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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小浪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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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见面,他也基本记不得我是谁,可上次在这过了一个寒假以后我再回到学校,无意间就见了他那么一次……”
  刘能斌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看向宋栖然,
  “你说得对,真正喜欢谁是骗不了人的,我见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肯定和别人不一样,我一准喜欢过他,那种感觉像是已经喜欢过上辈子,上上辈子,就算不记得了,感情也还会在的。你看这儿,跟座牢房一样,所有人之间彼此都还防着,一不注意心态一崩,真的会觉得活着没意思,所以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念想。这已经是我唯一能为自己争取到的东西了。”
  他抓住宋栖然的肩膀,很郑重地说:
  “但这法子也有风险,你长期不吃药经他们直接通电会留下点轻度后遗症,我也有,就是隔一阵子脑子里一炸,跟神经性头痛一样。”
  “我不怕。”宋栖然摇摇头,刘能斌的话让他攥紧了手心,浑身上下涌现出一股鼓胀的勇气。
  “就知道你是个有种的。”
  刘能斌擂了宋栖然胸口一拳。
  “所以你一定要坚持忍过去,不吃药会很痛,你还得保持清醒,催眠阶段不管他们问你什么问题,都要回答,不然就会被他们看出来。但你信我,只要你能忍住了,等以后你再见到你那个小警察的时候,一定就懂我说的是什么了。”
  宋栖然知道刘能斌强调的是什么。
  他说即便届时不记得了,也能够有感觉,像是已经喜欢了一个人很久,久到像是上辈子,上上辈子。只要他和赵孟还能有机会见面,不论相隔多久,他都会立刻知道,那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
  他不会真的把赵孟搞丢,他会再把自己的心上人找回来。
  无论如何他都要再回到省城去。
  这次,他再也不犹豫了。
  作者有话说
  出院以后,即便宋栖然已经不记得了,也还是告别父母,独自到了省城,其他人都以为他在和家人赌气,他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选省城,但潜意识还是告诉他要这么做。
  另外这里补充一个广播,我开新文了,新文的主角是孟哥的琳琳妹妹最爱的好爱豆尹瀚,如果有人感兴趣,可以移步去我专栏下的《恋爱打榜日记》瞅一瞅~啾咪~


第五十章 
  宋栖然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冷汗地从床铺间惊醒。从睁眼的那一刻起,剧烈的耳鸣卷土重来,他扶住侧面的脑袋,头疼得像要炸开。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对显示器屏幕留有印象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黑色的单人皮床。
  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想得起来,那是康复中心里的特殊治疗室,是他在康复中心里正式开始接受电击治疗的房间。
  他砸了放映录像的电脑,中断了整个试图再回忆当初情景的过程,是因为哪怕仅仅只是想起一个开头,那对于现在的宋栖然来说,也还是太多了。
  他没想到电击治疗能那么疼。
  他因为后遗症问题,忍受了物理性的偏头痛十年,却仍不及电击时躯体能感觉到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在康复中心里待了三个月,从第二周开始介入治疗,每两周进行三次,算起来,他应该至少经历过十五次电击。整整十五次。
  宋栖然抱住双臂浑身颤抖。刘能斌说得对,重新再想起所有事的时候所有的感觉都会卷土重来,面对回忆的自己就像一个第三者被迫重读一遍那段人生,像一个半辈子没有游过泳的人被重新丢回水里,他惊慌失措,又懵懂迟钝,曾经发生过的对话和眼见过的场景通通都像蒙着雾霭,隔着一层,只有痛苦的感觉如同尖刺,刺穿所有模糊的感官,直达神经中枢。
  宋栖然借着床头柜撑起双手,那上头放着一杯水,宋栖然一把将它扫到了地上,玻璃杯裂成两半,骨碌碌滚出去很远,水溅了一地,弄湿了地毯。
  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块地毯之一,欧洲工艺,是宋栖然亲自挑选、配色,通过设计事务所的供应商直接在丹麦下订单购置回来的,是天将蒙蒙亮时薄雾透过云层叠加出的青灰色,宋栖然工作太累的时候,看一眼有时候也能觉得内心平静一些。
  但现在不一样了,积压了十年之久的感情一朝回溯到体内,他现在就像个被顷刻间挤得太慢的容器,焦虑、愤怒、迷茫、懊恼,种种情绪堆在身体里,压得他快要爆炸。
  赵孟推开门,第一眼看见茫茫然站在床边的宋栖然,第二眼看见地上碎掉的玻璃杯,他紧皱着眉头,大跨步走到床边,将宋栖然抱了起来,让他光着的两只脚离开地毯远远的。
