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_小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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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生一晒:“你们艺术家都是有追求的,我懂。你演哪个角色?”
季舒:“小常,男主角的好哥们,陪着他找寻自我。”
陆潮生又重新翻看剧本,将小常的戏重新琢磨一遍,虽然他艺术造诣不高,但是他有市场敏感度,知道什么类型的角色最容易出彩,看来夏励还不算没良心,给季舒的角色算是有亮点。
一个我行我素却又恩怨分明的底层混混。
季舒虽然外形优秀,但也因此有很大局限,用以前的一位制片人的话来说,季舒长的就不是吃苦的样子。所以他虽然出道多年,不是演富家少爷就是演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虽然也已拿奖无数,到底还是缺了某些方面的历练。
陆潮生重新看完剧本,明白了季舒那么爽快的答应夏励,恐怕小常这个人物对他的吸引占了大头。
季舒见陆潮生若有所思,凑过去躺在他大腿上:“这只是初稿,真正拍的时候还得看现场演员的化学反应,所以才说剧本还未写完。”
陆潮生用手捏他的鼻梁:“就这么想演底层人?我记得两年前你为了争张导的戏,不惜打破规矩让我出马。这种角色对你的吸引力有那么大?”
提起两年前,季舒就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现在电影市场上接地气的题材太少了,不是家国天下就是仙侠武林,平凡人的生活和感情,没有一个剧本愿意写,哪怕有写的,也只是脸谱化的带过,当初张导要拍寻子记,我一得知就向往的不得了。”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季舒没有说出口。他二十岁红遍全国,在片场认识陆潮生,曾经看过陆潮生的挣扎与忍辱负重,也去过陆潮生的老家见他养父,陆潮生的出身与季舒天差地别,也是那样的环境造就陆潮生的性格。季舒不否认他爱着自己,但是更清楚陆潮声爱的有保留,或许在陆潮生眼里,世间万物皆不可控,唯有抓在手里的财富地位才是根基。季舒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他喜欢上陆潮生,就选择倾己所有,不留退路。可这种不对等,即便是如今的陆潮生将季舒宠上天,季舒心里仍旧有一根刺,那根刺植根于三年前,季舒想过很多办法将它拔去,其中一个办法就是去了解陆潮生的出身,了解他曾经经历过的生活,继而去理解他在绝境中选择自保的心态,只要能为陆潮声当初的放弃找到一个理由,季舒就愿意抱着这个理由继续和他厮守一生。
“是我旗差一招,没能给你抢过来这个机会。”陆潮生从不想看季舒眼睛里有失落的神色,一时间有些懊悔。如果他当初再心狠手辣一点,软的不行来硬的,也就不会让别人抢先了。
季舒一笑:“不怪你,是张导不满意我。我的戏路太窄了。”
陆潮生弯下‘身子把季舒抱住,手抚到脑后看他的脸,时隔多年,这张脸还是像两人初见时那样好看。季舒是一个简单的人,偶尔有这样遗憾的神情,陆潮生心里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盐,既心疼又苦涩。他曾经发誓要足够强,让季舒在这个圈子里能够为所欲为,如今看来,自己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季舒被盯着看了一会,很快明白陆潮生在想什么,他抬头吻陆潮生的额头:“别多想,你很好,我爱你。”
陆潮生低头去吻季舒的唇,闭眼的刹那想起多年以前,季舒为了他能够快点拿到流动资金,放下‘身段去拍一个浮夸的烂片,影片上映后,媒体和网友的抨击像潮水一样淹没季舒。
那天是影片在电影院下映,季舒参加完剧组的庆功宴,回到家里就在阳台上喝酒。一直喝到陆潮生回家。陆潮生看到在夜风中喝酒的季舒,心疼的揪到一块,悔恨的几乎想从阳台跳下去。
没有人比陆潮生更清楚,季舒有多喜欢演戏,多尊重演员这个职业。
陆潮生抱住还在灌酒的季舒:“你打我骂我都行,你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季舒的眼神聚了一会焦才回到陆潮生脸上,看他惶急心疼的眼神,轻轻一笑:“不怪你,我……我爱你。”
回忆与现实交错,亲昵的表白在耳边挥散不去,陆潮生将自己的身体深深的埋入季舒身体里,颠簸起伏间,只想将他从头发到心脏,全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隐藏》开机半个月,季舒进组的消息才被网友爆料到微博上,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正如陆潮生当初所说,最难交代的还是粉丝,至于八卦网友,只不过嘴上说两句就算了,只有季舒的粉丝,会失望到脱粉。
粉丝这个群体很奇怪,看起来和明星离的很远,但明星却承载了他们所有的期待,还有虚荣心。谁都不愿意自己爱上的明星是个三四线胸无大志的小咖。特别是季舒这样坐稳一线的人,每接一部戏都要十分小心,就算最后票房奖项双失利,也要是一部看起来有质感的班底。
这样一个三无班底,季舒是脑子瓦特了?
