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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照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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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恒欢捏了捏手里的蛋糕,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
“一会儿你将我放在实验室门口,快点回家吧,陶双尧自己在家也很危险。”
“那个猴子不把公寓炸掉就算好了,”陶恒欢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我从实验室出发的时候,还看到了走廊里里昂的自行车。还是您教导孩子有方法,有礼貌还爱学习。”
顾清皱了下眉:“他在实验室?”
“是吧?橙黄色的自行车,铃铛是一个狮子头。”陶恒欢愣了一下。
“麻烦你送我回家吧。”顾清将吃了一半的蛋糕收回袋子里。
“好。”陶恒欢也将刚打开的蛋糕放在了一边,顶着雨再次上路。
进城之后,雨小了很多,顾清将湿衣服脱在玄关,光脚上楼。里昂房间的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开看了一下,床上有两个小孩儿的头,凑在一起睡得很香。顾清将门关好,去了隔壁洗漱。
里昂的样子不像发生了什么。凉水冲在身上的时候,顾清想,就算他看到了并觉得顾清的行为可疑可怕也没什么,只要他安全就好。他换了T恤去三楼,照旧看到了一枝玉兰。顾清伸手摸了摸,花上没有雨——小孩可能只是为了接朋友回家另回了一次实验室而已,下雨之前就已经到家了。
顾清将花推到一旁,打开了电脑。他现在手上有两个待实现的项目:queen收集大数据的过程快要结束了,建模工作紧跟在后面;机器人多德。
顾清将多德调了出来,这是个仿生机器人,使用的是人类外形。3090年遇见的多德使用的是顾清的DNA做思维启蒙,那么这个时代的顾清至少要将自己的DNA存入到多德的材料中才对。
顾清忙到七点多,然后带着玉兰去楼下厨房。裹点面炸一炸,很好的早餐。
“爸爸。”光着上身的里昂看到他愣了一下。
“干什么呢?”顾清问他。
“洗衣服。”里昂指了下运转中的洗衣机:“昨天和明月雨中骑车,我们俩衣服都湿了,我看门口还有你两件,就一起都洗了。”
“那这盆呢?”顾清指了指明显已经刷过两次的皮鞋。
“刷鞋啊!都是顺便,你别管了。”里昂略心虚地叉了个腰。
“去院子里刷,我要做饭了。”顾清摇了摇手里将要打蔫的玉兰。
“好,”里昂仿佛明月附体一样干脆地端起铁盆,“我一会儿要去苏珊娜家,有点机械上的事问问达西。”
“吃过早饭,我送你们去。”顾清对他说。
“好。”
里昂顶着刺眼的阳光将盆挪到了篮球架旁,捡起块石子砸到了自己的窗户上,几秒钟之后一块反光的白板从二楼扔了下来。
【马上就来!等我,兄die!】
“能不能别跟着网友学汉语啊……”里昂捡起板子丧气地转过身。
阳光仍然刺眼,晃得黑皮鞋锃亮,他捞起刷子,再次奋力地刷鞋底。
只穿着短裤的明月一手举着一个盆跑到了院子里,他将泡着凉鞋的盆放在里昂旁边,然后一个劲让他抬头。
“干嘛啊?”里昂没好气地用刷子推他。
【树树树——】他用板子将里昂和难解难分的皮鞋分开。
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里昂第一次看到了距离自己半米外的事物——
一夜急雨,玉兰落了一地,春天结束了。
“大惊小怪,”里昂又开始狂刷,“明年还会开,会开一百年。”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年纪,是不是绝配!!(自己强行吹一波。)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顾清用两个小孩交换了达西,没有给他们师生交流的机会,就带他回实验室。
“你想做一个完全仿人的机器人?”达西看了半天设计图,奇怪地问:“没道理。机器人比人类强的地方很大程度就在于快速学习的能力,你做这样一个……发育缓慢的有什么用?”
“希望他更像一个人类一样。”
“那他连发音系统都没有。”达西更奇怪地看着顾清:“残疾机器人?”
未来的多德话多到可怕,顾清只想到这一个方法来控制它一下,他希望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多德能做一个安静的存在。未来的时间里,它会经过很多次升级,总有人会为他提供一个说法的方式的。
“以后升级的时候再考虑吧。”顾清对他说。
“哦,”达西点点头,“你为他留的升级空间倒是很多,够用好几百年了。”
“嗯。”顾清应了一声。
“取个什么名字?”达西将设计稿切换到打印的步骤。
“多德。”
“什么?”达西暴跳如雷,“你还说你不喜欢我妻子!明明机器人都取了她的名字。苏珊娜·多德!”
