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疑冢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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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竟自出宫。吴羽站在原地呆了半晌,只好悻悻地回自己的府中。
回到府中,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原来魏王曹操已薨,现由次子曹伾继任魏王。伾奸诈多疑犹过其父,吴羽顿觉神情愰惚,心有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吴羽府中除了下人并无家人,按理吴羽已年方二十有余,早过婚娶之年。因其长年在外,再有自己的摸金身份,朝中同寮皆嗤之以鼻,无人为媒,至今还单身一人。
吴羽令人准备木桶更衣沐浴。一切准备妥当,下人带上門退了出去,吴羽褪去身上的衣裳,只听“啪”的一声,从怀里掉出一物。他俯身一看,是云儿送他的香囊。
吴羽捡起香囊,一脚跨进木桶,坐了下去。靠在木桶上,端详着香囊,似乎又看到了云儿那红嫩又可爱的脸,眼里噙着泪水望着他。吴羽闭上了双眼,两道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过了良久,吴羽才起身换好衣裳,将香囊揣入怀中,信步打开房门,朝府外走去。他本想到府外散散心,不料刚走到門口,一把未出鞘的钢刀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时他才发现,门口竟然立着数名宫中禁卫,一个禁卫横刀拦住了他。
“魏王有令,若无宣召,将军不得出府。”禁卫说道。
吴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秦将军似乎对他说过。吴羽悻悻地转身回了房间,心想:“这是被软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躺在床上,不觉心神不宁。
一日无事,次日午后,下人来报:“秦将军到府。”
吴羽慌忙迎出。
大厅中,秦将军身穿铠甲,身边有四名随从,全副武装。
“魏王召书,吴羽听召。”秦将军喊道。
吴羽慌忙下跪接召。
“偏将吴羽,文武双全,自高祖始,忠心耿耿,军功卓越,甚得其心。高祖西归之际,甚念。今有高祖遗命,待其升天后,令吴羽紧随其身,侍候左右。即命吴羽为骠骥将军,于高祖陵中甬殉。”
吴羽听完宣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想:“数年来我出生入死,竭力尽心,未曾想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
甬殉,即将活人身上裹满了泥浆,制成陶甬,葬入墓中。
秦将军看了下吴羽,也不出声,将召书放至案上,从外面召入数名工匠,开始往吴羽身上抹泥浆。
一柱香过后,已经看不到吴羽的身体,乍一看就是一个陶甬。也是泥匠不忍,在他的鼻孔处留有通气口,不至于让他活活闷死。
原来,生来就多疑的曹阿瞒担心自己的陵墓也会被掘,于是留下遗言,待其死后将所有的摸金校尉尽皆陪葬。为了掩人耳目,更是修建了多个疑冢。此时,曹操已然下葬,断不可将吴羽殉于真正的陵墓中,只能将他葬于其中的一处疑冢里。
此疑冢在洛阳城郊,是一处天然的山洞,走入洞口,一块大青石横卧于地上,青石下即为疑冢墓室。秦将军也不挖开青石,直接将做成陶甬的吴羽放于青石前面,转过身来,拔出剑来,竟将随从一一地杀死。然后封死洞口,回禀魏王。
吴羽此时还在清醒中,心想:“只怪自己平时作孽太多,比先祖更有过之。寿命至矣,我终命殇于此。”
缓缓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重生
物竟人迁,朝代更替,伟大的领袖□□率领中国□□建立了新中国。一九□□年,第二代领导人□□举起了改革开放的大旗,中国逐渐地走向民富、国强的道路。
随着对外开放,经济自由,国人不但增长了见识,也扩大了对外经商的门路。那些所谓的外国绅士,开始大量收购中国的古董,致使古董价格居高不下,古董商人比比皆是。
精明的古董商们蜂拥到落后的农村,欺骗老实的村民将古董当作破铜烂铁卖出,再以高价卖到国外。时日一久,民间的古董少之又少,就算有个一两件,老实的村民也意识到了手中古董的价值,再也不肯出售。
巨大的利润诱惹之下,盗墓行业日渐猖狂,政府部門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加强抵制措施,严厉打击盗墓行为。
洛阳城外有一偏僻的村庄,位于大山之中,山路崎岖,交通不便,一周只有两班大巴车出入。村民只有在亟需生活用品时,于当日乘车前往城镇购买,而且必须前一天到村部报备,由村干部按急缓先后进行安排进城。村民生活贫苦,倒也过得自在。
一天夜晚,乌云密布,雷鸣电闪,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天似乎要塌下来了。村子后面有条小河,河边靠着一座高山,山上的泥土在雨水的冲刷下形成了可怕的泥石流,从山下冲了下来,落到河里。河水大涨,淹没了两岸。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雨下得更大了。高山上有块巨石,再也顶不住山上冲下来的洪峰,呼啸着翻滚下来。山腰上有一个突出的小山丘,巨石一下砸在山丘的上面,只听“轰”的一声,山丘竟然被砸出了一个洞来。巨石跳了一下,连着被砸开的泥土落到了河中。再看被砸开的山丘之中,竟然像是立着一个人。
