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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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庭的火气直接涌到下体。他觉得自己今晚肯定是疯了，应该说从宋玉阶回来他就想对他做点什么。偏偏宋玉阶一直在躲他，他以前最讨厌宋玉阶讨好地叫他老公，现在却很想知道被自己操干的宋玉阶，叫起老公来是不是会别有一番风情。
顾兰庭想到就做了，丝毫不在意宋玉阶生气些什么。他反而觉得宋玉阶毫无羞耻心的行为，应该受到惩罚。
直到他强硬地将宋玉阶双腿分开，宋玉阶才终于明白顾兰庭竟然想在此时此刻和他上床。在他们几乎要戳破窗户纸，在宋玉阶明显抗拒他的情况下，顾兰庭能想到竟然只有操他。宋玉阶气得全身发抖，顾兰庭不爱他，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是实实在在的无所顾忌地羞辱他。他真想大声嘲笑自己，流连忘返，不知恬耻。他连离开他都那么舍不得，但顾兰庭又何曾为他想过三分。
宋玉阶挣脱开禁锢自己的手，顾兰庭像发情一样就要把阴茎插进去。顾兰庭边磨着宋玉阶的穴口，竟然像情人一样哄道：“我就进去一点点。”
宋玉阶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扇了顾兰庭一巴掌希望他冷静点。顾兰庭被扇蒙了，反手就想扇回身下的人，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宋玉阶没想到顾兰庭竟然想打回来，他有些绝望地喊了一声：”顾兰庭。“
顾兰庭在看到宋玉阶眼睛的一刹那，清醒过来。身下的人不是那些随便找的小情人，能任他打骂随便玩弄，好聚好散。眼前的人是宋玉阶，即使他从前一直没把他放进过眼里。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顾兰庭捂着发硬的下身走到床边。他听到宋玉阶起身爬到床上，裹进被子里。等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顾兰庭才从桌上摸了根烟。
顾兰庭并未点着，将手插进头发里久久坐着。
疯了，他肯定是疯了。他清醒的状态下，都能面对宋玉阶失去理智。顾兰庭你真的是疯了，你是想强迫他和你上床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他突然想起和宋玉阶第一次约炮那一夜，他的记忆很模糊，甚至是做完以后才知道那人是自己从小认识的人。他从来是个理智先行的人，因此才能表现得那么随性放浪，那都是 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尺度在那儿。就算他在自己的界线里反了天，那也是他可控的范围内。而现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不能再多了。一切都太混乱，这种失控的状态，竟然两次都是因为宋玉阶。
他转头看到宋玉阶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连头发都看不见。他爬过去，想看看此时的宋玉阶。他本以为宋玉阶睡着了，却在即将接触到他的一瞬间，感觉到宋玉阶在颤抖。
宋玉阶在怕他。那个在自己面前装得人模狗样，天塌下来也能保持和煦笑容的宋玉阶，竟然连装都装不起来，无法掩饰地在发抖。
顾兰庭回到自己床边抱紧了头。他是不是应该跟宋玉阶说点什么，或许应该道歉吧。但他哪里舍得下这个脸面，况且他当时心里那股无名火全是因为宋玉阶。换做以前宋玉阶早就道歉过来又亲又抱，什么时候需要他去反过来讨好他。宋玉阶大概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宋玉阶习惯了容忍他的一切，这次顶多一晚过去不能再多了。顾兰庭这么想着似乎有些放下心来，他笃定宋玉阶的好脾气在自己面前只会没有底线，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宋玉阶会连容忍都不在给他。
他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虽然翻来覆去久久没有睡好，但也勉强闭上眼睛。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兰庭习惯性的将身旁的人捞到自己怀里。他蹭着宋玉阶的脖颈，宋玉阶头发很软，即使是发尾挠在脸上也是很轻很轻，像他这个人一样。顾兰庭搂着他的腰，将腿插入他的两腿间。他和宋玉阶结婚后，坏毛病倒是被培养的不少。
宋玉阶将顾兰庭的手移开，从他怀里出来后便先去卫生间洗漱了。顾兰庭醒过来也看出宋玉阶的低气压，他想着自己对宋玉阶主动点，还不行吗？他打着哈欠走进来，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
顾兰庭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牙刷。”
