个人钻回了被窝。
　　紧跟着出来，见清水又回到了被子里，思考着对方是不是生气了。
　　“起来吃饭了，我有话想问你。”
　　在这种小事上纠缠，还不如早早把大事解决掉。让他心怀惴惴一整天的事迟早要问清楚。
　　一脸不开心的清水想了一下，随后起身披上外套，将被子挪到了一旁，随后将那张两人一起吃了很多次晚饭的小桌拽了过来，神野便将准备好的晚餐放到了上面。
　　“什么事，你说吧。”
　　低着头的清水很显然是在生闷气，但比他更郁闷的是自己。神野来回地考虑，最后还是决定先问厂里的事。
　　“你在员工里有替我说好话吧？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觉得不对劲，神野不会察觉。因为即便清水那样做了，实际上也没什么人跟自己关系变好，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也不会轻易发觉。
　　“还不是因为你跟大家相处得不好，所以我才想要缓和一下的。”
　　低着头嘟囔了两句，清水还是伸手摸上了勺子。一整天都在睡觉，早就饥肠辘辘了。
　　“那是我个人的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插手？”
　　神野想要自己的语气更随和，可是不管怎么听，这句话都有些自私，听起来实在没良心。
　　“……抱歉。”
　　不甚诚心的一句道歉，将神野原本想要说的很多话都堵在了嘴里，奋力咽了咽，将热粥吞掉。
　　“喔。”
　　“喔，喔什么，你今天好不正常。”
　　抱怨了一句，平日里脾气极好的清水今天终于有些不开心，原因不只是因为对方非要看着自己小便，也因为神野的态度很奇怪。
　　“嗯，还有一件事，道雪哥是谁。”
　　“诶？”
　　清水懵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不太开心的神野。
　　“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叨咕这个名字。”
　　“哦、哦……那是我表哥。平时就只有自己住这里，差不多快到冬天的时候，他都会来住上一阵。”
　　清水脸上有些不自然，他本该秉持着对神野今天神经病一样的行为生气，可现在气焰几乎没有了。也许因为他本身就如此温柔，也许是因为……
　　神野猜想，也许这个表哥并不那么简单，而自己也不会将还没出现的男人看得太正常。
　　“你表哥，跟你关系很好么？”
　　清水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还好吧，我二十岁的时候他来参加葬礼我们才见到面，之后他就很照顾我，每年冬天都会来看看我。”
　　神野的手心不自觉收得很紧，暗自猜想着这件事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这对表兄弟，根本不像他说的那么普通。
　　思及此神野有些生气，他极力想要得到的人却早早属于了别人，那个男人却像在施舍一样只有每年的冬天会来，这么说的话，清水似乎就是个笨蛋，他等在这里，也是因为道雪表哥会定期来？
　　“嗯……”
　　用鼻子长长地哼了一声，神野重重将碗搁在了桌上，因为生气而吃不下去饭。
　　“怎么了？”
　　“你到底……！”
　　险些脱口而出的抱怨或者是质问，在跟清水对上视线的时候，才猛然清醒过来，及时收了口。
　　“小树你现在多少度？还发烧吗？”
　　硬是拐了个弯，神野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冲动。他虽然很生气清水早早有了心仪的人，但想来自己还没有表白过，两人也不是恋人关系，更是后来者，不管哪一条都不允许他那样质问对方，即便自己气到何种程度都没权利。
　　“才起来，还不知道。”
　　清水将碗里的粥喝干净，随后端着空碗递了过来。
　　“再来一碗，谢谢。”
　　接过了碗，又盛了满满一碗粥才递了回去，神野这才注意到他食欲变得好好。
　　可自己已经吃不下了，因为心里太堵，都堵到了嗓子眼儿，一时半会消化不掉。这件事像一口气一样咽不下，神野对此束手无策。
　　“吃过了之后再量一量。”
　　因为粥有些过于粘稠，清水将汤匙放在一边，就着沙拉用筷子托起来，神野仿佛在看杂技一般看着他，直到清水发现火辣辣的视线，才红着脸瞪回去。
　　“干嘛老盯着我，你今天怎么回事……”
　　原本的清水确实很温柔，但生了病就像小孩子。他会撒娇，会因为难受而发脾气，不过反而变得有些可爱。神野这样想着，却没有收回视线。
　　“因为我在生你的气。”
　　算不得无缘无故，神野这样解释了一句后，还是保持着姿势注视清水。只是端着碗的人却有点慌了，脸上有复杂又难堪的神色。