雷声响起,闪电再次撕裂了天空,照亮了整座高山,也照亮了小山丘。原来是个陶甬,在它的旁边赫然横着几具白骨。
这时山上的泥石流在另一波洪峰中冲了下来,一下将陶甬掀翻出去,向山下滚了下去。陶甬砸在山坡中的岩石上,顿时四分五裂,陶片四处飞溅,竟然从里面露出一个人来,长发披肩,身着连体长衣。
此人猛地睁开双眼,试图阻止身体下落 ,突然发觉全身动弹不得。眼看即将掉落河中,只听“呯”的一声,那人头部重重地撞在另一块岩石上,眼前一黑,落入河中,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太阳从东边缓缓地升起,高涨地河面慢慢地降下去了。
河边有间竹屋,屋内摆着一张竹床,一张竹桌,几条竹凳子,屋角边摆着一只大木柜,还有几件生活用具。屋后是一间简陋的厨房。
厨房内有一个年青女子,正弯着腰吹着竹筒,生火做饭。过了一会儿,女子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见她一张圆圆的脸红扑扑的,水灵灵的双眼被烟熏得直流眼泪,身材丰满又不显得臃肿,两条辫子垂在高耸的胸前,粗布衣裤,脚上套着黑布鞋。虽称不上绝色佳人,倒也是眉清目秀,楚楚动人。
年青的女子名叫林清,二十一岁,三年前嫁给本村一个叫李善的少年,两年后还没有怀上身孕,于是遭来婆家的白眼。遂与丈夫上山承包竹林,以避免和家人产生口角。
后来丈夫嫌日子清苦,单独外出做工,留下她一人在此看护竹林。林清一人在山上干活,虽然寂寥,无人陪伴,倒也清闲。
看着灶中燃烧的柴火,林清笑着出了厨房,走进屋内,收拾一下要清洗的衣物,放入脸盆,往河边走去,口里哼着“东方红”。
林清来到了河边,把脸盆放在岸边的石头上,挽起袖子刚要动手洗衣服,不经意地瞟了河边的杂草一眼,却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杂草上竟然緾着一个少年,赤身裸体,头侧靠在岸边,在水中荡漾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林清不禁面红耳赤,自从丈夫离家而去,自己从未接触过另外的男人,如今却从河边冒出一个□□的少年,顿时羞涩无比。
身子一转,本想去叫人,转念一想,此处除了自己之外并无他人,况且离村子还有些距离,回去叫人恐怕来不及,再者公婆对自己又有意见,看到这个少年,会不会说自己偷人,把自己浸猪笼了。
想到这里,林清一咬牙,慢慢地走了过去,心里想道:“先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林清在岸边蹲了下来,伸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感觉有股细微的气流吹向自己的手指。
“活的。”林清脸不禁红了,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不管了,先拉上来再说。”林清对自己说道。
亏得她长年在山里劳作,有点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水里的人拽了上来。
这时,林清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貌,只见他湿漉漉地长发摊在地上,浓厚的双眉如蚕茧一般,双眼紧闭,虽然脸色发白,却也掩盖不了那英俊的外表。此人身体强壮健硕,再往下看,林清不禁大惊失色,立即转过头去,脸羞愧得像猪血一般的红。
林清赶紧走到脸盆边,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迅速走到少年的身边,将他下身盖住。
此时的林清心都快跳出来了,想想她丈夫出去将近一年,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独守空房那么久,突然见到少年下身,内心岂有不跳之理。
林清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弯下腰,将衣服绑在少年身上,手一探,将他驮在自己的背上,朝竹屋走去。
少年丝毫没有知觉,整个人都靠在了林清身上,身子完全地贴在了她的背后。林清内心不停地颤动,感觉心跳快得要停滞了,脚步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紧凑,身上的少年压得自己简直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将他背到屋内,放在床上,林清赶紧拿来一条毛巾,胡乱地将他身上的水擦干,盖上了被子,再伸手探了下少年的呼吸,呼吸弱了些,但是气息流畅,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林清一转身,跑出屋外,大大地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在屋外的石阶上。
刚才那一幕不自觉地爬上了自己脑中,林清尽力地按着自己的脑门不去想它,似乎不起作用。林清一轱辘地站了起来,抓起身边的锄头,扛起来往山上走去。只有做事情才不会胡思乱想,林清到山上锄草去了。
快到晌午时分,林清方才下山。走近厨房,揭开锅盖,早饭都糊了,林清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厨房。随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屋内,想看看少年醒了没有。
