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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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庭捏着他的腰窝,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没有?”
宋玉阶忍不住敲了下他的额头:“这可是你自己的头发。”
顾兰庭轻吐了口气,将人拉到腿上坐着,随意甩了下碎发。眼睛一点一点包裹住宋玉阶:“受不了了。”
顾兰庭的头发比起从前短了不少,前面的碎留海堪堪到眉毛。宋玉阶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幅,俊气的样子。他如今弯起眉眼咧着嘴的样子,像极年少时春入夏的回南天里,那点残留在嘴角边的香草冰淇淋。宋玉阶屏住呼吸,伸手描摹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顾兰庭看他神色温柔至极,一时竟有些羞涩:“喜欢?”
宋玉阶沿着他的耳廓摸到下巴,轻笑道:“喜欢得不得了。”
顾兰庭抓住他的手腕放在嘴里厮磨,勾起一双眼去看他。宋玉阶眨着眼睛有些手足无措,顾兰庭想说什么却只是舔舔唇角。宋玉阶坐在腿上不是没感觉,他摸着鼻尖软软地说:“你,你想要我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顾兰庭拨着短发掩住神色里的欣喜,慢慢引着他的手去碰:“那你帮帮我,好吗?”
宋玉阶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不敢看他,顾兰庭抿嘴忍住喘息生怕吓到他。手是凉凉的,人是温温的,鼻尖是独有的清爽味道。顾兰庭突然低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起医大的游泳池。”
宋玉阶抬起头有些不解:“什么游泳池?”
顾兰庭鼻腔发出哼鸣:“就是围栏上长着白蔷薇,更衣室的顶窗能看到天光和叶子。还有,”他侧过头去吻宋玉阶的脖子:“你穿着绿色的校服衬衫,光着两条腿。”
宋玉阶挡住他的嘴,眼角都是湿湿的:“你别说了。”
顾兰庭顺势吻了下他的掌心:“好,不说。把裤子脱掉再坐上来,好不好?”
宋玉阶手足无措地起身,一双手不知道摆哪里好。顾兰庭心痒:“我帮你。”
宋玉阶连忙摆手,低着头去拉裤绳又有些不好意思,咬着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顾兰庭再忍不下去,亲自给他脱了裤子让他双腿分开跨坐下来。
宋玉阶比顾兰庭矮上一些,两条光裸着的白皙的腿在空中晃,他秀气的脚尖点着地,皮肤上青紫色的筋骨也是好看的。宋玉阶依在顾兰庭身上也不说话,只是专注着伺候手底下的物件。顾兰庭蹙着眉催他:“抓紧一些,快一点。”
宋玉阶便立刻松开手背到身后,说什么都不肯再碰。顾兰庭狠狠咬他的嘴惩罚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宋玉阶抿起嘴,顾兰庭便去摸他的臀他的背,沿着背脊一根根摸他的肋骨。顾兰庭将他的胯往自己身上按,有意无意蹭着他柔软的居家服,嘴上还一贯地讨人嫌:“下次你穿着医大的校服让我操。”
宋玉阶被摸得浑身酥软,耳边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都烧得不行:“别说了。”
“把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顾兰庭在他耳边哄。
宋玉阶缩了下脖子:“看什么呀?”
顾兰庭隔着衣服用指尖刮他胸口:“明知故问,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嗯?”
宋玉阶硬起来被内裤裹得不舒服,屁股便在人腿上无意识地蹭:“不要,难受。”
顾兰庭低声劝:“那你都脱了,舒服些。”
宋玉阶眼角和鼻尖都有些红:“回房里做。”
顾兰庭托着他屁股让人站起来,边去扒衣服边说:”就在这里,你坐上来。”
宋玉阶这下是彻底光着身子了,他的脚趾蜷缩着,小声问:“怎么做啊?”