　　“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在别人面前提你了，抱歉了呐！”
　　也不管谁对谁错了，清水索性先行道歉，然后快速扒拉着粥，丝毫不顾忌吃相，吞干净便站起来打算收拾餐具。
　　紧随着站起来的神野也帮忙朝着厨房端，但对方一句话都不说，互相像看不到对方一样。
　　神野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点儿变态，虽然惹清水不高兴了，但仍旧很享受这种气氛。但已经声称自己在生气了，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收场。他想更多地逗清水，却找不到方法。
　　“没有用。”
　　“嗯？”
　　终于收拾完，清水自己已经夹好了体温计等着时间。坐在一旁的神野却不知为什么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没有用？”
　　一直都处在一种情绪不好的氛围里，清水说话都失去了往日的柔和。他转过头看向神野，嘴角一丝笑意都没有。
　　“我还是很生气。”
　　“……”
　　还是一样生气吗？神野偷偷思考着，自己虽然郁闷，但这不是清水的问题。他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你道歉，哄我，不然我就一直生气。工作的时候找你麻烦，工资结算让财务给你拖延，扣你的奖金。”
　　听着这些任性的话，在闭上嘴之后神野大为震惊！是因为自己现在在吃醋吗？所以说话都变了腔调？以前的自己哪去了？！为什么要说这么小孩子的话！
　　因为跟清水并排坐着，此刻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又看不到，神野只能像生气一般将脸朝着玄关扭过去，以免自己的惊慌被看到。这种不成熟的言行，让人想要当即抽自己两个嘴巴。
　　“你……你你……”
　　“你”了半天，清水似乎是气急了，刚抽出来的体温计还没来得及看，便直接朝着神野抛了过去。
　　“回去吧你！”
　　感受到砸到脖颈上的体温计，神野没来得及抓，那根细细的带有清水体温的玻璃棒便顺着领口滑进了衣服里。赶忙向前屈了屈身，一只手掏着后背，捉了半天才把体温计捉了出来。
　　“37。7℃，你有好好吃药吗？”
　　想要斥责他，可是作为房子的主人，清水才刚让自己回去。虽然他不太会说暴言让自己“滚出去”，但这种直白的话也不能让人不在意。
　　犹豫了一下，神野还是朝清水那边靠了靠，像是在审他一样，拧着眉不断看着那张因生气而不断抽搐的脸蛋。
　　“不用你管！”
　　能让好脾气的清水生气到这个程度，自己差不多也是个天才了吧。神野压抑着心里的愧疚，将一张毯子拽了过来。房间里只有一个电的取暖器，清水懒得开，可太阳下山之后会变得更冷，神野只好轻轻将毯子盖在还生气的男人身上，顺势将他搂进怀里不撒手。
　　“不要，你松手啦……”
　　扭蹭了一阵也挣脱不开，清水气得眼睛又开始泛红了，可这次只是吸了吸鼻子，抿着嘴硬憋住了。看着这样的清水，神野觉得脑袋有些不清醒。他顺势将怀里的人带倒，两人便像昨晚那样又贴到了一起。
　　“神野、你这是在干什么啦，快松开……”
　　“小树，我想天天都这么抱着你，你给我惯坏了，你该负责。”
　　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清水一树甩了甩头，试图从毛毯下面钻出去。可发觉自己意图的神野却搂得更紧，紧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说吧，怎么补偿我，今天因为你的事，有的没的我想了一整天。”
　　神野将头埋在清水肩膀处，双臂绑着清水的胳膊，不知不觉却变成了清水趴在那里，而神野却将双腿撑在两侧，姿势极其暧昧。
　　“讨厌！最讨厌你了！呜……唔、呜呜……”
　　嘴里大叫着讨厌，放弃了挣扎的清水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想起昨晚他那么抗拒自己看他的哭脸，神野这才发现麻烦了。
　　为什么自己这么想要欺负他，哭起来自己又这么慌呢？

　　☆、19　　事故/疼痛/滴到口唇上

　　很慌，想要哄他。刚才欺负他的话都是骗人的，神野想大声说出来。
　　“小树，你又哭了……”
　　神野忘了自己曾经因为某一任前女友爱哭而跟对方分手，因为他觉得烦得要死。哄个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对方却哭个没完，俨然一副自己欺负了对方的样子。可如今真的是自己欺负了清水了，一样难哄的人却让自己如何都舍弃不了。
