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作不会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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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境》——易辰!”
掌声热烈地响起,右上角《流境》中铭夜的剧照霍然放大至整个屏幕。
“有请颁奖嘉宾罗隽天为易辰颁奖!”
声音落下,摄影师将镜头调到登台入口,却没有人走上来。
掌声渐渐平息,漫长的空白过去,领奖台却依然空荡。
场面混乱起来。
…
罗隽天匆然离场,从后门走出大堂,坐进车内,发动了车子。
手机屏幕上只有三个字——
“这车有”
内容戛然而止。
黑色的宾利飙行而出,罗隽天拨通了齐季的电话,冷淡的声音没有情绪:“立刻联系警方,定位易辰手机位置。”
…
冬末的冷风刮在脸上,寒气透过礼服,渗进单薄的衬衫内。
刀锋很长,在离眼前一寸的地方晃动着。易辰还没从猛然刹车的反胃中适应过来,胃里一阵翻腾,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了,‘易哥’,”助理拿着刀在易辰脸上一比划,咧开嘴,笑得拿腔拿调,“怕了?嗯?”
易辰低头闷声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斜起唇角,一副轻松聊天的表情,“我怕张嘴吐你一脸。”
“操!”助理一脚踹在易辰的肚子上,易辰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还是被踢了个趔趄,“这小子真他妈会耍嘴皮子!车上就他妈不老实!找死?”
黑色的皮鞋结结实实踢在肚子上,银灰色的西装立刻印上一个鞋印,易辰的五脏六腑差点挪了位,手被身后的人紧锁着,分毫动弹不得。
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司机这才说了句话,“上头说了暂时让他失踪一阵子就行,别给人打残了不好交代。”
“操,打两下能残废了?我看着这小白脸就欠收拾!”瘦高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鞋底蹭了蹭,突然咧嘴笑了,“也对,小白脸柔弱嘛,别真给踹坏了。”
瘦长嶙峋的手摸上易辰的下巴,泛黄的指尖在薄淡的嘴唇上不住磨蹭, “这张脸,这小嘴儿,平时挺能伺候男人的吧?听说你给罗隽天服侍得不错啊,乐不思蜀都不要女人了,不如……也来伺候伺候大爷我?”
易辰头一偏避过不老实的手,依然笑,“你主子是哪个女人啊?”
身后的手一紧,瘦高男人又是一脚踹过去,“你他妈不说话能死?”
易辰被踢得撞在身后的身体上,一阵干呕,喉咙泛起甜腥。温怀还真是能耐,这么不入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瘦高男人又贴到易辰身前,动作粗鲁了许多,伸手就要扒易辰的礼服,易辰不再动作,余光谨慎地瞥向四周。
周围一片野地,不远处依稀有一片树林。树丛荫密,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如果跑进树林,基本没有再被抓到的可能。
“不说话了?愣什么神?”瘦高助理拍了拍易辰的脸,“踢傻了?”
“还有个把小时颁奖典礼才结束,”瘦高助理笑得粗淫,“来让老子见识见识你给男人的口活儿利不利索。”
粗黄的手扯开易辰胸前的领带,银色的胸针迸开,掉落在地上。瘦高男人按住易辰的脑袋就要向下,电光火石间,易辰突然就着背后的支撑点跳起来,隔空一脚踢向男人的□,惊人的爆发力让两个男人一愣,紧接着一阵凄厉的哀嚎,身后的手被扯得一松,易辰猛地脱离出来,拔腿就向树林跑。
“娘的……”瘦高男人痛苦地弯下腰,“不是说这小白脸柔弱着呢吗?!给我追!干死他!”
易辰一路狂奔,耳边都能感觉到猛烈的风声。腹部隐隐钝痛,西装紧绷在身体上,限制了步子,好几次差点绊倒,精壮的司机动作很快,几乎能感觉到就在身后不远。领带被风刮起贴在脸上,挡住视线,易辰一手扯了甩开,动作敏捷地冲进树林。
刚绕过几颗树,突然,脚绊过地上凸起的树根,鞋尖挫进根底,易辰狠狠摔在了地上。
手臂一阵钝痛,易辰简直想爆粗,一个挺身想要站起,却被司机结结实实按回地面。
易辰又挺身,又被按了回去。脸贴在满是沙土的地面上。
时间空旷了一瞬。
良久,瘦高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笑在阴影下变得阴森:“你小子真他妈是要找死?”
