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与小婊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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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丢下一句:“这有什么,大不了过后再拖。”他显然就是那个带头不想脱鞋的混账。真男人从不脱鞋!
白沐霖:“你又不拖地!站着说话不腰疼。”
程夜:“你别那么小家子气,人家哪有这样讲究。既然是请他们过来玩,总不能扫客人的兴。”说罢就上楼与楚云真打台球去了。
白沐霖那个气啊。为了显得不那么炫富,程夜让所有下人都不用来伺候了,结果事事都要白沐霖亲力亲为。蛋糕还在烤箱里,菜根本做不过来,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去草坪上阻止那群用BBQ熏坏兰花的兵痞子,还是上楼拦截拿着球杆露着腰线勾引他男人的Omega。结果这时候螃蟹从锅里爬出来了,白沐霖赶忙趴在地上四处逮螃蟹,还要记着躲开不长眼的腿脚,和投掷飞镖不小心打碎的吊灯碎片。
一天下来别说融入程夜的朋友圈了,他连人都没认全,只记得“那个要吃年糕”、“那个要吃黑松露肥鹅肝”、“水果餐盘要赶紧端到楼上”。程夜进厨房的时候,白沐霖差点只剩下一口气了。
程夜看也没看他,进门就翻箱倒柜。
白沐霖问他找什么,程夜随口一荡:“红枣。”
白沐霖:“你找红枣干什么?”
程夜轻描淡写道:“上次出任务,云真受了伤,他本来就贫血,我听说这个东西比较补气养血,对Omega身体也比较好——他刚才又肚子疼。”
白沐霖说我也贫血啊,今天忙得累都累死了,刚才锅里水都开了螃蟹还跑出来呐,我找了半天想去抓它但是被它钳了手指头,好痛啊,不过我贴了片可漂亮的创口贴,看!
程夜一概没有听,继续找他的瓶瓶罐罐,最后终于找到了红枣,擎起来问他:“这个是直接吃还是要煮的?”
白沐霖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眼中佯装的开心就这样慢慢熄灭了。
他拍了拍袋子说,阿夜哥哥你让他直接吃吧,然后就回头切菜了。
程夜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又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是哪里,拿着红枣边走边吃上了楼。他心里惦记着别的事。过了一会儿送蛋糕的来了,他下楼签收,觉得这次休假终于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晚餐时分,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端出了蛋糕,给楚云真过了生日。楚云真很惊喜,在烛光中温柔地说,他并不知道程夜选这个日子不是巧合。
大家突然安静下来,程夜心里轻飘飘的,却又觉得这话有些露骨,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找白沐霖,却没有找到。白沐霖还在厨房里,穿着他的围裙也不知道对着流理台忙什么。程夜松了口气,庆幸他没有听到。
晚上大家在群里说要去酒吧嗨,程夜担心白沐霖那里请不出假,借口学校有宵禁,今天必须回。说完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有没有宵禁白沐霖清楚得很,于是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另一个借口:考试周比较特殊。
但是白沐霖也没说什么。
他只开了门,说:“行,你走吧。”昏黄的灯下也看不清神色。
程夜那天晚上心神不定,反复回忆着他走后大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他想起白沐霖这次没有缠着他说:“这位预备役上校,请问你真的不需要劳军么?”不知不觉便喝得有点多了。
程夜第二天回到学校,就又去忙学习的事,总想着下次再可以和白沐霖谈。但是随着白沐霖像往常一样给他打电话,他又觉得没有什么谈的必要,反正他也不是很生气。原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借着朋友生日聚了一聚,踩脏了地板而已。如果他生气,那他未免太小心眼了。
可是两人虽然照常打着电话,却让迟钝如程夜都感到白沐霖变了。
白沐霖好像忙了起来,每天问他就是吃了没、睡好没、干了什么,简直就像是在日常刷任务。第一天白沐霖这样问的时候,他还习惯性说了句烦,对面直接说“行那我不烦你了晚安”,就挂了。
挂了……
程夜一脸懵逼。
然后他就长了个心眼,不敢说烦了,他问什么答什么。然而对面依旧是平平地嗯一声,仿佛已阅,“那我不烦你了晚安”,还是挂了。
第三天程夜主动给白沐霖挂了电话。他再一次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但却第一次觉得惶恐。白沐霖在几十个光年以外,他不说,他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没话找话真他妈难。
程夜终于意识到,在他们两人之间,如果白沐霖不说话,那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白沐霖真就不聒噪了。
程夜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偷摸调笑他:“你要不要来劳军?”