顾兰庭眯着眼从膝盖,大腿到腰都摸了一遍,让他将一条腿搁到膝盖上。宋玉阶在性事上对顾兰庭一贯宠溺,做爱是羞涩又开放,有股说不出的清纯味道。况且顾兰庭对情欲虽放纵百无禁忌,却格外温柔体贴。人世间最销魂的事,莫过于灵肉合一。
顾兰庭的手揉着宋玉阶臀部,握着面前翘起的秀气物什像是抓着玩具一样把玩。宋玉阶双手撑着他的肩,眼角泛着泪光。顾兰庭还嫌不够,伸舌头去舔他弄他,像是非要逼他哭出来。宋玉阶指甲陷进他的肉里,腿是抖的,声音也是哑的:“要到了。”
顾兰庭咬着他的东西,拿眼睛去勾他。宋玉阶射出来的时候腰都酥了,顾兰庭握着他脚腕撑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将白浊全抹到臀缝里。情到浓时,宋玉阶扬起头睫毛都在颤抖,顾兰庭的手指便一深一浅地埋进湿热里。
宋玉阶声音带着哭腔:”好了吧?好了,我站不住了。”
顾兰庭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捏着他的腰带他往自己的阴茎上坐。这样的体位宋玉阶累得微喘气,半蹲着去够顾兰庭的东西,他只感觉到它被夹在自己湿漉漉的臀缝里,上下滑动。宋玉阶此时顾不得羞涩了,掰开白皙的屁股急切地要将人家的那块儿吞进自己身体里。顾兰庭被他又软又湿的屁股夹得几乎要射出来,掐着他的胯骨直接将人按下来。插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发出满足的呼气,被包裹和被填满的愉悦,像是找到家一样刚刚合适。
顾兰庭抓着他的屁股往上顶,迫不及待要将整根狠狠占有他。这场情事迟来太久,眼前的宝贝得来不易,顾兰庭像旱涝逢春般难以自制。要吻他,要抱他,要将他狠狠做哭。宋玉阶被插得抑制不住眼泪,他咬着顾兰庭的肩膀也掩藏不住细碎的呻吟。他的手抓着顾兰庭的背,他精瘦的肌理上渗着燥热的湿气,就像此时自己的脸自己的阴茎,还有湿得不行的后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又热又燥,在顾兰庭面前像破掉的洋娃娃,又珍贵又糟糕。
顾兰庭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揉碎进骨子里,面前的唇怎么都吻不够,又胡乱地去咬他的脸他的鼻子。他大腿和腹部的肌肉爽的紧紧绷紧,他整张脸埋进宋玉阶的锁骨里,像孩子一样没羞没躁地低吼:“你快乐吗?宋玉阶告诉我,你喜欢吗?”
宋玉阶发此时像是赤身裸体在狂风暴雨里,风声雨声呻吟声混成一片,他的心脏都要停止。在高潮前宋玉阶执着地去找顾兰庭的唇,他哭着说:“喜欢,很喜欢。”
从夜晚到清晨的时候,天色最是绮丽温柔。黑暗里会透过抓不住的天光,所有人都知道天是要亮的,明天是个再好再合适不过的词。
宋玉阶裹紧毛毯靠在窗边,顾兰庭叼着烟摸他的唇:“累了?”
宋玉阶懒懒地应了一声,顾兰庭半跪在窗台上去吻他手指,宋玉阶只觉得掌心都是烟草的潮气。
“天晴了吗?”顾兰庭突然问。
宋玉阶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嗯,天晴了。”
这一辈子,再不会有人像你,能给我这般快乐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顾兰庭不得不比宋玉阶提前一个月回国,他的假期已经拖延了几周,院里正在评级,顾父受院长所托也只好叫他先一步回国。他心里哪里愿意,这次换他等宋玉阶回来,他多少有些忐忑。即使厉鸣朗已经离开德国,宋玉阶在他飞回去的前一晚还是哄了他很久。整个人软软地赖在他怀里,嘱咐着他房子的事,搬家的事,还有院里他即将回去的事。顾兰庭被安慰的妥妥贴贴,终于顺利踏上归途。
他需要准备的事情确实很多,他和宋玉阶商量过以后的住处。从前的地方他们两个人都同时不想再生活,在还没回德国的时候顾兰庭已经托人帮忙出售。至于新家,顾兰庭很坚持要和宋玉阶一起看房,一起装修,一起等它完工入住,这才是一个家的样子。最后宋玉阶提议,不如一起搬去他的老房子住。虽然交通不便,或许环境陈旧仅仅算得上整洁。顾兰庭用一个缠绵的吻堵住宋玉阶的嘴巴,能被容纳进他的生活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因此趁宋玉阶回国前,顾兰庭要做的便是把他们家收拾整理好。宋玉阶的老房子并不大,两个人住刚刚好,况且还有一半是玻璃温室。但自宋玉阶买下这个房子后,各种装修都是按照一个人的布置。顾兰庭曾担心他的入住是否会扰乱宋玉阶的私人空间,毕竟一个变成两个,恋爱和过日子太不一样,他们都没有过经验和机会。
顾兰庭开始一点点将自己的东西整理进老房子,每天视频和信息是必然的,宋玉阶远在德国却似乎和顾兰庭一起亲手完整着这个属于他们的家。偶尔视频的时候,汤老太便会迈着碎步子向宋玉阶招手。汤老太不止一次对宋玉阶抱怨,让他快些回来吧,他每天被顾兰庭缠着学做菜都要烦死啦。
也不止是顾兰庭和汤老太每日都在关注他回国,顾家宋家的父母也在抱怨他心太狠,一走就是一年。连齐嘉馨也给他发微信要跟他敲定回国吃饭的时间,院里那边已经开始给他邮件汇报他走这一年的工作进程。当宋玉阶的衣服从短袖换成了秋装,在研究所的导师向他确认回国日期和离职信息时,他才惊觉自己是该收拾东西回国了。
他来德国的这一年,德语仍然生疏,依旧吃不过这里的食物。瘦了一些,交了不少朋友。最重要的是如今回去他真的有了一个家,有了顾兰庭。
宋玉阶归国的日期提前了几天,恰逢圣诞前后这个日子理应团聚,导师亲自给他买了平安夜前的机票,希望他平平安安和爱人相聚。临行前的欢送派对,导师邀请他下次和顾医生一起到研究所工作,对于顾医生享誉国际的医术,他很是期待。研究所的同事和他吻别时,都真切的在他耳边祝福他和爱人新一年生活得幸福。
宋玉阶走回去的路上,天气已经变得十分寒冷。似乎从前和顾兰庭走过这条路的日子就在几天前,他跟在后面陪他淋雨的时候,他在公交车站后偷吻自己的时候。宋玉阶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夜空,明天该会下初雪吧,真可惜没有和顾兰庭一起看到。
他这么想着,顾兰庭的电话便打来了。宋玉阶轻声问:“还没睡吗?”