多德出现在他预测中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顾清也只是拿过来用,没有想过其他名字。盖亚在预测的时候像一个远视眼的人,越靠近现实的时间点越看不清。他知道3090年多德会存在,但确实不知道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如果不满意,你可以在词尾加一个不发音的‘e’,区别一下。”顾清对他说。
“哼。”达西不甘心地将名字敲上去。
“材料的话,我希望能使用极限额配的可共生金属。”
“和赛德莱娅用一样的不可以吗?”达西问他:“再爆炸的话,怎么办?”
“这次换我来做实验。”顾清说:“成功了以后对将来另一个项目也有很大帮助。”
“有时候感觉你好像能知道未来一样。”达西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无神论者。”顾清也认真地答。
“谁知道人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呢?”达西感叹了一声,“也许现在已经有人能够弯曲时间,提前抵达未来呢!”
“没有。”顾清说。
“你看,你这种肯定的语气,就是知道了未来的样子!”
“准备一下可共生金属吧。我下周用。”
“好的。”达西将电脑合上:“我可以回去看我妻子和女儿了吧?”
“我送你,顺便把他们两个带回来。”
“我听苏珊娜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达西夹着电脑上车的时候说。
“不需要。”顾清回答。
“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里昂很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不需要。我现在就非常幸福。”
“顾清教授,”达西犹豫了一下问,“坦白讲,您真的没有那个方面的困惑么?”
顾清看了副驾上的他一眼。
“对,您猜的没错,就是脸盲症给我的这份独一无二的勇气。”
“没有。”顾清发动了车。
“那……”
“别问了。”顾清阻止了他。
“那个女人物理非常棒。”达西弱弱地说。
“真的,”苏珊娜将茶杯撂在桌子上,“物理非常棒。”
“哦。”里昂现在听到物理两个字就有点犯恶心。
“你13岁之前要完成所有的基础理论学习吧?她绝对错不了。”
“我想休息几天。”里昂捏了捏诺娜的小脚。
“那就过几天介绍你们认识。”苏珊娜拍了拍脸上的面膜,略有歉意地说:“昨天我不应该说你爸爸不需要伴侣的。”
里昂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奇怪,因为一个小插曲,明明只是昨天的事,他觉得已经有一年那么久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在乎顾清女朋友的事情了。
“她是受了情伤才来欧洲的,男朋友背着她和别人有了孩子,”苏珊娜还在继续介绍,“这一年多她会留在莉莉安教授的实验室里。很合适的人选,长相就更不用提了,美国生物学界最知名的美人。”她用手机搜了一下,然后递给里昂看。
里昂和明月一起凑了过来。
照片上是一个很知性的女性,棕色的长卷发披散着,艳丽的长相被眉目间的书卷气吹淡,有一种想多看几次的神秘魅力。里昂看完照片,看了明月一眼,他的“兄die”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凯瑟琳·林格沃尔。”里昂读了下她的名字。
“对。”苏珊娜得意地笑了下,“配得上你爸爸吧?”
“他喜欢就好。”
“问顾教授的话,他又要说里昂喜欢就好。”苏珊娜敷着面膜的脸只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里昂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这句话哪里启发了他。
楼下传来了达西的呼喊声,苏珊娜走过去看,然后笑着回头问:“吃冰淇淋吗?”
里昂点点头,那个念头像过站的公交车一样停了一下就过去了。
达西买了几个甜筒,一人分了一个,大家围着沙发坐下,小小的诺娜躺在茶几上的摇篮里,一边看一边流口水。
“可以给她吃一点吗?”里昂问。
“还没到年纪。”苏珊娜摇了摇头。
“可惜。”里昂咬了一大口,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又甜又冰,好吃。”
“淘气。”苏珊娜说。
里昂对她笑了笑。他的座位在顾清旁边,他应该坐回去的,但是坐在他旁边舔冰淇淋又让他觉得有一种尴尬的感觉——比现在这样硬着头皮搞笑还要尴尬。他忽然非常非常后悔以前为什么看那么多顾清禁止他看的书和视频。要是能做一个普通的小孩儿多好,靠在自己父亲身边吃个冰淇淋,多正常的事。可惜并不能,他现在脑子里反复播放着无数伦理禁断片段,随便被顾清知道一个,他马上就会被打死在苏珊娜家的地板上。
里昂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一阵单调的手机铃声,他浑身一紧:他爸爸不用手机,只要他身上有什么声音响,那就不是好事情。他起身坐回顾清身边,顾清正皱眉看手机。他将一口未动的甜筒递给里昂,然后接起了电话:“你好。”
“顾先生吗?请您到中心医院来一下,威利斯先生有生命危险。”

顾清和里昂先到了医院,和诺娜出生时同一个地方,只是这一次他们去了急诊室。路过了走廊里零零散散的几个外伤患者,里昂一路跑进了威利斯的房间。他银白色的头发被剃光了,带着氧气面罩,费力地抬了抬手。
“大佬。”里昂忍着眼泪趴到他床边去。
“哦,小狮子王。”他虚弱地抬起了氧气面罩。
里昂摸了摸他的手。小宝宝出生的那天,他还送威利斯回家,刚过去十天左右,他就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了。骨和肉分离开,只靠着松弛的皮包裹着它们,维持一种整体的感觉。
顾清也走了过来,站在床边。里昂忽然有点怪他,哪怕威利斯不同意,顾清也应该强行为他治病的。
“顾清,”威利斯带上面罩喘了口气,“我快死了。”
“给你的止疼药失效了么?”顾清问。
他点了点头:“癌症真疼啊。”
“需要我帮忙吗?”