刀刃从刀柄里弹出,男人弯□,把易辰翻过来,膝盖压住了易辰的腿,“老子今天不把你这条腿卸了,你他妈不知道老子姓啥。”
易辰喘息着,猛地停躺在地面,肺里像是火烧,后背强抵着地上的碎石。
心想,我他妈还真是不知道你姓啥。
刀尖顺着腿根劈下来,易辰下意识一闭眼。
突然,刀尖硬生生停在半空,像是被死死钉住一样。
紧接着传来“咔嚓”一声渗人的脆响。
罗隽天放下手,拿下男人手里的刀,温沉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用不用我把你另一只手卸了?”
作者有话要说:摔!不再虐了!
谢谢豆子的长评(*^__^*)
谢谢木木的地雷O(n_n)O~
第59章
嘶哑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手腕却被弯折成一个扭曲的弧度;瘦高男人张着大嘴喘息着;几乎背过气去;良久,缓缓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罗隽天语气很淡,“谁指使你来的?”
“罗……罗……”瘦高男人斜着眼看他,眼睛惊恐地一点点瞪大。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罗隽天的声音没有温度。
又是一声惨嚎,瘦高男人吸了口气:“温……温家……小姐……”
罗隽天一言不发,平静地放开手;将红色的弹簧刀收进裤袋里。
一旁的司机早已不知去向,瘦高男人捂着充血到发紫的手腕瘫软在一边;双眼阴狠地瞪着罗隽天,血丝密布通红。
易辰揉了揉被硌得发疼的后脑,伸出手拽住了罗隽天的领带,拉着领带底端费力地爬起来,罗隽天俯□抱起易辰,易辰揽住眼前宽厚的肩膀,灰头土脸地站起身,一手抹了把脸上的草叶,嘴里还进了沙子,呸了两口,“不用,没什么事儿。”
易辰又咳了两声,扑了扑衣服上的土,眨眨眼,“颁奖典礼结束了没?现在回去还赶不赶得及?”
地上男人的双眼紧盯着两人的身影,目光阴鸷,身体悄悄后移,左手摸向腰间。
风吹得树林呜响,地上的草叶都在颤动,易辰摘掉领带的时候扯开了领口,风不住灌进衣服里,这时候才感觉到冷,打了个哆嗦。
“先回车上说。”罗隽天脱下外套披在易辰身上。
寒气从敞开的领口涌进来,易辰低头系扣子,忽然道:“对了,我给小曹打电话,她一直没接,不会……”
突然,身后的男人一跃而起,一道冰冷的银光从腰间抽出,罗隽天瞥见身后的闪影,猛地向旁一避,易辰却正在前面,毫无知觉。修长的手臂紧紧揽过易辰,一瞬间,一把锋利的长刀擦过后胸,毫无阻碍地捅进手臂里。
刀刃穿透肌肉的声音在僻静的夜空里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刀尖从另一侧穿透出来,带出模糊的血迹。
易辰呆住了。
温热的血迅速渗透了雪白的衬衫,血顺着刀刃流下,一滴滴滴在地上。瘦高男人一脸狰狞,还要抽出刀再刺,整个人却被罗隽天掀在地上。
“罗隽天……哥……你没事吧?”暗红的血液在白色的衬衫上瞬间蔓延开来,易辰怔忡地看着,片刻,立刻炸了,挣扎着要挣脱出来,“让我下来!妈的!让我下来!我阉了他!”
易辰的脚在罗隽天怀里乱踢,却被罗隽天紧紧裹住。
“别吵。”罗隽天换了个姿势抱着易辰,没再看地上的人一眼,离开树林。
坐上车,易辰还在挣动,“那个人渣!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了!我要去还他一刀!”
“冷静点。”罗隽天道,“警车随后就到。”
刀尖的血已经凝固,变成深黑。刀刃还插在里面,像串肉一样横穿手臂。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止不住的流,座位上一片湿腻。白色的衬衫血红一片,触目惊心。
易辰不动了,紧紧抓着罗隽天的袖子,声音都有些发抖,“怎么样……?绷、绷带!车上有没有急救箱?”
“没有。”罗隽天道,“没伤到骨头,没事。”
“急救箱……急……你放哪儿了!”
血像关不严的水龙头,不停向下流,易辰完全没听见罗隽天在说什么,脸色发白,疯狂地翻着车前的抽屉,双手凌乱地翻找着。
忙乱无措的手突然被罗隽天捉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揽进宽大温暖的怀里。
吻轻轻落在额上,带着安慰的性质,低沉的声音温和道:“没事,别慌,现在开车去医院,包一下就可以了。”
一阵短暂的静默。
易辰急促地呼吸了一声,然后缓慢地冷静下来。
身体被压回座位上,安全带被系好,车子徐徐发动。
罗隽天面不改色地开着车,单手控制着方向盘,额角却缓缓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车速平稳迅疾,很快到了附近的医院。
半条袖子已经被血浸透,血还在往下滴,医生看见一惊,迅速吩咐护士长:“臂动脉大出血,赶紧联系血库跟手术室!”