一时间,季舒与嘉和解约的猜测尘嚣日上,如今也只有突然失去靠山不得不低头做人这个理由能解释季舒的选择了,虽然解释的也很牵强。
至于季舒在微博上说的“剧本是灵魂”这句看似回应的解释,鬼才信好吗?
季舒拍戏不喜欢关注网络,中场休息时,蒋昀举起手机给他看。嗯,掉了十万粉。
季舒灌口水:“还好,我有四千万粉。”
蒋昀:“……”
下午要拍季舒的重头戏,街头斗殴。
虽然道具都是特制,现场也都检查过好几遍,蒋昀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季舒已经很久不拍动作戏,他自带冷静自持的气场,最擅长演的其实是运筹帷幄杀人无形的角色,业内人称内心戏,黑子称面瘫。
这场戏不在剧本内,季舒也不敢提前告诉陆潮生,连蒋昀都瞒着。否则陆潮生大惊小怪起来,恐怕一早就过来片场守着,动辄喊停,根本拍不下去。
蒋昀知道陆潮生是什么人,不管出不出意外,这场戏都得给他报备,否则等着被炒鱿鱼吧。蒋昀瞒着季舒给陆潮生报备情况,却一直没得到回复,只好心惊肉跳地看戏开拍。
季舒早在几天前就知道要拍这场戏,也早就开始准备,一回到家就进健身房,对着沙袋连踢带踹,陆潮生被关在健身房外面,一度以为季舒是想练出肌肉好反攻,于是到了床上就先下手为强,可惜还未进入正题,就被季舒一个巴掌推到一边,借口拍戏累睡过去了。
所以拍第一遍的时候,季舒没觉得吃力,只是几个角度没找好,夏励要求再来一遍。
一而再再而三,四遍后仍然没拍出夏励理想的状态。
季舒的演技已磨练多年,专业的同时也有个弊端,太模式化。他向来演不了耍狠拼命的外放角色,即便强迫自己去演,也始终演不到那个临界点。
夏励下场去教他:“你不必想戏里的情况,就想现实吧,现实发生什么事会让你崩溃绝望?你就把那件事放大十倍,感觉就出来了。”
季舒垂眸回忆了一下,崩溃绝望?好像他还真的没有经历过崩溃的时刻,即便曾经吃过不少苦头,但都是短暂的抑郁,很快就能恢复。
而绝望?
三年前和陆潮生一起身陷绝境的时候有过,那种感觉让他在脱离险境之后,每每想起都是刻骨的寒意。可是时过境迁,他也一直,一直在说服自己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陆潮生仍然十分爱他,那就足够了。
即便是眼下,季舒依然不想去回忆起那时候的感觉,他好不容易忘的差不多,不可能再让自己陷进那个怪圈里。
季舒正想表示歉意,希望明天再拍这场戏。眼神抬起的瞬间看到了远处飞驰过去的一辆越野车。他想起也是三年前,他逼着陆潮生向唯一的亲人出柜,陆潮生不得已开着车回农村,却在路上出了严重的车祸,双腿被挂掉两大块肉,人事不知。
当时他接到医院电话是什么心情?
季舒闭闭眼,复又睁开:“我可以了,再来。”
夏励点头,回到监控机器旁,“Action——”
那个医院的电话让季舒当场就浑身冰凉,他无法头脑冷静的去开车,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只能打车去医院。一路被堵在高架,季舒在车上坐了五分钟,见前面没有挪动的迹象,下了车开始狂奔。他没戴墨镜,也没戴口罩,几乎是出了出租车就被路人认出来,反正车子堵的走不了,大家伙索性都围过来看明星。
季舒被困在人群里,往日的修养全不见了,冲着对面的几个人就吼着让他们让开。当时天气很热,季舒却浑身发冷,他怕极了,他不敢想去医院后会面临什么情况,那种彻骨的惧怕让他生出从未有过的勇气。职业前途都不去想了,季舒接连大骂几个蜂拥到面前的人,粗暴地推开人群往前跑。
还好当时没人录像,后续也仅仅是几个气不过的路人向媒体爆料,短暂的舆论压力过后,陆潮生已经将此事从季舒的职业生涯里抹去。
陆潮生开完会议才看到手机里蒋昀发过来的片场图,立刻出了公司。
到片场的时候,正好拍到季舒被人从后面打了闷棍,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夏励演的男主飞快上前抱住他,用手捂住他一直流血的后脑勺,然后往医院狂奔。
整场戏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陆潮生看完整场,眼睛在路灯下晦涩不明。
夏励抱起季舒时,自然地将他脑袋扣到自己脸颊旁,动作迅速,那个角度正好使季舒的嘴巴贴到了他的下巴。
只是几秒的接触,陆潮生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多年以前,他看到夏励吻喝醉的季舒时,心里快破体而出的嫉妒。
现在他有钱有势,季舒也早已属于他,可是他此刻仍旧嫉妒。一如当年,他在目睹那个场景时,觉得自己与这样的两个人隔着银河一样的距离。
季舒是天之骄子,是这个世上最干净最高贵的人,那么爱他的人,是不是也该有良好的出身,懂音乐懂绘画,懂得品酒喝茶,才能配得上爱他?