宋玉阶沉默地递给他牙刷，洗了把脸。宋玉阶想侧身离开，顾兰庭却又搂着他的腰带到自己怀里，像没骨头一样懒懒靠着。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宋玉阶想将他推开，顾兰庭自顾自地吐水擦嘴。完了将人压到洗手池上，挑起下巴就要亲上去。
宋玉阶挡住他的嘴，顾兰庭抓住他的手腕想移开，宋玉阶说道：“够了，开会要迟到了。”
顾兰庭终于是松开了，看着宋玉阶离开的身影。他似乎是清醒过来了，昨晚他差点把宋玉阶打了，宋玉阶这样的态度也很正常。
宋玉阶出门的时候，顾兰庭才说道：“晴凁今晚过来，一起吃个饭。”
宋玉阶并没有回答，他实在没法再用什么好表情面对顾兰庭。昨晚他不仅羞辱了他还差点将他强暴，他从前不指望顾兰庭能喜欢他，却没想到顾兰庭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当普通人对待。他不知道这个旅行还会发生什么事，让他彻底死心。
顾兰庭看宋玉阶不说话，却只以为他还在为昨晚的事别扭。顾兰庭看看时间，他也得去准备下演讲的事。他习惯性去摸床头柜上的烟，却看到戒指放在旁边。他是从来不带戒指出门的，大概是宋玉阶忘了吧。他并没怎么在意。
晚上顾兰庭见到晴凁的时候，盯着人看了很久，实在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和女人打架都能把脸弄成这样。晴凁倒是不打介意，脸上贴着ok绷也笑得十分阳光。
晴凁搭着顾兰庭的肩膀：“嫂子呢？”
顾兰庭一脸嫌弃的扒开他：“你怎么成天到晚就想着别人老婆，你难道不是应该好奇你初恋吗？”
晴凁的电话响了，他边看手机边心不在焉地说：“好奇啊，我可是为了他回来的。”
顾兰庭凑过去看他手机：“谁啊？你哥找你啊？“
晴凁将手机关掉：“别理他，他要是给你打电话你也别接。”
顾兰庭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面对你哥，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幼稚？”
晴凁特别认真地看着他：“我没有。”
顾兰庭“啧”了一声：“你和你哥到底怎么了？”
“顾主任。”两个人还在说着话，齐嘉馨便推门走了进来。晴凁一看到来人，便惊讶地站起来凑到齐嘉馨面前。
晴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真的是你啊？”
齐嘉馨显然受到了惊吓，脸色都白了，呆呆愣在那儿不说话。顾兰庭突然想起，晴凁好像说过齐嘉馨本来是个一号，结果被晴凁硬上了。看齐嘉馨后来和自己调情的样子，怕是被晴凁搞完以后就没再硬起来过。
顾兰庭对齐嘉馨招手：“来坐。”
晴凁饶有趣味地围着齐嘉馨转：”好久不见啊。“
齐嘉馨显然不大愿意搭理他，似乎是想起了在美国时的阴影。但他又耐不住晴凁的纠缠，只好勉强笑道：“确实好久不见。”
晴凁见齐嘉馨终于看自己了，没皮没脸地问道：“你当时怎么立刻就飞回国内了？”
齐嘉馨眼角抽抽，你是失忆了还是真不要脸。他心里吐槽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傻逼，还被他搞了。
晴凁睁着眼睛一副认真的样子，齐嘉馨只好不断地哈哈希望话题赶快过去。
顾兰庭看了下时间，都快八点了宋玉阶怎么还没到。他给宋玉阶打了个电话，宋玉阶迟迟才接起。只听见那边人声鼎沸，好几个人在叫着宋主任来喝酒啊。
顾兰庭冷声问道：“宋玉阶，你去哪儿了？”
宋玉阶低声说：“我被研讨会的人拉去饭局了。”
顾兰庭又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今晚吃饭吗？”
宋玉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次研讨会有我以前医大的老师，我这边结束了就过去。”
顾兰庭嗤笑道：“那帮老头子哄我去陪他们喝酒，我不也没去吗？”
宋玉阶轻轻笑了一声，顾兰庭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宋玉阶只好说：“你可是顾兰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你不一样，你懂吗？”
顾兰庭从没听宋玉阶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刻薄尖酸，甚至带着自暴自弃的无奈。顾兰庭争辩道：“你是我的人，谁能把你怎么样？”
宋玉阶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第三十五章
顾兰庭还想说什么，宋玉阶的手机却似乎被人抢了过去，一个喝大了的男人声音传来：“顾主任，今晚怎么不见你过来？我们都等着你呢，你今天的演讲太精彩了，真是青出于蓝啊。”
顾兰庭此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宋玉阶刚刚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人的意味。现在还随便把手机给别人，对话对面那男人和宋玉阶说话的声音贴得很近。如果他满身酒气勾着宋玉阶，宋玉阶会避开吗？大概不会吧，宋玉阶不是一向虚与委蛇最擅长应酬吗？
顾兰庭对着手机甩了一句：“宋玉阶，那种饭局少你一个有什么区别吗？”