  “你刚打过针,李医生说你可能会有短时间的认知障碍,能认得我是谁吗?”赵孟克制着情绪,尽量稳稳当当地抱着他问。
  宋栖然几乎语塞。
  赵孟的脸在此刻他的眼中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明明记得这个人,记得所有和这个人有关的事,话却全堵在嗓子眼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赵孟叹了口气。
  “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给了宋栖然一个微笑。他笑起来的时候能明显看见眼底的两块乌青,宋栖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他闻见赵孟脸颊上有须后水的味道。赵孟应该是刚刚刮完胡子,只不过他的神情仍很疲惫,脸上的笑容看上去也没有多少感染力。
  “我认识你。”宋栖然小声回答。
  赵孟眼神一闪,动作顿住,神情复杂又激动地看向他。
  宋栖然依旧面无表情给了他一句确认。
  “我说,我认识你,你是赵孟。”
  他的尾音带着一股泄劲的气力,现在他每开口说一句话感觉都很艰难,他的确很需要休息,但仍不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慨。
  他想起刘能斌告诉过他的话,那句话解释了就连他的亲人还有家庭医生都没弄明白的问题,他的后遗症到底是怎么来的。
  父母以为他是吃了太多的苦,二叔以为是十年前赵孟的意外刺激了他的心智,家庭医生以为他丢掉记忆是害怕看见一次又一次闪回的画面。现在他知道了,他只是浪费了太多时间。
  他花了太久,才找到当初被自己弄丢过的这个人。
  宋栖然拉开赵孟衣服的领口,他想亲吻赵孟的脖子,却在扣得严严实实的两颗风扣底下看见一大串漏出来的红色伤痕。
  赵孟掩住了那块地方,他似乎很紧张,宋栖然毫无预兆的动作让他的脸上浮现出惊慌的表情。他好像很害怕叫宋栖然发现。
  但宋栖然已经发现了。
  他犹豫了一阵,还是问了。
  “是不是我?”
  他隐约记得自己的确是砸了电脑。既然他的确曾经失控过一阵,错手抓伤或者划伤赵孟也不是没可能。
  赵孟看上去更慌了。
  “你别怕,我……不是,没事,真的没事。”
  宋栖然看出来了,赵孟恐怕是在担忧他自责。毕竟他曾经有过那样的问题,只要赵孟难过,他就会难过,情绪的起伏根本不受控制,即便是在康复中心里,也有过几次行为反常的记录。
  宋栖然的心下此刻的确有一种异样,但那却并不是自责。
  他感觉自己变化了许多,好像赵孟才是那久远的年月里遗失的唯一一块拼图,他过去不懂感情,不懂爱,是因为那部分的自我也随着记忆的空白被抽成真空的一块,可是现在所有的不安全感已经全被填满了。他不用再担心赵孟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不用担心赵孟会拒绝自己,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成为他们两个之间的阻碍。
  宋栖然突然笑了笑。他的手指抚过赵孟的肩膀,爬上赵孟的脖颈,最后在喉结附近绕了个圈,缠了上去。那几乎快要变成一个将赵孟掐在掌中的姿势。
  宋栖然内心有道鼓动不息的冲动破土而出。
  你终于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
  他被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吓着了。他松开手,趴在赵孟的身上喘着气。
  他熟悉那种感觉,那是每每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情绪失控犯起病来的状态。
  现在的宋栖然,是过去的宋栖然与之合二为一的结果,他从记忆里回来,是带着所有没有彻底治愈的创伤,一起回来的。
  他低头,咬了自己一口。他咬得很用力,差点咬破皮肤把手背咬出血来。
  赵孟吼了他一声,把他扔下,压进床里,强行掰过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
  他心疼地把宋栖然的手捂进怀里。那一刻他的眼神里有赤裸的怒气,他很激动地看向宋栖然,却压抑着不忍去责备他,他本以为会看见宋栖然一副既需要人安慰的脆弱表情,没想到,宋栖然却对着他笑了。
  “你会不会觉得刚遇到你那时候的我更可爱?”他问。
  那时的宋栖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只有一种最原始的直觉,于千万人之中攥紧了赵孟,几乎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要将他留在身边,甚至冲动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理由。
  以前的宋栖然,一定会在苏醒过来以后毫不犹豫地抱住赵孟,不顾一切地吻他,会被重逢和相爱的喜悦冲昏头脑,说一切天真撩人又不自知的傻话。
  那种纯粹很容易让人想要亲近,不要说赵孟了,就连他自己都更喜欢那时简单直白的自己。
  但现在的宋栖然眼前却只能一遍遍不停浮现旧日的所有场景,赵孟的那张脸不断与记忆中的相重叠,他记得关于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但又好像所有的细枝末节通通都是那么陌生。