“不要问他了,”里昂摇了摇头,“你替他决定不好吗?”
“你需要我替你决定吗?”顾清看了里昂一眼,问威利斯。
威利斯摇了摇头:“我希望可以安乐死。”
“哪一天?”顾清蹲在他床边问他。
“明天。”
“好。”顾清淡淡地答。
新生和死亡。人似乎永远逃不过这两个主题。顾清不知道给威利斯戴了一个什么药泵,他可以扔开氧气罩下床了,甚至还能开车带他们去裁缝店里选衣服。威利斯量好了身量以后,跟着里昂两个人坐在店外的长椅上晒太阳,好像每一个两个人约见面的平常日子,而不是他死前的最后一天。他的气息很平和,仿佛能包容万物,百无禁忌。里昂想起以前顾清和他说过的事,偏过头问他:
“威利斯,你死了以后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你爸爸告诉你的?”威利斯凑过来笑了下,“我有一个朋友叫胡安,他当年不辞而别,我想去问问他为什么。”
“活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去?”
“珍视一个人,总是不希望对方为难。”
“珍视一个人,应该向他坦白才对。”
“成年人的世界是不是很无聊?”威利斯又对他笑了笑。
“活着不好吗?”里昂问他:“现在是夏天,再过几个月是秋天,然后是冬天,冬天的时候会下很大的雪,雪化了春天就又来了。你还没吃过我爸爸炸的玉兰吧?你要不要多活一阵子?求求你了。”
“春夏秋冬,四季流转,我活得已经够久了。炸玉兰?我吃过了,”他笑了一下,“你爸爸三岁多的时候,板着脸对我说要吃一次,我跑了很多地方,给他弄了一碟。”
“我爸爸炸的,很好吃。”里昂仍坚持着。
“哦,那你很幸福啊……”威利斯拍了拍他的头,换一个话题:“胡安说,‘人死了会带走别人的秘密’,你有什么秘密需要我带走吗?”
一直在他脑中来回开着的公交车终于停了下来,上面载着的是不能见光的事情。如果有人可以帮助他带走一个,他希望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他抬头看了看屋里的顾清。他一板一眼地挑选着西装的面料,一种一种地摸过去,手稳稳地落在上面,又干脆利落地挪走。那是他永不会被击垮的爸爸。
“别着急,”威利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思考。我将它带走以后,你永远不会再为它所累,会成为一个更纯粹、自由的人。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从商店回来以后,顾清一直在威利斯家里打扫,事事亲为。里昂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他蒙着毯子在威利斯家的沙发上窝了一夜,一会儿想着将要离开他的威利斯,一会儿想着自己的秘密。他不一定需要威利斯带走他的秘密,他可以让心里的公交车一直忙忙碌碌地开下去,永远不停下来,假装那个秘密不在就可以了。但是,也许将秘密交给一个去了另外世界的人更加安心。
里昂一直这样来回翻滚着,听着顾清有条不紊的整理声,还有路上时有时无的声响,彻底失眠。
清晨六点钟的时候,达西一家还有明月准时出现在了威利斯家的门口。大家一起吃了早餐——来自海伦娜甜品店里的当季巧克力提子派——早饭后威利斯穿上了顾清为他买的西装,躺在了他卧室的床上。
每个人都去单独和他告别,里昂和顾清是最后两个。轮到里昂的时候,他轻轻拧了拧自己的领结,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大佬。”里昂鞠了一躬。
“想好了吗?我的狮子王?”
“我有两个秘密。”
“哦,”他笑了,“过来说。”
“顾清为我杀了人。”里昂悄悄地对他说。
“还有呢?”他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我觉得,他好像爱我。”
里昂将“爱”的音量放得很低,但仍能感觉到那个词语带来的灼热。在说出口的这一刻,他才发现这是一个缠绵而隐秘的动词,包含着太多无法说出口的念头,羞耻也令人疯狂。
“那你爱他吗?”威利斯悄悄问他。
“这个不是秘密,告诉你也没什么,”里昂笑着伏在他的床边,“我愿意爱他。”
“你能够理解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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