顾兰庭冷着脸挂上电话，晴凁和齐嘉馨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敢说话。顾兰庭自己坐在那儿生闷气，宋玉阶要是敢不过来，他就别想再靠近自己半步。
宋玉阶这边被挂上电话以后，那个男人显然被吓到了，讪讪地把电话还给宋玉阶。宋玉阶显然对顾兰庭无理取闹已经习以为常，收起电话，若无其事地笑着拿起酒杯挨个赔礼道歉。顾兰庭说的对，他是他的人，所以这顿饭顾兰庭不来他必须来。顾兰庭心高气傲，又背景非常，他可以双手干净不沾一丝污秽待人没有一丝谄媚，但宋玉阶不能。
宋玉阶一次次举起酒杯，他不能，因为他是顾兰庭的人。红酒下肚，苦涩异常，宋玉阶真的觉得，做顾兰庭身边的人太难太累了。幸好他终于看清楚了。
酒席散尽，宋玉阶作为小辈将人送走，他终于能歇下来坐坐了。说是饭局，他丁点饭菜没下肚，尽是酒水。他找服务员要了双干净的筷子，服务员看着满桌剩饭剩菜问他要不要叫点新的。宋玉阶揉着太阳穴摇摇头，就着剩下的东西吃了几口冷掉的饭。宴会厅一片狼藉，饭桌上更是什么污渍都有，宋玉阶却一个人吃得慢条斯理。
服务员关了一半的灯，只留下一半。宋玉阶在半明半暗里，细嚼慢咽，一个人的饭桌却难得的安静。他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客气地问前台：“顾主任那桌，还在吗？”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不大确定的说：“要不帮您去看看？”
宋玉阶摆摆手，自己往那房间方向走。此时已经九十点，服务生们大多下班了，走廊里的灯也都关得差不多。宋玉阶还没走到，离远看到有两个人在走廊上说话。他只隐约听到顾兰庭和晴凁的一两句对话。
晴凁含含糊糊地问：“你是用得什么手段？”
顾兰庭嗤笑一声，是他熟悉的高人一等的语气：“需要什么心思吗？操一顿不就好了。”
外面似乎有车经过，轰隆隆的盖住了他们剩下的对话。宋玉阶抬起手挡住窗户外照进来刺眼的光，顾兰庭埋在黑夜里的声音一瞬间清晰无比。他插着裤兜嘴里叼着烟，惯常的冷漠和心不在焉。宋玉阶觉得这辆车开得太慢了，灯光刺得他的眼睛渗出了水。顾兰庭的话随着轰鸣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直白的，尖锐的。
宋玉阶慢慢走向顾兰庭。
原来心脏并没有那么强大，不断地疼痛过后，终有一天就不会再跳动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卑微，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他只是太爱他。
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往前走抛开过去。而他从未开始过，更别提往前。他仿佛在迈进自己的深渊，关于顾兰庭的一切像倒退的最后一班列车。从前他总是拿着单程的车票，一节节车厢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受够了一个人的旅途了，那就再走最后一次吧。走过那装满他独自暗恋的车厢，到最后一节就下车，再也不回头。
“你怎么才来？”顾兰庭将烟掐到垃圾桶，看着满身酒气的宋玉阶。
宋玉阶温顺地说：“那边结束晚了些，抱歉。”
顾兰庭挑起眉，宋玉阶好像恢复以前的样子了。他抬起宋玉阶的下巴，只见那张脸除了有些醺红，正乖巧地注视着自己。宋玉阶的眼里依旧是自己的身影，顾兰庭满意地想。
晴凁兴奋地提议，既然难道四个人一起，不如借着公假外出游玩一下。
宋玉阶一脸疑惑：“四个人？”
话音刚落，齐嘉馨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宋玉阶后有些不自然的打招呼。这个诡异的组合一时间沉默了几分钟。只有晴凁拉着齐嘉馨的胳膊，邀请齐嘉馨加入四人游。顾兰庭本就是个不甚在意这些事的人，难得和宋玉阶出来玩他也想换个新鲜的地方打炮，于是一拍即合约定明天一早集合先去林中露营。
准备分开各自休息的时候，齐嘉馨突然拉了下宋玉阶的胳膊：“师哥，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宋玉阶有些吃惊，齐嘉馨在此之前从未顾忌过宋玉阶的身份，现下却似乎有些回避这样的场合。宋玉阶因为酒醉头有些疼，但还是好脾气地客套到：“你有事吗？”说实话，现如今齐嘉馨去不去已经和他没关系了，虽然他不大懂顾兰庭把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又是什么心血来潮的恶趣味，但是宋玉阶已经无所谓了。
齐嘉馨脸色有些不好，只是摇了摇头。宋玉阶温柔地说道：“难道出来，就一起放松一下吧。”
第三十六章
齐嘉馨抬头看了下宋玉阶的神色，只觉得他好像和之前不大一样了。他虽然鲜少和宋玉阶接触，但他从小便生活在需要看眼色的家庭。在温泉的时候他并没有留意到，现在接近宋玉阶却敏感地感觉到他似乎变了一些。他轻声问：“师哥，你还好吗？”
齐嘉馨揣测他的眼神直白，似乎是想要看透他，宋玉阶很不舒服也不再虚与：“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齐嘉馨似乎也察觉自己这么问有些突然了，立刻换了个乖巧的笑容嘱咐宋玉阶好好休息。他凝神看着顾兰庭和宋玉阶走进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