顾兰庭应道:“在床上,知道你是这个点回家,特意打过去陪你。”
宋玉阶笑着说:“你是又来监督我收拾行李的吧?”
顾兰庭语气有些委屈:“明天你都在机上,我哪里能联系上你。”
“不是很快就能见面了吗?”宋玉阶低笑。
顾兰庭心里一软:“我看了天气预报,德国明天会下初雪。”
宋玉阶愣了下没说话,顾兰庭又低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在德国看一次雪。你不知道你曾经发过一条朋友圈,是和厉鸣朗在雪地里的倒影。那时候我有多心痛,想评论又怕打扰你,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去德国找你。”
“我想分享德国雪天的第一个人,是你。”宋玉阶说道。
顾兰庭没反应过来:“什么?”
宋玉阶站在小木屋外的空地上,看着远方:“第一次来德国的时候,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顾兰庭瞬间想起来:“《Gravity》。”
“嗯。”宋玉阶眯着眼睛:“那天晚上除了星空很美,整个森林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所以说,第一次陪我在德国看雪的人是你啊,傻瓜。”
顾兰庭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明年下雪的时候,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宋玉阶温柔地说:“后年呢?”
顾兰庭特别慢特别绵长地说道:“在我们的玻璃花园里,在我们的家里,以后每一年初雪的日子我都亲手给你熬一杯咖啡。”
宋玉阶勾起嘴角:“那个老式手摇咖啡机,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这么久。万一那一年不下雪呢?”
顾兰庭隔着万里说着挠人的情话:“那就第一个雨天,第一个起秋风的时节,第一个开白郁金的日子。我都陪着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宋玉阶明天便要到家,顾兰庭今天仍有事情要忙,并且是非常重要他必须亲自去做的事。他去院里上班,趁着中午约了院长见了个面。
院长的病情在宋玉阶去德国的这一年里稳定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这个年纪退休尚且还有几年,况且医院在他带领下更上一层楼,没人想在这时改朝换代。
顾兰庭登门拜访,坐下便先给院长亲手倒了杯茶。院长有些许吃惊,他和顾家宋家长辈都通过电话,在得到对于顾兰庭这半年来的转变一致肯定,他本很不相信。毕竟他也算是从小看他长大,这样的天子骄子多少有性格缺陷。只是现在看他确实沉稳了许多,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顾兰庭将茶杯推过去,诚恳地说:“抱歉,因为我突然请假让伯伯很为难吧。”
院长慈祥地说:“不要紧,你今年的年终奖捐给医院买新器材,我就不计较了。”
顾兰庭也笑了,嘴角却又很快严肃起来:“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和您商量玉阶的事。”
院长问道:“这是他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他知道你来做说客吗?”
顾兰庭很直接地应道:“他不知道,我并不是来求您让他继续呆在心外科。”
“那你是什么想法?”院长挑着眉问。
顾兰庭摸着那套宋玉阶送的茶具:“我希望您能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您之前说过,我从来没解过他的选择。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放弃临床,我都想让他有个机会重新选择。”
院长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假若他不肯做这个副院,你来替他做吗?”
顾兰庭抿着嘴看着他,院长有些咄咄逼人地追问:“顾兰庭,你要牺牲自己替他承担吗?”
顾兰庭双手撑着下巴:“我不会坐这个位置,这不是我的追求,而且我知道这也不是宋玉阶想看到的结果。”他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冷静地说:“我并不觉得副院长的位置,必须由我和宋玉阶来承担,谁也没这个权利强迫一个愿意奋战一线的医生。我完全可以通过人脉关系,找到一个更专业更全心全意的人管理医院。”
院长站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悠:“看来你早就想好了。”
顾兰庭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这是我早该做的事。”
院长最后又问道:“那如果他最后还是想当这个位置呢?”
顾兰庭笑着说:“那必然是我们认真商讨过的,遵从他想法的结果。我只希望他从现在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比起爱我,更爱自己一点。这句话顾兰庭没说出口。
院长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