  他陡生出很多的感情,但所有的感情都纷杂混乱无法鉴别,他好像一会儿欣喜若狂,一会儿又十分伤心难过,他好像想让赵孟紧紧贴着他,半寸余地也不留下,也同样觉得如此偏执的自己充满了潜在的危险而想推开面前的人,推得远远的。
  感情一下子涌上来太多,人都变得不干脆了。
  “对不起,”宋栖然忽然对赵孟说,“我也很想做点什么能安慰到你,但我怕你会不习惯。”
  赵孟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眼神发直地看着宋栖然。
  宋栖然根本想象不到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他都经历过些什么。
  情绪突然剧烈波动的爱人昏厥在怀里的那一刻赵孟的全身都像被冰水淋过一样。意识不清状态下的宋栖然只会发出“疼”那一个音节,赵孟用尽力气抱着他,他却依然抖得像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嘴唇苍白、浑身虚汗,赵孟的一颗心被拉扯得四分五裂,捣碎成一块一块的,可无论他贴着宋栖然的耳朵说些什么,那个人都不给他回应,只是一个劲地喊疼。
  李医生害怕突然的刺激会让他咬到舌头,只能将一块医用纱布塞进他的口腔,并且让赵孟固定好宋栖然的身体。赵孟看见他的宝贝在哭,却呜咽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地流眼泪,每一段陷入他双肩皮肉的指节都用力到发白。
  赵孟自己都差一点崩溃。
  这还不算李医生在记录过宋栖然的脑电图之后对他说“他可能会产生一些认知混乱”的时候。
  那个词儿赵孟不懂,他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次。
  什么叫认知混乱,就是会产生错觉,分不清记忆和现实,就是可能会意识不清醒,甚至可能会不认得他是谁。
  宋栖然怎么能不认得他是谁。他就像赵孟身体里的一根骨头,是从心肝肺腑里长出来的。赵孟得剜掉自己的心肺,才能接受宋栖然会用陌生的眼神看自己这种可能性。
  在宋栖然醒过来之前,他花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试图让自己冷静,他设想了一万种可能性,无论他的宝贝能恢复原样,还是不能,这辈子他都要这个人要定了。
  刚才他问宋栖然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宋栖然整个人像被摁了静音按钮似的沉默了那么长的一段间隔,赵孟觉得自己可能从那一刹开始整个内里已经疯掉了。他居然是认真地在考虑要不要把宋栖然关在这间屋子里,以免他的家人,还有他位高权重的二叔强行将人从自己身边带走。
  他是人民警察,他不该有那种想法。但在好不容易才得知当年那段真相后还要与爱人失之交臂真的会把人逼疯。
  所以现在赵孟真的不觉得宋栖然的状态有什么不寻常。
  如果要犯病,那就两个人一起犯病好了。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你永远都是。”
  赵孟死死摁住宋栖然,狂风暴雨那样去亲吻他。然后他把人松开,沉默无声地陪着他坐在床边。
  宋栖然哭了,他像喝醉酒那样打了个嗝,又哭又笑地去捂自己的嘴巴。
  李医生在房门上敲响了三下。
  赵孟回过头去。
  “少爷还需要再打一针。”他听见李医生沉稳的声音。
  赵孟摸了一把宋栖然的侧脸,以最轻的声量柔声对他说:
  “睡吧,再睡睡就好了。”
  在李医生和助手进屋的那刻,赵孟与他们擦肩走了出来。会客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之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
  赵孟吸了吸鼻子,撩起袖子问岳岚:“你想吃点什么。”
  岳岚的神情很是惶恐,她快速地摇了摇头。
  “你不用管我……我不饿。”
  赵孟不能认同她的那种态度。
  “你得把自己照顾好,”他对岳岚说,“你欠他一个解释,我要你亲口明明白白地说给他听。”
  作者有话说
  一个刚刚醒来认知混乱的然然,他会好的,下一章就是岳岚的故事把所有事情串起来了


第五十一章 
  岳岚知道,赵孟的那句话是不错的。
  她欠宋栖然的。那句话在很多层面上其实说不通,但那毕竟是一句实话。
  她看着宋家的家庭医生走进宋栖然休息的房间,后续的辅助治疗并不会在一两天内结束,这点李医生很早就给他们打过预防针。
  在宋栖然刚刚苏醒的头几天,甚至头几个星期里,他的性格会变得很不像他原本的样子,那是二次记忆固化疗法必然会导致的作用症,但配合以药物和心理疏导,总能很大程度缓解前后的性格差异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
  她看得出来,赵孟已经拿出了他这辈子所能拿出的最大克制在等待整个疗程慢慢推进。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比现在的赵孟更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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