对面安静了很久,说,“也行。”
也行。没什么很大的意愿。不是很想跳起来亲他。
不过程夜也无所谓,他也不是非要做那档子事,他就是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想抱抱他,亲亲他,听他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都好。
白沐霖来的那天刚巧是圣诞节,白蔷薇军校有圣诞舞会的传统。程夜虽然没有想参加的意愿,但还是穿上了自己的预备役制服——万一白沐霖要拉他跳舞。
他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等人,恰巧遇上同一编队的战友。楚云真也穿着制服,这几天程夜心不在焉,他也颇有些憔悴了。他低声询问程夜今天有没有舞伴,程夜说“还没有”。有人说“那你现在不就有了么”,使劲朝楚云真使着眼色。楚云真不堪这种调笑,却像被钉在原地一般不肯离开,嘴唇抿得很紧,连耳朵尖都羞红。他不肯放下自尊的乞怜极大地满足了程夜的自尊心,对眼前的人也起了丝怜爱之情,微笑着在他开口之前说道:“如果你邀请我,我可以陪你跳一支。”
大家都围在他们身边起哄。楚云真也松了口气,对程夜流露出因为有底气而分外温柔的微笑。白蔷薇军校圣诞舞会的十二点会熄灯,舞伴会在黑暗中亲吻,然后留下彼此的军装第二粒纽扣。听说那枚扣子,是一生一世。
然后程夜就看到了人群背后的白沐霖。
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但是看上去还是快要哭了。
程夜吓了一跳,拨开人群追了上去。白沐霖却转身走了。
程夜追上白沐霖很是容易。他拽过他的胳膊,让他停下来,白沐霖终于不再试图逃跑,偏着头望着礼堂外的雪夜静静地淌着眼泪。
程夜在那一瞬间觉得心里闷得发酸,他有很多话想说,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只是场误会。但是他还没有说上一句,白沐霖就堵死了他所有的去路。白沐霖说:“阿夜哥哥,我觉得爸爸妈妈给我们定的婚约不太合适。我年纪也小,还不太懂爱情是怎么回事,不想跟阿夜哥哥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分开吧。”
一切来的太快,程夜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虽然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就是摆脱白沐霖、恢复单身,但梦想成真之后,他甚至半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只有失重般的惶恐和不安。
他听到自己支支吾吾问道:“为、为什么?”
白沐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攥紧了拳头,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摔碎在地板上。程夜又不是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还假惺惺地问什么呢?他还要他怎么说?说那天晚上他一边擦地一边嚎啕大哭,还是这半个月他暴瘦了十斤?他已经不吵不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连分手的理由都往自己身上揽,难道就不能互相留点体面么?
程夜见他咬着嘴唇不说话,越发焦急了,双手捧起了他的脸,用手指将他的嘴唇抚平,凑过去颤抖着亲了亲他:“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白沐霖依旧不愿意对上他的脸,闭上眼睛摆摆手,哑着嗓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快去跳舞吧,别让人家等。”说着将他轻轻推了一把。
程夜感受到他的拒绝,在一阵风雨欲来的安静后,突然暴起,不知轻重地把他往墙上推搡,也不管周围人来人往,按着他的肩膀便俯身吻了下去。他吻得又凶又急,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撕咬,像是野兽归家,要迫不及待地确认自己的所有物然后拆吃入腹。白沐霖几乎当即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程夜偏过脸去。可是下一秒,程夜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了脸侧,就着偏头的动作埋在他颈间又亲又咬。
两个人的喘息中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在一片祥和快活的气氛中格外刺耳,引得众人投来怪异的目光。程夜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把白沐霖的嘴堵住,把他操到在自己身下哭泣,向往常一样说爱他,而不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白沐霖被程夜突如其来的发疯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浑身上下都渗出冷汗来,差点就要昏过去了。他感觉到了程夜激烈的怒意与旺盛的情欲。他将腿插入了他的两腿之间,身体的厮磨与舔吻的方式都下流至极。他甚至勃起了,凶悍又炙热地顶着他的小腹。而所有人都在看他,所有人都看到程夜的手探入了他的毛衣里,狠狠捏他的腰窝。
白沐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含着眼泪望向四周,却发现这个地方,他连一个可以求救的人都没有。他们和他是全然不同的人,程夜在这里生活,于是也变作了另一幅样子。只有他,从头到尾都是个外人,即使他用心地款待过他们,他也只是个外人。他们巴不得他和程夜分手,好叫楚云真上位,他们这些老同学老战友变成亲亲热热的一家人。程夜欺负他,他们也只是讶异地看着,兴许还要为姓楚的抱不平。
白沐霖的视线被泪水彻底模糊了。程夜掐的他痛,他想叫却哑得出不了声,还被程夜堵上了嘴。程夜的舌在他嘴里横冲直撞肆意翻搅的时候,他都在想他这样吻过谁。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个冷淡的声音道:“这是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那人冷静自持的抡起核铳,一枪托砸在程夜脑袋上,拽过白沐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白沐霖总算喘了口气,但是头脑还晕晕的,抵着陌生人的臂膀,等着五脏六腑从冰窖一般的冷意中回暖。
而程夜抚着额角的血,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柳闻止对上程夜墨如点漆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是他。
程夜亦是与他打过几个照面,此时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说着劈手就要去抓白沐霖的手。
柳闻止脾气也硬,如果说刚开始还担心惹到这个贵族子弟,被他挑衅了反而生出一股悍勇,阴沉着脸把他的手挡了回去,轻飘飘弹了弹袖标上不存在的灰尘:“程上校,你再是谁,也不好在圣诞礼堂里惹是生非的吧?谈恋爱去小花园,要上床回宿舍,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么?”说罢扫了白沐霖一眼,“而且感情讲究你情我愿,你一个Alpha强人所难算什么英雄?”