　　轻轻翻了个身，神野解开了毯子。他将人释放出来，而清水却一瞬间起身，衣服也来不及披，急忙朝着厕所跑过去。
　　“小树！”
　　惊讶于对方发着烧速度还这么快，神野赶忙跟了上去。但清水钻进去便想要把门关上，来不及的神野便先一步将手伸进了门缝间，随后自小臂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被夹住的胳膊像断掉了一样。
　　“嘶——！！”
　　痛得人倒吸凉气，神野捂着胳膊肘，身体都痛得想要缩起来。
　　这才看到神野的手臂，清水赶忙拉开门，原本哭泣着的眼睛正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场面不知所措。他试图伸手解开神野袖口的扣子，向上卷一下看看怎么样了，但看起来并没什么事，只有两条红痕印在胳膊上。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干嘛做这么危险的事！”
　　多少年都没有人这样骂自己了，职场中绝不允许自己出错的神野听着久违的“笨蛋”心里竟觉得情绪微妙。
　　“那你为什么要跑厕所里来。”
　　“我上厕所不行吗？！”
　　说得理直气壮，神野就那么看着清水，觉得这样的表情实在稀奇。
　　“胳膊痛不痛？我给你擦点药吧，你过来。”
　　自然地拽着神野的另一只手臂，清水将他拽到房间，随后焦急地翻找药箱中的跌打损伤喷雾。他就背对着神野，跪在地上翻找，最后才握着瓶子赶紧过来，细致地抬他的胳膊喷上药。
　　清水在看着胳膊，神野便看着清水。神野无奈地想，自己真的没救了。他此刻好想就那么将人推到，去亲吻他，让他对自己有感觉，让他舍不得离开自己。也许过于黏腻的关系会让人疲惫，可此刻没人想要顾忌。
　　“还能动吗？还很痛吗？”
　　清水抬头看着神野，尝试着一点点按压刚才被夹住的地方，试图通过表情来判断伤得重不重。
　　“痛。但是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啊、那就好，没有伤到骨头……”
　　用手扇了扇逐渐变干的药，等完全干掉才帮他把袖子撂回去，随后收拾好了东西。神野看得有些出神，一阵阵的痛感让他连反应都迟钝了。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神野站了起来，端着受伤的胳膊。
　　“不去了，我要睡觉了，你早点回去吧。”
　　被吓得现在浑身脱力，甚至身体都觉得出了一层细汗，清水无力地钻回了被子里。
　　“你不回去吗？”
　　站了好一会的神野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但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人好在意，清水完全睡不着。
　　“……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
　　心里都觉得好受伤，每次只要清水那样说，就像被什么无形力量撕碎了身体一样。对于心灵的伤害能实质感受到，果真自己并不正常。
　　“……”
　　索性不搭理神野，清水转过头将脸朝向外面。可没一会，身后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灯被关掉之后，被子又被掀开了，那个男人用还受着伤的手臂搂了上来。
　　“干嘛？！”
　　“你得负责。”
　　也许是在顾忌神野受伤的胳膊，清水没有抗拒。他被迫躺在神野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上，身体的背后全都跟他紧紧贴合在一起，无奈着叹了口气。
　　“最讨厌你了……”
　　神野的心又跟着痛了一下。
　　睡着之后的清水像婴儿一样，缩着身体，腿会蜷缩起来，手总会离脸很近。那颗泪痣应该就压在自己胳膊上，神野这样想着，觉得能触碰到清水可真好。
　　视线所及都是黑色的，只有一点点光透过玻璃，映出轮廓。神野看不见太多，便把抓着清水睡衣的手握得更紧。
　　他想起自己那浑浑噩噩却又留不下什么记忆的恋爱经历，想起跟自己结婚不到两年便大喊着“聪真的是个没用的男人”而劈腿离婚的阿彩，以及被放逐到这里之后的烂心情。神野读不懂这一刻的寂寞是怎样的，他只能无尽品尝下去。
　　可即便这样的感觉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