夜灯下所有人都来来往往地忙碌,没有人知道陆潮生攥在西服裤里的手心已经全部是汗。随着副导叫卡,陆潮生大阔步往季舒面前走,等他卸完妆,牵着人就走。
上车后陆潮生只开出几百米,就捏着掌心熄了火。季舒从进车门就开始解释,此刻见他停车,只好用杀手锏——哀怨眼神。
陆潮生转过头凝视季舒,一分钟过后,手指伸过去按在他的唇角。这双唇的形状完美,颜色是浅淡的粉,只有被吮‘吸的狠了,才会变得潋滟红润。陆潮生欺身过去,一手护住季舒的后脑,一手捏住他的下颌狠狠吻了上去。
只是方才的一幕仍停在脑子里,陆潮生恍惚间觉得季舒真的是后脑勺受了伤,把人往后压的时候连续摸了几次他后脑的头发,才放下心来。
季舒抱着讨好他的心思,自然予取予求。
直到陆潮生手伸进季舒的裤子里,手指划到后‘穴,季舒立刻浑身一个激灵,推开他:“回去再做……”
陆潮生逼近他,手指却未停下,已经伸进去一只。“为什么?这里荒郊野外,不会有记者偷拍。”
季舒随着陆潮生的动作,立刻颤抖着咬住下唇:“片场就在附近,被人……被人看见啊——”
陆潮生伸进去三根手指。他显然不打算放过季舒,手指搅动的越来越快,进入的也越来越深,观察着季舒的表情,使出浑身的技巧让他在自己的手指下颤动低吟。
季舒的身体早已习惯陆潮生的触碰,陆潮声一只手就能让这具身体情潮翻涌,季舒却连制止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喉中干渴,寻着陆潮生的嘴唇就吻了过去。
只一会功夫,季舒下腹一紧,体内的东西悉数射了出去,身体软倒在陆潮生怀里,在余韵中喘气。甜腻的呼吸撒在陆潮生脖颈,陆潮生心内那些暴烈情绪才逐渐散了。
这样敏感的身体,都是他日日夜夜调教出来的,谁也别想拿走。
陆潮生捏住季舒的下巴,咬住他的舌头狠狠吸‘吮了一番才整理好他的衣服,重新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
车开进市区后,路灯的光投到车里,季舒歪在椅子上看陆潮生。陆潮生其实车技很好,但每次只要季舒在车里,陆潮生开车都很专心,即便在人流稀少的郊外,也不例外。
季舒看着他在灯光下的侧影,嘴唇不薄不厚,每次亲吻人的时候灼热的像是两块烙铁。季舒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臂:“潮生,我都有谱,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陆潮生反手握住他,将他的手背送到唇边轻吻。有些情绪,说出来只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气量狭窄,不如埋在心里。
只要季舒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到家后,陆潮生从车里把季舒抱出来,夜风微凉,从院子往房间里走的几步路,激的季舒打了几个冷颤。陆潮生加快脚步,进门后就将季舒压在门后,使出全身力气吻他。季舒摸索着去开灯的手也被陆潮生抓了回来。
浓烈的情`欲像是要把两人燃烧成灰烬,黑夜里几乎看不清彼此的样子,只是寻着本能索取对方的身体,在玄关处的地毯上,季舒的双腿被折叠到胸前,身下是陆潮生粗长硬‘挺的性`器不断进出,软肉与硬棒相互纠缠,似乎能听见噗嗤的水声。
被扔在门后的西装口袋里,季舒的手机不知疲倦地响起来。
季舒手抓着地毯,全身都处于亢奋状态,耳边只听到到陆潮生因为欲`望而粗重的呼吸,铃声响到第三次,两人才从激烈的性`事里分出一点心思。
陆潮生并不想退出去,于是直接抱着季舒站起来,一只手把他抵在墙上,一只手在口袋里摸手机。
来电显示:夏励。
陆潮生下意识地就去按关机键,但看到被自己干的眉梢眼角都是媚态的季舒,几秒后划开了接听,放到自己耳边:“喂。”
夏励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是陆潮生接电话,几秒后才道:“陆先生,季舒在吗?剧本上有点事我要找他讨论下。”
季舒眼眸潮湿,浑身红的像是被热水蒸过,此刻陆潮生的性`器还在他身体里跳动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接这个电话,季舒求饶的冲陆潮生摇头。
陆潮生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季舒此时此刻的呼吸呻吟,让外人听去一点都让他舍不得。自己竟然会因为一时醋意就接了电话。
“我们在忙,剧本的事情,明天季舒去片场再说。”挂了电话,陆潮生就着站立的姿势将季舒顶弄的四肢都挂在自己身上,巨物插在他的身体里,一步步往楼上卧室走。
窗外有月光透进来,美妙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季舒虽然一直猜不到陆潮生的怒点,但他十分了解怎么让陆潮生消火,例如装的乖巧黏人