程夜早已顾不得什么体面,风度全无地冲他吼道:“你知道个什么?他是我妻子!”
白沐霖瑟缩地抓紧柳闻止的手:“我……我不是的……”
在那一瞬间,程夜因为愤怒与情欲而涨得通红的眼睛,多了些难以形容的水色,眼中的赤红也愈发浓郁了。有那么一瞬间,柳闻止都以为他会哭出血来。
但是直到最后,程夜都只是低沉又含糊地叫了一声:“沐霖……”攥着拳头没有再试图进行失控的暴力行径。
柳闻止问白沐霖:“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现在打算怎么办?”
白沐霖牙关打战道:“我……我想回去了。”
柳闻止嗯了一声,脱下衣服把他裹起来:“我是学生会长,负责今晚的巡逻任务,我送你。”
柳闻止扶着白沐霖的肩膀走到门外。一到程夜看不到的地方,白沐霖就趔趄了一下,随着彻底的放松瘫软了身体。柳闻止连忙揽着他的肩扶他在长椅上坐下:“你还好么?要去看医生么?”
白沐霖摇了摇头,哭哭啼啼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柳闻止身体一僵,然后无所谓地看天道:“靠吧,反正我也是个Omega,没问题。”
白沐霖哭了一会儿,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柳闻止拍着他的背给他递纸巾:“你就不应该跟那种有钱人家的大老爷谈恋爱。他们做什么都只顾自己。”
白沐霖:“没有,他很穷。”
柳闻止:“??????”
他心想:妈了个巴子,堂堂选帝侯还装穷骗Omega上床不成?真他妈人渣。
柳闻止:“那你住哪儿?方便的话我送你回去。”
白沐霖:“我……我住在帝都的。”
柳闻止盘算了一下,觉得那太远了:“我今天巡夜走不开,送你到航天中心好不好?到那边再找个工作人员陪你回帝都。下了星舰联系得到家人朋友接你么?”
白沐霖擦完眼泪擤了擤鼻涕,往后背随便一指:“谢谢,不麻烦你了,我的星舰就停在停机坪。”
柳闻止:“??????”
柳闻止有些惊喜:“你会开星舰么?我以为你是个……Omega。”
白沐霖懵懂地摇摇头:“我不会啊。”
柳闻止:“那你怎么回去?要我送你么?”
白沐霖:“不用了~我家十三兵团的舰长送我来的。”
柳闻止:“??????”
柳闻止陪着白沐霖走到停机坪,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自下往上。他以为白沐霖说的大概就是寻常的家用星舰,结果走到近前才知道,那是一艘星云级航天母舰。二十八层的甲板冲破云霄,势压白蔷薇军校的所有建筑,基因公司巨大的标志刻记在船头。
柳闻止张了张嘴:“你……”
说完之后顿了顿,眼神不离星舰地比划了一下:“你坐这个回帝都?”
白沐霖:“不是的。”
柳闻止心说:就是嘛,怎么可能,坐这个回家的那得是公主吧。
白沐霖哀伤地掠过自己的散发,别到耳后:“航线设定不是回帝都,而去往蟹状星云。我来的路上就有不详的预感,我其实……做好了结束的准备。所以我提前包下了巴厘星和拉斯维加斯打算去疗伤一个月。”
柳闻止做了一次深呼吸:公!主!真的是公!主!
妈了个巴子,原来他们国家不但有皇帝还有公主!
白沐霖转过身,梨花带雨地挤出一个微笑:“今晚真谢谢你。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