易辰脚步轻飘站在一旁,看着罗隽天随医生走进去。
弯身坐在门外,过了很久,才从呆滞的状态回过神来,极缓,极缓地吸进一口气。
地上淋漓一片血迹,身穿白衣的大妈拿拖布拖抹,满口唏嘘,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又是打架斗殴不知道生命的珍贵云云,易辰赶紧别过视线。
他太掉以轻心了,没想到那人身上还藏了把刀。
亡命之徒。
当时如果手里有刀,他真的想在那人胳膊上捅几个窟窿。可怕的血性冲动让心跳猛烈跳动起来。
如果罗隽天有事……如果真的出事……
想起报纸上看到手臂动脉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的新闻,易辰又开始不安起来。
麻木的神经渐渐回缓,才感觉到裤袋里手机不停在震动。
易辰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才机械地拿出手机,发现手机里满满的一串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
程叶的电话正打进来。
易辰的手覆在震动的手机上,半晌,接通了。
“小辰?”程叶声音焦急如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才接电话?颁奖典礼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呢?”
一连串的问句跌打过来,易辰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声音,“……没事,妈。”
“别担心,出了点小事故,我和哥晚点就回家。”
易辰放下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的门。上面绿色的灯亮着,大厅里光线苍白。易辰一边急得恨不得砸门,一边又生怕门突然开了,然后一个护士跑出来说“血库没有血了!”他是A型的,罗隽天是AB,想输都输不了。又或者医生一脸慎重地出来,“刀切中手臂神经了,请家属做好病人一条手臂残废的准备。”易辰记得罗隽天那条手臂被扎中之后再没动过,越想越觉得心惊。
整整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易辰坐立不安地已经要脑补到失血过多变成植物人了,见门开了,立刻奔上前,差点把推车的护士绊倒。
手突然被握住,低下头,视线正落入罗隽天温沉得令人心安的目光里。
…
输血输了1500CC,动脉缝合,医院建议留院观察静养,罗隽天还是直接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已经到了凌晨,程叶睡了,易辰没有吵醒她,小心翼翼地跟在罗隽天身后进了卧室。
一脸严肃地看着罗隽天在床上躺下,易辰这才虚脱了似的扒住床沿,蹲了下来。
“吓死我了。”易辰道,“你吓死我了。”
“洗个澡睡吧。”罗隽天安抚地摸了摸易辰满是汗的头发。
易辰一瞬不瞬地盯着一个位置不动,好半天才重新站了起来。上半身趴到床上,压□体,吻上罗隽天的唇。
罗隽天按住易辰的后脑,深入进去。易辰嘴里还带着草叶泥土的味道,却依然难舍难分。
许久才放开,易辰喘息着站起身来。
翻出手机,看见小曹语气焦急的短信,易辰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也没细看内容,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易辰一身脏乱,又出了一身冷汗,用手抓了把糟乱的头发,拽过毛巾进了浴室。
看着浴室的门关上。罗隽天回过头,伸出手,缓缓按了按眉心。
脸上温和的神色渐渐淡去,冷峻下来。
随即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温怀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
朦胧地拿过床边的手机,发现上面是罗隽天的电话,先是一喜,随后心中不由一凛,犹豫了半晌,接了起来。
“喂……罗哥?”
没有回音。
“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温怀在另一端柔润地笑。
“温怀。”罗隽天声音平静无波,“你还想在时宴呆下去么。”
“罗哥,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呀,”温怀强笑着道,“怎么突然开这种玩笑?”
“或者你打算接收温氏指使绑架案的上诉?”罗隽天淡淡问,并没打算耐心周旋。
“什么绑架?”温怀道,“你在说什么,罗哥,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话陷害我?”
“和我争辩没有意义。”罗隽天语气沉静,像是在陈述最简单的事实。
“我没有。”温怀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
“不知道指使人绑架的易辰么。”
“我没有!”温怀立刻道,喉间一声短促的呼吸,随即放缓了声音,“我……我没有,罗哥,我只是想让他们阻止易辰参加颁奖典礼,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给他颁奖……”
“所以差点对易辰动刀?”罗隽天声音沉冷如冰。
“什么?”温怀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他们暂时把易辰带走,我没让他们动手,我真的,我只……我只是想和你……”
“订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可能。”罗隽天道,“你以后不必再费任何心思。”
温怀脸色白了白,“不是,罗哥,你听我说……”
“时宴有个国外培训计划,一个名额,我会和温老先生说明,送你去法国。”罗隽天淡淡道,“你可以先去国外冷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