走到床边,她发现少年的脸竟然逐渐地红润了起来,没有先前那么惨白。林清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眼前的少年俊美无比。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手又伸到他的鼻了下面探了探 ,气息比刚才强多了。
林清走回厨房,打了一碗粥,吃了起来。饭后,把锅碗洗了一下,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又上山去了。
太阳下山了,林清发现少年还是没有醒来,做了晚饭,吃完后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睡下。
过了两天,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但是林清发现,少年竟然恢复得像常人一般,面玉唇红,不觉大为惊奇。
每次经过床前,她都会呆呆地在床边看了看睡着的少年,然后心怦怦跳地走开。
太阳再次升高了,阳光穿过屋前的小窗射了进来。床上的少年双手突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眼帘轻轻一抖。此时,他的脑海里有一少年将军,身穿金锁铠甲,威风凛凛,正指挥手下的士兵从陵墓中搬运金银财宝。墓里有一中年人,身穿黑长袍,短须,头顶紫金冠,满面笑容地看着一箱箱宝藏,不停地对少年赞赏有加。少年将军正得意洋洋,不料中年人转眼突然变了个模样,青面獠牙,手执金刚剑,一剑刺穿了少年的胸膛。少年一脸恍恐,一手按住剑柄,不解地盯着“嘿嘿”奸笑地中年人,倒在了地上。
床上的少年猛然地睁开了双眼,细微的汗珠挂满了额头。少年想撑起双手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手都抬不起来,就连侧个身子也不行,只能滴溜溜地转动双眼打量周围。头上一行行竹条拼成的屋顶,屋中全是竹子制成的生活用具,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少年尽力的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却对以往的事情毫无印象,甚至想不起自己是何许人,此地又是何处,为何会在此地。就这样,少年呆呆地躺在床上,直到中午。
林清看看将至中午,收拾工具下山来了。放下锄头,走到水缸前,打开盖子,舀了口水喝。随后走进厨房,准备生火做饭。刚要洗米,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手中的盆子,转身进了屋内。
林清走到床边,整了整被子,却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林清抬眼一瞧,“啊”的吓了一跳。床上的人醒了,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
“你醒了。”林清笑着拉过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少年嘴边微微一张,似乎要开口说话,却没有张开。
“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林清问道。
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林清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摸了一下头和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泥吗?”
半晌还是没有回音。
“这人会不会傻了吧,怎么不会说话,该不会是哑吧。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林清心想,继续说道:“看来我要问你的名字,从哪里来,为何会掉入河里,你也是不会回答的吧?”
见到少年还是一声不吭。
“好吧,你就躺着吧,我做饭去了。”林清说道。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钻进厨房里去了。
其实这时少年心里心急如焚,他很想开口说话,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林清,问问这是何处,自己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只是连口都张不开,难怪林清会把他当哑巴看。
林清本来想煮白饭来着,可一想屋里那位病人也许更适合喝点稀粥,于是换了米,淘了淘下锅煮了稀粥。不一会儿,热气从锅里冒了出来,林清加了几把柴火,看看粥该熟了,灭掉灶火,打开锅盖,装了一碗稀粥,进了屋。
林清在床边座下,用汤勺翻了翻碗里的稀粥,瞪大眼睛说:“得了,看来还得我来伺候你喝粥了,是不是?”
看到床上的少年依旧看着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林清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向角落的木箱走去,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枕头,回身来到床边,将枕头枕在少年的头肩处,随后端起碗来,打起一勺稀粥,在口边吹了吹,递到少年口边。
没想到他竟然连嘴都不张开,林清急了,说道:“我说,大爷,饭都送到你嘴边了,你也该张张嘴啊。”
这时候,她发现少年眼中闪现着着急之色,上下嘴动了一下,只是微微的张了张,却没张开。
“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